开封猫鼠探案手札[七五] (梦里长青苔)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梦里长青苔
- 入库:04.09
“正是。”白玉堂跟他见了一礼,瞬间猜到展昭所想。
展昭梦里那杀人者是南方人士,之前抬轮子时那猫说这人跟梦里的长得一样,加上确定是南方人后,难不成真让他俩走了狗屎运直接锁定杀人犯?
楼清问了展昭二人行程,准备邀请一同赶往开封。展昭以他们需要在今日日落前赶回开封府回绝。楼清又约定以后若是有缘相见,定设宴相待后分道扬镳。
展白回了官道,却因为刚刚那道插曲有点尴尬,白玉堂暗自唾弃自己不敢明说,而是去怪那只死脑筋的呆猫,到头来还是自己白气一场。展昭这边说不明白也不全是,只不过白玉堂要是不挑明,或许两人能这样不清不楚过一辈子。
于是乎,两个人都在等在对方有所动静。
“玉堂,酒仙楼或许到了新酒。”
展昭嘴比较笨,对于白玉堂来说。在后面看了前方那抹白色背影许久,拉扯缰绳,让绿子赶上乌云踏雪,两匹马并肩走在路边,晃悠悠的沿着官道往前走。白玉堂不答,眼睛看着路口,半点眼神不分给展昭,其实是在心里琢磨要怎么开口为好,然后就这样没听清展昭说什么。
“………………”
展昭以为白玉堂还在气恼,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让绿子放慢脚步,落后于白玉堂一匹马距离,从怀里掏出一张手掌大点淡黄色纸张,慢慢折起来。
“死猫!你还走不走!”
白玉堂见展昭突然落在后面,不知道在慢腾腾地干什么,忍不住大声问,却不见展昭回应。
“哎……不是生气我刚刚误会他了吧?”白玉堂思索,拍拍马背让乌云踏雪往回走。身子刚转就看一条蓝衫手臂插过来,再低眸,手心里躺着一只纸叠的老鼠正站在猫头上面,还被展昭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点了眼睛和胡须。
白玉堂拿起那两只折纸放进行囊,嘴角无意识勾起,两人各怀不同心思,又奇妙的解决。
而后思及楼清,白玉堂问道:“那人果真是你梦境中杀人藏尸的书生?”
“不能断定,十有八九。”展昭跟随包大人多年,养成凡事看证据的习惯。
“容貌符合,籍贯符合,时间上也与柳拂筵说的符合。我看,是他没错了!”
白玉堂想到当时展昭跟他说的,梦里那个青衣男子柳拂筵曾说“七月上旬遇书生”,掐指一算,可不就是这时候。
两人又商讨一番,现下锁定了人,回去后再借开封府查看楼清履历,一切总会水落石出。
“踏雪,走!”白玉堂轻拍马背,乌云踏雪前蹄踏起,嘶鸣一声后奔跑起来,展昭也道,“绿子,追上。”
宽敞的官道,马蹄声起,两道身影迎着冷风细雨绝尘而去。
第44章 汴河边折柳11
“都到这边,?来来来站好!”
开封城前,聚集不少乞讨者和灾民,有的是因为大雨找不到地方躲避被树木砸伤,?有的无家可归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差不多有三十来名。
官差们在一旁指挥他们排队站好,?一旁临时加盖了几个棚子,?里面各坐着两名大夫,?再给伤患包扎。
大雨过后,?很容易出现被淹死或许活埋的动物,?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出现疫情。开封上次的雨灾还是在两年前,当时城外村里不少人染病,?伤亡不少,估计这次官家是因为有了先例,?雨初停就让官差出来先把人聚集起来,有伤诊治,无伤防范。
展昭站在城外观望了一阵,见城门虽已经大开,?但往日里来来往往做生意的商贩今日都没有看见,想必是担心再下暴雨。
细雨绵绵不断打在身上,?白玉堂摸了把衣袍,已经潮湿。进了城后,?才发现街上家家门可罗雀,?还有不少酒楼的招牌掉在地上,?细点的树枝全部吹断。
“猫儿,?我先去店里看一趟。”
白家在开封有些不少店,都是以“白记”开头,大多是白金堂在世时置办的,白玉堂不常管,索性直接放在了陷空岛名下。但也怕在这场大雨中遭殃,遂和展昭两人先行过去查看。
酒楼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记账,里面除了二三个伙计在擦桌外,一个客人没有。白玉堂推门而进,小二头也不抬以为是客人,道:“大尖还是住店?”,白玉堂没回答,径直走到掌柜的面前敲了敲桌面。
“东家!什么风把您迎来了?!”掌柜的连忙放下毛笔,请白玉堂展昭上座,白玉堂摆手,不吃他那套,只问,“店里可曾因为昨夜大雨有了损失?”
“大的没有,东家您也知道,那场雨突如其来,后院里不少货没来得及收拾,您看,我正在清点!”掌柜的向一旁小二使了个眼色,指指柜台上的账本。
“您看,差不多就在上面。”
白玉堂接过,细细翻看,好在只是些不太值钱的东西,又叮嘱掌柜后几天多加注意,跟展昭离了酒楼。
两人牵马走到御前街,只见前面聚了一堆人,个个盯着上方,指指点点,不知再看什么稀奇事。!
“难不成天上掉银子?”白玉堂笑道,也抬头一看,只见隔着河的屋顶上正跑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前面那个身影瘦瘦小小,一身短打,弯着腰顺瓦片向前溜去,十足梁上君子一般,好不利索。后面那位就有点熟悉了,身背单刀,武生装扮,跑起来没有前面那人快,不过也没落下多少。
“哎,猫儿,后面那人是不是认识?”白玉堂指着那人道,因为太远看不清长相,只觉得那跑起来动作好像在哪见过。
“那不是艾虎?”
展昭盯了好一会才出口,可不正是北侠欧阳春的义子,黑妖狐智爷的徒弟!为什么白玉堂觉得此人动作熟悉,因为他爱喝酒,每次喝完之后跑起来就这德行,莽莽撞撞,跟着他名字一样,像个醉酒的老虎。
“他怎么在这?这是遇贼了?”
白玉堂奇道,艾虎不是一直在南方活动,今儿个怎么在开封转悠?看他那样子,不停的朝前面那人比划,想必是被偷了东西。
“我上去一看。”
展昭把绿子的缰绳递给白玉堂,几下纵跃,跳过河面,引得周围老百姓一齐喝彩,顺着栏杆飞身而上楼顶,直追艾虎,见前面那小贼准备下楼逃跑,赶紧拾起瓦片向前一扔,打中小贼脚后跟。
“谁他娘的……展…展昭?!”
那小贼重心不稳,向前一扑,差点跌下房顶,等站直后,连连破口大骂,缺见打他的人是展昭,顿时闭口。
艾虎趁他注意力全在展昭身上,抽刀而下,刀背砍中小腿,“咔嚓”一声,那贼跌倒在瓦上,一声哀嚎,想必是骨折了。
“你再跑啊,偷你艾爷的东西!”
艾虎上前恶狠狠道,拳头一攥,打在小贼眼眶,再从他怀里掏出被偷的钱袋,也不管他如何呲牙咧嘴,顺手点了穴道。
之后忙向展昭道:“多谢展大哥拔刀相助!展大哥,我正准备去开封府找你,没想到在这遇见!”
“你不是跟你义父在东海?怎么到了开封?”
展昭闻着艾虎身上一阵酒味,想必是喝酒误事,才让人有机可乘,上演了一场闹剧。
“此时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展昭提起不能动弹的小贼,“先随我下楼。”
白玉堂一见艾虎就笑嘻嘻道:“许久不见艾少侠,看来还是跟当年一样嗜酒如命。”
“白大哥你快不要取笑我了!”艾虎挠挠头发,不好意思道。
江湖上爱酒之人多不甚数,其中,艾虎赫赫有名。几年前,白玉堂曾跟艾虎南下追一名杀手,谁知他被人用酒吸引,差点丢了性命。此后,白玉堂每次见他喝酒就忍不住拿这事说他。
展昭把小贼放在树下,准备一会儿带回府内审查。见艾虎迷迷糊糊,只怕是后劲上头,忙问:“你还没说此次为何而来开封?”
“对!差点忘了这事!”艾虎晃晃脑袋,企图驱散酒力,“东海那边上个月来了一支东瀛人,还举办什么什么大会,反正就是要跟中原武林切磋武艺,时间在二个月后,这是他们的请帖,义父让我给展大哥和白大哥送来。”
说着从袖口拿出两张手掌大黑色烫金请帖,分别交给两人。
“东瀛?”展昭接过一看,里面是小楷字,一边题着中原文字,一边应该是东瀛文字,最后标注了展昭名字和日期,看来是有备而来。
“他们还请了谁?”白玉堂大略看过,塞到展昭手里,给他存放。
“我义父,师父,丁家双侠,五毒的唐教主,霸刀柳家等。”
“胃口不小,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头?”白玉堂拇指在嘴角轻点,靠在树上,不甚在意。
“暂时不知,只晓得海外来得。”艾虎摇头,双手插腰,想了想道,“不过千象楼已经在搜查,估计不出半个月就门儿清了。”
从开封到东海需要一个月路程,展昭手里还有柳拂筵那件案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解决,只得对艾虎说:“替我跟你义父道谢,如果时间够的话定当赴约。”
“好,艾虎明日还要赶去白帝城柳家,展大哥,白大哥,先行告辞。”艾虎点头,像两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