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先生，这些我明天可以带走吗？”迪克指着剩下的食物问道。
“可以。”布鲁斯点了点头，于是男孩很高兴地就跟着仆人离开了。
而另一位仆人则出面收拾了桌上的盘子，布鲁斯特地让他把里面的食物打包装好，放在冰箱里。
仆人一走，卡尔就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留下他？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这会不会是针对你的阴谋？”
布鲁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想多了。”
“诶？”卡尔惊讶了，他语带惊奇地问道：“也就是说，今天你只是单纯地发善心，带一个‘帮’了你的男孩进韦恩庄园吃饭，还顺带留他过夜了？”
话里的意思就是明显的不信，卡尔看着布鲁斯，试图听到对方的解释。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别开视线说道：“你不是说，别的世界里，这个孩子都是蝙蝠侠的罗宾吗？”
“是大部分世界，有些世界里不是。”卡尔纠正道，他有点好奇：“你也想要一个罗宾助手了吗？”
“总之，他想让我收养他。”布鲁斯只扔下这样一句话，就不再开口了。
而卡尔则是十分震惊：“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话出口卡尔就知道之前的问题答案太过简单，连忙换了一个问题：“不对，他为什么主动找上你收养他呢？”
布鲁斯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了一份资料递给卡尔，说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卡尔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他之前心里的疑惑一下就豁然开朗了，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偏离了我最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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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了一个游戏，每天弹小钢珠弹得不亦乐乎，今天还抽到了一个SSR的美人！心情upup！
第七十七章 ☆只差最后一步
布鲁斯给卡尔看的资料, 是他能查出来的这个男孩的全部信息。
在这个男孩接近他的时候，布鲁斯就留心上了他的一举一动。回到韦恩庄园后，他更是十分迅速地查询了他的全部资料。
他看完了这些信息，再结合男孩本身的表现, 便得出了最为合理的结论。因此, 在卡尔询问他的时候, 他就给出了那样的答案。
“他在路上, 问了我一些问题。”布鲁斯难得有些迟疑, 他看着卡尔, 停了几秒才说道：“他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性格长相身高爱好都问了一遍, 而且这些问题指向性很强。”
也许他问的孩子就是自己, 布鲁斯没说，但卡尔也能猜到。
“那你的想法是？”卡尔问。
他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奇了，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那个孩子的行为真的是大胆极了。
布鲁斯移开了目光, 视线落在之前理查德坐过的地方，好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
卡尔怔了一下, 他严肃了心态，开始认真起来。他问：“你不知道该不该收养那个孩子吗？”
布鲁斯默认了卡尔的说法, 也许是因为卡尔和他算是同一个人, 特别是对上与自己相似的面容, 有些话不自觉地就倾泻而出：“如果选择收养那个孩子，就要负担上他的人生。但是这样做, 只是让他从一个糟糕的地方, 换到了另一个更糟糕的地方而已。”
卡尔静静地听完, 他反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对于他来说, 在你这里会更糟糕呢？”
“这不是你说的吗？”布鲁斯仿佛很奇怪卡尔的问题，他说：“在别的世界里，他成为了蝙蝠侠的助手罗宾。这还不够糟糕吗？”
“让这么小的孩子深陷罪恶，实在太不该了。”他的声音轻的像一声叹息。
卡尔沉默了，他看着布鲁斯，认真地说：“这种事情，不是由你一个人决定的。”
“那个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们应该谈一谈，再来决定他以后的生活方式。”
※※※※※※※※
理查德·格雷森，是韦恩企业赞助的孤儿院里的一员。他的父母曾经是知名的马戏团成员，他们被称为“飞翔的格雷森”，每次表演都会被大肆宣传。但在一次表演中，他们因为设备出现意外，而失去了生命。
他们的孩子就在台下，直面了这鲜血淋漓的一幕。
出了这样的事故，马戏团难以经营下去，只好解散。而当时理查德只有八岁，他被送进了孤儿院，在那里长大。
现在理查德已经十二岁了，假如再大点还没人领养他，孤儿院就会把他赶出去。如果不是韦恩企业赞助的孤儿院名单里有这家，说不定男孩早就因为资源不足而被丢出去了。
然而，正因为年龄大了，才不好被人领养。从孤儿院里领养孩子的人家，都更希望能领走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年纪越小的孩子，越有可塑性，也没有那么多坏毛病，更受人喜欢。
现在理查德就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在孤儿院里能分得的食物越来越少，就算他出门挣了一些少的可怜的钱财，也全都被孤儿院的管理员搜刮走了。
孤儿院的院长找理查德谈过，他可以给他提供一份“工作”，作为中间人介绍他加入一些贩卖毒.品或者偷窃的小组织，虽然不太正当，但总归能活下去。
理查德理所当然没有同意，他天生厌恶这一切。在他拒绝了这个提议之后，院长立即就翻脸无情，把他赶了出来。他除了身上那身衣服，什么也没带走。
院长可能想着经过一番挫折，男孩就会乖乖地回来求他，但是，他决计想不到理查德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他决定找人收养他，而这个人，就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不得不说，理查德是一个很有行动力的孩子，同时他也很幸运，或者说，他像是幸运过了头。
在躺在软绵绵的床被里时，理查德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实的。
不过周围的温暖感觉和腹中的饱腹感都告诉他，他所经历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
男孩躺在床上，暗暗地在心里琢磨今天问到的情报，他打探了布鲁斯·韦恩喜欢的孩子的样子，而且对方貌似也有这个想法。
他最开始这样做，是想将自己伪装成那样的性格，好让韦恩收养他。不过现在仔细回味，理查德发现自己正好就是那样的人，根本不用伪装。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之间正好就有的缘分呢，男孩美滋滋地想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隔壁经历了一场和他有关的对话。
※※※※※※※※
第二天早上，在卡尔不遗余力地暗示下，布鲁斯终于做出了决定，一吃完早餐，他就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理查德，和他进行了一场单独的谈话。
卡尔并没有去打扰他们，他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后，就离开了这里，又进入了蝙蝠洞。
进去之前，他给布鲁斯留了信息，希望他如果解决好了这件事能告诉他一声。
他有预感，他们之间的谈话时间不会太短。
卡尔进入蝙蝠洞，又继续开始了他的研究。他看了一眼电脑旁边摆放的太阳能灯，它被人调节过，功率和光照强度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一目了然，卡尔笑了一笑，心里有几分感动。
昨天他说“朋友”的时候，对方没有反驳，现在看来，原来布鲁斯不是给他留面子，而是默认了那个说法。
卡尔打起精神，全心投入进了研究之中。
不过卡尔也许不会想到，布鲁斯和理查德之间的谈话，出乎意料地很短。
布鲁斯只是表达了他可能会收养理查德的意愿，后者就立刻由忐忑不安转为兴高采烈。而对于对方所说的，蝙蝠侠的身份，理查德的表现则是更加兴奋。
布鲁斯不得不打断了兴奋得叽叽喳喳的男孩：“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戏，你要慎重考虑。”
“我当然知道啦。”理查德虽然仍是笑着的，但他话里的意思却很认真：“我知道蝙蝠侠，他是一个勇士。如果能当上他的助手，帮助更多的人，我非常乐意！”
“如果当初，也能有这样的人来帮助我就好了。”男孩说着，悲伤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了出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当初他父母的死亡究竟是不是意外，在经过多方查询之后，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是，他这样一个弱小的孩子，只是稍微有点拳脚功夫，根本不能给父母报仇，只能看着仇人逍遥法外，而他却无能为力。
当理查德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时候，他心里早就沉寂下去的某些东西又浮了上来，而且越来越难以控制。
男孩看着布鲁斯，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我能帮助到更多的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布鲁斯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知道对方父母去世的原因，也知道这个孩子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才说道：“不用证明给我看。”他顿了一下，又说：“做你自己就好。”
原本因为前一句话而有些沮丧的男孩，听到后一句话之后，立即就开心了起来，欢呼了一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