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洪荒都知道我怀了东皇太一的崽 完结+番外 (角木蛟)
太一顿了顿,上下两句话硬是断了半晌,才缓缓补全接上:“近来我正好空闲,不妨他来叨扰,他若实属抽不开身,我自来也无妨。”
编辑一头雾水,不明东皇字里行间透出的小心翼翼,只以为主编与其交情甚笃,应道:“东皇尽管放心,今日的话小妖必定转达”
他不禁在暗地里感叹一声,自家主编果然是颗好乘凉的大树,圣人门徒、圣人师弟,如今又与妖皇交好,无怪乎没有仙妖敢来触出版社眉头,即便报刊上头被内涵的巫族,也只是采取抵至报刊,却不敢把怒火撒在出版社头上。
洪荒顶尖大能与主编大多相熟,僧面佛面大过天。
太一离开出版社,并未立时动身回天庭,而是腾云往娲皇宫去,近来他识海里头的异样一直不得解,至上次发作到眼下,却不再有动静,他探不出究竟,却迫切想解开其中的谜底。
他想知道,自己与苏北之间到底隔着层什么过往。
“你倒是会挑时候”女娲着侍童给太一看茶,眼梢有一搭没一搭的垂着,打从三清成圣后,她这娲皇宫便不再似以往那般闹腾,她乐得其所,那些参拜者日日在殿门外晃悠,她反而觉着别扭。
今日难得热闹,女娲不禁多说一句嘴:“苏北前脚才从我这娲皇宫离开,你后脚便到?若不是他急匆匆来寻我借先天灵宝,我还以为是在躲你呢?”
这两人前后脚,差的恰到好处,可不就像是在避着对方。
“苏北,他来过?”太一撵着茶盏边缘,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周。
他垂着眼睑看褐色汤茶上漂浮着的灵茶叶,神色在氤氲的茶雾中有些恍惚,声音有些颤:“不知他可有说去何处?”
女娲摇了摇头道:“他去的急,我便未多加过问”
苏北修为并不低,能对付他的如何也得是顶尖准圣以上,他才会吃些亏,但那些顶尖的准圣,大多会碍着鸿钧与他们的薄面,得过且过,只要七师弟没踩进他们的底线,便不会有争端。
太一的脸色并无大异,女娲身为圣人能体察细微的神情,她能觉察太一并不是面上那般风平浪静,不由得哑然:“你这是在......担心他?”
他二人何时起了交情?瞧着还不似寻常干系,能从太一口中探听旁的仙妖事宜,倒是有些青天白日做梦。
太一顿了顿,未有回应,只重复问道:“可有说了去处?”
上回同样说是十拿九稳,对方还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他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脑海中的禁制,心思扑在苏北身上。
他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寻个由头道:“此前我欠苏北一份人情,想着如今赶上便一道还清,还望娘娘能体察成全”
如此,倒是见怪不怪,女娲秀眉扬了扬道:“真若想知晓却也不难,他借走我的红绣球,不难推出个去向,你既诚心问,我也不好推拒”
左右不是经不得推算的大事,女娲顺势推演,半晌后,她缓缓睁开眼,竖瞳里的三角瞳孔金光渐次熄灭
“这去的是......五庄观?”
五庄观是镇元子地盘,他素来与红云师弟交好,倒是没听说过,与七师弟也有交情。未待她想透彻,那端太一闻言起身不再逗留,道了告辞后行出娲皇宫,便以金乌一族的秘术遁走。
“娘娘,我瞧着东皇甚是关心苏师叔,为的他特意来求娘娘推算”青鸾在旁替女娲摇羽扇,脸上笑容不减。
女娲闻言瞥了青鸾一眼道:“胡说什么?要推算一个准圣的去向,何许要请我这个圣人亲自出手”
帝俊手里的河图洛书,推演之力便足以。她瞧着太一应是为的庞的事来的,倒是她提起苏北,他才问起苏北的事。
青鸾说的不错,因的苏北放下来意,他二人的交情定然甚笃,这里头有些好处。
七师弟鬼点子多,自己能成圣还是有赖对方帮一把,妖族能得他冉助,必定如虎添翼。
只是......
她睨了侍从一眼道:“莫要胡乱嚼舌根,没得说出去以为我娲皇宫没礼数”
青鸾见圣人正色,她忙收起羽扇跪在边上,战战兢兢地磕头叩拜道:“小妖,谨遵圣人法旨”
伺候圣人时日不断,清楚对方的喜好,自己方才唐突忘形,犯了忌讳。
第22章 解救红云
苏北闻得红云的求救, 没敢太过鲁莽行事, 话中只听出个五庄观、救命等零碎的几句话。
五庄观有镇元子守着, 他手里头有地书这件先天至宝在, 平常准圣连观中结界都难以破开, 是处不错的避难清修之地。
如此,红云尚且还需要朝自己借力,足可见对手来历不一般,大体也是顶尖的准圣。他的乾坤鼎早早兵解派不上用场,一时半会又没有趁手的法器,遂而亲自跑一趟娲皇宫, 朝女娲借宝一举。
并不晓得, 自他前后脚,太一也登上娲皇宫,且探出自己的去处追来。
此刻,苏北正急着赶路,五庄观因为人参果这一先天十大灵根在洪荒,声名远扬, 苏北要找不是难事,只是临近时见到场景,惊得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五庄观顶上苍穹,不知何时铺盖起一层遮天蔽日的海水, 一倾海水硕大无方,仔细下能瞧见其中巨大的游鱼,不知其许的身子翻滚, 牵动海水汹涌,如同倒灌决堤的天河,雷鸣巨响中拍击在五庄观的结界之上。
浪触石礁,两者间不断鼓动削弱。每拍击一回,海水蒸腾一分,结界神光便虚薄一层。除此之外,还有旁侧的滔天血海,与鲲鹏的一方海水,两相交衬,卷成个红蓝相间的太极图。
“红云,交出鸿蒙紫气,我便放你二人性命,否则待到结界破开,我定将你二人斩杀殆尽,投进无冥河血海之内”
冥河老祖含带煞气,手中阿鼻、元屠两柄先天至宝,剑锋所指恶鬼、修罗而动,如同跗骨之蛆斩在结界上。
脸上盯着一双眼都能猜出眼下的情景,无非是杀人夺宝不成,恼羞成怒的放狠话威逼利诱。
偏偏一方死鸭子嘴硬的很,注定这场争闹无疾而终。
“冥河老祖,你莫要再痴心妄想,有我镇元子在,我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二人如何!”镇元子一袭乾坤道袍鼓得飞舞,年纪并不高,却一副白须长眉,脸阔而耳四方,一对铜铃眼攀上细密赤红的血网。
“敬酒不吃,吃罚酒”
冥河老祖闻言,讥讽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后生,单就你未能斩出三尸的准圣境,也妄图能驾驭地书?今日本座非但要夺了红云的紫气造化,连同你这地书,本座也要一并收下”
说着,冥河发动无尽血海,他原就是血煞红莲所化,于盘古肚脐血污中脱胎而生,生而掌控红莲业火这般满带煞气的业力,又有两柄不沾因果的先天至宝护体,动起手来寻常准圣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镇元子本就一人之力,两方攻势下显出颓败。
地书上的神光摇曳闪动,颇有风中残烛的赶脚。
红云负伤在旁,周身灵气调动不起来,嘴边漫出血迹,他见镇元子逐渐高耸颦紧的眉峰,心下生出自责的愧疚。若不是他引狼入室,镇元子又何苦要受此无妄之灾。
怪他太容易错信他人,明明苏北跟前交代过莫要与不相识的道友深交,偏他被鲲鹏好言好语哄骗两句,登时将嘱咐抛掷脑后。
掏心掏肺说起机缘一事,直到对方连同冥河露出不怀好意,他已经来不及反悔。
一路被追杀至此,亏得镇元子全力相互,否则他怕已经生死魂消了。
“镇元子,实在不然,我们便将鸿蒙紫气赠与他们,我不能害你丢了性命”红云虽心中温怒,但比起紫气造化,他更在意镇元子的性命。
镇元子冷冷地扫了眼纯厚老实的老朋友,止不住摇头,他到底还是心思简单。
“你且快些养伤,前来助我”这话是不打算束手就擒,实然他们眼下已经无路可走。
即便自己愿意放下防备认输,按照冥河与鲲鹏此刻显露出的小人行径,哪里会轻易翻过他们,杀人夺宝是天经地义的事,红云是圣人门徒,鲲鹏要夺取他的机缘,这事便不能让圣人插手,一旦红云脱困逃回紫霄宫,到时候清算的起来就将是他与冥河的末日。
鸿蒙门下六位圣人,红云只管交好一位,就足够鲲鹏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二人从始至终要做的都不止是越宝,还有灭口。那些劝降的话,不过是为的麻痹,二人罢了,也就红云这傻大个会听信。
镇元子为的好友的蠢笨捏了把冷汗,他能明白自己撑不过多时,红云喊的救兵再不来,他这五庄观今日便要在洪荒除名。
苏北见镇元子败局已定,再拖下去就真得交代了,袖中的红绣球想也没想照着冥河便卷过去,本着穿膛而过,奈何冥河修为高深,警惕性又极高,察觉到身后刮来的劲风,当下撤去元屠,横挡在胸前。
红绣球与元屠撞在一处,短兵相接似的发出一声脆响。
冥河虽避过袭杀,身子也被带动外后倒退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谁敢偷袭本座”身子稳住,冥河胸腔里怒火中烧咆哮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