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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风平浪静了几天。
凤凰社给马尔福一家安排的安全屋完全比不上庄园的豪华,但是一家人也没怎么抱怨,连责备家养小精灵的心情都是寥寥。
但是卢修斯总体而言是抱着乐观心态的。他们一家在危机关头又选对了边儿站,如果凤凰社不在剩下的扫尾工作中蠢到被食死徒翻盘,那么马尔福一家重新大摇大摆在阳光下行走的日子也不远了。
现在为安全计,他们得闭门在屋里呆着,由凤凰社专人送来食物。德拉科的父母无甚事可做,生出了闲情逸致去翻纯血统家谱。
卢修斯分析,接下来那群格兰芬多的家伙可能要大行其道,也许他们应该打破之前绝对不和斯莱特林家族以外的人通婚的守则——“但血统必须纯正。”卢修斯补充说。
“亲爱的,你在别的学院有喜欢的女孩么?”纳西莎问儿子。
德拉科倚在窗子边上,懒洋洋地瞪着外头白日下万物惨淡的景色,考虑了几秒,吐出一个字:“没。”
“斯莱特林呢?”
“没。”
“唔……”纳西莎无目的地翻着腿上的厚书,《巫师血统追溯·第23版(最新)》,“那就等等看,你还小呢。”
“他不小了。”卢修斯有些严厉地说。
漫长的下午无趣且闷热,德拉科决定出去转转,尽管这是凤凰社强调过最不应做的事——“离开屋子,很多保密魔法就会失效的。”
他没走正门,因为他知道父母肯定不会允许。他从自己的屋子里翻出去,轻巧地落在土地上——跟着文森特四处乱窜的几次冒险里,他的身手十分见长。
他绕过自家草坪,从邻居屋后走了。这一带都是麻瓜。隔壁屋子的客厅里开着电视,屋主人在沙发上熟睡。
邻居家那只很呱噪的小狗不知道在哪里,竟然没被德拉科的脚步惊扰。
他觉得有点不对,犹豫着停下。也许还是回去吧?
“你很警觉。”邻居的客厅有人说,“不过,你会鲁莽的溜出来,倒是挺让我吃惊。”
这慢条斯理的声音显然不是来自于电视机,因为现在的背景音是个什么过分欢乐的音乐节目。
德拉科一惊,然后控制住了紧张的情绪,缓缓转过身:“埃布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菜了,50w字数了,这玩意的大结局怎么写啊,没写过啊(#-д-)ノ |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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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烂尾的
恩mmm
第139章
“如此机灵,早早就换了阵营,可我看你们现在也过得不怎么样。”埃勒宁没有别的动作,像是纯来聊天。
德拉科往他身后看,没有看到别人。
“在找谁?被你们的叛变弄得有些不愉快的老伙计们么?”埃勒宁问。
“你一个人来的。”德拉科说。没有其他食死徒,否则他现在已经没命了。“找我做什么?”
埃勒宁没有立刻回话,德拉科笑了:“莫非你也想投靠?现在叛变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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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凤凰社总部。
灯连着几晚没熄了。报纸与公众为了上次的坠机事件而颇为振奋,也有人听说了神秘人复活计划泡汤的事,但是凤凰社的人知道,危险依旧存在——魂片还未收回。
校长一开始对小范围公开魂器这种东西的存在仍有些疑虑。毕竟这样能帮助人永生的黑魔法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是经过这几个月对神秘人的追踪以及对情况的分析,大部分成员已经或多或少猜出了什么。即使他们还不清楚“魂器”这个词,但是伏地魔利用某种关键物品复活的理论已被大家推测出来。
凤凰社的巫师们除了开会分析食死徒们会逃去哪里,就是出去收集情报。邓布利多则用多数时间思考——在他看来,失去骨灰,已经让伏地魔的复活计划完全挫败,之前黛比那个手段也许能尝试一二,接着那条路也被堵死了……
不管怎么想,伏地魔复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技术上达不到。”邓布利多在开会的时候对大家说。
巫师们面面相觑。迪歌左右看了看:“所以,剩下的食死徒一个个找机会逮捕就行,那我们还在紧张什么?”
“我们知道,食死徒未必就知道。”邓布利多说。
“假冒复活的神秘人?这如何做?”
“可以用复方汤剂。”
“我记得食死徒内部有个阿尼玛格斯。”
“依我看,除了伏地魔本身,剩下的都是一帮饭桶,”穆迪说:“就算想到了办法伪装成伏地魔成为头领,也很快会露馅。”
卢平说,“不一定。食死徒的队伍现在已经相当壮大,也许已经不需要太高的领#导能力。”
最后一个魂器怎样都找不到,食死徒们也仍然秘密在按下进行有序的活动,这些迹象让大家感到不安。最终给出确定将结果的是斯内普。会议正讨论到僵局的时候,在袍子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出现在前门。
“有消息了。”他进来后没坐下便对邓布利多说:“黑魔王将在几天后重新回来,老埃布尔对此很有信心。”
文森特记得这个名字(他现在坐在餐厅的小角落里,安静地听各方发言)。埃布尔是伏地魔跟前新出现的红人。其子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也颇为高调。
“也许他们真的找到了办法。”有人说。显然还为“伏地魔仍有可能归来”而感到焦虑。
“我向你保证,这种事已经绝无可能。我们已经处理掉了里德尔家所有的骨灰,而马沃罗那一支也找不到能用的。”邓布利多十分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他们宣称,”斯内普补充道,从表情看,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埃布尔所说的复活的新方法:“据说老埃布尔设法从凤凰社找到了里德尔的骨灰,如果不是唐克斯——”
“我确保那东西已经全被处理了。他们不可能再找到一丁点老里德尔的遗骸。”唐克斯皱眉说。
“正如我说的,如果不是唐克斯失手的话,那么埃布尔肯定是撒谎。”斯内普说:“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已经准备好之后的打算了。或者说,他自以为找到了什么,然后将会在失败的复活术之后被恼火的食死徒撕碎。”
“埃布尔肯定策划好了。我没见过那么狡猾的家伙。”迪歌嚷嚷,“怎么办?即使我们说他手上的东西是假的的话,食死徒多半也不会信。”
“还有一件事,”斯内普坐下,慢条斯理地说:“在老埃布尔野心勃勃的同时,小埃布尔死了,据称。”
“还在霍格沃茨读书的那个?”
“埃勒宁·埃布尔。”斯内普若有所思,并不真诚地感慨:“一个挺聪明的孩子。”他话锋一转:“我远远瞧见过尸体。死相很不好看,食死徒内部说是某个激愤的傲罗做的。”
“那他们是真不了解傲罗。谁会对孩子下杀手?”唐克斯愤愤。
角落里,文森特稍稍坐直,不由地把斯内普教授带来的这两个消息连在一起考虑——老埃布尔宣称有复活伏地魔的新方法,而小埃布尔在部里几乎鸣胜收兵的时候死了。
文森特注意到部分成员在交换目光,知道他们猜到了同样的事情。思路便继续走下去。
如果说,老埃布尔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假死,抛弃这个身份,然后永远伪装成伏地魔……看上去是一个简单的计划。很多情况下,简单,就意味着没有破绽。
如果这一手玩的完美的话,食死徒能够继续被号召在一起,而所有的权力,则落在埃布尔家手上。埃布尔不见得就相信纯血统论,但他绝对信奉权力,为了号召更多黑巫师,他们会同伏地魔一般的不择手段,甚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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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宁活生生地站在一户麻瓜家的客厅里,倚在窗框边,仿佛这是自己家一样惬意。而窗外的草坪上,德拉科警惕地看着这位意义不明的来客。
之前的一年,在斯莱特林,这位同学在学院学生里权力的争夺让德拉科过得很不怎样。他以为再次与埃勒宁说话,情况要紧张、剑拔弩张得多——甚至上次见面,双方还是在激烈地交#火。
可现在却十分微妙,他的对手表情平静,似乎只是老同学路过来看望似的。
“为什么你们要,”埃勒宁顿了一下,斟酌用词:“改换阵营?你怎么想的?”
“当然是因为黑魔王显然要输了。这样做符合我们的利益。”马尔福嘲讽地说。
埃勒宁摇头。“不……德拉科。我记得,你从前是食死徒最忠诚的拥护者。我以为你以后会成为很强的竞争对手。可是没想到,你直接投向了满是虚伪巫师的凤凰社……”
德拉科没说话。他已经不再相信食死徒的信条了,转换阵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埃勒宁肯定理解不了。在他看来,世界运行的方式只有强弱之分,没有对错之别。
“我看你是搞不清楚了,”德拉科说:“你有什么迷茫吗?”
“怎么可能,”埃勒宁神色稍变:“一切都好得很。”
十几米远之外传来了幻影移形的爆裂声。德拉科以为是食死徒赶来,紧张地去摸魔杖,可余光里却发现埃勒宁也瞬间紧绷——他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