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这些活着的家伙,
都争气一点啊……
如果……或许还可以……
第110章 后记
一直想做出这样的改变
陪我童年的那些少年与凤凰社的战士们都安然无恙。
。
可作为一个创作者,写一个什么伤痛都没有,所有人皆大欢喜的故事,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于是我就想,可不可以这样呢——我创作出自己的人物,然后拿他们,拿有血有肉的他们去换霍格沃茨的一方平安?
。
于是就是您在看的这个故事。它诞生了。
。
但是不要着急。既然它是送给童年的小礼物,它就不会留下遗憾。虽然从故事的完整性来说,似乎悲剧更和谐一点——但是,这毕竟只是一篇网文。大家短暂离开现实世界,带着被治愈的目的来这里,自然会得到治愈的~~
。
第六年所有人都会幸福的。
真哒!
。
(第六年不会很长,大约只有五章,那时候就真的是和小小的作者我创作的另一个霍格沃茨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爱霍格沃茨的你们,希望你们能在现实的身边得到更多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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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一句,这不是大结局~敬请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是在飘乎乎的境界中写的,可能表达的逻辑上会有漏洞。但故事本身是自洽的,如果哪里作者笔误写错了,请指出,我马上更正。
(*  ̄3)(ε ̄ *)
第111章
嘘——
——
月光流淌在少年的发上,会是什么声音……?
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的月色,暗黑色的天空中流淌着月光,倾泻而下,将夜晚的霍格沃茨抚摸,令城堡通透且迷人。
德拉科今年又长了个子,淡金的发色本应使他显得轻佻,而他本人又是过于苍白且时刻阴沉,于是二者相加成为一副独特的面孔。
今夜他写意地靠在窗边,望着霍格沃茨的美景,长袍搭在臂间,是一位标准淡漠的绅士。眼前的夜景随着呼吸送来了携带蝉鸣的清新空气,似乎能把他这一年来的憋闷全都洗净。
身后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德拉科扭头,看到走廊拐角的画像探头探脑的。接着他看到了那个男生路过。
文森特·怀特,老熟人了。
他俩目光相接。纯粹是路过的对方被德拉科发现了,似乎有些泄气,并不想走出来,但碍于礼貌,还是准备过来和德拉科打招呼。
轻轻的脚步,踏,踏,踏。
文森特长而笔直的双腿稳稳踩在地毯上,袍子在身后微微浮动,每一个步伐都让德拉科的心暗暗跳快一分。
他路过一格一格的窗,月色一格一格地打在他的身上。于是他是在明暗交接中向德拉科靠近。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典雅和不羁,眼底深处是他母亲那样暗藏的疯狂……同时又有他自己的独特的懒散的味道。月光照亮他一边的脸颊,也点亮了他的双眸,亮闪闪的月在瞳孔中放射光亮,而这双夜一样的眸子正注视着德拉科。
这很少见。德拉科从来很少是被他正眼关注的。
如今,他在德拉科面前站定,微微低头看他。嘴边扬起笑意,眼中含着关切,修长有力的手随随便便搭在德拉科肩上,仿佛他们是可以交托彼此后背的密友,这一切让德拉科被石化了样的浑身僵硬。
“嗨,最近怎样?”文森特的声音年轻却沉稳,明明在说着关心的话,却实际上不加在乎。你过得好也好,不好也罢,与他文森特都没有什么大关系。他向来只关注自己的事情,也包括身边的几位密友,拉文克劳们,他父亲,平时不怎么打交道的格兰芬多的哈利也会让他随时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奔波。
但这亲友的名单上从来不会有德拉科。
德拉科也不知道自己为这个纠结什么。
是吗?
自己一家给布莱克和凤凰社下了多少绊子,他们关系敌对,是理所当然的。
可说起血缘来,他们至少也算得上表兄弟——不,不,不,这方面去不能再想下区……
纠结是一瞬间的事,他为自己此时的心情迷惑,同时又别不开眼去,眼神无论瞧向何方最后都要绕回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同龄人。
对方的手指不再握着魔杖——德拉科为文森特手持魔杖时能发出的威力的魔法而无数次心悸和吃惊,是以这只骨节分明而流畅的手是强大力量的符号,此时手里没有魔杖,它便没有了魔法意义的附加,而单纯是一只手,某人全身的漫不经心的一部分。
这时这只手轻轻抬起,将德拉科几根头发轻轻绕在指尖。
澄澈的月光比得上世间最美的醇浆玉液,德拉科渐渐沉迷,心醉。
他伸手勾上文森特的领带,轻轻扯,青铜与蓝色相间的领带被解开了,懒洋洋挂在脖子上。
他应该知道这是个梦的。
很远的地方传来噪音。
“德拉科,你的信。”
德拉科被强力的现实拉离了梦幻的境地。
低一级的学弟咚咚敲了敲门,随手把信件放在门口,跑出去玩了。不得不承认,在湖底阴暗潮湿的宿舍里呆久了,阴森森的斯莱特林们还是比较喜欢外面明朗的阳光的。
德拉科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帷帐,月光沐浴下的霍格沃茨走廊还强烈地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斯莱特林的湖底宿舍,而不是夜晚的霍格沃茨走廊,于是并不是很想起来,另外还有一层尴尬的原因。又躺了一会儿,他恢复了往常傲然,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去取了门口的信,只是一封秋季报刊订阅单而已。
他想起刚才梦中的内容,一只手捂住半张脸:自己都在想什么……可扫视宿舍一圈,意识到只有自己在,内心的疯涨的情绪撬开了德拉科的防备,他在深深湖底绿光里的宿舍角落,默默对自己审视起来,小心翼翼地。
他得承认,他确实很享受这个梦,这个梦的氛围,梦的内容,以及,梦里的那位过客……
自从去年凤凰社在魔法部设了套、对食死徒及伏地魔进行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击之后,怀特就从学校里消失了。他的拉文克劳朋友们说他是去其他国家游学了,可德拉科深表怀疑——怀特看起来像是需要到别的地方搜罗魔咒的人吗?即使他对整个博伊特家族历代积累下来的瓷石魔法感到腻歪,他也不像是对魔咒孜孜不倦的研究者,亦不像什么对强大魔力渴求的野心家。
如何想都觉得不合理,归结起来,是德拉科自己不甘心。
他不甘心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也无法说清楚。青春期的困惑,太独特,眼下这种情愫,超出他常识的理解。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梦没有能够完整(他不敢想结局会演变成何样),或许是他没来得及问问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也或许是好几年前埋下的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在很深的心底,在他自己也够不到的地方,种子慢慢破土,抽出枝芽,慢慢强壮,等他注意到之后,这一切感情早已成为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疯狂的藤蔓……
种子在还没开学的时候就种下了。
德拉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文森特。还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外面,他和父母努力在麻瓜之中穿行。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设在这里,”卢修斯嫌弃地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从我上学的时候……好,现在轮到送你,从今以后每年又都要来这么几次了。”他回过头来,“德拉科,你给我好好在学校表现。”
德拉科继承了父母天生对一切低能物种的厌恶,学着他父亲对这里拥挤着的愚昧无知的麻瓜报以仇恨的眼光。
也就是这时候,德拉科就看到文森特了。
这男孩提着很简便的手提箱,闲庭散步似的在焦虑的麻瓜里随意穿插,相比之下,马尔福一家推着太多的箱子和累赘,他的多本纯血统才有资格拥有的老牌珍藏书籍、他私人裁缝定制的出席各种场合的衣服——几乎没可能会用得上,但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在突发场合慢条斯理取出来展示高贵身份的,当然得备着以防万一。
德拉科还装了自己家里的相册,他不会承认,但是高贵自如如他,多半也会在入学的头一年里想家。
于是,带了过分多的东西的马尔福家就显得笨拙得要命相比之下,那个男孩才像一个自由不拘的巫师。
出于德拉科自己的辩护,他本不应该看上去这么狼狈的,如果多走几步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多笔可以让他们继续优雅,等到了霍格沃茨,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只会带空脑壳去学校的笨货也会帮助德拉科抬走大部分行李。
在站台上是德拉科自觉唯一不优雅的地方。
即使对方根本没注意他,德拉科还是愣了一下,出于自打落地就有的自信和骄傲,他认为这个同龄人不过是车站拎箱子的小僮。
(后来他晓得这男孩确实是一个巫师后,又特别疑惑他那一小箱子是怎么装得下一学年的用品的,仅仅是必备的课本就已经很勉强了。当再过三年德拉科终于对他的真实实力有了直观的了解,他才后知后觉的猜测,可能打从那个时候起,方十一岁的文森特就已经学会用无痕伸展咒,来惬意而得体地解决所有行李体积上的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