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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史上最刚的贾赦 [金推] (非南北)


  此刻人多嘴杂,柳萱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口问:“贾伯爷,你为何笃定六殿下不在船上了,若是寻不这六殿下,这船队上好几个部院的人,无人总揽,终究是要生乱子的。再说如今船队还未到德州,这德州仓的案子,又如何查访?”
  对于司徒境的去向,贾赦心中大约有了猜测。昨日夜里,那个姓欧阳的北斗高手发现了哨声,司徒境还问他可有不妥。自己当初想岔了,以为司徒境身边有高手相护,自己可以略松快一些。
  因为担心夜里有恶战,在通州城外发现哨声之后,贾赦便改了作息,白日休息,夜里警戒。也许就是趁这个空档,今日白日,那姓欧阳的不知道对司徒境说了什么,司徒境多半觉得船上危险,乔装之后离开了,所以今日白天,自己也没听见三楼司徒境和那姓欧阳的人说过一句话。
  只是那姓欧阳的人是忠是奸,贾赦却拿不准了。
  这几日夜里发生的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贾赦对柳萱道:“柳校尉,有无兴趣夜探敌营?”
  柳萱一头雾水,白白受了一场偷袭,现在敌人是哪一个他都还没见着,这贾赦怎么连敌营在哪里都晓得了?难怪许多人说贾恩侯比之荣国公是青出于蓝,别说刚才那做法拨羽的本事,就是这份料敌先知的心智,自己也望尘莫及。
  柳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劫后余生,什么都坦然了,也没什么好怕的,点头道:“一切但凭伯爷吩咐。”
  贾赦点头道:“石统领是不中用的,若是船队再次被袭,也不能指望他做总揽;柳校尉跟我夜探敌营,须得安排一个人总领京营官兵才好。不然对方再施突袭,朝廷官兵必然折损极大。”
  柳萱自然知道此言有理,叫来自己的副手吩咐一番,将令旗教给对方,告知对方尽管继续行船,自己到德州城内自会和船队汇合。光凭今日柳萱在桅杆上迎着万千箭羽打令旗的壮举和仙童的名声,他在军中便威望升高不少,那副手点头应是,直呼校尉放心。
  柳萱交代完毕,只单足在船舷一蹬,轻轻巧巧飘到岸边,动作潇洒,赏心悦目。贾赦则用了风异能轻身,也是一跃上岸,柳萱见了,也不禁佩服贾赦功夫。
  方才突施偷袭之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当朝廷军稳住阵脚后,士气此消彼长,对方没有一举得手,便已经撤退了。木船有些地方被火箭射中,着了火,此刻也已经有朝廷军在井然有序的灭火。
  柳萱瞧了一眼船上,见局势已经控制下来了,便对贾赦一点头,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36章
  这次偷袭的敌军来得极快,消失得也极快,显得进退有度,十分有组织性。
  柳萱低声道:“贾伯爷,我瞧着这伙贼人来得邪门,撤退有章法,竞像是经过长期操练的兵士。”
  贾赦一面增强了耳力,一面脚下不停,口中道:“若非如此,也不敢突袭朝廷船队了。不过只要没有腋下生翅,也不会叫他们撤退得那样干净,总能追上的。”
  柳萱轻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也屏声静气,倾耳细听,搜索对方下落。从对方偃旗息鼓到悄声撤退,并未隔多长时间,加之对方怕朝廷军追来,并未点灯,撤退速度定然不快。只是对方占着熟悉地形的优势,显得撤得极干净罢了,现下人必然还没走远。
  对方不敢点灯,自然也无法夜里骑马,凭自己和贾赦的轻身功夫,当能追上。只是常言道穷寇莫追,对方大约也猜不到仅自己和贾赦两人就敢追出来查探罢了。
  “伯爷当真艺高人胆大,对方声势不小,咱们不清楚对方的虚实,伯爷有把握全身而退么?”柳萱投身军营,学了一肚子的兵书韬略,但这样孤胆入敌营的行径,倒是头一回,难免紧张,紧张起来,就有几分话多。
  贾赦经历过末世,和柳萱出身公府行事大不相同。末世里,时常面临生死一线的局面,别说能力、胆色必不可少,连运气有时候都是能否活下来的决定性因素。因此,贾赦比柳萱更敢赌。
  “没把握!但我想试试。”刚说完,贾赦耳朵一动,瞧向一个方向。
  见贾赦神情突变,柳萱也警觉起来,不再说话,跟在贾赦身后朝一个方向奔去。柳萱耳力虽不如贾赦,但也是习武之人,奔得一段之后,便也听出前方有人声。
  而在不远处,有一个庄子,除了庄子大门挂了两个红灯笼外,庄门紧闭,庄上并未点灯,仿若庄上人家已经入睡,和那些乡绅之家没有什么不同。贾赦和柳萱目力都好,借着灯笼的亮光,瞧见此庄名曰吕家庄。
  若是入内细瞧,则会发现庄内影影绰绰,颇多身姿矫健的人穿梭其中。只是这些人训练有素,人虽然不少,却并未发出声响,连脚下都很轻盈。甚至连周围乡民家里的狗都不曾惊动。
  这些人不久之前才偷袭了朝廷的船队,因为朝廷应对得宜,还出了个劳什子刀剑不肯伤的仙人,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竟是叫朝廷的船队扭转了局面。
  单廷是这回袭击朝廷船队的带头人,此刻他正在吕家庄的书房之中,压低声音对一文士打扮的人道:“吕先生说此行必是手到擒来,怎地会生出这样大的意外?那叫柳萱的校尉当真邪门。”
  那中年文士姓吕名丰羽,是此庄主人。只见他手执羽扇,倒有几分文雅。吕丰羽道:“若不是你带着上百个弓箭手杀不死一个小小校尉,何至于让朝廷军反客为主?我的计划原本万无一失,都是你手下无能坏事,如今说什么邪门不邪门的话。”
  单廷被吕丰羽一激,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只是这次偷袭船队不成,单廷心中毕竟做贼心虚,还全靠吕丰羽收留,不敢大声,依旧反驳道:“那柳萱邪门得紧多少人瞧见,又非我办事不利找借口。且不说这个,明日晨起,只怕朝廷就要派人到附近查访巡逻,就是弟兄们撤退得再干净,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吕先生心中可有什么章程?”
  吕丰羽道:“你担心这个做什么?自从山海关的事一败,你们这伙人就已经在阎王爷处挂了号。能多活这许多时日,已经是捡来的。一帮大老爷们还需收拾什么细软,明日一把火将这里一烧,再换个地方住也就是了。
  朝廷做事,逐级汇报,现在船队那边蛇无头不行,大约已经乱做一团,没有三五日且查不到这里来,你放心。”
  原来,这单廷就是白驹号被凿沉之后,第一批潜逃的逃兵之一。北直隶和山东相邻,这伙人逃得倒也不远,到了两省交界处的一个庄子,被庄主收留。这庄子位于沧州和德州之间,也可说是天子脚下,不知怎么,北斗那样查访,竟漏了这个地方。
  吕丰羽这话说得并不客气,竟是视山海关一干逃兵的性命如草芥一般。但是白驹号被凿沉之后,连山海关总兵都落了罪,何况单廷一干人等,如今恍恍然如丧家犬,竟是为了一口吃的,便不得不替人卖命。就说今日这袭击朝廷船队的事,若是成了,便会有人送自己一行人出海逍遥,若是败了,也只得任人拿捏。
  “说起船队,船上失了司徒境的踪迹,该当十分混乱才是,怎么没见朝廷军大举下船搜索?”单廷问。
  吕丰羽道:“这无需你多管,你只需记住了,明日穿着给你们的软甲,前去德州城外向北十里的老君庙,到时候以软甲为信物,自有人接应你们。只一样,今日咱们没能一把火烧死朝廷军,明日那老君庙未必不能遇上几个朝廷鹰犬,若是遇上,杀进去便是。记得,去之前将此地一把火烧干净。”说完,吕丰羽站起身来,道:“我前去安排。”
  自从山海关逃亡出来,单廷就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吕丰羽就如同他抓住的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即便是鸩毒,单廷都恨不得喝下,道:“我知道了,若是我能带着弟兄们逃过一劫,必当粉身碎骨以报答吕先生。”
  吕丰羽只轻轻点一下头,便转身到了庄子的仓库,掀开一块地板,下了地道。原来,这庄子竟和保定沈家、武安侯府卫家一样,有地下室直通外头。
  贾赦用精神力加强耳力后何等厉害,他和柳萱虽然来得稍迟,但夜里本来就静,单廷和吕丰羽的对话,贾赦已是听见大半。
  当然,单廷和吕丰羽对话,并未称呼对方姓名,贾赦只听见一个吕先生,想来是此庄主人;另一个则只能从声音判断。可贾赦何等聪明,只从山海关等字眼中,已经判断出今日夜里,袭击朝廷船队的多半是山海关的逃兵。也难怪这些人偷袭极有章法,弓箭手有准头,也进退有度,受到反击不慌乱。都是经过正规操练的士兵,自然是有几下子的。
  想到此处,贾赦又添了新的疑惑:这密谈二人,其中一人嘱咐另一人穿上软甲为信物,这些软甲有何特殊?又说明日有人在德州城北门十里外的老君庙接应这一群叛党,这十里庙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柳萱耳力虽强,也不如用精神力专门加强过听力的贾赦,两人在围墙外,柳萱并未听清单廷和吕丰羽的对话;但是这一庄子里头住着许多人,此刻还有许多人往来行动,他却听见了。柳萱也是聪明人,这个时辰,乡下大庄子上,许多人尚未入睡,却偏又不点灯,只凭此二点,就知道庄子里头有问题,那些偷袭船队的逆贼,多半就是逃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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