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树露出一个温和无杀伤力的微笑,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掉一个晚上。”
鹤丸乖乖地躺进被窝里,闭着眼睛,睁都不敢睁。
“这就对了嘛。”绛树满意地爬回自己窝里,不出半刻,就睡着了,只留下浅浅的呼吸声。
鹤丸睁开金色的眼睛,偏过头,在月光幽暗的光下,绛树的脸若隐若现,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入睡了。
·
步入夏天后,五六点的天空已经很亮了,太阳升起的时间也越来越早。
绛树被身上的重量压的猛然惊醒,他睁开眼睛,急促地呼吸,却发现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胸口处。
他眼睛往下一瞥,发现了罪魁祸首,鹤丸横着身体压在他的胸口上,怪不得会梦见被一座巨山压在山脚下。
绛树吃力地坐起身来,而身上的鹤丸自然是“咕噜咕噜”地滚到他的大腿上,然而他还是没有醒。
唉,绛树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把鹤丸抱回他的窝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滚出来的,虽说是夏天了,但是晚上还是有点凉,万一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不过刀剑到底会不会生病是个问题。
绛树换好了衣服,便出门去了,一大清早的,本丸里的笑声便没有间断,果然还是他老了吗,精力都不旺盛了。
还是应该说,本丸里果然只有他一个正常人,毕竟刀剑不是人。
洗漱完毕,绛树路过庭院的时候,知道了笑声的发源地,今剑带着岩融给小矮子们当人形猫爬架。
今剑果然是大气,把自己心爱的岩融跟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分享。
岩融被当作猫爬架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把今剑单手撑了起来。
绛树目瞪口呆,这臂力,了不得了不得。
岩融远远就看见了绛树,昨天晚上只是和绛树来了一个照面,“嘎哈哈哈,主公早啊。”他挥挥那只举着今剑的手。
绛树心惊胆战,生怕那只胳膊给弄折了,不过看那手臂上紧绷的肌肉,和他只有二两肉的臂膀,绛树沉默了,“早安。”
岩融看着绛树失魂落魄的背影,有点奇怪,“主公怎么了?”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
今剑两只手一撑,坐在了岩融的肩上,左手扶着岩融的头,“主公大概是在思考要不要去健身了吧。”
“是吗?”岩融若有所思。
距离早餐还有一段时间,可是鹤丸好像还没有起床,绛树又重新绕回自己的房间。
一打开门,鹤丸又恢复了四仰八叉的睡姿,绛树头挂三条黑线,许久没有和鹤丸一起睡,他似乎又解锁了许多睡姿。
绛树上前摇了摇鹤丸,鹤丸滚了一圈,膝枕在绛树的腿上,一看就是睡醒了,绛树也不再客气,提起他就给他换衣服,麻溜儿地搓脸刷牙。
鹤丸叹气道:“主公,你真是越来越粗暴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就不稀罕我了。”
绛树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无奈又宠溺地道:“小傻瓜,我什么时候稀罕过你了。”
鹤丸死鱼一般瘫在绛树的怀里,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此行若无的营养液,么么哒呀~
超鬼王这种东西,全靠队友带躺哦耶!
不管yys还是刀剑,大家继续加油肝,再接再厉
第66章 绛树爸爸和鹤丸妈妈
现在正值夏日最热的时候,就算是这样,该出阵的还是要出阵,当番也要继续当番。
全本丸最闲的大概就是鹤丸了,小短刀好歹还能帮上一些忙的,不过,以鹤丸这身高——应该就只能去本丸的门口洒洒水了。
鹤丸:怪我咯?
连绛树也开始繁忙起来了,时政莫名开始要求在职的审神者进行定时的培训,还要写每次培训之后的感言。
连绛树都觉得奇怪,时政什么时候开始搞这些面子工程了?
“主公,带着这个走吧。”烛台切递给绛树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便当盒,他做了一些糕点,可以在饿的时候吃。
绛树正坐在走廊边上换鞋子,虽然本丸是有玄关的,但在他的眼里就如同摆设。
绛树笑着接过烛台切的袋子,“麻烦你了。”
烛台切面上带着担忧,“主公带着鹤丸先生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绛树站起来,将坐在一旁等候的鹤丸抱进怀里,绛树玩笑道:“我会完完整整地和鹤丸一起回来的。”
“路上小心。”
绛树拿着通行证开启了时空装置,下一秒就站在了时政大楼楼下。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审神者了,大多都是带了自己的近侍付丧神,但是像绛树一样可以抱在怀里的,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乐趣。
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把好奇的目光落在绛树和鹤丸的身上。
然而当事人完全没放在心上。
鹤丸更关注的是,“主公,住在电视机的女鬼小姐姐要不要趁着夏天天晴多出来晒晒太阳啊?总是湿漉漉的也不太好吧。”
绛树差点就一头磕死在前头人的后背上,你都说是女鬼小姐姐了,你觉得她还能晒太阳吗?
“崽儿啊,多用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子,不要再用脚丫子想问题了。”
鹤丸委屈,道:“我们本丸哪有一个是走寻常路的?说不定女鬼小姐姐还能够解锁新技能呢。”
绛树:你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我无法反驳,但也不会接受。
“再说了,湿气太重对身体不好,要不要给小姐姐搞点红豆薏仁粉喝喝?”
绛树道:“只要你说的动她……我都无所谓。”
他似乎听到了周遭若有若无的笑声,连绛树都觉得这段对话有点蠢。
鹤丸张开嘴巴正要讲话,被绛树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他伏在耳边鹤丸的耳边威胁道:“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了你信不信。”
好吧,鹤丸识相地闭上了自己的嘴,眼珠子却咕噜咕噜乱转,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绛树觉得自己头都要秃了。
大概是要再检验一遍身份,所以审神者都要排着队等候登记。眼前的长队逐渐缩短,还差几个人就要轮到绛树了。
“请出示一下你的通行证。”这粗犷的声线,是熟人没有错,这前台汉子。
绛树拿出自己的通行证递给他,他抬头望了一眼绛树,笑道:“又见面了。”然后把通行证还给绛树。
绛树倒是惊讶他还记得他,他也笑笑,接过通行证,“回见。”
“主公,他是不是和岩融一样高啦?”鹤丸转个身趴在绛树的肩头,眼睛还盯着那个人看。
“怎么,羡慕啦?”
这调笑的语气,鹤丸愤怒地一头撞在绛树的脸上,这是他不可触碰的伤疤。绛树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但鹤丸还是控制了一下力道的,不是特别疼。
“唉,恼羞成怒了吧。”绛树按住怀里躁动不安的鹤丸,任他怎样扑腾,都被死死地摁在肩头,动弹不得。
进了时政大楼,绛树按着指示牌找到了会议大厅,会议厅挺大的,现在已经被占了三分之二。
但是会议厅里都没有看见刀剑付丧神的身影,也许是在另一个房间里等候着。
绛树看看自己怀里的鹤丸,这么小一个,也不占位置,就算了吧。
他挑了一个位置坐下,让鹤丸坐在自己的腿上。
“还带着自己孩子来啊?”
愣了一会儿,周围似乎都没有带着孩子的审神者,只有自己带着一个鹤丸,绛树才惊觉对方似乎在和自己讲话。
鹤丸搂着绛树的脖子,转过头,对他讲:“是啊,妈妈去娘家了,爸爸就把我带在身边了。”
绛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孩子,但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扰了鹤丸的兴致。比起与人为善,他更乐意向着自家孩子。
那个人错愕了一下,转而又笑道,“你们鹤丸的远房亲戚吗?”
鹤丸一本正经,道:“不是哦,是孩子,亲生的。”
“据我所知鹤丸是刀剑男士,这位先生应该……”不会生小孩吧。
绛树听着鹤丸越讲越过分,不由得给他一个眼神,够了啊。
鹤丸乖乖地闭嘴。
那个男人也不是傻的,也不会任鹤丸讲什么他都信,“时政这两次培训,好像是因为又出了恶意碎刀事件,整个本丸都暗堕了。”
绛树皱皱眉头,“那个本丸的审神者如何处理?”
男人笑笑,“那个审神者来头不小,一开始被他的家族保释了出去。”
男人顿了顿,让绛树有点失望,以为时政又无作为,不了了之了。
他既而又开口,道:“但高层的领导突然又改了主意,让纪检部的人抓了他回来,关进去了,倒是大快人心。”
虽然是量产型刀剑付丧神,但自家的付丧神在审神者的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然而,在听到虐刀事件还是会引人发愤。
这会让他们联想到自己的付丧神。
“就只是关进去?”言下之意就是,难道没有采取其他措施吗?
抵御时间溯行军的主力还是刀剑付丧神,审神者看上去不可或缺,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供给灵力的容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