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无限世界出来的我决定度假 完结+番外 (七又几)
机灵的小天使们肯定看出了端倪!一定有人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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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和铁罐达成共识
围裙被委屈的仍在案板旁, 绿色的格纹上沾着红色的酱料, 看起来像是血液。
热着的时候, 这个酱料闻起来诱人极了,等它冷却下来, 就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粘稠液体,散发着腻歪的气味。
江越年站在水池旁洗手,他故意没开热水, 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让他变得清醒,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和整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这么多的世界,他一直尝试着将自己融入进去,却始终没能成功。
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在冷水的刺激下过分惨白的手心——那里曾经有一道横跨整个手掌的伤疤,是他在格斗场搏斗时, 被对方的锯齿刀狠狠划破的, 当时他险些以为自己的手就那样废了,但在他奇迹般的胜利之后,回到主神空间, 这个刚才还鲜血淋漓的伤疤就会立马回复如初。
如此神迹。
在孤儿院的时候,方凛总会比别的孩子拥有更深刻的思维, 他常常会抱着一本有关神话传说的大部头,一边翻看, 一边问江越年一些在江越年眼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天上是否真的有神呢?如果有, 他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呢?神爱世人吗?如果爱, 那为什么还会有痛苦和折磨呢?那么是不是神天生就爱痛苦与折磨?
江越年常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在他小小的脑袋里,只有如何能照顾好方凛,以及自己今后的生活。
直到江越年进入了主神空间,他终于有了答案:神不爱世人,它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没有爱,也就无所谓痛苦与折磨。
沙发很长,江越年躺平了,一个人也占不满,他的冰激凌已经化成一桶粉白色的粥,像是被仙女施过魔法的药水。他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深深地陷入其中。
没了做饭的心情,连吃饭的胃口也荡然无存。江越年懒得动弹,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忙碌的性格,如果他一直没有进入无限世界,他可能会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清闲工作,就那样懒懒散散活到老。
江越年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眼皮很累,他让老贾调低了灯光。
夜晚的斯塔克大厦很安静,曾经的复仇者们都不见踪影。浩克离家出走,索尔回了阿斯加德,史蒂夫带着老友跑路,托尼紧追其后,其他不签订法案的被收押入监,同意签订的在和政府周旋。
江越年睡不着,他就这样躺着,脑海里的计划如同规整的线路,清晰明了的在因果之间连线。托尼的态度转变的太过夸张,江越年冷静下来思考,觉得过分蹊跷。
从最坏的可能开始考虑,江越年一向如此——托尼知道了他真实的目的,把他当做敌人;再好一点,托尼被人打傻失忆了;最合理的解释,刚才那个是托尼,但也不是托尼。
这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
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不能勉强让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站立起身,想去看看托尼,无论是他还是老贾都没有怀疑过刚才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托尼,他们对他实在是太熟了。
但是他还是生气了,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原因。托尼和他之前的相处模式都让他渐渐习惯了托尼别扭的关心。或许他的年纪比托尼大了不止几岁,但他久违的,体会到了被人照顾的感觉。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好的说没就没,坏的说来就来。江越年以为自己还在扮演一个照顾者的身份,却不知不觉也习惯了别人的照顾。
“或许我需要独处一段时间。”江越年从沙发上坐起来。
时间宝石和那五块无限宝石显然是一场大局,这个任务的时间线已经毫无疑问的会很长,江越年前期的布置已经完成,现在剩下的只是等待宝石出现的消息。
那么就没必要一直守在这帮超级英雄身边了。
江越年站起身,“老贾,能帮我收拾一下吗?我今天可能不会在斯塔克大厦住了。”
“您是要住到彼得帕克先生家吗?您是否需要我通知一下先生呢?”
“不,不用了。我就是出去住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我也快成年了,是该提前适应一下独居生活了。”江越年状似无事的耸耸肩,抬脚向客厅外走去。
“独居?什么独居?”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回来了,是江越年暂时不想看到的那个人。
托尼的装甲如退潮般从身上卸下,他边走边嗅,活像刚从荒岛上回到文明世界的鲁滨逊,“做了什么?闻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他的脸上挂着青红相间的淤痕,脸颊鼓起,微微发肿——不过不是很严重,看起来像是吃糖的时候多嚼了一颗。
江越年闷着头向外走,“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佩珀小姐不想见你”
“这和佩珀有什么关系?”托尼的声音诧异的拐了个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很快,只是处理个老冰棍还有他的残疾小鹿崽罢了?你还以为我连这一对社会弱势群体组合都打不过?”
江越年的脚步变得缓慢,他停下,抬头看向托尼。
说他一片狼藉可能算是褒义词,脸上的伤痕虽然不多,但渗血的指节和不太正常的走路姿势都说明了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像看起来那么轻。他站在厨房的燃气灶旁捻起像一摊面饼的土豆片,吊高了往嘴里放。
江越年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为了见佩珀,专门换了件更能博取同情的衣服?”
“哈?”托尼另一只手伸向茄子片,“你在搞笑吗?我和佩珀分手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江越年站在门口,他开始回想,那个“托尼”带着伤,衣服却很整洁,头发也不像面前这个夹着尘土,在头上肆意凌乱;嘴角有伤,面前这个却没有;一心一意想找佩珀,面前这个......江越年想想托尼抽屉里那个还没拆开的礼物——死鸭子嘴硬的不想找佩珀。
趁着江越年发愣,托尼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盘子里的所有吃的,还意犹未尽的问:“还做了别的吃的吗?要么点个外卖也行,就要个汉堡和炸鸡,啊,对了,还有可乐......”
“我刚才正准备做慕沙卡。”江越年狐疑的看向托尼,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东西呢?”托尼转了个圈确认肉眼可及的范围内没见到任何一个长得像慕沙卡的食物。
“菜被你吃了。”江越年指指托尼还沾着油星的指尖,又指指垃圾桶,“酱被我倒了。”
托尼的眼睛瞬间变大,像是看到妈妈把自己辛辛苦苦用橡皮泥捏成的晚餐揉成一团的小朋友,以一种谴责的姿态望向江越年,“所以我现在还是要点外卖对吗?”
江越年不知道自己被戳中了哪处笑点,忍着嘴角上扬的趋势,“算了,我帮你......”他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丢下面前的托尼就向门口狂奔。
“喂,什么情况?要帮我去买汉堡吗?”托尼在身后双手并成喇叭状,“我要双层芝士......”
江越年当然不是去买汉堡。
如果要吃汉堡的托尼才是他认识的托尼,那么刚才那个“托尼斯塔克”就绝对不是他熟识的那位,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他一路奔跑,脚步像是快从地面脱离,快得像是要起飞了,他一路冲向楼下的会议室,顾不得乘坐电梯,几个大跳从楼梯间下落。
会议室的门紧闭,门口的保安尽忠职守的阻拦他,理所当然的失败。
会议已经结束了,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已经离开,穿着白色职业套装的佩珀还在首座整理资料。
“佩珀小姐。”江越年猛然推开门,看到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又后退两步敲了敲门。
佩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笔在面前的纸上勾画,她的笔尖已经停留超过十秒,才恍然从资料海中抬起头,她眯着眼搜寻了一下,把自己的思维从面前的文档中剥离开来,这才从混沌的脑海里辨认出江越年的脸,“江!”她向江越年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江越年在佩珀抬头之前就已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房间暗自探寻了一整遍,“刚才托尼来找你了吗?”
佩珀拱起的眼角弧度以肉眼可见的轨迹拉回平整,她状似平静的拢了拢头发,“来过了,怎么了?”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佩珀把资料聚拢成一叠,在桌上磕磕,“就像他以往做的那样,莫名其妙的出现,突如其来的离开,天知道我刚才还在开会,他到底是发什么疯?”
然而江越年知道佩珀对托尼的态度,他静静站在原地,没有接话,三秒之后,佩珀收敛住声音里的担忧,皱紧眉头,“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他又受伤了......”
“没什么事,佩珀小姐。”江越年乖巧的笑着,往后退,“他就是犯病了,刚和队长打了一架,心情不好,你也知道的,他做事就是这样......啊,你不用担心,他正在楼上吃饭呢。”他用背把门顶开,“他最近心情很不稳定——就是法案的事儿闹得,要是他再像刚才那样找你,你就联系我,我随叫随到,保证让斯塔克先生安心休息,不再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