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四王八公要解体了?
柳公脸上涨红,“荣国公何出此言?”
贾代善微微别过头,“我记错了吗?不会吧!我家老大昨天还和我哭着说他害了你那长子呢?”
“难道你觉得我家老大不配和你儿子玩?”
贾代善咄咄逼问。
“哪里,哪里。”柳公开始频频擦汗。
有那好事者抑或和柳公不对付,甚至是不希望看到四王八公团结一致说话了,“荣国公地高权重,柳公难道认为荣国公的公子不配登门?”
柳公连连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 武汉,加油!期待疫情早日结束去武汉走一走,武汉真的是座很好的城市,虽然我在那里迷路迷得特别厉害,但是武汉还是给我留下了特别好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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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老好人北静王出面和稀泥了, “柳公定然没那个意思,说不准有误会。”
柳公抓住救命稻草, “就是,就是,我揍我儿子是因为他泼了我家阿福一身水?和贵公子无关。”
贾代善眼皮不抬,“我儿子那天和你儿子玩到很晚才回家,难道说是我家赦儿和你儿子一起泼了阿福一身水?阿福?阿福是谁?叫他出来谈谈, 我才不信我儿子会泼人一身水。”
在人前,贾代善绝对护短护得厉害。再者,他儿子虽然捣蛋, 可心肠极软才不会在这个时节泼人一身水呢。要知道一个风寒可是要人命的, 他家儿子才没那么狠毒。
柳公的脖子耳朵红彤彤地,声音低不可闻,“阿福是只狗。”
“什么?”贾代善掏了掏耳朵, “因为一只狗把嫡长子踢吐血?因为一只狗害得我家老大哭了一夜,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还有我媳妇,差点没命, 哎,不说了, 不说了, 柳公啊柳公,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贾代善怒,他儿子大过年弄一具尸体藏进自己院子,他夫人惊得差点血崩, 他女儿因此喝不上母乳。
原因竟然是因为一只狗?
众人哗然。
一些御史已经悄摸摸准备回家打探打探写折子弹劾柳公内帏不修了。
贾代善没有受众人影响,他的目的还没达到,摇头晃脑,叹道,“哦,我明白了,难怪我儿子前阵子和我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原来应在这里。啧啧,柳公,不知老国公地下知道大孙子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条狗该如何做想?”
柳公想走,贾代善哪里能如他的意。
“哎,你心疼新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若这样,孩子暂时放在荣国府吧!谁让我和老国公有交情呢?”
“您说这个建议如何?”贾代善问北静王。
“善,大善!”
北静王也没想到柳公如此对待嫡长子,点头认同贾代善的法子,“一应费用劳烦柳公给荣国府送去。”
北静王对柳公的做法也看不惯,他努力了大半辈子只得了一个独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
“还有那孩子生母的嫁妆也该早早点好封存起来。”贾代善补充,他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性子,“至于柳公要留给长子的,也该早早留出来才是,省得哪天……孩子可怜哟!”
北静王接着点头。
柳公指想吐血,他家的事关贾代善啥事。
何况,一年一万两银子,宰人哟!
可是看着周围的同僚都在点头,有些还蔑视地瞪他,他只能一口老血咽回去。
回到家,没有惊动夫人,自己查开了。
“确实有个小公子常常找大公子玩。”角门的门子如实回禀,至于是不是荣国公家的公子他就不清楚了,反正那通身的气派,鞋袜衣裳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我问你那天他来找老大了?”柳公沉声问道。
“……是来了,玩了好久才离开。”门子的回禀让柳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诚然,他对新夫人颇为喜爱,但那并不意味着她能将自己玩在鼓掌之上。
“去叫老大过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仍未回府的事,在他想来,如果长子两天未归夫人肯定要同他说的。
门子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那天晚上大公子和吴大拉着来顺的尸身出去还没回来。”他守着西角门离大公子院子最近,因而更清楚一些那边的动静。
柳公哽住,半晌怒道,“还不快去找,等等,回来,去荣国府,算了,我亲自去吧!”
想到荣国公发难,这会儿长子定然还在荣国府里呢。
不孝子,让他如此难堪。
柳公恼羞成怒,却不得不亲自前往荣国府探望长子,不然他的名声彻底臭了。赶到荣国府,贾代善倒是笑呵呵的。
“柳公是个实在人,这就送银子来了,哎,不是我讹你,实在你儿子的身子骨养起来太费钱。一年一万两银子不一定够,咱们四王八公为一体,多的也不要你的,我自己填补上就是了。”
柳公气,压制住火气,“我家小子怎么不出来?”
贾代善脸上露出愕然地神色,“你还不知道?他昏迷至今未醒,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克制不住刚下朝会就同你说了。”
贾代善的话柳公是一百个不信,真要着急的话朝会前就同他说了,再者,打发个人去柳国公府上知会他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对方都那么说了,鉴于对方地位比他高,他不得不憋气道谢。
“我带你去看看你家儿子,王太医守在那里呢。”
柳公重视了几分,即便贾代善位高权重,也不能无事让太医滞留府里两天,能让王太医守着定然情况当真不太好。他不知道的是,王太医在荣国府不仅要诊治病人,闲了就去轻风院同贾家老三畅谈。
最近他们谈到了因雷电入体针灸穴位,仔细感受到摩擦生电对皮肤的刺激,他觉得贾代儒说的十分在理。如果能够让针灸连通电流,那么针灸就能灸进肌理深入,仅仅靠针到达不了的地方。
不过雷电之术过于莫测,虽然他心仪却牢牢将心底的野望压住。
柳橖杰毕竟是他的长子,曾经他也真心喜爱过,报以希望的儿子。他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贾代善心里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
儿子两天没回家都发现不了。
“小柳儿什么时候能醒?”贾赦的眼睛已经哭肿了,了解来龙去脉的他无比憎恨那个提议去呲狗的自己。
明知道小柳儿在家中过的艰难他还那么任性,做事顾头不顾脚,导致小柳儿昏迷不醒。算然王太医断言人肯定能醒,可是一天两天的没有醒的迹象,他坐不住了。
柳公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柳橖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只有咬烂的唇是红的,若非还有轻微的呼吸,他以为就要那样躺着再也起不来了。
“我儿情况如何?”柳公问王太医。
贾赦仇视地瞪着柳公,不等王太医回话,猛然蹿起把他推得一个趔趄。
“你走,小柳儿没有你这种的爹!”
“赦儿,不得无礼!”贾代善板起脸,“那是误会。”
贾赦眼睛瞪得老大,咬紧牙关,“才不是误会,他就是不想让小柳儿活,大坏蛋,有了小儿子就不想让大儿子活,心都偏的咯吱窝了。”
贾赦死死拉住柳橖杰的手哇地大哭了起来。
贾代善心疼儿子,只好对柳公道,“见笑了,咱们人多围在这对病人也不好,先出去吧!”
柳公无语,明明是他儿子,亲的,搞得自己变成了外人。
好在王太医极有脸色,跟着出来和他说明了柳橖杰的情况,特意点明营养不良的事实。
最终,柳公也没能再次看成儿子,贾赦如同守护神兽似的围着他儿子嚎啕大哭,他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对方的哭声硬是没有停下来。不禁怀疑荣国公是不是把儿子当闺女养了,咋那么能哭。
只好留下银子先行告退。
贾赦哭得手脚抽筋,也没能哭醒小伙伴,眼眸含泪,“小柳儿真的要死了,三叔那时都醒了。”他说的是贾代儒初来乍到被贾赦哭醒的事,今天他哭的可比那阵长多了,可是小柳儿就是不醒。
贾代儒正好过来看自己的准学生,“眼泪当然解决不了问题。”
“你有法子让小柳儿醒来?”贾赦满含期待。
贾代儒微微抿唇,“得想法子激起他的求生意志,比如仇恨?”
贾赦闻言有了章法,停止了哭泣,想了想大声对柳橖杰说,“小柳儿,你快点起来,我让我爹把那个阿福打死吃肉好不好?”
在门口偷听的贾代善一头黑线,即便他三弟几次说贾赦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他还是觉得儿子的智商似乎有点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