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我是如何走丢的 (敲茶/笛鼓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敲茶/笛鼓声
- 入库:04.09
星河扯了扯嘴角。
“先生。”
牢狱门口一道冷静的声音响起,“亚历克斯修士让我代他向您询问感化信徒一事。”
“不知道那些人忏悔了吗”
男人扔下鞭子,快步跑归去,手舞足蹈,“当然,当然”
“但凡是我承办的事,哪有不成的呢,请你代我向亚历克斯修士问好,致以我最诚挚的问候。”
“是的,您一样如此虔诚。”
黑发黑眼的少年和男人行礼,“那么我这就向修士禀告。”
联系是双向的,库洛洛在修道院里面传递信号表示无问题,星河在外面传递平安信号,直到近日,信号消失了。
库洛洛听到修道院里一个身手不俗的苦修士和亚历克斯说道,他近日在外面找到一个好苗子。
简单几个描述词,库洛洛就知道这是星河。
出了底下牢狱,不怎么明媚的阳光驱散了地下的那股寒气,库洛洛找到亚历克斯,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制式黑袍,和一张流水线批量生产的僵硬面孔。
“先生,费安先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他说那些新来的信徒已经彻底完成净化,全身心都已奉于神,毫无瑕疵。”
“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引导”
“带他们去神的面前,让他们知道到还有诸多兄弟姐妹与他们同心。”
第8章
星河表现良好在地牢里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又挨了几针致幻剂,由费安鉴定脑子不好使才得以重见光明。
他离开时面色病态苍白,像即将融化的冰雪让人不敢触碰,见到阳光的一刹那他不可抑制的眨眼,但依旧不舍得转移视线,刺激的阳关让视线一度蒙黑,而费安恶心的强调又在耳边响起,“你要感激亚历克斯修士的宽容,让汝等罪人也得以宽享荣光。”
他没有理会,冷漠的看着在门口迎接他的黑袍年轻人。
“费安先生。”库洛洛行礼,“神必祝福你。”
飞坦还在地牢里关着,他太桀骜不逊,有累累前科,无论哪种说法费安都不认为飞坦会赎罪。
辛苦了,兄弟。
走远的星河只能给飞坦送上祝福。
星河沉默的跟在库洛洛身后,一路上没人说话,亚历克斯修士对新来的星河很高兴,称赞其外表受神眷顾,最重要的是心灵也得到救赎,语毕他让得到信任的库洛洛成为这位新人的引导者,指引他正确的路。
出了石室,库洛洛表现的好像刚刚认识星河,“你怎么回事”他低声问道。
“不走运,望风的时候被抓了,这不是修道院第一次干,窝金信长打探情报的时候听人说这里三天两头有人莫名消失。”
“修道院里的人也总是奇妙的消失。”
“你说他们怎么出去的”
“不是走正门,大概是地道什么的,这种地方古老机关最多了。”
“玛奇呢”
“她在隔壁,这里男女不同地点,一进来就分开了,玛奇传消息说没有异常。”
星河看着院子里那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乌鸦们不时聚在一起讨论,萧索的矮枝倚在墙角苟延残喘,“这些人不知道详情吗”
库洛洛朝那边微笑,“你对致幻剂的抗药性强能保持清醒,那些人没有那么幸运,现在剖开他们的大脑恐怕只能看到朽化的机质,这些人完全省去思考这一步骤。”
“那可真糟糕。”
星河在这里如鱼得水,亚历克斯修士十分关注他,多次公开称赞星河天使一样平静的面孔和那仿佛摈除了所有它欲的眼神,简而言之,像木偶一样。
越少的私欲,困扰人的凡尘之土越少,越能接近天国。
当然这都是他装,库洛洛称他演的太过,星河耸肩谁叫他是个老实人呢。
他只能像一件精致的、适合摆放在收藏柜的艺术品,沉默寡言周身覆盖不近人情的冷漠。
亚历克斯修士对他喜爱异常,声称如果星河升入神国,在那至高荣耀身边一定有一席之地,因着亚历克斯修士的喜爱,星河分派到的日常任务很轻松,多是看管任务或者简单的跑跑腿传传话。
不过,星河却发现费安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上上次去地牢的时候,费安像蛇一样盯着他说欺瞒人心的恶物必被神诅咒,上次去的费安又拎出当初那根辫子恶心兮兮的威胁他小心不要落在他手里。
“我觉得费安不对劲。”
他低着头和身边一起收拾餐具的库洛洛说,“他对亚历克斯的感情似乎”
“不正常。”库洛洛接过话。
“你知道刑讯者和被刑讯者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压制关系,在刑讯者惩罚被刑讯者的时候,有可能本末倒位。”
库洛洛示意他继续。
星河微垂下眼帘,“费安精神不正常,他无限趋向于幻想中的神,但他实际上寄托的对象是亚历克斯,费安受过虐待,对于虐罚他一边狂热一边恐惧,怪不得每次看他都恶心兮兮的。”星河小声嘟囔,“自从知道亚历克斯靠近我,费安精神越发不稳定,我问飞坦他近来情况怎么样,飞坦说费安的用语开始偏向妖物和恶魔之类。”
“所以,”星河下定论,“亚历克斯很大可能救过费安,费安把亚历克斯当做精神寄托。”
这种精神寄托高于身体,像人对神的崇拜一样,远远超脱世俗和自我,信任的人甘愿伏低脊背,垂下头颅,近乎卑微的展示自己的诚心,如果一把刀能剖开心脏被信仰之物明白那份赤忱,费安绝不会犹豫。
但这份独一的信仰中,同时带着强烈的排他,如同渴望神的视线投落在自己身上,当被信仰之人的目光另移的时候,比眼镜蛇还要凶狠的毒汁将会灌满内心,将五脏六腑全部俯视。
遥远的神话里,最受荣耀和崇高赞誉的神下之仆便是如此坠落。
“难怪亚历克斯居士无论如何都不肯让费安正式加入修道院。”
“亚历克斯居士,曾低声喃呢过,你看我重于看主,要我如何自待呢。”
“那个隐居的修士也曾对费安不正常的心理状况表达过质疑,他们之间有矛盾。”
或许在外界,费安实力强大,会被轻易接纳,但是修道院里对于精神的服从更为看重。
库洛洛“挑拨他们。”
星河“制造纷争。”
星河将微长的头发扎起,“放心,包在我身上,精神攻击,物理说服我样样精通。”
费安失控了,他看到那个如初雪般灵秀的男孩冷漠的说着“代亚历克斯修士向您问候”时,心脏被攥成稀巴烂,血液不再流淌,无法呼吸,无法走动。
他面前站着的人像山巅的雪、寒冬的微光,冰冷中混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像氤氲的烟云徐徐飘散,虽尽在咫尺但无法琢磨。
他听不清星河后面的话,只觉得怒气一阵阵上涌,为什么亚历克斯修士永远让他传话,假如、假如他能亲自看来看望自己
“您要去找亚历克斯修士吗”身后冷淡的声音响起。
费安听到一声极轻的哼声,“啪”的一下,他所有理智崩断。
“虽然您很可怜,但是有些事依旧需要说一声,亚历克斯修士恐怕没有富余的时间接见您。”
“当然,”这句话轻的像天上云,“或许亚历克斯修士不想为您抽出时间,哪怕一点。”
费安双目充血,心中狂嚣的怒意在翻涌,耳鸣阵阵,他几乎听不清星河的话。
假的,他能听见,而且一字一句听的清楚,他听见星河说“您或许将亚历克斯修士当做遥不可及的存在,时刻想要靠近他为他奉献自己的鲜血与忠诚,但是我希望您知道,您不过是崇拜亚历克斯修士中的一个,是极其普通微小的一个,希望您能正视自己的地位,不要让大家尤其是亚历克斯修士感到心烦。”
费安爆炸了。
比喻的那种。
哇星河看着费安暴走的身影,原来我嘲讽能力这么强吗
飞坦在里面把事情听的一清二楚,看到星河走下楼梯,面色复杂。
“怎么这么看着我”星河给飞坦搬椅子好垫脚。
对于这种藐视他身高的行为飞坦无话可说。
星河在飞坦的伤口抹了抹,新伤积旧伤,层层叠叠,“看来费安最近很生气啊。”
“被你刺激的。”
趁着费安不在,星河跟飞坦核对了一下情报,临走前他摆了摆手,“下次见得时候一定是在阳光下。”
爆炸的费安在黑乌鸦们的注视下奔向亚历克斯那里,库洛洛挑了好位置,看两人由开始的平静转向强忍怒火,最后爆发,隔得太远只能看看口型。
费安和亚历克斯可以在这个墙壁上画满念阵的地方用念,普通人根本无法阻止他们。
库洛洛看着他们从东打倒西,从西打倒东,在隔壁修女的尖叫中打得轰轰烈烈,随后出现了一个苦修士,库洛洛见过他,正是他将星河绑了进来。
经过劝导和阻止,两人停了下来,库洛洛眼尖看到他们从费安的手腕上剥下一个镯子,费安束手就擒。
星河被叫道亚历克斯和苦修士的面前,询问为什么惹怒费安。
“我绝不会说出如此失礼僭妄的话,”他抬头看着亚历克斯,“只是作为一个虔诚修道者,觉得如此贪婪而妄为的念头玷污了亚历克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