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敲门声——送热水的来了。
“进来。”白玉堂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展昭,屁。股挪都不挪,看样子是说到做到,真要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两个时辰后。
展昭实在是怕了他。无奈的长叹一声后,展昭举手妥协道:“为兄答应你,哪儿都不去还不行么。”
有了昨晚在风月闲的经历,白玉堂显然是不太把他的“承诺”当回事,于是理都未理,依旧用他那一双狭长的美目将展昭紧紧钉在原地。
木桶架好,热水也放好,展昭身着中衣、中裤,缓缓行至木桶边。
“为兄沐浴,你也要一直盯着?”展昭撩起眼皮,眉目含笑的望向他。
“都是男人。”白玉堂道,“莫说洗个澡你还害羞怕看?”
“我是不怕。”展昭坦荡荡的褪下中衣,豪爽的扔到一旁,继而轻笑着又要去扒自己裤子,“只是担心你看了会感觉不适。”
白玉堂目光顺着他的动作下移,喉结微动,眼见他真的当着自己的面褪下长裤,白玉堂心中一跳,终于还是不自在的撇开了眼。
而恰好在他移开视线的同时,展昭暗自一笑,收回搭在腰间的手,扶着木桶边缘轻盈一跃,“噗通”一声,人已整个没入水中,仅在木桶外边儿露了颗头,贼贼笑意几乎快要溢出。
白玉堂几次拿眼睛偷偷觑他,却都看不得多久就不自觉移开。几番之后,他到底还是受不住,红着耳朵快步到门外候着去了。
偏偏展昭调戏他没够,见他脚底抹油,还要对着他的背影故意道:“不是看着我?怎么跑了?”
回应他的是“咣”的一声,重重关门声。
一直到确定白玉堂彻底离开,展昭这才收起满脸笑意。
他低头去看水中自己的身体,想到那朵半开的妖异之花,展昭忍不住深深皱眉。
照目前情况来看,他中毒多半是没跑了。
可什么毒,能使伤口完全看不出来?
倘若这毒果真是昨日的刀伤所致……那范里又作何要放跑自己?
他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另有什么别的目的?
门外边儿,白玉堂背着手,内心焦躁的在廊子里踱来踱去。
想到方才看到的展昭带伤的身体,以及他在自己面前一件一件除去衣物的画面,白玉堂无论怎样都无法内心平静。
踱了几圈,他非但没能冷静下来,反而愈发烦躁,他干脆便行至廊子尽头,用力推开窗,借吹风来平息自己满心的燥意。
吹了片刻,果真见好。
内心的烦乱一稳定下来,他的脑子也渐渐清晰。
白玉堂又想到了展昭的伤和那朵看上去像是中毒的花。
“如果真是中毒,”白玉堂想,“那他可是耽误不得,需得尽快寻个靠谱大夫给解毒。”
但是靠谱大夫……
白玉堂咬了咬后槽牙,他相熟的朋友里倒是有几位医学大家,只不过展昭目前身份特殊,找那些朋友来,难保他们不会泄露展昭的踪迹。
“如此的话,也只剩下一个办法最为保险。”白玉堂手扶在窗框上紧了紧,视线落在窗外楼下,刚刚买完新衣服回来的白福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白福背脊莫名一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11章 第十一回
“什么?!您让我绑、绑……唔!!”
客栈角落,白福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人。
白玉堂眯起眼,先是给了白福一个警告的眼神儿,又一扫周围,见并无惊动旁人,这才将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拿开,略带嫌弃的在白福袖子上蹭干净口水。
“不是,五爷,小人没听错吧?”白福惊魂未定,尽管声音已经压到最小,却难掩满面的悚然神色,“您、您方才说……让小人去绑了展爷?”
白玉堂将手背在身后,没有否认。
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白福的脸顿时更难看了,“哎呦,我的亲五爷……您若是想让小人去死,直接指根柱子让小人去撞好了。您让我去绑展爷???那小人还能留下全尸吗?”
白福一边哭丧着脸扮可怜,一边小心翼翼地揪住白玉堂的袍子,试图卖萌。
可惜他家五爷没这癖好,面对白福倾尽全力的卖惨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仅没眨,还尽显嫌弃的望着自己被玷污的袍子,命令:“放手。”
白福只好吸了吸鼻子,妥协松手。
手虽然是松了,但白福仍旧要为自己的小命努力争取一下:“五爷,您行行好,念在小人从小跟在您身边伺候的份儿上,饶小人一命。小人发誓,只要您这次高抬了贵手,小人今后绝对对您更上心,也更听话,您指东,小人不往西,您上天,小人不入地……”
白玉堂被他叨叨的有些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白福立马接受到指令,嘴巴一抿,拼命摆手,表示——从此刻开始,小人白福就是个哑巴了!
白玉堂拿他没辙。他不耐烦的对白福挥了下手,解了他的“禁言令”,道:“我没让你去和他比武,只让你趁他中了迷。药昏迷之际,将他绑走带去陷空岛。”
“陷空岛?”白福更不解了,“您要展爷去陷空岛,直接邀他同去便是,作何还要绑人?展爷又不是第一回 去,您院子里不还留了酒,说要等展爷去了一块儿喝么?”
“……”白玉堂怒道,“让你做便做!哪那么多废话!”
白福被凶的一缩脖子,犹豫良久,还是壮着胆道:“可是五爷,您那迷。药……也药不倒展爷啊!”
白玉堂:“……”
这件事到最后,两人也没能成功达成一致。
白玉堂还因为和白福沟通不畅,头疼的直掐眉心。
既然带不走展昭,白玉堂只好换个思路,从大嫂这边入手。
回房之后,他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展昭小腹上那朵半开的花誊画下来,又简略说明了他这伤的情况,随即唤白福进来,命他将信送至暗庄,务必快马加鞭,送到闵秀秀手上。
做好这一切,他才轻手轻脚推开展昭的房门,想去看一看他的情况。
推门之前,白玉堂心里莫名一阵紧张。
他很怕门推开后,里面的人又会脚底抹油,不辞而别。
白玉堂甚至在心中狠狠地想:倘若这回,臭猫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开溜,自己就与他断绝关系,今后任何事都不再管他帮他!
没想到门推开后,白玉堂发现他非但没跑,反而老老实实捂着被子在床上睡觉。
展昭天生一副桃花眼,平日里因为鬼点子贼多,眼睛总是弯弯的带着笑意,看着不像是猫,反倒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但如今闭着眼睛,安静的睡觉,贼贼的表情不见了,反而给他平添了一丝沉稳和内敛。
白玉堂无声的立于床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缓缓向他的脸颊探去。
眼见指尖就要触及对方,下一刻,白玉堂的手腕子突的被人一把扣住。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懒懒睁开了一只眼。
“原来是五弟。”展昭抓着他的腕子不松手,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何事劳烦你亲自夜袭?”
白玉堂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天色——明明连傍晚都未到!我夜他个头的袭!
他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粗鲁又敷衍的在展昭额头、脸颊各探了探温度。
可惜摸的不太走心,根本什么都没探出来。
展昭又打了个哈欠,活动着手臂和脖子,道:“应该无碍了——洗了个热水澡,又小睡了这么片刻,展某现在精神很好。”
顿了顿,忽然抬手向他行了个大礼,道:“当然,展某得以痊愈,还得感谢五弟的灵丹妙药和悉心照料。”
白玉堂被他谢的如此郑重,说不上为什么,内心居然没有欢喜,只隐隐觉得些许憋闷。
他无所谓的一摆手,道:“伤病事小,你本就是习武之人,就算没我也会很快康复。但你中毒事大,却是连我也看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毒。”
白玉堂这么说,是想引起他的重视,如此下一步他也好劝说展昭同自己一道回陷空岛找大嫂医治。
谁想到展昭听了非但没重视起来,反而好像受伤中毒的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摇头又晃脑道:“无碍,无碍,区区小毒,为兄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不劳五弟牵挂——对了,为兄现在澡也洗了,觉也睡了,被子也捂了,烧也退了,是否也能下床到外边儿去溜溜了?”
他明着是在向白玉堂“请示”,暗地里却早就下定决心——不管这小白鼠又搬出什么言辞来拒绝,这门他也非出不可了。
谁想到,白玉堂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闪开身,让他去。
展昭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他一下子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就要往外冲。
白玉堂默不作声,紧随其后,眼看他拉开了屋门,一只藏于袖中的手忽然亮出,洋洋洒洒的壤了半屋子的药粉。
却没料到,屋门外边居然有人。
李深比白玉堂还要料想不到,他一口气吸进去半嘴的迷。药,却在倒下去之前,仍坚持着将他的来意清晰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