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
第9章 第九回
饭毕,一行人就近找个了客栈下榻歇脚。
白玉堂才刚将要嘱咐的一众事宜向跑堂的吩咐下去,转脸就看到一人探头探脑的往客栈里边张望。
“睡醒了?”
“哎呦,五爷!”门口外边的人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脸上顿时一喜,“您果然在这!”
白福笑呵呵的小跑进来,四下望了一圈,问道:“展爷呢?”
“在楼上休息。”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福这一身行头和脸上粘的满脸褶子,觉得有点辣眼,“你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去街上买两套干净衣服。”
“两套?”白福疑惑的朝白玉堂身上看去,这一看,不得了,“我说五爷,您这是上哪儿乱逛去了?怎么逛出来个大黑手印子!”
白玉堂揪过衣服来瞧了瞧,顿时一阵头疼,“……三套吧——两套按照我和那猫的身量买,另外一套要小一点,破一些也没关系。”
白福挠挠头,不知道他家爷提的这是什么奇怪要求,不过还是点头应道:“好嘞,那我现在就去。”
待白福离开,白玉堂也转身回到楼上客房。
才一推开套间的门,忽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展大哥,你生病怎么还往外边儿跑!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等等李兄,不必麻烦……”
白玉堂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一抬头,刚好看到从里间急匆匆走出来的李深。
“白大侠。”李深拱手。
“嗯。”白玉堂轻描淡写的随口应了声,“里边那位有我照看着,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李深一愣,下意识朝身后方向看了一眼,“可是,展大哥他……”
白玉堂望着他,不说话。
“……那好吧。”李深说不上为什么,一对上这位爷的目光,就没来由的一阵背脊发凉,“那,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白大侠一定要告诉在下。”
白玉堂收回视线,淡淡的“嗯”了声。
片刻之后——
白玉堂:“还有别的事吗?”
“哦,哦哦!”李深笑了一下,“没有没有,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回见。”
房门开启又关闭,白玉堂这才背着手慢悠悠的踱步进到里间。
里面,床榻上,展昭正半靠在床头。一看到白玉堂,他无奈的一笑。
“李兄是展某朋友,你就不能对他客气一点?”方才他俩在外面的谈话,展昭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白玉堂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随即一撩袍子,坐在床边,“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白玉堂抬手去探他额头温度,继而又去查看他的伤。
“你这伤口从昨天到现在,怎么也不见好?”白玉堂蹙着眉,略想了片刻,道,“把衣服脱。掉,我给你上药。”
他说着从自己随身百宝囊中翻出几个小药瓶——这都是他大嫂为防他出意外受伤,特意给他调配的,俱是上好的药。
展昭视线一扫他那一排花花绿绿的药瓶,表情一僵,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不必这么麻烦吧,小伤而已,不去动它,过几日自然会好。”
“少废话。”白玉堂不客气的凶他,“你发热很有可能正是这伤引起的——赶紧脱,你若不动,五爷可要亲自动手了。”
展昭无法,只好听他的,解了腰带,又一一除去身上衣物。
白玉堂趁此机会,挨个打开那些药瓶,凑到鼻子底下嗅闻,觉得大概有用的,放在手边,没什么用的又封上瓶塞,装回百宝囊里。
待把随身的所有药都分了类,这才抬头去看展昭。
这一看,登时有点眩晕。
展昭身材自然是极好的——他们习武之人,平日强于锻炼,多半身材不会太过松垮。但展昭比起普通习武之人,又有点不太一样。
他身材匀称,肌肉线条既不过分夸张,又不会显得太弱。且他皮肤白皙,比起外面那些糙汉子,更显细腻。
可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十分的恰到好处。
偏偏这样恰到好处的极美身体上,三三两两的挂着几道疤痕。就像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美玉上,忽然被人划了几道伤痕,让人既觉得惋惜,又有一种残破之美的惊艳。
“你这伤……”白玉堂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柔的抚在展昭身上的陈年旧疤上,他忽然觉得一阵口干,吞下口水润了润喉,又清了下嗓子,这才重新开口,“这伤都是怎么弄的?”
展昭被他摸的怪痒痒的,侧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道:“都是小时候和初入江湖时候留下的,具体哪一条对应了什么事儿,早忘了。”
白玉堂抿了下唇,没接话。
他自己身上也有伤,也都是陈年的旧伤了,不过每一道划在身上的痕迹,他都清楚记得。
那些都是他辉煌背后的东西,有些是无助,有些是屈辱,有些是悔恨,还有一些甚至是从死亡边儿上爬回来的,让他切身感受到死亡的记忆,他不可能忘记。
他自己尚且如此,他相信展昭肯定也一样。
没可能会有人真如他说的那般轻松,也不会有人真的心大到对那些刻苦铭心的伤痛过眼就忘。
白玉堂又径自在那些条条分明的疤痕上看了看,随即强迫自己将目光揭下来,这才扳过他身体,去看他肋下的那道新伤。
“五弟。”展昭手还在伤口上捂着,他半侧着身,刻意挡住白玉堂的视线,“那个……不如你直接把药给我,为兄自己来吧。”
白玉堂微微眯起眼。
“……你不是,有洁癖么。”展昭对着他夸张的一笑,“为兄昨日带着伤,东跑西跑,出了满身的汗,之后为了躲避追兵,又是同死人同睡棺材,又是爬墓穴,实在不好劳你贵手,所以你不如还是……”
他话没说完,白玉堂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强忍怒气,一收方才的体贴温柔,忽然大力抓住展昭肩膀,迫使他转过身来,却在看到他的下。腹时,蓦然睁大了眼。
——就在展昭脐下半寸处,一朵紫色妖艳的花,正在无声的半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没存稿了,而且我现在不在家,下一章应该会要等我回家之后再更
第10章 第十回
展昭此时再想去捂已然来不及,只好轻叹口气,任他去看。
“你这是……”白玉堂看了好一阵,才缓缓抬起眼来,“中毒吗?”
“不知道。”展昭坦言道,“应该是吧。”
“是刀伤上带的毒?”白玉堂提出这个疑问后,马上又去看他刀伤,可惜从那一道深红色的伤痕中,并未看出什么不对,“伤痕上的血没有变黑,不像。”
展昭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伤,“伤口上确实看不出来,不过我昨日从你那儿逃离后,隐约感到伤口周围有灼烧感,似乎是与普通的刀伤不太一样。”
白玉堂以一种近乎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作何这么看我。”展昭摸了下鼻子,心虚的避开目光。
“你昨日发现不对,就不该再乱跑。”白玉堂气道,“明知自己有可能中毒,你作何不回去找我?我白玉堂就那么不值得你信?”
“当然不是。”展昭忙道,“昨日事出突然,我也是担心……”
“担心拖累我?”白玉堂早就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嗤了一声,“五爷像是那种贪生怕死,会怨你所累之人?再说,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过,我信你。”
展昭心中一软,一面因为他的真诚吐露而暖心,一面又在偷偷忧心——白玉堂虽然说了信自己、不怕被自己所累,但这仅是出于他个人角度。可他并非独身一人,他还有亲朋,还有四位结义哥哥,出于他们的角度考虑,他们也绝对不会希望白玉堂跟着自己这样的人去四处犯险。
因而展昭暖心归暖心,对于白玉堂的一腔好意,还是不敢全然受之。
“好啦,”展昭见白玉堂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抬手轻轻在他腰眼捅了一下,“为兄知道你信我,今后再有事儿,我也不会再瞒你,这样可好?”
白玉堂斜着眼睛睨他,不怎么信任道:“真的?”
“真的。”展昭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忽悠道,“为兄说话算话,若有妄言……”
白玉堂挑眉。
展昭:“……请你喝酒!”
白玉堂:“……”今天这顿酒钱好像还是我付的。
眼见白玉堂的脸颊总算不那么紧绷,展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道:“劳烦五弟,药瓶递一下——赶快上完药,我还有话要去问一问那小乞丐。”
白玉堂却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咬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处。
撒完药,白玉堂仍摁着他不肯放手。
“两个时辰之内,你哪儿也别想去了。”他一撩袍子,再次在床边落座,以一副看犯人的口吻道,“待会儿会有人送热水来,我也让白福去买了干净衣服,你沐浴更衣完,好好捂上被子睡一觉,我就在这看着你。有什么话,等你醒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