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哦对了。”丁兆蕙忽然想起来道,“那些求到‘神药’的染病者,也不是所有人都被天神看得上,跟着天神问道修仙去了,有一部分人留下了,吃了药虽然不再承受‘浴火’之苦,却没过多久便死了。听说死的时候尸体恶臭,比一般的腐尸还要臭,不仅臭,还有一股怪味儿,闻着有股铁锈的味道。”
“铁锈。”展昭沉默的听到这里,终于抽空搭了句茬。
他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继而扭头去看白玉堂。
白玉堂准确接收到他的目光,望着他道:“养殖。”
听起来有点像是“养殖”分坛的前身。
先是大面积撒药,让人误食,接着放出消息,引导人来找他“求药”,药给出去了,继续做观察,一部分带走研究,一部分留下,自生自灭。
丁兆蕙没参与“养殖”事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暗语,只把自己查到的如数告诉展昭。
“那些服下‘神药’也没有救活的人,因为味道太过要命,被专门挖了座山掩埋。”丁兆蕙道,“山我也去了,不过已经被封死了,没能进去,但我看周围寸草不生,且那股味道闻多了头晕,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好药。”
那“神药”非但不好,还会要人命。
展昭问道:“你没再多问问,看能不能寻到一两副?”
想不到丁兆蕙道:“问了,也寻到了。”
他低头去找,展昭却眼睛发亮。
可等丁兆蕙把那所谓的“神药”拿出来,展昭眼里的光又慢慢的消失了。
“……”展昭:“这是你找到的‘神药’?”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路边野地里随便拔的一棵草。
还是已经枯萎的草。
丁兆蕙捻了捻手里的那颗没有丝毫“药”样的枯草,道:“这真是人家求到的‘神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回阳草’。”
展昭接过这颗枯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心道:回阳草……它连自己都回不了阳了,还能去给别人“回阳”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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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四回
丁兆蕙说完了正事, 又叫来伙计点了几盘茶点,这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
又问白玉堂:“你不回你的陷空岛,在这乱跑什么?”
白玉堂懒得理他, 端了杯子默默的喝茶, 心里想的都是展昭的事儿。
丁兆蕙见他不理自己, 就又把目光移到展昭身上。
“对了, 我先前信里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清楚没?何时与我回家, 见见我小妹?”
“……”展昭僵硬着摸了摸鼻子,看都不敢往白玉堂那边看,“丁兄弟说笑了,以展某这条件,还是不要耽误了令妹才好。”
丁兆蕙没懂他的点, 奇怪道:“你这条件?还有比你条件更好、更合适的么?”
他笑了笑道:“我可跟你说,我家老太太也对你中意的很, 没事就要念叨你几句——这次知道我要来见你,拉着我嘱咐好几次让我把你带回去,说亲可以先不成,但起码先定下来。”
展昭:“……”
旁边, 白玉堂终于放下了茶杯。
“啪嗒”一声响, 声音虽不大,但却重重的在展昭心里敲了那么一下。
展昭道:“其实,不瞒丁兄弟,展某……已经……定亲了。”
丁兆蕙明显不信:“你少唬我, 上次我们喝酒时你还是一个人, 怎可能这么快就定了亲。”
他道:“展兄,你若是不喜欢我家小妹, 大可以直说,怎好随便编个理由来骗我。”
展昭心里有点发虚:“没骗你……是真的……”
丁兆蕙往他这边探了探身:“真的没骗我?”
展昭:“真的。”
丁兆蕙问:“哪家姑娘?年芳几何?住什么地儿?家里做什么的?”
展昭:“……”
丁兆蕙道:“你看,答不上来,还是唬我。”
展昭咳了咳,垂下眼睫道:“他……小我两岁,住在松江附近。”
丁兆蕙道:“松江附近?那我熟。姓什么的?”
展昭抬眼去看白玉堂。
白玉堂却一拉他的手:“走。”
丁兆蕙眼见俩人开溜,忙也跟着起身。
“喂,白玉堂,你能不能有点礼貌?我话还没同展兄说完!”
说着快步去追,追到门口,被店掌柜的拦住。
“客官,您还没付钱。”
丁兆蕙一边摸自己身上的钱袋,一边对白玉堂的背影喊道:“白五爷,不请客吗?”
*
展昭被拽着一连跑出去老远。
被白玉堂攥着的那只手也在他的暴怒下捏的生疼。
但全程,展昭一声没吭,乖顺着随着他的脚步在大街上穿行。
白玉堂走了一阵,速度才渐渐慢下来。他眼睛平视,嘴唇紧抿,狠狠的咬着后槽牙。
展昭看见了,叹了一声道:“你要想发火就对我发,或者跟我打一架都行,别自己憋着。”
白玉堂脚步倏然顿住。
他停的太急,展昭没防备,差点直接冲出去。
等他稳住了身形,回身歪着头去看白玉堂,指尖勾住他的手,哄小孩子一样的晃了晃,道:“要我怎么赔罪?”
白玉堂抬起眼看了看他,又垂下,“还想去什么地方吗?”
展昭没答。
白玉堂:“没有想去的就回去。”
他等了片刻,没等来展昭的话音,拉着他要往回走。
被展昭一把拽了回来。
“玉堂。”
白玉堂看他。
展昭问道:“你希望我实话告诉他么?”
白玉堂没说话。
展昭:“如果是你希望的,我可以说。”
他道:“不仅是他——包大人、公孙先生、开封府的所有人,还有我身边的朋友,我都可以。”
白玉堂望着他,眸光闪动。
展昭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指背上蹭了蹭。
“我一直没说,”他道,“主要是因为我这个毒。”
他话没说全,白玉堂已经懂了。
他怕自己的毒令他撑不到最后,和自己没有“永远”,所以故意闭口不谈,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只要不说,旁人就只当他们是朋友。
那么将来,万一他出了意外,自己仍可像普通人一样的娶妻生子。
白玉堂心尖麻了麻:“你未免想的太多。”
他道:“就算你将来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再有别人。”
展昭怕就怕他这样想:“玉堂……”
白玉堂拽过他,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别说。”
展昭只好闭上嘴,也闭上眼,轻轻去吻他。
这个吻轻得像风,绵长似水。
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情..欲,却有无限言语混杂其中。
吻过之后,白玉堂捧着他的脸,睫毛轻颤。
“等这次的事了了,不管你的毒怎么样,我都带你回陷空岛。”
展昭答应的痛快:“好。”
白玉堂:“我先将我们的事告诉大哥,然后你想去哪儿我便陪你去哪儿。”
展昭依然笑着答道:“好。”
白玉堂:“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
展昭笑容更大:“好。”
白玉堂:“你先前还答应赔我把刀,不如趁此机会学学锻刀,亲手为我锻一把。”
展昭:“……”
白玉堂不满的皱眉:“又想赖账?”
展昭摸着鼻子道:“不如……你找人去锻,我来负责帮你检验刀锻的合不合格?”
*
等两人再经过那个茶楼,发现丁兆蕙正抱着自己的行李蹲坐在门口。
其可怜无助的模样看着略有些凄凉。
白玉堂虽已被展昭哄好,但到底对他还堵着口气,于是公然拉着展昭的手过去,抬腿在他身上碰了碰,“要饭呢?”
丁兆蕙没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抬头看到他俩回来,顿时喜上眉梢,一扫脸上阴霾。
“你们可算回来了。”他愁苦道,“江宁最近外人多,客栈全都满了,你俩住在哪里?可还匀得出一张床来给我蹭住?”
言罢起身,一下跳到展昭跟前,一把搂住他的肩:“我事儿不多,和展兄睡就好——正好展兄,晚上我再同你说说我那小妹,你听了定然喜欢!”
展昭笑的一脸勉强。
白玉堂拍开他搭在展昭肩上的手,撂下一句:“想去就跟着。”拽着展昭,先一步走了。
丁兆蕙只好抱着行李在两人后边跟。
这样一来,他总算看到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却根本没往那边想,反而脑回路清奇的哈哈一笑,指着白玉堂道:“白玉堂,你是小孩子么?多大人了还要让人领着?”
白玉堂充耳不闻,和展昭牵手牵的更是惬意。
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白玉堂去和店老板打了招呼,不多会儿回来,丢给丁兆蕙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