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李湛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阿深,”他道,“你若答应大哥,再不背叛大哥,不闹情绪,也不逃走,大哥现在就给你解药。”
“那好。”李深手掌一翻,“我答应你,解药拿来。”
李湛看着他的手掌,继而眼睫上挑,他用自己的手覆上李深的手,轻轻捏了捏,“阿深,你是我亲弟弟。”
李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用了用力,没抽出来。
李湛一手握着他,另一手抬起,蹭去他脸上的污垢:“你我打娘胎里就是一起的,我又怎会不了解你?”
李深便也直视他:“你既知道,又何必逼我?”
“我逼你?”李湛原本带着的点点笑意,闻言顷刻敛去。他眯起眼,眼里早没了兄弟间的温情,反而换上一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李深,你还记得自己身体里流着谁的血,还记得自己是姓‘李’的吗?”
李深冷笑:“姓‘李’又如何?只因为我姓‘李’,就要同你一样,滥杀无辜?李湛,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年亡了我国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李湛没回话,表情骤然将至冰点。
他忽然一把掐住李深的脖子,红着眼睛,咬着牙:“你拿我和赵狗比?”
李深猝不及防被卡住脖子,因为不能呼吸,整张脸憋的通红:“滥……杀……无辜……无视……百姓……生命……你……咳咳咳……”
李湛见他都这样了,居然还在反抗自己,气的一把将他甩出去。
“看来,你还需要在这多冷静一段时间。”李湛站起来,径自挽了挽袖子,“你好好歇着吧,大哥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
另一边,展昭三人将这裴府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始终没能找到李深。
除了李深,裴家主人——那位传说中的裴大善人,以及宝物提供者,那位姓李的商人也都完全不露踪迹。
问四下走动的丫头小厮,他们也都只会摇头说不知。
这一奇怪现象很是引起展昭的怀疑。
“旁的人不知也就算了。”展昭摸着下巴道,“自家主子也不知去向不是太怪了么?”
白玉堂:“这显然是被人封了口的。”
白玉堂:“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总不会一直做缩头乌龟,等着吧。”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天。
到了傍晚,总算有人出面,以裴家人身份在台子上面讲话。
可惜话都是车轱辘话,没有一丝一毫的营养。
展昭三人干脆在小角落,伴着这冗长的屁话运功调息。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终于暗下来。
而那位“裴府代表”也总算宣布:晚宴开始!
众人移回前院,在桌前落座。
桌上已经摆满精致的菜肴,无一不是当地的特色。
且不论色泽还是香味都堪称绝品。
尤其当日众人已相互切磋比试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此时才一看到这满桌的盛景,均都按捺不住,纷纷一拥而上,风卷云残,大快朵颐。
展昭他们坐下时,他们那桌已经空了半桌。
坐下之后,展昭先提箸,就近夹了一块鸭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而后对白玉堂摇摇头。
白玉堂也端起手边的酒,凑近嗅闻,依旧什么味道也没有。
丁兆蕙不知道他俩在玩什么游戏,眼见俩人坐下光闻不吃,翻了个白眼,径自伸出筷子,夹了一盘子的肉,正要往嘴里送,旁边却伸过一只手来,手中筷子一别,底下碟子再一接,一块好端端的肉就掉进了别人的盘子里。
丁兆蕙心里苦,小声埋怨:“展兄……你有心玩闹,兄弟我可是饿得很。”
说着出手如电,想要趁展昭不备去把被他抢走的肉再给抢回来。
谁知展昭时刻警惕着,他筷子才刚伸过去,展昭已然手臂一抬,直接让他扑了个空。
丁兆蕙不服,两腿一蹬,跳上了凳子,想要借助高度去压制。哪想到展昭手指一顶再一转,盘子竟在他手指间装起了陀螺。
丁兆蕙干脆丢掉筷子,整个人往展昭身上扑。
却忘了他旁边还有一位——
白玉堂看也没看,一手揽过展昭的肩,一手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脚微微向上那么一抬,不偏不倚,刚好踢到张牙舞爪扑过来的丁兆蕙。
刚要命的是,这一脚来的突然,完全在丁兆蕙的预料之外,导致他力度、角度全都没避开,居然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自己的宝贝命根子。
这下,他就算再想爬起来继续抢肉也爬不起来了,只夹着腿忍着疼,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白玉堂,你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堂:我是我家猫猫的心肝大宝贝。
丁兆蕙: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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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七回
他们这边还没闹完, 裴家的当家主人裴禄终于舍得现身。
裴禄人如其名,是个打眼一看上去就很财大气粗的胖子。
他一现身,人群中立马有人喧闹起来。
“裴大善人!你说的那宝贝, 到底何时才舍得拿出来, 让我等一睹光彩?”
“我们都在这儿干等了一天了。”
“搞得如此神秘, 那必定是件大宝贝吧?”
裴禄呵呵一笑, 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大伙儿安静, 等下面声音小下去了,他才开口道:“答应让大家鉴宝,就定然不会食言——众位若是已经用好了饭,我们这便移步到鉴宝室去吧。”
说完,裴禄又一抬手, 做出个请的动作。
在座众人早就按捺不住,全都心心念念这件宝贝, 听说终于可以去看,全都忙不迭的起身,随着人流往鉴宝室走。
展昭三人落在其他人之后,经过裴禄时展昭特意朝他多看了几眼。
而后发现, 这个裴禄裴大善人虽然看上去一派笑呵呵的模样, 但实际上表情略僵硬,头脸、脖子上也满是汗,尤其他腰板挺的绷直,在他身侧还有一名身着下人服饰的人紧紧贴着他, 其模样、表情、气场均不像是个下人。
他仅经过时瞟这么几眼, 瞟完也就过去了,并未声张。
倒是他身旁, 丁兆蕙捂着肚子,淡淡的有些可惜:“那一桌子的菜啊,还没吃到嘴。”
展昭闻言笑了笑,凑过去轻声道:“过会儿你就该庆幸没有吃这里的菜了。”
丁兆蕙仔细品了品他这句话,又结合二人方才的怪异行为定心这么一琢磨,道:“你们是觉得……”他抬起眼皮四下望望,又抬起手臂,一边一个,分别架住二人的肩膀,被迫令他俩靠近自己,压低声音,“菜里有毒?”
展昭没多解释,只伸出一根手指来,说了一处地名:“冷晴滩。”
丁兆蕙睁大眼睛,更小声:“你是说,这个姓裴的……就是在冷晴滩下药,又假装自己是凤凰天神的人?”
展昭:“他不是,但控制他,让他把这些人引到他府上来的人,多半是。”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已在引导下走入一间房屋。
这间房屋内部中空,仅在正中位置设有一座鉴宝台。台上置有宝盒。
未及打开这宝盒,光是看一看宝盒的外部,已是霞明玉映,绚丽缤纷。
有这样一个宝盒作“开场”,众人相信内里一定也差不了。
于是全无怀疑,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宝盒就走了进去。
没想到脚才刚跨入门槛,身后忽然“哗啦”一声,弹起一道机关门。
众人闻声转身,看到这一幕全都傻了。
有脑子转的快一些的,已然扒拉开挡在前面的人,几步跃至门前,望着门外的裴禄,不太客气的问:“裴大善人这是什么意思?”
裴禄自己也是受制于人,他长叹了口气,对门内一众拱了拱手:“不瞒众位,你们晚上吃的饭里,已经被人下了毒。”
众人一听,立马急了,纷纷跑到墙边去催吐。
可惜这早已被他们咽下去的食物,又哪是那么容易再吐出来的。
这时,又一人自裴禄身后走出。
此人锦衣华服,金冠束发,左手拇指戴了枚玉扳指,眉目之间与李深有三分相似,却比李深更有棱角,也更有城府些。
躲在人群中的展昭立马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恐怕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了。
“众位莫怕。”李湛眯眼一笑,企图用笑容缓解众人心中的紧张与戒备,“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李,单名一个湛字,是个商人。”
可惜现下众人全都顾着自己的小命儿,没人管他是商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解药呢!快把解药交出来!”
“废话少说,先拿解药。”
“拿解药!拿解药!”
李湛笑眯眯的站着没动,一直等所有人都喊累了,不再做声,他才背起一只手,另一手转动拇指上的扳指:“解药都会有,不过,你们得答应为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