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黑芯不含糖[剑三] (码字机伍六)
- 类型:BL同人
- 作者:码字机伍六
- 入库:04.09
稀稀拉拉涌入不少衙役,李先硕下意识走上前去阻挡着来人。
“哟,打扰到两位好事了啊!”打头的班头话语暧昧。
“各位差爷前来所为何事?”见是官差,李先硕不得不缓和了态度,好言好语相询。
“所为何事?李先硕你自己做下的事你不知道?”完全不给李先硕辩解的机会,班头直接招呼左右押下李先硕,“罪民李先硕,图谋不轨意图鼓动人心造反作乱,拿下!”
李先硕愣怔,全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直呼冤枉。
沈夏一脸疑惑,掀开床被,迈步下床据理力争,“差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外甥只是一个种地的,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大逆不道的念想。”
闻言,班头朝沈夏望去,很是阴阳怪气,“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要不然如何能被自己的好外甥拖上了床方才知晓这逆子的狼子野心。”这么一句话,引得周遭哄然大笑。
沈夏先是一愣怔,而后眉头紧蹙面色苍白,显然是被这番话气得不轻。
此情此景落入李先硕眼中,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不禁厉声斥责:“我舅舅与我之间清清白白,莫要羞辱我舅舅!”
“清白?”班头笑得不怀好意,直接开嘲道,“难不成非要等着捉奸在床,才坐实了你这小畜生的名头?”
自己如何被诋毁都无所谓,但他不忍见自家舅舅受辱。
底线被触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李先硕猛然大力挣脱了押着他的两人,一拳打向了班头。
班头没得防备竟是让李先硕一拳打得歪倒在地。
啐了一口血出来,班头捂着被揍得鼻歪嘴斜的脸面,厉声叱喝:“李先硕,你袭击官差,死定了你!”说着指挥着左右,“打,给我往死里打!”
一旁的衙役一拥而上将李先硕围堵其中一通好打,一开始李先硕还能凭借自身蛮力勉强应付。
班头见手下废物,直接拔出朴刀来朝着李先硕捅了过去……人群外围,沈夏忙冲上前去,虽是撞歪了刀尖,但还是扎入了李先硕后腰。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李先硕登时软倒在地。
当官的横行霸道,真就是让升斗小民毫无活路。
命人将血流不止的李先硕先拖出去,班头一把攥住沈夏的手腕制住对方,话语轻嘲道:“看你也可怜,明明都快被亲外甥给奸了还不得不为他说话。实话告诉你吧,这事儿都是县太爷的主意,你若是脑袋精明,还想要那小畜生活命,便该知晓如何作为。”
“县令大人?他为何……”沈夏故作茫然。
怎么这都不懂?班头暗道这人漂亮是漂亮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联想到对方都能被自个儿亲外甥给耍得团团转当金丝雀似的养在家中,脑子能好到哪里去。
撇了撇嘴,不打算多言,“话我说到这儿,去不去找县太爷,全看你自个儿。”
到底是县太爷看上的人,班头敢折腾李先硕,却不敢对沈夏毛手毛脚,交代完了事儿便松开了手干脆利落出了门。
等到观众散得差不多。
先前还是一副小白花柔弱无助样态的沈夏,直接秒出戏恢复作兽耳兽尾的样态原形毕露,哪还有先前矫揉造作的苦难深情。
虽然这番局面是他刻意促成,但……
一脸嫌恶地松了松被对方触碰过的手腕,血红的双眸中满是狠辣的杀意。
“陆鸦……”开口呢喃道。
下一刻,一只乌鸦扑闪着翅膀破窗而入。
伴随着一阵微光,黑衣男子匍匐在沈夏面前,恭敬如斯,“主人。”
望向对方,沈夏软软地开口祈求道:“我养的人被欺负了,帮帮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重修。
☆、倾城祸国不殃民6
望着面前的官府大门,沈夏对立在他肩头的乌鸦叮嘱道:“你护佑好李先硕即可,别让他死了。”
目送乌鸦振翅高飞,沈夏这才叩响了官府大门。
等候片刻,开门的衙役见来人是沈夏,赶忙恭恭敬敬将人给迎了进去。
回头等见了县令,对方把人打发出去后,待房中只得二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对方的那点心思就彻底摆上了明面。
沈夏闪躲过对方,不住后退,“县令大人还望自重。”
“我自重?”县令笑得很是畅快自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如今有求于本官的是你,该如何做如何说话还要本官来教你?”
沈夏无言,却还是一副防备姿态,抗拒县令的亲近。
见自己话说得不够明白,县令嗤笑一声,“你外甥的命如今攥在本官手里,你若是能乖乖儿的,好生在床上伺候我,没准本官一高兴,便放了你的外甥。”县令丝毫没有趁火打劫的愧疚感,相反,颇为自得。
这般美人,由那莽汉得了,当真是暴殄天物。
县令兀自猖狂,面上一副惊恐神色实则内心稳如老狗的沈夏,看对方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果然如此,标准的炮灰式发言。
用余光扫视着对方——面色泛黄,中气不足,明显一被掏空了底子的废渣。
丝毫没有隐私观念,又用视线扫了扫对方的下身估量了一番,不屑之感更是浓重——短小的渣渣。
心里虽然不屑,可演戏得演全套,抬起头来,毫不收敛地用那双赤红的双眸直勾勾逼视这对方,“好啊~那你要我伺候你多久,又想我怎么伺候大人您呢?”
县令一双眼变得无神而空洞,出口的话语虚浮不成句调,“想……美人……跟我……”说到这儿,笑得很是猥琐,“跟我一月……一月之中……本官保证不会……亏待你……”
魔族遗留的天赋魅惑之瞳搭配上英雄附魔的被动效果,使得沈夏成功将面前这县令洗脑成了他的傀儡。
只要他不解除魅惑,对方一直都会是这么一副对他言听计从的无脑模样。
他让对方往东对方不敢往西,让对方下河捞月对方不敢下田抓鸡。
不屑轻笑出声。
于是这一个月里边,他该怎么玩弄这个干瘪的傀儡呢?
*
一鞭又一鞭,将绑缚在木桩上的人抽打得皮开肉绽。
李先硕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他只知道每当他受不住刑晕过去,对方就会一瓢凉水照着他面门泼过来,逼得他重又保持理智。
这般循环往复,同时有刀伤在身又没得及时处理,撑到最后,李先硕彻底脱了力晕死过去,怎么泼都泼不醒了。
班头走上前来探了探鼻息,还吊着一口气,但却离死不远了。
想着县令吩咐得留个活口钓着鱼,便将人丢回牢房放置几日,着人胡乱往伤处抹了药保证人不会因伤口溃烂而死。
过不了两日看人能喘气了,班头又将人给拖出来一顿毒打。
“说,你招是不招?”手中举着烙铁,班头威胁道。
口中渗出血来,喑哑的笑声回荡此间,“招?我若是招了哪里还有命在。”
莫须有的罪名,他如何能认得?
若是他真的认下了犯上作乱密谋造反的罪名,他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不能死,若是他死了……
那他便真就彻底断了念想,舅舅曾说过,这世上就只得他一个亲人了,若是连他都死了,留下舅舅孤身一人,他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啊!!!”伴随着皮肉烧灼的滋滋声,李先硕痛呼出声。
这般酷刑仅仅只是个开始,牢房中的刑具,当然得挨个儿在这般硬骨头的囚犯身上试用过,才能将这铮铮铁骨给打个粉碎。
伴随着镣铐叮呤咣啷的声响,狱卒将宛如烂泥一滩的李先硕拖回牢房之中,敷衍地为其上了药。
临走之前,一名狱卒踹了李先硕一脚,见对方半点儿动静都没,不禁疑惑道:“这人怕不得死了吧?”
“死不了,这人骨头硬着呢,躺个一两天就又能生龙活虎跟梁班头嘴硬。”
“说得也是。”
两人窃笑着离去,视牢房中的李先硕宛如一打发调剂时光的乐子一般。
伴随着振翅扑朔之声,一乌鸦透过天窗飞入牢房之中。
四下无人,乌鸦化作人形,将手中一瓶血红药剂倒入李先硕口中。
喂对方喝完了药,黑衣男子正欲离去,哪知道却被绊住了脚步。
“多谢。”微弱的声音传来。
黑衣男子没有回头,“是他不希望你死,我出手帮忙他也支付了相应代价,你该去跟他道谢。”
话毕,不再多言,黑衣男子重又化作乌鸦飞离此处。
目送着乌鸦飞离,李先硕抓着身下的稻草,嘴角牵扯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一定得活下去!
他必须得活着见到舅舅!
*
乌鸦飞离牢房,而后又飞到了一处僻静院落。
说是僻静也不恰当,房中正有一男子正抱着软枕在床上耸动发癫发狂,“美人儿~让本官好生疼你~”
沈夏兀自端坐在一旁品茶看着手中的话本,好不惬意。
听到动静,也不看来人是谁便道:“把药送给他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