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鱼玉]蛊 完结+番外 (酒中南山绿)
- 类型:BL同人
- 作者:酒中南山绿
- 入库:04.09
也许被埋葬的时候,她们依旧依偎在一起。像一对月亮般的情人。
苏樱与铁萍姑不同。她用情至深,玲珑如雀。铁萍姑却情郁于中,无所归依,痴傻可怜。何尝又不是一样,柔情似水无处纾解,便自顾自地沸腾。
到底意难平。
在这人性的极致绝境,又偏偏开出花来,引颈交缠,并蒂重生。
就做一次爱人么?仅仅,一朝一夕,彼此救赎。
苏樱反手搂住铁萍姑的身。
江南惊蛰,好景依依,酡红揉碎,桃花万千。
燕问新枝,喙探暖巢,芙蓉齐放,春境渐雨。
铁萍姑醉眼如丝。
苏樱哂笑,当真是应了义父的话,少年恩爱。又非义父渴盼的那样,他们,她们,更为放/浪出格。
即使不得超度,这又如何?
到底是至情至性。到底是无所顾忌。
她轻吻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spring medicine梗!!
我恶趣味了XD不过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我真的好奇怪原著老魏想看移花宫主出丑为啥不下药【喂
前方有鱼玉樱萍自行车【反正也放不出来~
有没有点梗番外的小可爱,最近没啥写的了【托腮
第57章 朝闻夕死
这石屋不大,似乎荒废已久,中央摆着张青玉石椅。
隔壁依稀娇啼渐起,柔婉细腻,千回百转好似春日黄鹂。
石室里并不热,少年们却在不由自主地冒汗。
江玉郎将小鱼儿推倒在椅上,懒洋洋地抿嘴笑望着他。他的眼神如梦如幻,似是微醺,嘴角噙着笑,眼里闪着光。
狡猾媚诱的光。
他的毒性也渐渐涨了上来,敏感地呜咽一声,眨了眨水雾弥散的眼眸。
“这一次,就让小弟来孝敬鱼兄罢。”
字字邀约,翻天覆地。
那一直绷得紧紧的弦清脆地断开。冰冷石室里,春色蔓延,缠绵入骨。
……【删减一千字】
江玉郎语声断续,无助地呢喃恋人的名字:“小鱼儿……”
“没事的。”小鱼儿依依不舍地咬着他的耳珠,孩子似的拉长语声,腻哄般在他耳畔低低道:“江玉郎,我大概爱上你了。”
他又想了想,否决道:“不,我已经爱上你了。”
不似告白那日的忸怩间接,而是直白地告诉怀中的少年,自己的心意。
骗人的罢,才不信。江玉郎咬着莹白指节失神暗忖,却生出一种流泪的冲动。
仿佛为了这句话,他倾尽了半生浪荡混账。最终,还是归依一个心房。
江玉郎眼眶微红水润,闷不作声地埋首在小鱼儿肩窝里,细白手指与对方修长有力的手相扣。幽幽细语飘散在满室旖旎:
“我……我也是。”
一抔贫瘠枯土,终于在清风雨露的回眸里,开出一朵三寸云莲。自宿命交错间顽强地生长起来,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此时此刻,仿佛唯有掌心交缠的温度,才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此心彼端,同样年轻而温柔的心跳。
……
待江玉郎缓过神来,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小鱼儿也不生气,拿着方才撕开的衣衫搽净一切,毫不留情将被揉成布团的衣服丢到角落,给江玉郎披上自己的外衫。
江玉郎筋疲力尽,身子好似被揉碎了又重组了一遍。他想起方才自己放/浪模样,简直尴尬得无地自容,只得恹恹地缩在那张巨大的椅子上,面色青红变化无端。
小鱼儿倒是舒服了,看着椅子上那颓丧的一只,目光饶有兴致地流转在对方多变的神情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玉郎瞪了他一眼,既然在他这里早就没了脸面便无需担忧,遂若无其事地岔开语锋道:“我好渴……有水么?”
话语甫一出口,他已知觉这问题蠢得很。没等小鱼儿出声嘲笑调戏,江玉郎又干咳一声,道:“罢了,我是说……咱们出去看看她们?”
他话音未落,又觉得嗓子太过干燥,不由纠结地拧起了细眉。本就没水喝,方才胡闹一通,叫得他喉咙里干裂般的疼。
小鱼儿看得有趣,贴近了他笑道:“你方才叫得那么开心,我还以为你不渴。”
江玉郎吓了一跳,想要后退奈何蜷在椅子上的姿势太过束缚,身后便是椅背,于是便毫不犹豫踹了出去,道:“你……你才……你离我远些!”
“怎么?方才缠着我不放,又掉眼泪又告白,现在倒是害羞了?”
江玉郎又羞又恼,伸手作势掐在他脖子上,恨声道:“你怎么不去死!”
小鱼儿眨眨眼,当即装模作样地嬉皮笑脸道:“你要谋杀亲夫也不该现在就做啊,咱们还要一同逃出去呢……”
他轻佻地抬手摸了摸江玉郎卡在他颈上的细滑双手,望向那双色厉内荏的黑眸,那里面应有的阴狠尽数换为了愠怒无奈。
江玉郎触电般缩回手,冷冷道:“你还知道要出去?我看若是再没有水,咱们很快就会死的!”
小鱼儿若有所思道:“过了这么久,我好像也有些渴了……”
江玉郎巴不得他把话头挑开,立即接道:“这里深藏地石之中,竟也没有水的供给,当真麻烦。”
“说不定……”小鱼儿语声忽然戛然而止。
江玉郎不明所以。
只见小鱼儿眸子倏然一亮,好似被点燃了明亮的火焰一般光彩照人,满溢了飞扬的神采。
“水……河水……”他喃喃道,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拉住江玉郎的手凑过去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笑道:“江玉郎啊江玉郎,你真是个好宝贝!”
江玉郎皱眉挡开他,用看白痴的目光怜悯地望了他一眼,道:“动手动脚的干什么,难不成你有出去的办法了么?”
小鱼儿笑道:“我正是有办法了!”
他招了招手,江玉郎半信半疑地凑耳靠近。小鱼儿道:“咱们是绝对砸不开这石门的,因此只有换个法子。”
江玉郎道:“你是说……”
小鱼儿道:“你忘了当年你我是如何逃出去的么?”
江玉郎嘴角一抽,想起并不美好的回忆,但还是将信将疑地乖乖答道:“你是说从地下挖出去?地下的土确实松软,但……”
小鱼儿笑道:“挖是挖不出去的,但我们可以借助地下本来就有的通道。你想想,这深山之中岩石凿就的老鼠洞,老鼠们没有水喝,是如何活下来的?”
江玉郎眼睛一亮,失声道:“地下河?”
小鱼儿拍拍他的头,笑道:“孺子可教,你还不算太笨。龟山面南依傍江流,地下河八成可以通向外面。”
江玉郎略去他的调侃,心下又惊又喜。瞬即又有些忧虑,道:“但这老鼠洞这么大,地下河不会处处都有,我们如何寻找?”
小鱼儿眨了眨眼,道:“自然就要它的常客为我们带路了,不是么?”
江玉郎奇道:“用老鼠带路?”
小鱼儿笑道:“当然。动物的天性是神妙无穷的,那些老鼠生活在此,若要钻洞找水,它们才是行家。”
江玉郎眉开眼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倒真厉害。”
小鱼儿一语双关:“哪方面?”
江玉郎一双星眸含着狡黠笑意,定定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意有所指地拉长语声:
“各——方——面。”
铁萍姑醒得极快。
她缓缓立起身子,迷蒙视线之中,见到那石室苍白。
于是也见到薄薄外衫随动作滑落后露出的景致。
她瞪大眼睛,险些惊呼出声,继而瞬时冷静了下来。脑中风起云涌,先前的记忆风云回到正轨。
铁萍姑咬紧了唇,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她无意识地拾起落在腿上的外衫,捉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着捂在胸口。
最后一次清醒时的记忆,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只觉置身风暴之前的滚热云海,在那簇拥着的浓郁云团之间挣扎着,几欲窒息。
接下来的事,她只记得苏樱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庞上明晃晃的焦灼。同时依稀还残留着几个词的记忆,是失去心智的自己孟/浪所言。
后来,她们一同置身陌生的滔天巨浪,那人柔软的身子清凉无比,好似唯有与她相拥,才得解酷暑。铁萍姑不敢相信,她们两双春葱玉手竟会在彼此身上无师自通地灵鱼般游动,缠绕出千丝万缕的情意,将她们紧紧捆在蛛网中央。
铁萍姑烧红的脸如一朵棉絮柔软的火烧云。黑莹莹中点点羞涩的眸一动,发现苏樱正靠在她身侧,衣衫不整地甜睡着。
二人都坐卧在这张过于巨大的白玉椅上。这张椅子太大,大到如同一张小床,大到足够两个身材纤细的妙龄少女曲身入眠,甚至……
彼此承/欢。
铁萍姑轻轻动了动,苏樱身上的外袍亦下滑些许,肤光胜雪。只见那圆润小巧的肩上留着几个虫咬似的樱红痕迹,铁萍姑的脸更红了。
她轻轻将苏樱扶起躺在椅上,苏樱搂在她腰身上的玉臂自然滑落。这依旧没能惊醒劳累惊吓过度的美人,铁萍姑暗中松了口气,将外袍长衫自二人身下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