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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永夜 (丁宁)


  “嘘——”展昭握紧长剑,“你看。”
  朱雀大道的尽头凭空出现了一支队伍——数对面敷金粉的童子脸上挂着诡异笑容,手提花篮边走边撒花。他们后面是几对拄着仪仗的宫装女子,这些女子的脸上也同样眼神空洞、笑容诡异。
  笑的太假了,还不如面无表情呢!
  队伍很长很长,回环往复,仿佛无穷无尽,白玉堂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好几对一模一样侍从走了过去。
  梦境越来越诡异了!搞这么大的排场,正主呢?那个幽冥天子在哪里?白玉堂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打算吃几粒稳定剂。
  “别。”展昭按住他的手,“还不是时候。”
  他的声音飘渺而悠长,仿佛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般,听不真切。可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啊?
  “猫儿?”
  “来了。”声音忽然又真实了许多。
  一台八人大轿终于出现在道路尽头,轿子如公孙先生所言,四周仅以轻纱作围,中间端坐的那人影影绰绰,看不清面目。
  “装神弄鬼!”白玉堂率先从得月楼上跃下,长刀一指,直取轿中人的首级。激扬的剑气掀开了帷幔,一张熟悉之极的脸露了出来。
  “怎么是你?!”白玉堂连忙卸掉刀上的力道,险而又险地擦过那人的脸颊,“颜查散?!”
  

  ☆、第九章 旧友

  颜查散被抓住了。
  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让白玉堂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颜查散?他脑海中完全没有他的相关背景,有的只是“这个人是颜查散”这个事实罢了。
  因此,等展昭将犯人收监,吩咐牢头小心照料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只特大号的白耗子,蹲在监牢外面画圈圈的场景。
  “玉堂,你这是怎么了?”展昭挨着他蹲下,伸出一只手贴上那人的额际,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白玉堂拨开他的手掌,有些不乐意道:“猫儿你干嘛呢?”
  “看你有没有再烧起来啊。”温度好像有点高,也许他应该再去找公孙先生讨一副退烧药。
  “傻猫,这哪能量的准!应该这样!”白玉堂也不画圈圈了,一手撩开额前的碎发,贴了上来,为了防止展昭逃跑,另一只手还揽上了他的后脑勺。
  眼前这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紧贴着的额头也微微发烫。
  “哎呀,我怎么觉得是你烧起来了?”白玉堂笑得开怀,见展昭抿抿唇,撇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便也直起身子道,“怎的猫儿,你害羞啊~”那人虽然转过身去,却连耳尖都烧得通红。
  “白玉堂,别用脏爪子碰我的头发,展某刚洗浴过好么。”展昭整了整头发,果不其然抖落几缕黑土。
  白玉堂讪讪地收回爪子,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开话题:“嘿猫儿,我是怎么认识颜查散的你知道吗?”他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脑海里仅有“这人是颜查散”这一个概念罢了。
  “你记不得倒也平常……”展昭看了他一眼,往后院走去,“因为认得颜查散的人,是金懋叔。”
  金懋叔……这是何人?
  金懋叔、金懋叔……金、懋、叔……嗯,等等!锦毛鼠?!
  原来如此,白玉堂忍不住捂脸,这么简单粗暴的化名,大概又是待机的那个搞的鬼吧。唉,什么时候他才能变成完整的自己呢?
  “那金懋叔可了不得啊。”展昭平和如故,眼中约莫有些笑意,“穿了件零碎蓝衫便往人书生那里凑,吃得精细又挑嘴,鲫鱼必要一斤以上的活鱼,酒非得是那陈年女贞陈绍。”
  “嘿嘿,嘿嘿,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嘛,我也就在吃食上讲究点了。”白玉堂笑得憨厚,沾了尘土的手到不知在哪里蹭干净了。
  “是呢,你是讲究。可吃得穷书生盘缠用尽,典衣当袍就不厚道了啊。诶,你这……”展昭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白玉堂脸上一脏兮兮的老鼠爪印子。他叹了一口气,随手扯了这人进屋。
  白玉堂被展昭安置在屋内的条凳上,看着他拿了盆儿出去,又很快端了盆水回来:“猫儿,你这是干嘛?”
  展昭取了一条没用过的帕子浸入盆中,捞出来拧得半干,递给他道:“擦擦脸,再洗个手。白玉堂,展某怎么觉着你跟之前大不相同了。”说好的洁癖呢?
  果然有点傻,白玉堂总算回过神来,忙去洗了脸,又凑到展昭身边催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金懋叔吃了人家几日大餐之后,到底过意不去,取了自己的银子让颜查散还旧账,并赎回典当之物。”展昭也不以为意,就这残水梳洗一番。之后,重新揉搓了手帕,拧干后晾在横架上。
  “不止这么点事儿吧。”白玉坐在桌边,单手支着下颚看展昭收拾房间,“他们后来是不是聊了写什么?比如……诗词歌赋,文章哲学……”
  “也不尽然。”展昭身形一顿,神色间似乎有些尴尬。见那人一脸好奇的模样,展昭挑挑眉毛,笑道,“这是你要我说的,可别后悔~”
  嗯?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感……
  “白兄与颜查散也是有缘。”展昭斟了两杯茶,撂了一杯在白玉堂面前,自个儿搬了张凳子坐了对面,“那颜查散带着书童上京赶考,路过祥符县便投奔了姑父柳洪家,打算在姑父家温习功课,顺带也提一提同自幼结亲的表妹柳金蝉的婚事。不想他姑父续娶的夫人冯氏早想让自家内侄冯君衡娶了柳小姐,好谋取柳家庄的钱财。”
  白玉堂眨眨眼,见展昭面前的茶杯空了,忙给他续上茶水:“猫儿,喝口水慢慢讲。”心下却狐疑,讲了这么会儿,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展昭似乎看出白玉堂所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说来也是你的不是,颜查散家资并不丰裕,之前为招待你闹得盘缠用尽、典当衣物,又担心你食宿不周,竟去信央那柳洪借银子周转。柳洪本就有些嫌贫爱富,这下更加嫌弃颜查散,便默许冯均衡来家中相看柳小姐。”谁知道啊,白五爷不是打秋风,而是在试探书生是否可靠,后来还硬跟那人拜了把子。
  “后来呢?”白玉堂有些头疼,“柳金蝉不会也嫌贫爱富吧。”
  “那是自然。”展昭摇头道,“金懋叔将颜查散打扮一新后径自离开,把个朴实的书生撂在了蛇蝎姑侄面前。他二人见颜查散才貌双全,便想从柳小姐跟前下手,冯君衡逼迫不成失手掐死了柳氏,转而诬陷颜查散窃金杀人。”
  “那颜查散必定是一力担下罪责。”白玉堂轻叩桌面,神色慎重,“呆子迂腐,怕是担忧柳小姐名节有损,才出此下策!”
  嗨,这迂阔的书生!这人都死了你还顾念她的名节,自己的名声该怎么办?又不是你的错!
  “玉堂勿忧,柳小姐并未死去。”展昭轻叹,果然如此。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有些口吃地指着自己道:“该、该不会是我救了她吧!”见展昭微微颔首,白玉堂逼出了一身冷汗,喃喃自语,“天呐,被掐死的要救活就得……”就得做人工呼吸和心外按压啊……触碰了那傻书生妻子的身体,还不会酿成孽缘啊!
  “猫儿你快说后面怎么样了!”白玉堂忙抓住展昭的手,催促道,“快说啊,我不会有什么烂桃花吧!”虽然这柳金蝉无辜可怜,但能入他眼的人,只有展昭一人!他绝对不要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哪怕是在梦中!
  展昭瞟了一眼老鼠爪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莫怕。玉堂你忘了你身怀绝世武功,内力深厚了吗?”
  哦,对哦,这是一个有武功的世界。
  白玉堂慢慢放开展昭的手,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展昭安抚性地一笑,继续说道:“柳小姐活过来后,被柳洪软禁了。金懋叔连夜救她出来,还带着她和颜查散的书童雨墨一起上开封府喊冤。”
  “金懋叔之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吧……”白玉堂扶额,用膝盖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深夜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还好柳金蝉只对颜查散情根深种,还好这只是个梦境,还好这梦境中的世界没那么纠结。唉……
  “确实还好。”展昭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他只是飞刀传书,让包大人用心查案罢了。”
  用心查案……这几个字展昭说得很轻,可白玉堂敏感地察觉到他心底的不悦——展昭视包大人如师如父,怎么会允许有人威胁到包大人的安全。
  “猫儿我错了!”白玉堂站起身来,果断一低头,“我不该这么对包大人,我这就去找大人赔礼道歉。”
  “呃,白玉堂!”展昭看着他风风火火地背影,半晌只得耸耸肩,饮干杯中的茶水,也离开了房间。
  无论金懋叔,还是白玉堂,怎么都这么冲动呢?都不听人把话说完的啊……
  展昭摇头叹息,背负双手缓步走向了公孙策的小院子。
  公孙策正在捣药,见到展昭进来点了点头,略作示意:“白玉堂没事了?”
  “多谢先生关心,已经无大碍了。”展昭坐到中年美大叔身边,拿过另一个药钵碾捣起来,“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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