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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软妹 完结+番外 (听絮)



“……”徐耘宁撇撇嘴,细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有理:是啊,小杏完全不像是普通的丫鬟,怎么就肯为了这么点工钱来她们这儿伺候人呢。

“你怎么亲自去买烧鸡了,小杏不帮你?”阮轩回过神细问。

虽然觉得小杏奇怪,徐耘宁对于偷卖身契的事情十分支持,自是不会说出实话,帮忙扯了个半真半假的谎,“在酒楼呢,小杏看老板那里最近忙不过来,就过去帮一帮,当是报答以前的照顾。”

阮轩呆住,“啊?小杏以前是在福来酒馆帮忙,这只鸡是从归云楼买的吧。”

“嗯?有这回事?”徐耘宁挠挠头,硬着头皮继续圆谎,“我也不清楚,或许小杏认识老板?反正家里的活都让小香抢着做完了,小杏来了之后一直老实,今天她想做什么都准了算了。”

没多怀疑,阮轩听她的不细究,啃完一个鸡腿抹抹嘴就说,“我要赶去北乡了,晚上才回来。”

“嗯。”徐耘宁帮阮轩扶了扶官帽,“万事小心。”

她们分别之后,徐耘宁依旧想着小杏的事情,烧鸡到嘴里味同嚼蜡。她胡思乱想了半天,最终觉着小杏应当是个隐士高人,身怀一身绝世武功,厌倦了武林争斗来这里当丫鬟体验生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徐耘宁就认为是对的——小杏不卖身,被钻钱眼里的牙婆以礼相待,小杏走路无声,做什么都有办法轻手轻脚的,小杏挥起砍柴刀,比郑捕头还孔武有力,动作流畅得宛如练家子。

分明是个高手!

徐耘宁越想越兴奋,她穿越来之后,见着的与想象中的太不一样:县衙不是奇案一件接一件,天天升堂审人,阮轩不是什么断案高手,就算有命案,也不是电视剧那样必然会破,或许线索突然间断掉没法查,不了了之,于是大牢一点都不恐怖,甚至算破旧,关的是几个小偷小摸的刁民,被训的老实。

而小杏不一样,如果真是高手,这无聊的生活必然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怎么还不回来呢!”此时的徐耘宁想马上见到小杏,在屋子里踱步。

不知等了多久,她终于盼到外头有了声响,不是小香那急匆匆不知轻重的脚步,而是一种从容规律的步伐。

徐耘宁激动地跳起来,突发奇想小心藏在拐角想吓一下小杏,看看小杏在急忙之下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她刚藏好,连接前堂和后堂的小门徐徐推开。

“嗬!”

徐耘宁到小杏的鞋子,冷不丁冒出来,而小杏惊了一惊,手里的东西端不稳扑了她半身。

馊馊的,臭臭的,似乎是……

小杏缓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脸分明是不在乎,调子平平地说了句,“夫人,您的衣服被泔水弄脏了。”

得知身上真是脏东西,徐耘宁尖叫,“啊啊啊!”

“夫人,你突然跳出来不好。”小杏丝毫不惧。

“我知道。”徐耘宁心情复杂,“你怎么端着泔水到处走。”

“小香放错地方了。”

徐耘宁撇嘴,“哦……”

“夫人要是无聊,去看看前堂刚开的花。”小杏定睛瞧她,眼中平静无波。

感受到一种浓浓的鄙视,徐耘宁算是有错在先,没底气骂人,摆摆手,“知道了,我以后不这么干。”

小杏将狼狈的徐耘宁上下瞧了遍,“我去烧洗澡水,夫人先换件衣服吧。”

“等等,我问你个问题,”徐耘宁决定不试探了,直接问,“你会武功吗?”

面上总算有了情绪,小杏对上她热切的眼神叹口气,幽幽道,“夫人,前堂的花开得很好,树上的果子快熟了,你自己玩,我还有很多活要干。”

徐耘宁莫名窘迫,但就是想得到答案,厚脸皮道,“喂,你就说你会不会吧。”

小杏定定瞧她,“我说不会你信吗?”

还真不信。

心思被看透了,徐耘宁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小杏离开,而且她注意到,小杏转身时似乎翻了个白眼。

徐耘宁望天:啊,她那么厚的脸皮,在小杏面前也似乎丢尽了呢。

——

不是吃就是睡,不是跟阮轩说话就是等阮轩回来,整日无事可做的徐耘宁多了一个爱好。

观察小杏。

小杏一手提一个木桶倒水时,徐耘宁闭眼细听,小杏步子不算沉,瘦弱的身体带了俩累赘未曾磕着绊着,睁眼一瞧,小杏不仅走得稳当,倒水功夫也厉害,收手时桶口的最后几滴水准确落在澡盆里。

“哇。”徐耘宁凑过去,“抡起流星锤也很厉害吧?”

小杏不理她,倒起第二桶水。

“你怎么做到的?走路没什么声音哎……”徐耘宁戳戳高冷的小杏。

小杏斜她一眼,手里倒水的动作没停,气息平稳道,“我瘦。”

“……”

听了之后,徐耘宁很委屈,当晚缠着阮轩问,“软妹,我是不是胖了?”

“呃,为什么这么问啊。”阮轩茫然。

徐耘宁捏了捏手臂上的肌肉,不显,但比起这年头弱不禁风的女人们真的是粗壮难看了。她一直觉着这是健康的美,可是阮轩越来越瘦,脸巴掌大,被子一遮就瞧不见了,缩缩身子便把大半张床让给她。

在漂亮的小软妹面前,徐耘宁自卑啊。

“不胖。”还好,阮轩除了漂亮还贴心,伸手过来抱着她撒娇,“耘宁最漂亮了。”

“噗。”甜软腻歪的声音融化了心,徐耘宁受用,亲口小软妹白嫩的脸颊,把小杏怼人的话抛却脑后。

但是人闲得慌的时候,作死是会上瘾的。

隔了几天,徐耘宁看到小杏捏着根针绣花,那细细的线在指尖像是活了起来,极快落在白布上头,一点点绘出好看的图样。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的眼睛险些不够用,感慨着,“好厉害啊,怎么练的?感觉比武功还难。”

再次听到武功二字,小杏顿了顿:“穷得要靠绣花为生的时候。”

“噢。”徐耘宁摸下巴,“果然是我以前看太多小说,乱想一通,哪里有这么多绝世高手。”

意外的是,小杏搭她的话了,“什么叫绝世高手。”

“就是武功很高的人。”

“老仇?”

“不是。”徐耘宁不屑道,“说句不尊重前辈的话,他还没我能打呢。”

小杏轻笑,“所以你才是绝世高手?夸自己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

“……”徐耘宁噎了噎,“我没……”

她正想跟小杏争论,去前堂喂马的小香忽而跑了回来,边哭边喊,“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徐耘宁噌的站起来,“阮轩出事了?”

小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让徐耘宁跟着干着急。幸好小杏够冷静,抬手拍着小香的背帮忙顺顺气,说了句“不怕慢慢说”,小香不一会儿就定下神,抽搭道,“好像朱员外上衙门来了……是不是来要我回去?”

“躲着。”小杏推了小香进房里,命令道,“从里头锁上,别出声。”

小香听话,里头马上传来落锁的声音,而小杏又在外头加了一道锁,走到歪脖子树旁边,拿旁边的扫帚轻而易举撬开了块地砖,将钥匙藏在里头,盖上后扑上土毫无痕迹。

“你……”徐耘宁惊呆。

接下来的事情,她更看不懂了,小杏坐下来继续绣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不去看看?”徐耘宁奇怪。

小杏答,“可疑。”

“哦,那我去看看。”徐耘宁不再在小杏面前当二傻子,跑到前堂瞧怎么一回事。

她的确看到了朱员外。

但他不是昂首挺胸来讨人的恶霸模样,而是被郑捕头押着,绑住双手特别狼狈,嘴里一直骂咧,“凭什么抓我!”

惊堂木落下,阮轩在公堂上头,冷了脸比谁都威严,“大家亲眼见到你打死陈三,你还抵赖。”

“是吗?”朱员外转头望向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之中,有个衣料特别好随从模样的人,从兜里头拿了钱袋摇晃。平头百姓住久了,哪不知朱员外的脾性,反正事不关己,盯着钱袋异口同声道,“没有啊。”“大人抓错了吧!”“朱员外是个好人!”

“你们……”阮轩咬牙,转眼看向在旁边颤抖的一位老人,“陈老伯,你儿子是不是他打死的?”

陈老伯扑通磕头,“是啊!大人!”

“是想管我要钱吧。”朱员外冷笑,“既然要赖,干脆赖个有钱的是不是?”

陈老伯哭嚎,“不是啊,大人,我儿子撞了他一下,他就往死里打啊!大人你也听到了惨叫声……”

“胡说,我看到有人打你儿子才上前帮忙的,你别恩将仇报!”朱员外瞪眼,面目可憎,“大家都可以作证。”

那些唯利是图、欺善怕恶的百姓又跟着瞎喊,“是啊是啊,朱员外帮忙呢!”

“大人,这么多人证明我是清白的,放了我吧?”朱员外笑说,“我知道大人最是公正,值得一张金子牌匾,写上清正廉明四个大字,挂上县衙……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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