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停。”史蒂夫一直跟着他，见他越跑越快也没说话，只是在他想要坐下休息时，把他拽住了：“走一会儿。”
唐粟想坐一会儿，他喘着气，感觉呼吸时嘴巴里都带着腥甜味，心脏砰砰砰的，好像下一刻就会跳出胸腔。
不过他被拽着，只好慢吞吞跟在史蒂夫身边走。
“心情好些了吗？”等他呼吸均匀些，史蒂夫问他。
“好多了。”唐粟下意识点头，又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史蒂夫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唐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也还好，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被抓走也没办法反抗。”
这其实是他被抓过来后一直以来存在的问题，而这么长时间，他虽然有一些进步，但在反派面前，那些进步无疑是杯水车薪，毫无作用。
他扭头问史蒂夫：“没事的时候，我能不能和你学习格斗？”
“可以。”他主动提出来，史蒂夫自然一口答应。
总比之前唐粟要去外面的健身房找人教要好。
他也去看过学校外的那些健身房，那些私人教练教授的格斗，强身健体可以，对敌却差了些，而且调查时还发现有些教练会揩学生的油……不如他亲自教唐粟，也更放心些。
史蒂夫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第79章 一网打尽
吃完早饭，唐粟跟着托尼他们一起去会议室坐好。大概是一场比较严肃的会议，在场的人都严肃的坐在长方形的桌子前，一点都没有平时随意的样子。
唐粟被他们的气氛带动的拘谨起来，紧张的在最远处坐下，背挺得笔直。
“不用这么紧张。”托尼走过来拍拍他的头，按下全息播放的按钮，一只黑漆漆的蝙蝠图标出现。
蝙蝠侠标准的低沉嗓音响起。
他们在谈论关于小丑的事，托尼在那面据理力争（无理取闹），一定要去亲自抓捕小丑并狠狠揍他一顿，但蝙蝠侠却咬死了不让他们进入哥谭。
会议到最后也没让他松口，托尼啪的一下关掉全息影像，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大蝙蝠太讨厌了，而且一天比一天讨厌！
不过这次会议也不算失败，蝙蝠侠还是给他们提供了信息。小丑的确和九头蛇合作，不过现在已经掰了，小丑拿着装有星星能量的手机，踹开九头蛇准备单干。
而九头蛇因为被复仇者联盟端了不少基地，现在势单力薄，被小丑坑了也只能忍气吞声，退回暗处。
唐粟听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但又出奇的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像是小丑会干的事，不如说他要是老老实实和九头蛇合作才奇怪。
他虽然很想问自己手机的下落，但看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还是忍住了，只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听着。
复仇者们大多讨论的都是之后的计划，追捕剩余的九头蛇残党以及对艾拉维的保护——那部手机被小丑抢走，九头蛇肯定会将目标对向艾拉维。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艾拉维站在那，冲唐粟弯弯唇，才看向其他人：“打扰了，我抓到了几个小贼。”
“我去看看。”史蒂夫起身。
“他们自称是九头蛇。”艾拉维继续道。
这下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刚刚说九头蛇会来找艾拉维，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他们明明就在这里坐着，却没有听到声响。
艾拉维把人绑在大厅里，唐粟靠过去，小声问他：“你没有受伤吧？”
“他们还伤不到我。”艾拉维道，他顿了顿，抬头扫了眼走在前面的史蒂夫，又说：“我的身体很坚硬，即使被刀划到也不会受伤。”
“你被刀划到了？”唐粟睁大眼，连忙凑近他看：“哪里？”
“没什么大事。”艾拉维把手举起来：“只是手背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我有自愈能力，很快就能长好。”
那手白得像是能透光，唐粟仔细看了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道发白的划痕。
看上去并不严重，但唐粟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触了触：“会不会疼？”
“别担心。”艾拉维安慰他：“这点小伤不碍事。”
那还是会疼，唐粟抿抿唇：“你怎么不叫人支援，我们都在楼上。”
艾拉维笑了笑：“我自己能解决。”
正说着，他们走到了大厅。因为和艾拉维说话的原因，唐粟落在后面，史蒂夫他们先行一步。他听见其他人发出惊叹声，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等掂着脚从挡在门口的鹰眼肩膀上望过去，看到了一大群被绑起来的人后，愣了一会儿，侧脸去看艾拉维。
艾拉维总觉得他脑袋上像是慢慢飘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些都是刚才来袭击的？”史蒂夫走过来问他。
“是啊。”艾拉维坦然点头。
他的神色不似作伪，史蒂夫皱着眉。
这大厅东倒西歪的九头蛇里，他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看见几个之前逃掉的九头蛇高层，还有些骨干……总觉得好像是把逃走的九头蛇都打包装进来了。
“先把他们关起来。”史蒂夫没有多问，而是走到托尼身边，让他调取周围的监控。
这堆九头蛇虽然表情一个比一个凶，但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被人拖着扔进暂时性的牢房里。
不过复仇者大厦又不是关押地点，到时候还得转移给神盾局。
因为临时出了这件事，会议暂时停止。
“甜心，你回房间待着。”托尼拍拍唐粟的后背：“今天先不要出门。”
大厦里关着这么多九头蛇，虽然看起来没有反抗之力，但以防万一还是让唐粟躲好。
“好。”唐粟点头。
“你也回房，下午可能有事问你。”史蒂夫对艾拉维道。
虽然明摆着不信任他，但艾拉维依旧如往常一样露出笑容。
等他们俩一前一后离开，托尼才道：“走吧，去看看监控。”
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些九头蛇突然就集结所有力量跑过来袭击复仇者联盟。
“我问问巴基。”史蒂夫说。
巴恩斯一直在外面监视部分九头蛇，如果真的有大动作，他一定会发现。
果然，刚拿出手机，巴恩斯的消息就传了过来：“九头蛇的人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史蒂夫皱起眉，给托尼看了眼消息。
他将一大堆九头蛇的人被关在复仇者大厦的事说了，让巴恩斯在外面找找有没有残党。
巴恩斯简短的发了个好字。
“队长。”托尼用手肘碰碰他：“看监控。”
复仇者大厦周围监控环绕，24小时开放，画质绝对清晰，连脸上挂着头发丝都能看见。但这一次的监控录像却在上午时不明所以的黑了十几秒。
再亮起来时，便是一大堆九头蛇挤在一起，向艾拉维攻去的画面。
艾拉维的动作很敏捷，他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面对这么多人也不慌乱，动作自然的一个个敲晕。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九头蛇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拿着菜刀的小孩子，毫无抵抗之力。
“你看。”托尼按下暂停。
史蒂夫仔细看了两遍画面，也没看出什么，对自己的观察力产生了些许怀疑：“怎么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他手上的伤根本不是不小心划到的，而是他自己用手去挡刀时留下的。”
史蒂夫点点头，这件事他发现了：“所以呢？”
托尼默默无言，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出声。
这个老冰棍平时看着也没有这么傻啊？虽然他不赞同老冰棍和甜心在一起，但是想想也知道，那个“更好的选择”也不会是艾拉维，所以他顿了一会儿，还是道：“你难道不觉得艾拉维一直在针对你吗？”
史蒂夫怔了怔：“针对我？我的确发现他对我有敌意。”
可是他瞅着艾拉维对其他人也有几分敌意，不算明显，说是敌意不如说只是单纯的不喜，也就没有在意。
托尼见他完全没有意识，干脆直接了当地道：“甜心和你关系好，所以他才针对你。”
史蒂夫有些惊讶：“关系好？”
“……你没发现甜心总喜欢跟着你吗？”托尼挑眉：“当猫猫的时候也总赖着你。”
的确如此，但史蒂夫以为那只是因为自己的身材更受唐粟欢迎。
“不知道就算了。”托尼没把话说得太深，他可不是来帮老冰棍开窍的。
他按下开始，监控视频重新播放起来，很快就放到了底。
他们都没有说话，托尼又把时间倒回去重放一遍。
“九头蛇的人是突然出现的。”史蒂夫说道，他伸手指了几个人：“这些人是九头蛇剩下的高层，甚至有体质孱弱的研究员，这种抓捕活动不可能亲自出手。”
“所以，是艾拉维用了某种手段？”托尼用手抵住下巴：“这种抓捕方式倒是省时省力。”
“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他做的。”史蒂夫公事公办：“能把监控复原吗？”
“大概不能。”托尼耸肩：“黑屏是因为有东西遮挡住摄像头，而不是内部出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