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四舍五入260, 银桑穿上鞋堪堪180。你知道抬眼就是另一个男人屁股的感受么!!”
非要银桑说出来, 这种事除了尴尬外能有什么好处。站得高,影子投射就长,这家伙的影子已经超过了他们躲避的缝隙。稍微长脑子的士兵就会发现这里窝着一群狗狗祟祟的逃犯。
人是一种, 别人不说就感受不到奇怪的生物。在此之前, 克洛克达尔从没恨自己的屁股长得那么好。毕竟身材好的男人屁股没一个不翘的。翘到坂田银时的爪子紧贴着不算,还压进脂肪一块。
全身的关注点都集中在屁股上, 克洛克达尔双手在暗处颤抖着, 默不作声地往前顶了些。
恰好前面的假发正低头在怀间翻找着什么。
伴随着,“找到了!”的惊喜声,黑发青年一抬头, ‘咚’地撞到某个地方。
疑惑地摸着头顶,写尽单纯的黑眸忘着男人,“克洛克阁下,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打我的脑袋?”
坂田银时已经受够了跟几个大男人窝在这么小的空间,但他的视线完全被克洛克达尔挡住。想要看见桂,就只能从胯|下伸过脑袋。
克洛克达尔如此娇妙,绝对会恼羞成怒。
“假发你在说什么?”
“哦,银时。刚才克洛克阁下似乎用什么东西砸了我的脑袋。我正在找。”
“你快点。甚平似乎快要干死了。”
“银时阁下,老夫是鱼人不是咸鱼。”
“只是一种比喻。人类社会都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是幽默么。”
“究竟在哪里,藏在袖子里面吗?莫非是隐身的武器,真厉害。”
“前面的你们在吵什么!”
“伊万阁下,桂先生似乎在找克洛克达尔身上的武器。”
“啊?那种事情能不能之后再说!”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逃狱我跟银时都是老手了,多待一会也没关系。”
“喂喂,开什么玩笑。克洛克君,你究竟藏了什么赶快告诉假发,那家伙很呆的,你不说我们会困在这里100年,真的会困到死哦。”
监狱昏暗的顶灯在克洛克达尔深邃硬挺的五官上打下阴影。
耳边很吵。
前面很吵,后面也很吵。
眼前的黑长发呆子翻找他的大衣。至于为什么不是狱服,因为这是可悲的他为了维持高冷在线的酷感,专门用沙子幻化出来的。高大的一群躲避在狭小的空隙内,后面三人挤的像波浪一样推搡,全部堆在他后腰上。
脑子生疼,某处被撞也很疼。不,有点分不清是脑子更疼还是那里更疼一点。
他恐怕是在阿拉巴斯坦被雨淋死了。不然怎么会面对如此地狱般的场景。几人咄咄不休的声音缠绕在耳边就是地狱的恶鬼。
阴影盖住他的眼。似乎连心跳都消失了。他果然是死了。否则也不会比死还安静。
“喂喂,克洛克君,克洛克达尔,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等到随时拉肚子的署长大人过来会很麻烦诶。”
令人讨厌的声音催促着。腹部还压着对方比铁石还要沉重的手掌。
“是,shi老子的......”
克洛克达尔听见自己开口。难以启齿的词汇揉碎在嗓子里发不出。
“诶?压根听不见。难不成你以为就这样囫囵吞枣就能挽救我们之间的信任危机!”
“没错克洛克达尔阁下,大声说出来!”假发真挚地握拳,一副鼓励后生的优秀前辈形象。
“那个。”男人小声回答。
“就是...ne个。”
“是......老子的那个!!”
原本嘈杂,四个人几乎顶得上一个马戏团的混乱场景在克洛克达尔说话时瞬间声,只有“老子的那个”碰撞在墙壁上,回声不断击打耳膜。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稍微有点格调,会喷古龙香水,皮靴一尘不染,偶尔讲点绅士,但十分要!脸!的男人。
身体慢慢滑落蹲在地面上。此时此刻,克洛克达尔确信,自己应该还是活的,只是略死了。
“那...个?是哪个?银时,你知道那个是哪个吗?”
“嗯?不清楚。毕竟什么东西都能叫那个。那个混蛋,那个蠢货,那把剑,那个呆子,那个人妖。”
“喂!银时小鬼!你在瞎鼓囊什么。”伊万科夫在后面哽着脖子大喊。
假发食指抵住下唇,歪着脑袋一副苦恼的神色。
伸手拍拍克洛克达尔的肩膀,此时男人坐在地面上,手臂伸直恰好能碰到。
甚平:克洛克达尔,好可怜的男人。依他几年来跟桂阁下的相处来看,不达到目的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克洛克达尔阁下,恕在下愚笨,能否说得再清楚一点。”
克洛克达尔低着头,双眼盯着地砖,健壮的手臂耷拉在大腿上。如果能够跳过这段剧情,做海王八也不是不行。
“行了假发。别逼他了。是那个吧。克洛克君有抽烟的。一定是、克洛克君的、雪茄。”
坂田银时给人一种了解所有的感觉。
“是吗?雪茄有那么硬吗?我总觉得似乎撞到了两个球状的东西。”
“嗯?不是长条的雪茄吗?也许是最新型的带有两个替换烟草的球?总之是富人才能碰的东西。我们两个平民百姓自然无法理解。”
“原来如此。不愧是银时。克洛克达尔先生,是雪茄就早点说清楚啊。你看,居然花费了这么久才破案。”
坂田银时轻拍克洛克达尔的脑袋,“没错,下次一定要大声、解释、清楚哦,真是调皮啊。明明已经这把年纪。”
空气里死一般沉默。
恶魔,两个都是恶魔。睁着纯洁的眼睛,拼命逼他说出那个词。
克洛克达尔蹲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脸都不抬。坂田银时将视线转回前方,“话说回来,假发你刚才说你有什么能力?”
话题跳回来,假发兴奋地解释,“之前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的天赋!”
甚平听到关键词,再次同情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某人。
当时还在玛丽乔亚。他明面上做生意,暗地里收集天龙人内部讯息的事情暴露后,天龙人内的友人愤怒找他理论,试图弄死他让他重新投胎。
那人的剑术很厉害。能召唤出凶猛的三头犬。一口把他的刀咬断了。就在手无寸铁之时,断刃继续往前冲,捅进了夏姆洛克的侧腹。对方像是丢了魂一般跪倒在地。而他手中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原来只要用锋利的东西捅进别人身体内,就能偷走对方重要的物品。”
假发边说边掏出证据。
“瞧。我现在的武器。”
空气中无端响起古早RPG游戏获得顶级武器时的配乐,铛铛铛铛~
【名器--双头流星锤·夏姆洛克の金蛋】
金光闪闪的马赛克垂在流星锤两端,刺地在场所有人捂住眼睛。
喂!银桑本以为你只是偷走了别人的童贞,这不是偷走了更可怕的东西啊!!
而且这个熟悉的起名方式,熟悉的操蛋马赛克......是同款啊。同款!!
克洛克达尔原本随意地听着假发聊他的友人,直到古怪的一声电子音,和夏姆洛克的名字出现后,心底一哆嗦。
夏姆洛克......夏姆洛克,好熟悉的名字。等等,该不会是费加兰度家的那个,神之骑士团的团长。神之峡谷屠杀原住民事件里臭名昭著,以及未来极有可能接替五老星位置的费加兰度·格林古圣的儿子!!他的金......金蛋!??
被黑长发呆子卧在手里,成了趁手的武器!?
甚平:哎呀......
伊万科夫震惊地大张嘴巴,“这...这是真货么?”
假发愁眉苦脸地摇头,“可恶的夏姆洛克,只是不小心借了他点东西做武器就恨不得杀了我。谁让他弄坏了我的刀。啊,脆弱的友谊。果然身份和血统是横跨在我们之间的鸿沟!”
“不。鸿沟就在你手里。”坂田银时快绷不住了。
“说什么呢银时。鸿沟那么大,我怎么能握住。”
“不,就在你手里。你这个蠢货!!做了这种事,对方居然只是杀你那么简单!”
夏姆洛克啊,那可是面子跟面子果实四皇香克斯长着同一张脸的双胞胎哥哥。假发你给夏姆洛克喂了什么药!
还有——
“你从哪里把此等秽物掏出来的。”
“嗯?”假发低头看看流星锤,再看看坂田银时。
“只要默念就会出现啊。”
忽然反应过来的坂田银时痛苦地捂住脑袋。
快住嘴,不,住脑啊!坂田银时!!
不行,来不及了。
“所有人快抱头低下!”
白发青年急迫吼出声,率先占领位置整个上半身匍匐在地面上。
几人还有些迟疑,但看着坂田银时惊慌的模样立刻往下蹲。
声音惊动了一直在寻找几人的监狱守卫。
“找到了!!逃犯在这里!”
“该死。”克洛克达尔咬牙。
大量的脚步声踏来,最快的人脚尖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克洛克达尔伸出手掌,细碎无情的粗沙已然凝聚。只等冒头,砂砾组成的弯刀就将砍下来人的脖子。
啊啊啊啊!!!扭曲惊恐的尖叫从监狱士兵中雷起。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同伴,同伴的身体被切成了两半。好可怕,看不清模样!”
“传说中的恶魔吗?”
“快躲开,掩护!”
“不行,普通的武器根本抵挡不住!”
【真是痛苦与酣畅的双重交融~名器被动技能触发,灼热喷射!】
“救命,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融化了!”
“为什么刀剑还能喷出岩浆?”
外面的痛呼求救声传进4人的耳中。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了现场的惨状。
克洛克达尔脸色铁青的将手掌缩回来,长腿往前屈踢到坂田银时的小腹。
“解释清楚。”
坂田银时毫无知觉,狼狈趴在地上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嘴角抽搐。
不科学,这不科学。
为什么还有自主定位追踪功能啊!
名器将痛苦嚎叫的狱卒们干翻在地。瞄准监狱间的缝隙直直拐弯。
比起假发手中的更加不堪入目。
马赛克打得已经看不见原本的模样。但是奇异特定的形状不用描述已经刻入人的眼睛。
现在也不觉得挤, 甚平和克洛克达尔猛一后退。
喂!!嫌弃的眼神也太明显了吧!银桑只是偶尔试图回忆童年,扮演了一下把木棍装成宝剑的勇者,没想到那东西就活了。
别再看他了, 啊......灯光刺眼,眼睛好酸, 是不是有个叫眼泪的东西要流出来了。
但是,现在不是装乖的时候。
没错, 如此厚重的马赛克,只要他装作不知道,除了罗,谁都不知道下面具体是什么。
轻咳两声, “其实, 这是个很奇特的故事。”
45度角垂下脑袋, 摆出懊恼不堪的模样, “曾经有位朋友兼同事,酷爱抽烟。无论银桑怎么劝他都不依不饶, 每天偷银桑贫穷的钱包去买尼古丁。嘴巴有多大, 就能塞多少烟。面对上司和前辈完全不服管教。”
“直到有一天,这家伙咽喉黏膜发炎,并且诱发了胃炎、肺气肿和十二指肠溃疡。他拽着银桑的裤腿求我陪他去医院。”
“就在那天。医院中来了个神秘病患, 切下了一段直肠。直肠痛恨主人的无情抛弃, 发誓要成为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向它的主人报仇。可惜银桑天赋卓绝, 只是从手术室门口经过, 就被缠上了。”
真是痛苦的回忆。
白发青年单手握在胸前,眉毛皱起,痛骂天妒英才。
附近很安静。呼出一口气, 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偷偷睁开一只眼,只看到隔壁的克洛克达尔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睁眼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对方的眼睛。无言的尴尬飘散在两人中间。
“撒谎成性。”男人无情嘲笑。
一把重剑插进膝盖。坂田银时幻痛起来。
另一边,假发和伊万科夫正凑在一起好奇的观察。
人妖王睁大双眼,巨大的脸显出不可思议,“真是壮观。不知道是谁的。”
像是听懂了伊万科夫的夸奖。那团东西上方的空气飘出加粗的黑色解释词。
Hisoka,那是谁?大海上从未听过的名字。身为革命军干部,大海上有头有脸的任务他都清楚。
“厉害,银时boy,没想到你看起来一般,却早就超越了我们新人类!!稍微对你刮目相看了。”
都说了这是直肠精。
假发思考了会,蹲在地面上,过了会得意一笑,“银时快看!”
“阿姆斯特朗炮。只是简单的把两把武器组合在一起居然——”
话未说完,坂田银时一把捏住假发的嘴,单脚撑地,另一只腿愤然踢飞两个脏人眼球的东西。
“夏姆洛克の哔——不不!!”
假发悲怆扑地,撕心裂肺大吼,像是死了挚友。
“没想到,假发boy你居然是如此真性情的男人。”伊万科夫感动地转过头,不愿意看到被强制分开的武器和主人。
“不要乱感动!”坂田银时跳起来一掌劈到伊万科夫爆炸头上。
果然下一秒,假发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在下的表演越来越逼真了。银时,将来你将拥有一个在各剧组靠演技叱咤风云的朋友。”
届时,再也不会出现蹲在会场外候命的情况。不管是演圣诞老人,还是凹凸教的变身,都该由紫拉大人当主角。哈哈哈哈哈。
“伊万科夫,你应该知道附近的密道吧。趁现在,我们快走。”
LEVEL.5.5的新人类乐园,在整座因佩尔监狱都有暗道,用来获取食物和外界的讯息。伊万科夫身为新人类乐园的女王对所有的密道都该了如指掌。
“距此处还有些距离。出发吧。”
几人还未动身,外面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耳朵比狗还尖的五人,悄悄收起气息。
汉尼拔副署长听到下属传来的有LEVEL.6的罪犯试图越狱的消息。不用麦哲伦署长命令,主动带人跑过来。
不是他不怕死。那可是关押着穷凶极恶之徒的无限地狱!嘿嘿,但是犯人成功逃走的话,麦哲伦就会受到惩罚。届时,监狱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只要不遇上雨之希留那样不顾敌友乱杀的人,他汉尼拔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到达监控内犯人躲避的死角。汉尼拔看到整整一路歪七扭八在地上昏睡的狱卒。
“喂!发生了什么事!”大巴掌左右扇在那人脸上。
“快把他们都叫醒。”
身后的狱卒们全部上前,各自拎起地上的人左右开弓。
终于等到汉尼拔手中那人脸肿的跟馒头一样时,颤颤巍巍睁开眼,嘴角露出怪异的笑。
“汉尼拔大人,原来你也死了啊。”
“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老子活得好好的,还没坐上署长的位置死什么死。”
副署长又在窥觊署长的位置了,看来真的是副署长,不是假的,而且他的脸好疼啊。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脚。
猛然响起什么,惊恐地扭身看自己的腰,“奇怪!我不是被拦腰斩断了么!”
剩余的人也逐渐清醒,第一反应都是在身上寻找伤口。
“眼睛还能看见。除了身上有点青紫,最疼的就是面包一样的脸。”
附近几个狱卒激动地抱在一起,“太好了!还活着。刚才身体痛不欲生,还以为这辈子完了。原来是幻术。”
“幻术吗?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我也是。”
这时后面一个小心翼翼的声响响起,“抱歉。我一激动就会猛烈喷鼻血。”
众人怒吼:“喷血喷的太多了吧!!”
声音安静下来,狱卒们贴近汉尼拔伸手指指罪犯们藏身的地方。
“副署长,他们就藏在那。小心一点。”
“你上前去探探。”汉尼拔踹了前方一人的屁股。
“为什么是我去!只有副署长这样厉害的人才能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
那当然是他上去也只有送命的份啊!!他的仕途心可是很重的!!没把麦哲伦踩在脚底下前绝对不能死。
狱卒们和副署长互相推搡着都不敢上前。
“应该不用躲了吧。碍事的人全部干掉。”克洛克达尔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