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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团狂炒cp啊?(简卷)


白叙:【好唧!(小黄鸡表情包)】
白叙超高兴的,他高兴起来,有种质朴的纯粹。
于是他开始给粉丝发红包。
ππ:?
大哥,你搞不懂你有多少粉丝吗?我们怎么抢得到啊?抢到的人都可以去抢你们演唱会的门票了!
可白叙死心眼,他发了一波又一波,然后去瞧,哎怎么还是那么多ππ说没有抢到啊?
白叙就继续发。
粉丝想阻止他,根本拦不住。他好喜欢粉丝哦,又没有在粉丝对面,不然他还可以签名合影什么的。现在大家都在互联网上,他去哪里签名合影呢?没有的呀。
于是还在发红包。
粉丝拦他:【嘘嘘可以发语音吗想听语音了~】
白叙一时之间不知道发什么语言,干脆按着语音条什么都不做。
粉丝以为他要唱歌,但根本没有。前面几十秒都是空白,大家都在怀疑自己和手机音量的时候……
白叙:“嘻嘻被我骗到了!”
ππ:啊烦死了!
可他们却一边在聊天框里面打“烦死了嘘嘘”,一边压不住唇角的笑意。
喜欢白叙,喜欢A.B.O。粉丝和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就很奇妙,大家像是毛绒绒的团子凑在一起,彼此给予力量,成为更好的自己。
自豪于你们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不必等我们,因为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永远在路上。
时弦全程看完了A.B.O获奖的直播。
他倒是没有去抢白叙发的红包,他只是一直在线上,直到时间很晚的时候,直到白叙下线。
时弦在英格兰,和夏威夷有时差。可他又不在乎,不仅他不在乎,国内的粉丝也不在乎。
他看完直播,关注着A.B.O的消息,看见他们带着奖杯回了国,在江沅办了几场粉丝见面会庆祝。
他看了粉丝见面会流出的小视频,看见A.B.O把奖杯放在舞台上,任由粉丝争着上前,拿着奖杯递给他们,像是在亲手为他们颁奖一样。看见好多粉丝冲上舞台,和他们一起闹着笑着。
这些,时弦都没有赶上。
他和白叙的再次见面,是转过年来的世界巡演。
A.B.O到英格兰开巡演,还有再往后拖一个月,时弦等不了,他去了A.B.O世巡的第一站,纽约站。
那是巨大的环幕看台,场内可以容纳十万人。时弦坐在舞台内场的位置。他的位置就在第一排,白叙一偏头就能看见他的地方。
他听见《生命之外》响起来,听见他们小π国的国歌昂扬奏响。他看见环幕上放着他们的影像,他抓住空中飘落的彩带亮片。
这一刻,时弦没有拿出设备去拍白叙。
他只是用眼睛看着,他凝望着白叙,看见他又唱又跳,力竭地坐在舞台边,拿着手麦,在粉丝打出的拍子里,轻轻地唱他的solo曲。
A.B.O出道五年,也站在了顶点。
时弦在演唱会的高潮,所有人合唱的时候,想起他出国前和白叙的见面。
他记得白叙说,爱豆带着粉丝的梦想在发光,如果白叙曾经带着他的梦想登上舞台,那么也请时弦带着他的梦想,出国深造,继续读书。
他们说的话,像是朋友之间的对话。可他们不是朋友。
他只是特别爱他。他过往的五年里,用许多时间为他欢呼、尖叫、流泪,又用了许多时间为他铺路、造势、创作。
全部情绪起伏都是因为他,全部时间里也充盈着他。
在时弦眼里的他,灿烂地存在着。一日一日、一年一年。
时弦知道,白叙的想法。
白叙诚恳真挚地爱着自己的事业,他珍惜所有爱他的人,他在爱里长大,也将在爱里老去。
他要把漂亮的、热烈的青春年华时光,献给爱着他的粉丝。
时弦却不羡慕、不嫉妒、不遗憾。
因为他也是粉丝里的一分子,所以他自然见证着、享受着白叙漂亮热烈的美好年纪。
他和他同龄,便一起长大。
时弦会踏实地、静默地,和ππ一起,并他走过漫长岁月。
在这亿万万个平行世界里,在那亿万万种可能里,他静候着、期盼着存在一种可能。
在漫长岁月过去,在月亮西沉、星星暗淡后,存在着那一种“可能”,那点希望,在无数的不可能里应运而生,最终浮现为新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里,白叙像时弦爱他一样,回馈爱意。
时弦听见《橘络》的前奏响起,他看到白叙握着手麦,低沉地念出《橘络》的俄语前缀。
他喜欢这首歌,他喜欢末日里,带着不可能的哀悼,却期盼着唯一的可能。
时弦听着《橘络》,听着A.B.O唱着《橘络》,却在《橘络》的歌词里,偷偷地念着白叙的昵称。
嘘嘘。嘘嘘,请允许我……用星辰代替冠冕和花环,与你一同被坟墓收留。
请允许我,在坟墓里生存,在白桦树取缔太阳后复生。
请允许我,操纵时间向前,在归并正轨前静默着此刻。
请允许我,不去计算时间崩乱,在心火燎原里,念出你的姓名。
他和千千万万个喜欢白叙的人一样,又与千千万万个喜欢他的人不一样。
他在白叙一无所知的时候,念着“把余生留给彼此”的承诺,赌一点微末的可能。
就像赌《橘络》的末日世界,终将复生。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他将虔诚、永恒地爱一抹星光。

这些时弦的想法,白叙当然不知道。
他不知道在圆周率的app里发过来的一句“好喜欢你”,背后是跨过了怎样的万水千山。
白叙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喜欢爱豆这份工作,他对工作人员的态度特别好,各种【内部有人脉】的八卦号用字母数字emoji做代号扒皮,轮到他这里都是好话。
说他不像alpha很凶悍,吐槽果子狸要不要再从星际抓一只alpha回来。说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去吃抹茶冰淇淋,被抹茶粉呛到,于是口罩和脸一起绿了。
说他对狗贼态度也很好,好像把狗仔当作了随机刷新的要指望着他才有饭吃的狗狗npc一样,遇见狗仔还请人家喝咖啡。
狗仔:想拍点儿内娱坍塌的顶流违法乱纪的瓜,结果跟了白叙好几年,公司都换了好几个了,只能报道一些白叙打卡了什么店、见了什么朋友、走在路上掏出猫罐头喂猫,又拎着猫的后脖颈直接绑架,第二天果子狸官方到处找领养的消息。
他喜欢这份工作,像喜欢阳光那样喜欢,像喜欢用湿漉漉鼻头蹭他的小狗那样喜欢。
白叙的妈妈爸爸,对他的爱豆事业,也是很支持的。
可能……未必理解都是在忙什么。但很支持!
不理解为什么在家庭群里大叫“收工”的时候总是后半夜,不理解为什么不能随便吃喝东西,不理解为什么大年三十要去晚会而不是在家过年。
但,这份工作固定有月薪,年底有股权分红,不定期有项目结款,五险一金的系数也拉满了。领导欣赏,前途明亮,家长就会觉得这也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们家和普通家庭不太一样,白叙没有上太多学,也没用妈妈爸爸操心学业啊工作啊太久。
白叙好像很快速就出栏了的小猪羔,上一秒还是十五岁艰难完成中考,跑出考场对焦急等待的老父亲说“怎么办啊爸爸考得也不好蒙的估计也不对”,下一秒就是二十二岁去江沅大学毕业典礼表演,和全国的学霸美滋滋合影。
二十二岁,就是大家一股脑大学毕业的年纪,白叙的二十二岁,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江大的副校长就坐在下面第一排。
阿姨头发和衣服都板板正正,含着笑意要鼓掌。
白叙心虚地说,那就唱首抒情曲吧,先不摇滚了,不然这么多人叫起来阿姨会怀疑人生吧。
后来唱嗨了,谁还管那么多!副校长阿姨也让他们唱跑了!
夜幕降临,A.B.O和乐队带着学生一起狂欢,舞台音响像是要把天幕都震塌。
在走出学校,奔向不同的未来前,唱着歌望向身边的朋友,望向学校的树影湖泊。是啊,年轻,也不确定,但却有着无限的未来。
莫愁前路无知己,我辈岂是蓬蒿人。
二十二岁的白叙,看着舞台下的同龄人,指尖扫过吉他弦,扶正立麦,偷偷和他们一起做了一晚毕业的大学生。
白叙当时有点伤感,毕竟这一点“毕业”的感觉是他偷来的。
后来白叙一想,就不伤感了。其实有赚到诶,毕竟靠他自己,也考不进全国top的江沅大学的。
他是那种可以啃自己吃吃的菜,学习不太行诶!
妈妈和爸爸知道的。知道他学习不好,于是格外心疼他。
也知道小猪羔出栏之后,和在外漂泊的旅行青蛙一样,间歇性地传来音讯。
世巡到了新国家、领了某国颁发给他们的专业奖项、签售又是从早签到晚创造了新纪录……
他是风筝,也是苍鹰,做家长的总是记不住孩子已经长大的事实,总想着无论孩子长到多大都是他们喂出来的宝宝。
十八岁是,二十八岁也是。
直到白叙的妈妈爸爸坐在包场的私人影院里,看完了白叙新拍的电影。
这个片子里,白叙饰演的角色是坐守国都六百年的国师。导演把他拍得美到有点叫人震撼的地步了。
他本来就生得漂亮,只是眉骨高些,显得有些眉压眼,威势和压制感都很强。
电影里的美学风格也是偏冷硬的,天堑高台、珠石玉砌,一切都不及他眉眼中掠过的一点苍茫。
他微微抬一下眼睛,配合着他的身份,故事感已经在观众脑海里补全了。
爸爸的想象力不太够,对自己孩子的美色也有点过敏。只顾着追着白叙问剧情:“所以皇帝没杀你吗?为什么啊?这么看你好像没演什么哎,你好像……”
爸爸艰难承认道:“你好像一直在展示你的美貌。”
擅长颠勺的爸爸对此表示困惑。
白叙很随缘。
“那个演皇帝的,是国家级话剧演员啊爸爸,我小时候看的汉武帝王朝就是他演的,我在他面前很惶恐耶!”他挠挠头,“我在他面前有什么演技吗?没有的。那不就只剩下美貌了吗?”
爸爸:“嘶。”
倒也对。可不是么,说得没错的!
“就是,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妈妈急忙凶他爸,“多么完美的国师啊,你也不夸夸咱家孩子!”
白叙看得很开:“我不是吃演员饭的,这几年找我的角色都是那种美强惨的白月光,都可美了,也很不用怎么演。”
“导演说,我一露面观众就会在脑子里帮我补剧情,所以我是很有故事感的长相,可这也是劣势。”
白叙这张脸一出来,多余的技巧都显得匠气。他演美人的角色实在是本色出演,自己演技也没有像唱歌这样的天赋,于是可选择的角色比较窄。
“我没有演戏上的灵气。不过,我在偶像剧里演演霸总仙尊什么的,演技肯定是够的。但电影重要角色么,人家又不肯用这么漂亮的我。”
他说起来,一点没有不好意思,也是理直气壮的。
拍过电影了,就不想去拍偶像剧。毕竟白叙不靠演戏吃饭,自然是有好的捡最好的演。
不过,妈妈爸爸比起关心孩子的事业,更关心孩子的生活。
“你队友还来咱家吃饭吗?”爸爸说起来就很高兴,“多叫他们来呀,爸爸的手艺超好的!”
白叙就嘻嘻哈哈地:“那我们上次拿去公寓的冷吃兔都吃完了。”
爸爸表示那我回去就做!
妈妈靠在椅背上,秀丽的眉眼间有些愁绪。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甚至久违地,叫了白叙的大名。
妈妈:“白叙,你从小,我就很担心你,最近这几年,我担心你担心得越来越少了,我也知道你长大了。”
“我唯一一件还很担心的事情,就是,你现在还是单身。去年年底过完生日,转过年你已经28岁了。”
“单身也没什么,可你一直是单身。妈妈和爸爸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想得多,我俩像你这个年纪,你都已经会吵着要吃苹果泥了。”
妈妈不是那种看见人年纪大了一点就要催婚催生的老顽固,妈妈实际上不关心嘘嘘的人生计划,她只关心嘘嘘的幸福指数。
“孩子,我们没有逼你什么的意思,只是担忧你。你看,你都没恋爱过,人生最年轻、最适合沉浸在恋爱里的年纪就这么过去了。你这样……不是很辜负自己吗?”
是啊,总看眼前,总以专辑为时间分割点,一张专辑前后是空白期,中间是回归期,于是日子被专辑分割占据。
停下来回头望望,恍然惊觉也是出道十年了。
会因为没有恋爱,诚实地遵守了爱豆的恋爱禁令,而觉得对不起逝去的青春,辜负了年轻漂亮的自己吗?
白叙无所谓。
他大咧咧地表示:“在有的粉丝眼里,我在和队友恋爱,在有的粉丝眼里,我在和他们恋爱,我哪里算是单身呢?”
妈妈:“白叙!”
他无奈起来,把嘴扁得像鸭子:“好吧好吧。”
白叙想了想,自己也有些茫然,却直白地说:“可这很值得啊。”
这是很值得的事情。
爱豆的恋爱脑里面全是事业,粉丝爽得嘞!
白叙叹了口气:“我也不想28岁的。我如果不会长大就好了,永远18岁或者20岁,永远做ππ的爱豆。”
妈妈眼神复杂地看他,爸爸傻乎乎地问:“年纪大了也是可以干爱豆这行的吧?”
“当然可以。”白叙有点落寞,“可是,去过山顶之后,怎么往下走呢?”
要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星火离去,要接受自己不再是焦点,要一步步下山。
那好难啊……白叙不是胆怯,他只是不舍得美好变成泡影,月光淡成雾气。他宁可把一切定格,停在山巅。
爸爸没有妈妈那么细腻,但这么久了,爸爸也看出来了。
“……这份工作还是挺好的,就是很透支人的生命力。”他摸摸胡茬,看起来有几分沮丧。
出道十年,像过了旁人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人生。
抵得住潮水般的爱意袭来,就得瞧着他们褪去。
真的是一份很好的工作。有饭吃,有梦做,给你钱的老板还说爱你。
忽略掉那些暗点,便入目尽是光芒。
于是,你璀璨明朗,又光芒万丈的模样都在舞台上。
你听见欢呼声和爱意汹涌,你望向谁,谁便会记住你的眼神落过来的那一刻,牢记并幸福许久。
而后,需要大把的时间和自己相处,正视自己,免于自己在被捧起的光环中堕落。
但是也很好,只是没有什么隐私和个人时间,可有钱又有爱,这实在是一份许多人都得不到的好工作啦。
白叙托着下巴,有点忧愁:“我其实很想,一直一直做这份工作,一直被爱着。”
他摸摸自己的脸,明明比出道的时候还要漂亮,漂亮出成熟的风韵和性感,明明连一点眼纹都没有,可他沮丧地说。
“但我老了,而星星是不会老的。”他语速慢吞吞的。
粉丝的爱,总是在造神,希望平凡的、只是长得好看一些的人,成为人造神灵。
神灵没有私欲,不会逆反。神灵不会疲惫,永久高悬。
白叙是人,不是神灵,也不是萨摩耶小狗。
所以,白叙无法一直做神灵,也无法一直做这份爱豆工作。
他越长大,越慌张地认识到这点,越急切地抓住粉丝的爱。
ππ瞧着他一年比一年黏人,还调侃他,哇我们嘘嘘不会到四十岁的时候,做粉丝签售还黏着粉丝问人家是不是最喜欢A.B.O吧?不会吧不会吧?
——当然,不会了。
ππ此时正在庆祝呢。
庆祝什么?当然是庆祝A.B.O拿到了Swssi音乐榜单的年度最佳单曲、最佳专辑和最佳团体的三连奖项!
而且!哇今年是我们A.B.O出道十周年啦!
当然是要浩浩荡荡准备十周年巡回演唱会!纪念专、演唱会、签售一条龙!
会议室里,小唐姐把之前出道时候签的合约,放在他们面前。
她剪了短发,戴上了眼镜,依旧干练,和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是那样清晰直接。
“当时签十年约的时候,没想过这么快吧?”她轻轻笑着。
白叙像嗅觉灵敏的小狗,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他机警地到处看看,又盯着桌子上的合约,他急切地想说续约,又没说出口。
A.B.O他们三个人,盯着小唐姐,一时间会议室里寂静无声。
小唐姐措辞了一下,娓娓道来。
“其实果子狸最开始做艺人方向,成立元洲绿工作室,是为了把果子狸视频平台和我们的app推向国际市场。这最开始只是个妄想,没人觉得我们的资金、流量和名气可以和人家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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