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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笼(山卷)


戚澄趴在车窗,看着戚淮州将那个包扔到后座,他问:“这是什么?我们到底要去干嘛?”
戚淮州绕到主驾驶位,上车关门,发动车子,越野车的发动机嗡鸣起来。
“带你去打猎。”
戚澄:!
“打、打猎?!”他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真的假的?!哥你不是在逗我吧?!就我们俩?用这个?”他指着后座那个鼓鼓囊囊的迷彩大包。
越野车已经驶离了公路,开上了一条颠簸的土路,扬起阵阵尘土。
戚淮州侧头看了戚澄一眼,少年脸上是纯粹的的欢喜,他也笑了下:“嗯,喜欢吗?”
“喜、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这简直太酷了吧!”
戚澄激动地话停不下来:“我要去哪里?安全吗?还有……刚刚哪几个人是谁?是那种雇佣兵吗?”
“以前认识的朋友,做安保和野外向导的。”戚淮州言简意赅地解释,显然不打算深谈,“地方是他们找的,合法猎区,很安全。”
戚澄扒着车窗看向外面飞速后退的、越来越荒凉的景色,远处是连绵的、覆盖着茂密植被的山峦。
看了一会儿,他好奇心上来,扭过身,伸长胳膊去够后座的那个大包,费劲地把它拖到前面,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
里面果然是各种专业的狩猎装备:迷彩服、高帮狩猎靴、望远镜、夜视仪、还有几把拆卸开来的猎枪零件,保养得极好,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哇……”戚澄拿起一个瞄准镜,小心翼翼地摸着,眼睛亮得惊人,“哥,你还会这个?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里,戚淮州永远是穿着高定西装,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运筹帷幄,或者是在各种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从容应对。
打猎这种充满野性和力量的活动,似乎跟他哥那矜贵禁欲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很久没碰了,之前在这边读书的时候,跟朋友玩过几次。”
戚淮州回答的轻描淡写,戚澄不免去想象戚淮州十八九岁时候的模样,怎么想都会很酷。
也对,他哥还会赛车呢。
太帅了,戚澄心里再次感慨。
越野车在崎岖的道路上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周围的景色越来越原始,手机信号也断断续续。最终,车子在一片林间空地停了下来,入眼的地方有一座造型古朴的小木屋,旁边已经支起了几顶帐篷,而之前见到的那几辆越野车停在周边。
“到了。”戚淮州熄了火,“下车,换衣服,我们傍晚出发。”
戚澄兴奋地跳下车,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雀跃。
戚淮州则是从后座拎出那个大包,对正在左看右看的戚澄道。
“戚澄,过来。”
戚淮州一手提包一手拉着戚澄,去到了那座木屋的二楼。
戚澄看着那挨着窗户的床,问戚淮州:“我们晚上住这里?”
“嗯。”戚淮州把包放在木地板上,打开,翻出一套衣服递给戚澄:“还是你想跟他们住帐篷?”
戚澄接过衣服开始换:“那还是算了,我怕万一晚上有动物过来呢,多危险。”
戚淮州弯腰拿出里面的猎枪零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戚澄立刻也顾不得穿好衣服,凑近了眼巴巴看着。
戚淮州拿起零件咔嚓几下组装好猎枪,动作熟练流畅。
引得戚澄又是一阵大呼小叫的感叹。
戚澄不是没碰过枪,之前没事了也会在射击场打枪玩,但那种上了保险栓的枪械以及室内的场地,跟此刻完全不同。
“给我看看。”他跃跃欲试。
戚淮州检查了一下枪械,递给戚澄。
戚澄接过,左右翻看,又对着窗外瞄准,顺便问戚淮州:“哥,我们待会儿去打什么?”
戚淮州换好衣服,又往迷彩包里塞了些水壶急救包之类必需品,回答道:“野猪或者棕熊。”
“棕熊?”戚澄惊讶转头,还没把后面的话问出口,眼神就黏在面前一身迷彩服的男人上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戚淮州穿这样的衣服,少了平日的正经,平添了一丝野性,还带着迫人的气势。
戚澄心脏砰砰直跳,也顾不得玩猎枪了,他将枪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过去,一把抱住男人有力的腰身。
“哥,你这么穿好帅。”戚澄真心实意的夸赞:“好帅,我都没见你这样穿过。”
男人嘴角扬了下,没有回答,只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直到吻的他腿都发软站不住了,男人才松开。
戚澄晕晕乎乎的,只感觉男人手指一下下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唇瓣,而后凑到戚澄的耳边云淡风轻道。
“今晚穿着这身衣服做。”
戚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脸,有羞耻的,也有兴奋的,他抓着戚淮州腰身的衣服,脑袋使劲磕了几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你要不要脸啊,我才不要!”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悄然进入了密林。
夕阳的余晖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林间弥漫着泥土、腐叶和不知名植物的混合气息,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鸟鸣,更显幽深寂静。
戚澄亦步亦趋地跟在戚淮州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尽量放轻脚步,耳边只有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新奇地四处张望,高大的乔木、缠绕的藤蔓、不时惊起的小动物,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新鲜。
戚淮州走在前面,步伐稳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时停下来,观察地上的足迹或是被啃食过的植物痕迹。
戚澄手里也握着一双管猎枪,他凑在戚淮州身侧,压低声音问:“我们是在干什么?”
“找动物的踪迹。”戚淮州回答。
“哦,那找到了吗?”
“还没。”
戚澄严肃地点点头,也学着戚淮州的样子左看右看。
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戚淮州停住脚步,拉着戚澄躲到一处灌木丛后,同行的一个老外在前方不远处,正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着什么,然后对戚淮州打了个手势。
“有踪迹了。”戚淮州压低声音对戚澄说,示意他蹲下。
戚澄的心跳瞬间加速,既紧张又期待,他学着戚淮州的样子,半蹲着身体,透过枝叶的缝隙向前望去,林深处光线昏暗,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
戚淮州已经架起了猎枪,神情专注。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窸窣”声由远及近,戚澄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很快,几头体型壮硕、鬃毛粗硬的野猪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低着头,用鼻子拱着地上的落叶,寻找食物。
它们离得并不算太近,但戚澄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它们粗壮的獠牙,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戚淮州的衣角。
戚淮州感觉到了他的紧张,空着的左手向后,轻轻覆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放松。
戚澄咬牙,也小心的举起猎枪,透过瞄准镜瞄准其中一只野猪。
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他射击的准头一般,这样做也只是给自己增加点安心感。
时间仿佛被拉长。终于,在领头的那头公野猪停下脚步,警惕地抬头四处张望,露出相对脆弱的颈侧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林间的寂静。
枪声在山谷间引起回响,惊起一片飞鸟。
那头公野猪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另外几头野猪受惊,发出尖锐的嘶叫,瞬间四散奔逃。
一切发生得太快,戚澄还处在枪声的震撼中没回过神。
戚淮州已经利落地收枪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他回头看向还蹲在地上、一脸懵懂的戚澄,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吓到了?”戚淮州问。
戚澄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着戚淮州,语气充满了崇拜:“哥!你太厉害了!一枪!就一枪!”
戚淮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揉了揉戚澄被树枝勾得有些乱的头发“走吧,过去看看。”
那几个老外已经先行过去处理猎物了,刚刚戚淮州开完枪之后,他们也紧随其后开了抢,除了逃走的野猪,一行人猎到了三头野猪。
戚澄跟着戚淮州走过去,看着那头倒在血泊中的庞然大物,心脏激动的跳个不停。
是个男人都无法再初次参与这样的捕猎中冷静下来。
他围着野猪转了两圈,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猎枪,不免有些遗憾:“我都没开枪呢。”
“下次你可以试试。”
戚澄立刻笑得露出牙齿:“那行,下次哥你教我。”
夜晚,营地的帐篷周围燃起篝火,那群老外边高谈阔论着边处理着今天的猎物。
木屋二楼,戚澄被戚淮州抱坐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戚澄上身投下白玉一样的光,他难耐的仰着头,反手抓着身后男人的头发。
“哥……”
戚淮州一身狩猎服,大手握着戚澄的双褪,在戚澄白皙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戚澄浑身都是热的,他身后是男人身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后背细嫩的肌肤,带着疼痛的酥麻让他浑身紧绷。
窗外的人声清晰,戚澄感觉自己甚至都能听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可男人偏要,他逃不开,或者也并不是很想逃。
他从未如此紧张,被男人控制着,余光还要紧盯着那毫无遮掩的木楼梯,生怕有人会中途上来。
“算了,”他叫停道:“哥……戚淮州,会有人……”
男人无动于衷,只偏头吻着受眼皮上的小红痣,声音带着蛊惑般:“宝宝,乖,把褪打开。”
戚澄简直要疯了,他又羞又恼,咬牙道:“闭嘴,老流氓!”
挨了骂,男人也不恼,他低笑一声,唇贴着戚澄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如同最缠绵的毒药,一点点侵蚀戚澄残存的理智:“为什么叫老流氓?之前不是想叫Daddy吗?乖,叫给我听。”
戚澄被他这句话激得浑身一颤,耳根瞬间红透,连带着颈侧和锁骨都漫上一层薄红。
“你……你胡说什么!”他话说得有些支离破碎:“我什么时候——”
戚澄说不出话了,他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那恼人的折磨中发出羞耻的声音。
“澄澄,出声。”
戚淮州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温柔,和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手指几乎要陷进那绵软的雪白里,今天的狩猎激发了戚淮州骨子里的血腥与掠夺。
戚澄比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却又比任何一次更加沉溺。
他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变成了林间里的猎物,而戚淮州就是那追逐他的猎手。
他的任何反应,都已经全然暴露在猎手的目光与掌控之下,无处遁形。
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戚澄累窝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戚淮州裸着上身,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喝点水。”他把床上的人扶起来,将水杯递过去。
戚澄连瞪一眼戚淮州的力气都没了,他只能靠在男人的怀里,在男人的帮助下喝着杯子里的水。
一杯温水下肚,戚澄才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
耳边是野外特有的风声虫鸣声,戚澄这会儿倒是不困了,他就这么靠着戚淮州和对方说起了小话。
“哥,我们待几天啊。”
男人扯过毛毯,盖在戚澄身上,“这么快就腻了?”
“那倒没有,就是……”
就是有点担心,他和戚淮州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出国了,真怕戚正平气出个好歹。
再说了,戚淮州又不能真的离开戚家,事情总要处理。
仿佛看出了戚澄的担忧,戚淮州道:“倒是长大了,还能考虑其他了。”
戚澄不满:“戚淮州你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嗯,知道。”戚淮州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戚澄的手,漫不经心道:“一点小事而已,还轮不到你操心,这几天就安心玩儿吧。”
“真的吗?”戚澄将信将疑。
“嗯。”
得到戚淮州的保证,戚澄彻底放心了。
身处猎区,没有网络的戚澄并不知晓,这会儿在国内各大APP头条,突然爆出戚氏集团掌权人戚淮州包养男大学生的丑闻。

此类话题迅速抢占各大社交平台热搜头条,舆论一片哗然。
几张角度暧昧的照片,配合着营销号各种精心炮制的文案——“戚氏集团掌门人戚淮州私德有亏,包养男大学生,疑有特殊癖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引爆全网。
放料的人深知如何调动网名情绪,料不是一次放完,先是引导同性话题,等热度降下去又放出包养舆论。
广大网民们纷纷下场吃瓜,毕竟有钱人的热闹大家都爱看,尤其是跟这种包养、同性恋扯上关系的热闹更爱看。
一时间热搜词条居高不下,戚氏集团股价暴跌。
总部高层会议室,刚结束了一场气氛压抑的临时会议。
段珩同张秘书从会议室走出来,两人就刚刚的会议内容交谈了几句,张秘书便被一个电话急匆匆叫走了。
段珩如今在集团做事,大家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他跟着戚淮州的总秘做事,也代表着戚淮州的意思。
段珩正在翻看待会儿要做的事情,转了弯,在一处避人的地方,撞上了倚在走廊墙壁上,显然等候多时的戚文修。
戚文修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慢悠悠地直起身,挡住了段珩的去路。
“聊聊?”
段珩收起手里的文件,“没空。”
戚文修嗤笑出声,“这么忙啊,不是我说,戚淮州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自己躲清静去了,留你在这儿给他擦屁股?”
段珩神色漠然,平静地迎视着戚文修挑衅的目光,声音听不出喜怒:“让开。”
戚文修“啧”了一声,觉得戚淮州和段珩不亏是一个爹生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他看着格外不顺眼。
他目光从段珩身上扫过,挑眉道:“我一直想问,现在你看着心心念念的人,被我大哥当成禁脔养着,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段珩平静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他周身气压降低,视线锐利盯向戚文修。
“别这样看着我啊,又不是我抢了你的人,”戚文修心情好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道:“不如你考虑下我上次的提议,把他拉下来,你想要人还是什么,还不是简简单单?”
段珩沉默不答,但明显看起来被戚文修的话触动了。
戚文修眼见有戏,虽然心里很是瞧不上这种因为个男人就能动摇的行为,可如今后续的计划都需要段珩这么个人,便继续道。
“都是我伯父的孩子,你如今也进了集团,不会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吧。”
段珩不说话,戚文修点到为止,在他看来,段珩能站在这里听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有了答案。
戚文修并不着急,只等段珩开口。
良久,段珩低垂的眼皮微微掀起:“你想我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舆论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持续发酵。
#戚淮州 私生活混乱#、#戚淮州 连续约P #等各种明显带节奏的话题再次冲上热搜。
这其中还有营销号又拿那张照片开始分析,那张照片其实只拍到了戚淮州半张脸,至于戚澄的脸则是被戚淮州摁在肩膀上,一点都没露出来。
但这不妨碍营销号引导爆料,说那名男大学生不是普通人,疑似戚淮州亲弟弟。
这条微博发出来没几分钟,迅速被夹,有恰巧看到的网友正要私信博主,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发现放出消息的营销号被炸了。
集团内部,人心惶惶。
戚淮州不露面,集团股价持续大跌,董事会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
以戚正和、戚文修父子为首的派系,私底下开始频繁活动,在一次气氛格外紧张的非正式董事联络会上,几位被拉拢的董事率先发难。
“戚总至今未归,连个明确的解释和应对策略都没有,这像什么话?!”一位资历颇老的董事拍着桌子,“集团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必须立刻成立临时管理委员会,在戚总回来之前,稳定局面,做出决策!”
“我同意。”另一位董事附和,“而且,这次危机暴露了我们股权结构和决策机制上的隐患,我提议,趁此机会,重新审议并调整部分股权激励方案和投票权分配,避免再出现这种因个人问题导致集团陷入危机的状况。”
这话看似公允,实则剑指戚淮州的核心控制权。
戚正和坐在一旁,语重心长:“各位的心情我理解,淮州是我侄子,看到他这样,我也很痛心,但集团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戚氏的稳定和未来,有些阵痛,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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