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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笼(山卷)


戚澄:……
很好,现在尴尬地变成了两个人。
戚澄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社长还让他拿上了道具武器。
“你这样,戚澄,你先按照之前排练的走,段珩你在后面跟上……”社长一边指挥着,一边看两人的动作。
“戚澄,错了,走到这里的时候你要挥下镰刀,段珩你要注意戚澄的动作……”
戚澄拿着武器,面无表情。
原本烂熟于心的节点站位,因为突然多了一个人而有些混乱,戚澄只要想到身后跟着段珩,心里就是一阵莫名诡异,都没办法专心走位。
“戚澄站定,摆武器。”社长又在提醒:“段珩上前,抓戚澄的镰刀。”
戚澄连忙照做,只是他和段珩几次配合都不默契,这次更是灾难级。
戚澄武器挥晚了,段珩又凑的太近,本来应该抓武器,变成了段珩抓住了戚澄的手腕,只抓住还不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段珩还用了力,戚澄一个不稳,直接被拉进了段珩的怀里。
社长发出一声惊呼。
戚澄脑门磕在段珩的肩膀处。
“唔……”戚澄轻哼一声,有些晕头转向从段珩怀里抬起头。
以段珩的角度,怀里人仰着脸,眼神迷蒙,红发凌乱地散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因为刚才的撞击,眼角还泛着生理性的湿润。
那双总是带着戒备或怒意的眼睛此刻写满了茫然,他甚至能看清戚澄脸上细碎的小绒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段珩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戚澄手腕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快速而有力,与他自己的心跳声逐渐重合。
横在戚澄腰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内心那股压抑许久的情绪几乎要破土而出。
段珩眼神黑沉沉,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的人。
戚澄视线慢慢清明,对上段珩的目光,心里突兀地一跳。
两人如此,怎么看都不对劲,周围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戚澄也觉得不对劲,他推了段珩一把,站直身体。
段珩也回过神儿,松开握着戚澄的手,垂眸低声说了句:“抱歉。”
周围人这才围上来,田征问两人有没有事情,社长也说是自己刚刚说的太快了。
戚澄站在人群中,看着一旁如常的段珩,心里犯嘀咕。
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段珩好像对他也有点不对劲?
戚澄很快把这个想法甩开,且不说两人身份尴尬,就说他再帅也不能是个男的就喜欢他吧。
段珩要真喜欢他,除非段珩疯了。
刚刚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一群人又开始排练,后面戚澄专注起来,走位就顺畅了很多。
漫展是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戚澄过的平静且充实。
在学校就是上课排练,在家就是和戚淮州待着。
夜晚,两人刚胡闹完,戚澄鼻头眼睛都还是红的,戚淮州将人抱在怀里,肉贴肉的躺着。
戚澄记起刚刚戚淮州吓他,几次差点进去,他疼得要命,哭了半天说害怕说没准备好,男人这才放过他,最后还是用惯常的方式解决。
大概是压抑的狠了,除了没做到最后,男人掐着他的腰死命用力,戚澄腰腿现在还在疼。
戚澄有些不高兴,又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谁让戚淮州长得那么非人类,但凡对方正常一点,或者和他一样,忍忍也就过去了。
窝在男人怀里,被比下去的戚澄心里不爽,想要报复,便装作不经意,一下下揪着戚淮州手臂上的肉。
可惜戚淮州平时经常健身,手臂硬邦邦,戚澄揪了半天,也只弄红了一点,连戚淮州的轻嘶声都没听到。
戚澄揪着揪着开始生气,索性抱住戚淮州,狠狠在对方手臂上咬了一口。
这下终于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牙印,抱着他的男人也有了反应。
“还想再来一次?”戚淮州把缩在他怀里的人向上一提,一双黑眸沉沉盯着戚澄:“想来的话,这次就不跟你过家家了。”
“什、什么过家家。”戚澄心慌不已,强装镇定。
男人捏了捏他的腰:“你说呢。”
戚澄被捏的身子发软,又想起戚淮州折腾他的手段,面色涨红,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就不能养养生吗?”
男人轻笑一声,摁住戚澄的脖颈,与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乖,再给你点时间。”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大概再继续下去戚淮州也不好受,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过戚澄眼尾的小红痣,问:“过两天你学校的那个活动是不是要开始了?”
戚澄心里一惊,装作不知:“啊?”
“你那个漫展,我记得是这周六,在会展中心。”
戚澄心想他当初随口一提的时间怎么戚淮州就记得这么清楚,他只能含糊了一句“好像是吧”并祈祷戚淮州不要突然空出时间,心血来潮去看展。
戚淮州“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戚澄心下惴惴,想问又不敢问。
等到了第二天排练的时候,戚澄还在想着这件事。
动漫社的人借了学校的小礼堂,全员上装,准备漫展前的最后一次排练。
戚澄照旧白衣红发,身上还戴上了各种金色的饰品,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跟在他身侧的段珩也换上了衣服,竖高的黑色马尾,一身黑红相见的劲装,一副冷面侍卫的装扮。
随着音乐的节奏,戚澄走位,转武器,在台前定点,身后的段珩跟上,站在戚澄身后,抓住他的武器,又是几个你来我往的互动动作。
两人排练过了十几次,此刻动作做得都很熟练,也可能是戚澄习惯了,总归他与段珩之间熟悉了很多,台上的互动也自然流畅了很多。
音乐在小礼堂内回荡,台上的排练正进行到高潮部分,戚澄手持道具镰刀,一个利落的转身,红发在空中划出弧度。
按照编排,段珩应该在他身后做出护卫的姿态,但今天不知为何,对方的动作格外具有侵略性。
在戚澄转身的瞬间,段珩的手看似无意地扶上他的腰际,带着他到了下一个动作。
戚澄身体一僵,差点乱了舞步,他立刻瞪视段珩,却见对方神色如常,仿佛刚刚触碰只是他的错觉。
接下来的两个互动动作中,段珩更是屡屡越界。本该是象征性的格挡,他的手掌却几乎完全包裹住戚澄握武器的手;本该保持的安全距离,他却一再逼近,近到戚澄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台上的社员们都在表演,戚澄也不能停下,只能在一次近距离交错时,咬牙低声问段珩,“你发什么疯?”
段珩垂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在下一个转身动作时,借着舞台走位的掩护,手臂轻轻擦过戚澄的后背,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稍纵即逝。
戚澄忍无可忍,正要发作,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台下——
礼堂后排的阴影里,戚淮州不知何时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得像在欣赏一场音乐剧。
昏暗的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让人看不清表情,但戚澄能感觉到那双漆黑的眼睛正牢牢锁定着自己。
手中的镰刀脱手掉落,戚澄浑身僵硬,站在台上忘了动作。
一旁的段珩也停下来,顺着戚澄的目光看去,在看到戚淮州后,他神色平静,只弯腰帮戚澄捡起了掉落在地道具武器。
音乐还在继续,周围的社员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纷纷看了过来。
戚澄已经完全没办法在意其他人的反应了,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戚淮州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朝舞台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戚澄的心跳上。
社员们看到戚淮州,都惊讶地停下了动作。
戚淮州无视众人好奇的目光,径直走到舞台前,他目光落在戚澄身上,让人看不出情绪。
“哥...”戚澄声音干涩,“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的表演。”
戚澄说不出话,只觉得戚淮州平静的眼神让他脊背发凉。
戚淮州对外向来得体,他没有再问戚澄,甚至都没有给段珩一个眼神儿,只温和的询问闻声而来的社长。
“这位同学,你们排练结束了吗?”
社长一脸懵,下意识地点头:“结、结束了。”
“好,谢谢。”
戚淮州轻轻颔首,随即看向戚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既然结束了,澄澄,该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又是长长的一章!

一到家,戚淮州就让迎上来的李婶儿她们离开。
戚澄一路上心惊胆战,还没想好怎么和戚淮州解释,听到戚淮州让人离开,吓得立刻想要逃跑。
男人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如此,在戚澄刚迈步的瞬间,便牢牢拉住了他的手腕。
戚澄吓得不行,边挣扎边对正在左右为难的李婶儿呼救:“李婶儿,别走别走!你救救我,我哥要打死我!……放开我!戚淮州!杀人了!! ”
他喊得凄惨,李婶儿也吓了一跳,忙要劝告,“大少爷”三个字刚开口,就被戚淮州一个眼神摁下去。
戚淮州面如寒霜,径直扛起死死扒着楼梯口栏杆的戚澄。
“放开我戚淮州!救命!”
戚澄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猫,四肢胡乱扑腾,嘴里还在不停叫嚷。
戚淮州置若罔闻,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他的腰,任由他捶打踢踹,脚步稳健地踏上楼梯。
到卧室的一路上都回荡着戚澄的喊声,直到戚淮州踹开卧室门。
门被反锁上,隔绝了一切戚澄可以逃跑的路,
他被戚淮州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摔得晕头转向,红发凌乱,发丝黏在他汗湿的额角和脸颊,白色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戚澄不再呼救,只手脚并用想要爬开,但男人挡在他面前,最后也只能很没出息的缩在一角,背抵靠在床头,眼神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戚淮州。
戚淮州扯开束着脖子的领带,动作破天荒的有些急躁,他将外套扔到一旁,眼神沉沉地看向明显在害怕的戚澄,低声问。
“怎么不喊了?”
戚澄不答,甚至大气不敢喘,只用一双眼睛含着泪光,看着戚淮州,祈祷男人能稍微心软。
戚淮州生气了,戚澄知道,他从未见戚淮州如此生气过,非要说的话,大概许久前他跟周扬他们在会所胡闹那次,戚淮州也是这样生气。
戚澄虽然不那么心思细腻,可在甄别戚淮州情绪这件事情上,格外敏感。
可这次他做错什么了?不就是瞒了戚淮州一点点可有可无的事情吗?
“说话。”男人逼近一步,身影完全将戚澄笼罩,他捏着戚澄的下巴转向自己:“哭什么?”
戚澄擦了把眼睛,倔强地看向戚淮州:“谁哭了,而且你让我说什么,我又没有做错,没什么可说的。”
“没做错你怕什么?”男人反问。
戚澄眼神闪烁了下,很快将自己那点心虚压下去:“谁让你无缘无故那么凶。”
“好,不凶你。”戚淮州从善如流,松开牵制戚澄的手,站起身淡声道,“把社团退掉,学校也暂时不用去了。”
戚澄一听,满脸不可置信:“戚淮州,你不是疯了吧?”
戚淮州目光平静地看着戚澄,继续道:“你要不想退,我会帮你,学校那边也会帮你请假,这段时间,你暂时在家待着吧。”
“你疯了吧戚淮州!”戚澄猛地从床上跪坐起来,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拔高,他仰头愤怒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凭什么这样做!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关我禁闭!”
“你说呢?”
“我说什么说?!”戚澄膛剧烈起伏,气道,“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换衣服我换了,漫展的事情我也提前跟你说了,就因为段珩跟我一起排练,你就要把我关起来?戚淮州,你是不是有病!”
比起戚澄的气氛,戚淮州脸色都没变:“说没说过,离他远一点。”
说过,戚淮州不止说过一次,戚澄知道戚淮州不喜欢段珩,所以最开始选择了隐瞒。
可戚澄还是觉得戚淮州不可理喻,他大声道:“那你把他关起来啊!腿是他的,是他来动漫社、是他答应排练的,又不是我让他来的,你管天管地怎么不管他,凭什么冲我发火?”
“可以,之后我会让人安排他出国。”戚淮州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安排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戚澄震惊道一时无言,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半响他才道:“……你说什么?”
戚淮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你说的对,我早该把他送走了。”
“你疯了……戚淮州,你真的是个疯子!”戚澄猛地从床上窜起来,也顾不得害怕了,扑到戚淮州面前,使劲拍打对方:“你凭什么这样做!”
戚淮州任由戚澄折腾,只淡淡吐出一句话:“凭我能做到。”
“ 你有病!有病!”戚澄要气疯了,他不知道戚淮州说要送段珩出国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戚淮州说要给他退社那绝对是真的。
可凭什么?
他好不容易有一件真心喜欢,且做的很不错的事情,就因为戚淮州这些莫名其妙的控制欲放弃掉?
为了这次漫展,他准备了将近两个月,社里的其他成员也都很努力的排练,眼看后天就是周六了,戚淮州竟然真的敢不让他去!
“我不管!学校我要去,社团我绝对不会退!漫展我更会去!”
“由不得你。”戚淮州道:“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戚淮州!!”
戚澄简直要抓狂:“你讲不讲道理?你知不知道我准备了多久?这两个月,我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准备这件事,我喜欢做这件事,我要做这件事!凭什么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能去!”
“你喜欢,可以。”戚淮州说:“之后我会给你聘请专门的人帮你去做这件事,你说的漫展,只要你想参加,想去哪个都可以。”
“我不要!”戚澄猛地推了戚淮州一把。
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戚淮州被他推得微微后退了半步,稳住了身形。
“我不要你请的人,不要你安排的漫展!”戚澄喊得嗓子都有些嘶哑:“那根本就不一样!”
“随你,不要那就不参加。”
“你……你……”戚澄气得话都要说不出了,随手抄起一旁的台灯,径直朝着男人砸去。
男人闪身躲开,台灯碎裂在脚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要、参、加。”戚澄盯着戚淮州,眼睛通红,一字一句道。
戚淮州不置可否,像是懒得理会戚澄小孩子一般的反抗,他淡淡“嗯”了一声,之后丢下一句话:“你参加不了,从明天起,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
戚澄被关在了别墅里,戚淮州说不让他出去就真的没让他出去。
李婶儿让戚淮州放了假,唯一能帮戚澄的人不在了,不光如此,别墅里只剩下了厨子和打扫卫生的几个人,且个个人高马大,这种做派,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关戚澄几天。
卧室上了锁,戚澄当晚就把里面砸了个遍,整栋别墅都回荡着他怒骂戚淮州的声音。
戚淮州不为所动,只让佣人收拾了狼藉,之后又给戚澄摆了饭。
戚澄又砸了碗筷,盯着佣人道:“让戚淮州来见我。”
佣人哪里敢,只匆忙收拾了碗碟,又退了出去,房门再次落锁。
明天就是漫展了,按照原计划,戚澄应该已经在漫展附近的酒店,可现在他被关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
期间田征和动漫社的成员给戚澄发了好多信息,问他的情况。
戚澄只匆忙回了“没事”,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如果他今晚不能跑出去,那漫展指定没戏了,而且他不能不负责任,真要跑不出去,总要提前告诉社长他们,否则还要连累别人。
戚澄推开窗户,探头去看二楼的高度,跃跃欲试的几次,最后还是没敢往下跳。
正琢磨着要不要学电影里用床单绑成绳子下楼的时候,田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戚澄丢开撕了一半的床单,搓了搓疼痛的手心,这才接起电话。
“戚澄。”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是田征的,戚澄愣了下才意识到对面是段珩。
“怎么是你?”
段珩不答,只问:“戚淮州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
戚澄顿时有些难堪,非要说的话,他能被关起来,段珩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见戚澄不说话,手机那头的段珩继续道:“你还想参加漫展吗?”
顾不得在心里分辨到底谁的责任更多一些,戚澄立刻道:“当然想!”
“好,那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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