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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笼(山卷)



戚澄开始单方面和戚淮州冷战,两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戚澄做到对戚淮州视而不见。
刚过来这栋别墅的李婶儿劝了几次,戚澄全然不听,戚淮州用心险恶,这时候知道搬出李婶儿来当救兵,他偏不要!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让戚淮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向他低头认错。
直到除夕夜下午,戚淮州要回戚家老宅参加新年宴会。
戚澄的心情更是跌至冰点。
往年他还在戚家的时候,这种宴会他必然会出席,虽然不耐烦应付那些长辈亲戚,可他挺享受那些旁支同辈的兄弟姐妹们的追捧,当然除了戚文修,那个傻逼只会明里暗里阴阳他。
“想去就去,没人敢说什么。”戚淮州说。
戚澄绷着脸回:“我才不去,上次还不够丢脸吗?”
他想戚淮州托什么大,他能管住那些人的嘴,还能管住别人心里想什么吗?
戚澄一想到自己真要去了,那种暗地里的打量他也受不了。
“不想去也没事,”戚淮州揉了一把戚澄的头:“八点我会回来,我们两个一起过除夕。”
戚淮州走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戚澄自己。
李婶儿和佣人们下午也离开了,都要回去过年,原本是有人留守的,戚澄觉得没必要,一并发了红包将人打发走了。
别墅里静得可怕,距离八点还有四个小时,戚澄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几乎每隔一会儿就要拿起手机看下时间。
可惜时间不会因为戚澄变快,这让他简直心情越来越糟。
电视里的春晚倒计时热热闹闹,一副阖家欢乐的模样,衬得戚澄这边更加冷清,没听多一会儿他就关掉了电视,索性抱了一堆吃的喝的去了游戏室。
几局游戏打完,时间也只过了一个小时,戚澄坐在地毯上,旁边歪倒着两三个空酒瓶,拿着手机随意的划拉。
朋友圈里大家也很热闹,除去那些戚澄不想看的,田征发了家里贴春联的照片,尹玥发了包的饺子,戚澄一一点赞。
还是太安静了,尽管游戏音效还在响。
这样安静的环境,戚澄甚至都开始怀念于成飞了,以往对方脑子还正常的时候,总是能主动挑起各种有趣的话题。
戚澄翻了翻手机,将人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不过十分钟,于成飞的信息就发了过来,是一条普通的新年祝福。
对面大概没猜到信息能发送成功,立刻发了第二条信息。
——戚澄,你不生气了?
谈不上生气吧,戚澄想,当初他只是单纯地恶心。
不过现在他急需一个人陪他聊天,好在于成飞一如既往地上道,语音很快打了过来。
“戚澄!”对方声音很惊喜,戚澄“嗯”了一声。
“做什么呢?”
“打游戏。”
“什么游戏?我正好没事,要陪你玩吗?”
两人连麦游戏,听着游戏里的枪炮声和于成飞时不时逗趣的话 ,戚澄才觉得那种沁入身体的冷清感散去一些。
几局游戏终,戚澄玩的手累了,便丢开手柄仰躺着沙发上。
“不玩了。”
于成飞也没说什么,只道:“也行,老玩眼睛不舒服……”
停了下,于成飞又说:“等你空了,我请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戚澄有些蠢蠢欲动:“什么地方?”
“朋友家的庄园,新到了几匹马,我看见视频了,很漂亮。”
“哦。”戚澄兴致缺缺,戚淮州也有马场,里面装满了各种赛级的马,他18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迷,戚淮州空了时间几乎天天带他去跑马,只是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又被游艇转移了注意力。
“行吧。”戚澄还是答应了。
那边于成飞似乎很高兴,一向嘴皮子利索的人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好、那、那年后我定好时间告诉你。”
又闲扯了两句,于成飞那边也要去参加宴会了。
“呃,抱歉啊戚澄,待会儿……待会儿我再给你回过去。”
戚澄面上淡淡,平静地“哦”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戚澄直接将手机扔开。
都滚吧。
戚澄冷着脸,又开了一瓶酒,带着甜味的酒液滑进喉咙,戚澄想,他才不稀罕。
他也不是可怜虫。
段珩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戚澄脸上已经浮上了带着醉意的红晕,听到段珩的声音,他还愣了下。
“有事?”
“你自己在家?”
戚澄又喝了口酒,声音都含糊了:“怎么了?你也要祝我新年快乐吗?”
那边停顿了下:“你在喝酒?”
“我不能喝酒吗?”
“不是。”
段珩说完后就沉默了很久,戚澄等了一会儿,心情实在不算好,他盯着游戏屏幕,平静道:“怎么,你要来陪我吗?”
门被打开的时候,戚澄已经醉的睁不开眼了。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以为是戚淮州,并未转身,只将自己往沙发里缩了缩。
“戚澄。”
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戚澄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实在晕的厉害,想睁开眼睛,最后也只皱了皱眉头。
没有得到回应的段珩,看着缩在沙发角落的人。
游戏室里,酒瓶倒了四五个,手下的人酒气浓重,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呓语声。
他探手过去,摸了摸戚澄的额头,大概是他手上温度不高,戚澄拧着眉瑟缩了下。
“凉……”
“抱歉。”段珩低声道。
他没想到戚澄会让他过来,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过来了。
他蹲了下来,注视着戚澄因醉酒而泛红的脸,游戏室的灯光昏暗,勾勒出戚澄柔和的侧脸线条,那双总是带着傲气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长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眉尾的小红痣倒是从未改变,似乎只比小时候更红了一些。
这是他重逢后,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打量戚澄,好像变了好多,好像又什么都没变,幼时对方的样貌段珩其实也记不太清了。
不过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娇气。
手指悬在戚澄眉尾处,段珩再次开口,他声音放得很轻。
“澄澄?”
醉酒的人不会回应他,只安静地闭着眼。
他胆子就大了起来,明知道不应该,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放了下去。
手指很轻地抚过戚澄的脸颊,将人额前的碎发撩开,好让那张漂亮的脸孔完全露出来。
醉酒的人大概是感受到了痒意,动了下身子,含糊了一句什么。
段珩神色一怔。
他听清了,戚澄在喊“哥”。
这一个字,让段珩心跳都错漏了一拍,接着更让段珩心跳停拍的事情发生了。
戚澄抓住了他那根作乱的手指。
“哥。”这次声音很清晰,段珩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抓着他手指的人,闭着眼将脸凑上去很轻地蹭了蹭。
“好想你啊……”
段珩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底莫名的情绪几乎要翻涌而出。
不对的。
可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握着他的人无意识的依赖呢喃,像一张细密柔软的网,要将他牢牢的拉入不可控的深渊。
感受到面颊上那一道陌生的呼吸时,戚澄终于后知后觉到哪里不对劲。
不对,这不是戚淮州。
他想努力睁开眼睛,但醉酒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拼尽全力也只稍稍睁开一条缝隙。
朦胧视野中,戚澄只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朝他俯身下来,那股陌生的气息越来越近,戚澄心中一惊。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那个不知是谁的人就被扯开。
“你在干什么?”
眼前大亮,戚澄听到戚淮州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仿佛淬了冰一般,仿佛能冻裂人的神经。
接着又是一阵重物撞在架子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听得人心惊肉跳。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混乱,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冲散了戚澄大半的醉意,他挣扎着坐起身,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段珩歪靠在放置游戏盘的架子上,将架子撞得七零八落。
他的脸在灯光下微微侧着,露出来的嘴角沾一丝血,阴影下让人看不清神情。
戚淮州面沉如水,缓步上前,一把扯住段珩的衣襟,声音极冷。
“谁给你的胆子碰他的?”
作者有话说:
走亲戚回家晚了,对不起!

戚淮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段珩踉跄着站稳,后背撞在游戏架上的钝痛还未消散,听到戚淮州的话,缓缓抬起头。
两人那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着,一双淬着冰冷的怒意,一双带着不服输的挑衅。
下一秒,段珩还手了。
两人在游戏室里大打出手。
架子彻底倒地,玻璃和塑料的碎裂声不绝于耳。
戚澄目瞪口呆,眼前的情形太过诡异,发展太过迅速,他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两人已经打了几个来回。
他看着那两个身影,看着戚淮州从未如此外露的狠厉,看着段珩不甘示弱地还击,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感攫住了他。
“哥……”他微弱地叫了一声,声音淹没在打斗声中。
戚淮州是正经学过格斗术和泰拳的,段珩显然不是对手,等戚淮州再次将段珩从地上扯起来,手上已经沾了不少血。
他语气很淡,但其中包含威胁:“收起你的心思,再敢碰他,我不会放过你。”
段珩往一旁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把他从戚家逼走,让他无处可去,然后再把他圈禁在你身边?戚淮州,你真是打得好算盘。”
戚澄脑子一懵,下意识地去看戚淮州,却只看到戚淮州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戚淮州似有所觉,松开了攥着段珩衣领的手。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戚澄茫然而苍白的脸上时,眼底翻涌的墨色几不可察地缓了一瞬。
“哥……”戚澄偏了偏头:“他在说什么?”
戚淮州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向戚澄,无视了一旁勉强支撑着站立的段珩,也无视了满地的狼藉。
他抬手,用还算干净的手心轻轻蹭了蹭戚澄冰凉的脸颊,动作与方才的狠厉判若两人。
“不重要。”戚淮州的语气放缓:“吓到你没有?”
戚澄躲开了戚淮州探过来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戚淮州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一瞬。
“戚澄,”段珩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直,他咳嗽两声才道:“跟我走。”
“走?”戚淮州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形狼狈的段珩身上,他轻笑一声:“你能带他去哪里?你又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带着他?”
“总好过待在你身边。”段珩又看向戚澄:“澄澄,跟我走,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他心思龌龊——”
“闭嘴!”
一直安静的戚澄突然出声打断。
段珩怔住,望着戚澄,戚澄脸上神情似有崩溃,死死盯着他。
“闭嘴闭嘴闭嘴!我不要听!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真离谱,你才心思龌龊!他是我哥!你知道吗!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哥!什么心思,能有什么心思,没有你听到吗!没、有!”
戚澄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双漂亮眼睛此刻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泛红,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那些话,仿佛声音足够大,就能驱散段珩近乎挑明的暗示。
“戚澄……”
“你不要说话!”戚澄抓住戚淮州的胳膊,转头哀求道:“哥,我不想看到他,你让他走。”
“好。”
段珩走了,是戚淮州喊了人强行将人送走的。
一片狼藉的游戏室里,只剩下两人。
戚澄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怒吼的人不是他一般。
“快八点了。”戚澄神色平静:“我饿了。”
他无视了还站在原地的戚淮州,踩着碎裂的游戏光碟,迈过倒在地上的架子,幽魂一般往外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握住。
“戚澄。”
戚澄烫到一般,猛地想甩开戚淮州的手,却被男人一个用力拉进了怀里。
戚澄大叫一声,闭眼喊道:“我不要!”
他没有说不要什么,只全身心地抗拒着。
戚淮州牢牢禁锢着怀里的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闭着眼睛的戚澄,道。
“睁眼,戚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他的挣扎的力量在抱着他的男人面前不值一提,戚澄只能放软了声音,小声道:“我害怕……你放开我吧哥……哥……我害怕……”
和上次一样,他只能重复着害怕,祈祷着这个男人会心软,退回到那条安全的界限之后。
可戚淮州从不是心软之人。
他等太久了。
久到他都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大概是从戚澄成年后,亦或是得知两人并非亲生兄弟时。
时间无可追溯,感情如烈酒灼心。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为此也疏远过戚澄。
可都失败了。
从自幼便自负能掌控一切的他,唯独在这个小了他11岁的“弟弟”身上失了控。
心思龌龊,说得倒也对。
他给戚澄的时间够多了。
抱着怀里的人,戚淮州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睁眼,看着我,澄澄。”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亦或是挣扎无用,半响,戚澄慢慢睁开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刚刚被泪水洗过,澄净得像雨后的湖泊。
戚淮州想,大概是这双眼睛总是这样望着他,才令他一头栽了进去。
他不由放轻了声音:“不想问我些什么吗?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不想问……”戚澄停了片刻,突然语气变得很委屈:“你不能永远做我哥吗?”
戚淮州轻笑了下,无情拒绝:“不能。”
戚澄怔住,眼中瞬间又漫上水汽。
“别哭,”戚淮州掐住他的下巴,拇指抚过他的下唇,声音低沉喑哑,“你也是男人,该知道,这个时候的眼泪不会让人心软……”
他低头,在那微微张开的唇上印下一个带着占有欲的吻。
“只会让人更有破坏欲。”
戚澄浑身一震,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他一直想要逃避的事实,他惊骇的几乎说不出话。
“你……你……”他“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疯了……”
戚淮州的指腹轻轻擦过戚澄被吻得湿润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他看着戚澄眼中自己的倒影,声音低沉而笃定:“我没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戚澄的胸膛剧烈起伏,被掐住下巴的他无法挣脱,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滚烫的视线和更滚烫的呼吸。
混乱的思绪在他脑中疯狂冲撞,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你疯了!”
戚澄再次用力去推他,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你是我哥!你知不知道!你疯了,都疯了!”
他不明白,他有太多不明白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他就不是戚家人了,更不明白为什么他身边的人突然都开始喜欢男人。
周扬,于成飞……甚至戚淮州。
不是他们疯了,就是他自己疯了。
戚淮州任由他在怀里挣扎、崩溃,直到他力气耗尽,只能软软地靠在自己胸前喘息,这才重新开口。
“戚澄,你总要接受的,我给过你时间了。”
戚淮州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
戚澄说不出话,巨大的恐慌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明明他可以一直假装不知道,和戚淮州做一辈子的兄弟,如今温和的假面被撕开,他连自欺欺人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戚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里面甚至掺杂了一丝真实的恨意。
“你明知道我不想听,你为什么还要说?”
“为什么不说?”戚淮州的手指插入他脑后的发丝,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戚澄,你在逃避什么?”
“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样!”
“你想要的。”戚淮州语气笃定,像把玩终于到手的珍宝,指尖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温声哄着,“你并不抗拒我,乖,别怕。”
戚澄哆嗦了一下,强大的无力感席卷而来,含在眼中的泪水扑簌簌落下,呜咽道:“我不……你不能……戚淮州你不能这样……”
“怎样?”戚淮州的拇指揩去他脸颊的泪痕,动作轻柔,眼神带着掠夺性的压迫,“是这样吗?”
他再次低下头,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是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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