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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争日上(图南鲸)


伤心稍稍下去了,愤怒又要上来了,他咬牙切齿道:“可是,你今晚还对我做了那种事。”
只是这份咬牙,伴随着鼻音,在段忱林听来,更像撒娇。
段忱林说:“给你弄回来。”
然而,天一亮,段忱林又变回了那副面无表情的嘴脸,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无不透露出一股天生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一整天下来,上了四节课,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直到又到了晚上,邵惜上了床,仔仔细细地掩了帘子。
这次是留在最后的林方远关灯,随着跌进床铺的最后一下声响,宿舍重归于静。
大概过了十分钟,邵惜的手机亮了下,他没管,甚至刻意地瞥开了视线,几秒后,光灭了。
又过了好一会,邵惜才伸过手,慢吞吞地拿过来一看,是段忱林的消息。
段忱林:不来吗?

什么神人在被人拿枪指着弄了半小时还能睡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段忱林这个变态影响了,一整晚,只要邵惜一闭上眼,就总浮现出段忱林叼着衣服、腰腹绷出凌厉的线条、在他身上动腰的动情模样。
啊啊啊啊啊……邵惜捂着脸,在床上抓狂地滚了两下,无声咆哮,他不敢看,别再播放了这个死脑子!
就连身下的床单也让他浑身膈应,总觉得沾了段忱林的东西,于是白天的时候,他趾高气扬地指使段忱林这个罪魁祸首去给他铺上新的。
段忱林倒也没有任何怨言,上去给他换了,顺便还帮他把脏的丢进洗衣机里,再晾起来,动作利落,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邵惜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床这么干净整齐过,连一点折痕都被抚平。
林方远在底下看得直摇头,很是羡慕,“有对象真好啊……”
邵惜狐疑,看来段忱林真是愧疚坏了?但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不愧疚才不是正常人吧?
手机又亮起来,还是段忱林的消息,言简意赅:来吗?
当然来,这种既能让段忱林给他伏低做小又能羞辱段忱林的好机会,为什么不去?
他给段忱林回复:等着。
邵惜磨蹭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就是要折磨段忱林,让他好好品尝等待审判的焦灼与不安!再说了,招之即去显得自己好像很心急似的,不是个好人。
五分钟后,邵惜故意稍微动静大了点地翻了下身。
两床相连,段忱林肯定能感觉到,他几乎能想象段忱林瞬间绷紧身体、凝神等待的样子,以为他要来了,结果等了一会,发现并不是。
邵惜就这么在自己的想象里玩得不亦乐乎,捉弄上瘾似的,反复来了几次。
终于,过了半小时,他才大发慈悲地下了床,光脚踩在冰凉的楼梯上,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段忱林床铺的帘子——
只一下,就傻眼了。
段忱林侧着脸,额发碎发凌乱,褪去锋芒,看起来睡着了。
什!么!啊!邵惜瞬间不满起来,合着刚才那十几分钟精彩纷呈的心理博弈,全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邵惜“啧”了一声,还是单膝跪了上去,帘子随之垂下,拂过他的后背。
他要把人掐醒!
哪知当他爬到中间,手撑在段忱林肩膀旁,刚要伸手,狠狠拧住段忱林的鼻子时,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邵惜一惊,低头对上了段忱林的视线。
段忱林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手正圈着他的脚踝,看着他:“好玩吗?”
邵惜被对方眼里的清明震到……他就知道段忱林是个奸诈阴险狡猾多端的卑鄙小人!
但转念一想,段忱林也肯定是被影响了才问出这几个字。
他又舒爽起来,勾起嘴角,“很好玩。”
段忱林没说话,脸色淡淡,动作却很快,一手托住邵惜一边的大腿,带了点力,帮助邵惜分开腿跨在他身上。
“等等……”邵惜抵住他,“你怎么一来就直入主题啊。”
段忱林思考片刻,“你是喜欢前戏的类型?”
邵惜不懂段忱林怎么能把这些字眼如此直白地讲出来,他有点小炸毛,“不是!”
段忱林掀着眼皮,道:“其实我也喜欢前戏多一点,但我怕你等不及。”
“都说了我不是!”邵惜的耳朵尖开始泛红,段忱林这人真的丝毫不会害羞的吗?为什么可以和他公然讨论这些情趣???
段忱林从善如流:“那你是喜欢直接来?”
见段忱林如此坦然,语气跟讨论课题时的毫无不同,好像是真的在同他的好兄弟分享取向一样,邵惜莫名也被带偏,他想了想,小声道:“那还是喜欢亲亲抱抱多一点的……”
段忱林说:“我知道了。”
邵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
他的床垫没有邵惜的软,段忱林忽然问,“膝盖跪得疼吗?”
“唔还好。”邵惜说,就是骨头硬碰硬,有点不舒服。
段忱林又道:“你可以坐在我身上。”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邵惜只纠结了几秒,就顺势往下,坐在段忱林紧实的肚子上,这个高度刚好,他两条腿自然地弯折,放在段忱林身侧。
动作间,段忱林身上那件T恤的领口,被邵惜的重量向下扯开了一些。
因此,邵惜看到了段忱林的肩膀上,那个被他咬得出了血的牙印,12颗牙齿整整齐齐的,极深,边缘泛着暗红,已经拧上了一层血痂。
他昨天完全没了理智,只恨得想要从段忱林身上揪下一块肉来。
……肯定很疼,亏段忱林今天跟没事人一样,一整天都没和他提过这个。
要是他,估计说十句话,九句都在阴阳怪气地提醒对方自己身上这个你咬出来的伤口。
心口那点硬撑起来的气势,不经意就软了下去,他低声问:“你涂药了吗?”
段忱林侧了侧头,“嗯”了一声。
他太了解邵惜。他知道邵惜都会心软,但相比那些大张旗鼓宣扬的疼痛,这种默默无闻的、需要由邵惜自己发现的伤口,会更惹邵惜心疼一些。
邵惜在昨天段忱林走了之后,其实想了挺久,他迟疑着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勉强给你送的礼物。”
段忱林的视线落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因为你给时津的礼物是早早订好的,在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生日快到了之前。”
邵惜眨了一下眼睛,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又在组织语言。
半晌,段忱林听见邵惜轻声说:“可是,这在我知道你要回国之后。”
“……”
段忱林蓦地一怔,一时之间没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什么意……”
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邵惜的意思是——
他是先起了送他礼物的念头,之后再到陈时津的?
邵惜撇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说这些,“只是我不知道要送你什么,才准备得晚了些。”
他说着说着,又变了脸,“但哪怕是我勉强给你送的,那也是礼物吧?你怎么可以给我甩脸色?”
逻辑上,是这样的道理。
“……”
没人阻止他的脑洞,邵惜甚至开始自我反思,语气里带上了点困惑和不确定,“难道……我平时真的很差别对待吗?”
他有点怀疑,也没有很吧?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意识到段忱林已许久没有回应,只自顾自地道:“可是对喜欢的人和朋友就是会不一样吧?要是一样,才奇……唔!”
怪字被一声短促的闷哼取代。
段忱林的手指毫无预兆地,带着一丝微凉的体温,伸进邵惜的裤腰里。
“你等等……”邵惜慌忙捉住段忱林的手。
“不要吗?”段忱林抬眼看他,眸色深沉,“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别人帮你弄是不是比自己弄舒服一点?”
邵惜觉得他空口无凭,在污蔑自己,“……我哪有!”
但段忱林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手指不仅没拿出来,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要往里。
邵惜一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要自己来!”
废话,只有他主动那才叫羞辱?要是被段忱林主导,那和昨晚的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的火气在看到段忱林肩膀上那个牙印的时候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邵惜细长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腰带,慢吞吞地解开,从头到尾,他能感受到段忱林的目光如有实质,紧紧盯着他的指尖,每一次移动都像他被剥开。
他忽然有点想打退堂鼓,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好像有点危险……身下段忱林的体温很烫,宛如坐在加热的副驾驶座位上,皮革下的引擎轰鸣着热量。
但都到这份上了,他要是突然起身,掉头就走,说“我不干了”,这也太没种了吧?
更何况他的又不丑,颜色还很漂亮。
邵惜咬了下嘴巴里的肉,闭了闭眼,猛地拉下来。
他要冷静,他是来欺负段忱林的!
不是,段忱林为什么直直地盯着他的看?为什么要那么专注地描绘着啊?他昨天也没有这么赤裸裸地观摩吧?
邵惜忍了一会,但段忱林没有一点自觉。
羞耻到了顶点就有逆反的意思,邵惜硬生生被看得火气又上来了,他想低头骂两句,却在看到段忱林紧抿的唇时,灵光一闪。
是了,这才是对有洁癖的段忱林最好的羞辱吧?
但是总感觉段忱林会一下暴起把他丢下床,而且昨晚段忱林也只是自力更生,没有弄他的嘴……不对,段忱林明明最后溅到他嘴边了!
对啊,就是要做过分的事,才有羞辱意味吧?
一不做二不休,邵惜将自己说服了,他心一横,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决绝与奇异的兴奋,抵到段忱林唇边,“你……帮我舔一下。”
段忱林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果然!见段忱林的面具被他这个举动撕下来一点,邵惜爽了。
每个男人心底的那一点劣根性都一样,他盯着段忱林,笃定段忱林不可能忍受的了这个,绝对会拒绝他,届时,他就要霸王硬上弓,上演一些平时段忱林对他的戏码——
段忱林轻轻地勾了下嘴角。
邵惜一愣。
紧接着,所有事情都压缩在一秒之内,邵惜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没看清段忱林的动作,就受不住地反射性抽了一下,猛地往后退,跌坐在了段忱林的胸口上,他捂着自己的脸,喘着气,瞳孔放大着、颤着。
段忱林竟然……?!
不是……等等,这也太舒服了吧……和自己用手完全、完全不一样。
段忱林似乎被他的反应取悦了,声音带着一点哑,“继续吗?”
箭在弦上,在兴致起来的时候,没有男人还能思考,邵惜咽了下口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继续。”
在邵惜又要往后时,段忱林笑容残忍,按住他的后腰,不让他退。
邵惜瞪大了眼,立刻挣扎起来,但自然,他逃不掉。
见邵惜忍不住声音,段忱林抬手捻住邵惜的衣服下摆,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的小腿肚,软软的。
几分钟后,邵惜的眼前都被生理泪水模糊,他看到段忱林坐起来,把东西吐到纸巾上。
邵惜呜咽了一声。
又过了好一会,邵惜才缓缓回神。
段忱林用手臂带着他,防止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滑下去。
明明此刻进入贤者时间的应该是他才对,怎么反而是段忱林透着一股事后的懒散,漫不经心地掀着眼皮,脸上带着愉悦。
见他看过来,段忱林笑了一下,问他:“要再来一次吗?”
第31章 感觉很好(大修)
xie完一次后的邵惜窝在段忱林的怀里,绵长的余韵抽走了所有力气,让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舒服地半阖着眼,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邵惜当然也感受到段忱林有了反应,但他才不要管。
段忱林的体温总比他的高一些,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他的皮肤上,暖意裹着他,后背还被一下下抚着,从后颈最突出的那块骨头开始,顺着脊柱一直往下,带着点力度,摸得人更舒服了,甚至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邵惜眯起眼睛,从喉咙含糊地滚出一两声哼,他枕着段忱林的左边肩膀,额头贴着段忱林的侧颈,正放空呢,忽然感觉到他垂在床单上的手被捉起来,带着去碰。
邵惜挣了下,没挣开,他不满地坐起来,拧着眉瞪段忱林,一脸被打扰了安逸现状的不耐。
段忱林看着他,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深邃,“帮我。”
“不要,”邵惜收回手,“我要回去了。”
废话,他为什么要帮段忱林舒服啊!
“那不帮了,”段忱林改口,仿佛刚才的强硬只是错觉,他从善如流道,“再躺会。”
邵惜就“哦”了一声,又窝回去,毛被顺得很快。
可是下面那玩意的存在感越来越高,灼得他这下是怎么调整都不舒服了,像内裤也没穿、直接光着坐在温泉边的鹅卵石上一样。
他推开段忱林,爽完就走,“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这次不准来找我。”
段忱林没再阻止,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和热度一点点消失。
结果邵惜腿收到一半,又跨回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段忱林,验收成果一般,带着点挑衅地问:“你觉得今晚怎么样?”
段忱林静静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没说话。
邵惜盯着他,不肯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短短几秒内,两人视线交缠,脑力刀光剑影地绕了好几个回合。
半晌,段忱林才道:“很好。”
邵惜瞬间舒坦了。
他太了解段忱林了,这人此刻的表情,分明是内心觉得恶心,但还要嘴硬说好,要是坦然地承认“不好”那才奇怪呢。
邵惜心里冷哼一声,段忱林之所以张开嘴同意给他弄,八成是想从身体上让他难受,毕竟过程中,这人总是故意用牙 磕他,超疼啊!
不过这点疼痛比起从未感受过的紧致包裹,压根不算什么。
段忱林的计谋失败了,邵惜遗憾地摇了摇头。
而且能听到段忱林亲口说很好———含着他东西的感觉很好。
不管哪一方面,都爽爆了好吗?
床帘被掀开,落下。
这次复仇和欺负大成功,邵惜回到自己的床上,没了段忱林,瞬间觉得宿舍的床大了不少,也冷清了不少。
他缩进被子里,身体残留的疲惫和满足让他秒睡过去,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空无一人,他习以为常,快速洗漱了下穿好衣服,含着一颗糖就出了门。
在他踏入教室的那一刻,上课铃声精准响起,分秒不差。
作为踩点大王的他,绝不会因为其他事而缩减睡眠时间,包括吃早餐,可以缩减晚上的,但绝不能缩减早上的!但他又不喜欢吃那种一箱箱的预制小面包,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来颗糖防止自己低血糖晕倒,之后撑到午饭,反正早上也没什么胃口。
管家曾提议每天早上由他来送早餐便当,邵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多麻烦,而且在学校格格不入。
段忱林在诺大的阶梯教室里,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身高腿长,气质冷峻,往往只要找到段忱林,就能找到座位。
这不,邵惜几乎是一眼锁定了某人。
段忱林坐在靠走廊的那边,身旁的空位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预留。
他看到段忱林侧了侧头,意思很明显。
邵惜心领神会,完美入座,正当他把笔记本电脑掏出来摆在桌子上时,垂在桌下的另一只手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他低头看过去。
是紫菜卷,外圈一层紫菜裹着紧实的肉卷,他从小就爱吃这个。
段忱林面无表情地看着讲台,眼神都没瞥过来一下,手却变魔术似的给他递过来了这个。
邵惜狐疑,段忱林怎么会给他带早餐,难道是后知后觉昨晚的屈辱与不对劲,所以下毒了?
他无理取闹道:“你先吃一口。”
不怪他这么想,在两人最中二的初中时期,斗到白热化阶段,段忱林还真给他下过泻药,折磨得他拉了一下午。
要是以往,段忱林指定冷嘲热讽一番,摆出一张鄙视脸,或者直接把紫菜卷拿回去自己吃,用实际行动表达“爱吃不吃”。
然而,这次段忱林只是偏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听话地咬了一口,再递给他。
邵惜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觉得段忱林那一眼很复杂,带着一点无奈与懒得跟他计较的纵容?
……算了,错觉吧,就算是真的,也是段忱林故意摆出来恶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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