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可惜滑开了。
两人都痛得一个吸气。
见邵惜是来真的,段忱林不得不托住他,“你真的想吗?”
邵惜瞪他:“你再说一句,我就下个麻药把你麻倒,割了算了。”
段忱林:“……”
段忱林沉声道:“我知道了,明天,我们明天,现在没有准备。”
邵惜半信半疑:“……真的?”
段忱林点头。
很快,邵惜就知道段忱林到底准备的是什么了。
第二天,傍晚六点的时候,段忱林道:“来吧。”
邵惜刚打开游戏,“……这么早吗?”
怪不得段忱林下午四点就做饭了,然后让他去洗澡……
段忱林“嗯”了一声,“要花比较久。”
于是邵惜站起来,跟在段忱林身后,他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露出一双又直又细的腿,轮到他有点犯嘀咕了,他以为再怎么也会在八九点啥的……
进了房间,在看清面前的光景时,邵惜那点紧张的心思瞬间升到了顶峰。
只见床边桌上摆着五瓶润滑液,两沓山一样的套子,各种粗粗细细的道具。
不是,这好像在做手术啊。
邵惜目瞪口呆,他还以为段忱林说的是心理准备,他喊道:“不至于吧?!”
段忱林认真道:“至于。”
邵惜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
段忱林牵过他,揽过他的腰,亲他,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裤子被褪下,邵惜忍不住咽了下,真要做了,他又有些害羞和慌张,“段忱林……”
“嗯。”段忱林同他十指紧扣。
等等,邵惜推开段忱林凑过来的唇,问他:“你还要多久?”
段忱林打开手指,道:“再一会,别急。”
怎么就变成他急了?主要是感觉两个小时过去了,亲亲抱抱各种前戏一个小时,单段忱林用手指揉来*去抠来*去查来*去又一个小时。
时间一久,邵惜的害臊感已经完全荡然无存,他腿搭在段忱林的膝盖上,毫无形象地瘫着,甚至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但段忱林还在那专心致志地弄着,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又过了一会,邵惜轻轻踹了他一脚,“……你别弄了!一点都不疼了。”
段忱林低头看着,道:“我再加多一根。”
涨腹感随之而来,邵惜躺回去,感受着。
可这一加,又过去了十几分钟,他怀疑段忱林腱鞘炎都要犯了。
而且再这样下去,他要委了……
邵惜已经没脾气了,迫于发泄,心急得哼哼唧唧的,“段忱林,你现在进来的话,可以不用戴套……”
还有谁!窝囊到要诱惑男朋友快点*他!
哪知段忱林睨了他一眼,“要带套。”
邵惜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别人都是求着不要戴套,要肉贴肉,就段忱林这个狗东西要戴套!
段忱林冷静道:“会生病。”
邵惜反驳,嘟哝道:“上次是因为没有及时清理才那样的。”
段忱林置若罔闻,掰开邵惜的膝盖,继续扩。
邵惜又砸回去,无言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段忱林已经用手指让他感受了一次他好奇的那个g潮,确实很爽……就是因为太爽,所以邵惜更加想要段忱林。
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他烦躁,一旦稍稍动一下,段忱林又按着他。
呜……到底要多久!
终于,邵惜忍无可忍了。
他挣扎着翻过身,把脸埋进床单里,忍着羞耻掰开来,“段忱林……快点,我、我想你内*……”
段忱林最后还是戴了套。
可能是长时间的心理折磨或者是段忱林真扩充分了,所以当段忱林全部埋进来的时候,邵惜有的只是满足和痛快。
但哪怕进来了,段忱林也是讨人厌的慢慢来!
邵惜是真的有点佩服段忱林了,因为设身处地想一下,他真忍不住。
不愧是健身的人,自制力就是牛逼。
可这也变相地在折磨邵惜,因为慢,摩擦和阻力的感觉特别强烈。
“你快点啊……”邵惜被磨得快要发疯,脚趾蜷起来,忍不住带上了点哭腔,“你用力点!你是不是不行啊段忱……啊!”
没有一个男人被说不行之后还能开心,托这句话的福,两人的频率总算像正常上床了。
两条细白的腿挂在段忱林臂弯上晃着,然而,段忱林冲刺一段时间,就又会停下来观察一下他到底受不受得住,每次都卡得邵惜不上不下的,临门一脚。
于是反复了两三次之后,邵惜被迫被调得养成了主动给予反馈的习惯,他仰着头,眼睛发烫,断断续续地说:“唔,啊……是这里,段忱林……”
可恶,他本来是含蓄、害臊、被动的那种类型啊!段忱林混蛋!
混蛋段忱林伸手,碰了碰两人结he的地方,确认邵惜真的一点都不痛了之后,才敢彻底放开了做。
自制力一旦松懈,那么之后邵惜再求他慢一点,那也没办法了。
“啊,不……等,”邵惜睁大着眼睛,紧紧握着段忱林的手臂,缩起腿来,“怎么,嗯!突然那么快……!”
那白白嫩嫩的肚子就在段忱林眼前发抖,段忱林几乎痴迷地盯了一会,并不满足,为了看得更清楚,他将邵惜的肚子抬起来。
邵惜被迫塌着腰,肚皮因此伸展开,变得更薄。
段忱林看到肚脐以下的那一小块,随着他的动作,有东西在里面起起伏伏。
这个姿势好累,腰酸……邵惜坚持了一会,受不了了,正当他要放松砸回床上时——
段忱林用力往他的肚子上一按。
用力到似乎要将他的肚皮按到贴上后背。
邵惜瞳孔缩着,反射性地弓起腰。
段忱林却发疯似的,摊平他,在上面摸索着,不停地、胡乱地、绕着圈地往里抵。
太刺激了……想尿,邵惜生理泪水掉下来了,求他:“段、段忱林,啊!別……唔! ”
可惜段忱林再也不听他的了。
直到邵惜第二天醒来,他才疲惫地醒悟,好像无论怎么样,苦的都是他。
虽然爽是爽啦……
身体很清爽,那里也不疼,除了腰和腿有点酸以外。
抱着他的段忱林还没醒,所以他也没有睁开眼,只懒洋洋地窝着。
明明窗帘拉着,房间一片昏暗,但不知为什么,邵惜就是觉得窗外的天气应该很好。
他躺着躺着,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就在这时,脸侧忽然被亲了下,紧接着吻就落到了唇上。
被子下,段忱林的手还轻轻地帮他揉着腰。
邵惜被伺候得舒服,任他去了。
过了一会,段忱林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邵惜还以为段忱林是要上洗手间或者出房门什么的,结果下一秒,他下身的被子被掀开了,堆在肚子上。
瞬间,邵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干嘛?
错过了睁眼的最佳时机,他只能假装还在睡。
段忱林重新在床尾坐下,清理完之后,他没有给邵惜穿睡裤,那软软的被包在三角布料里,很可爱。
昨天做到最后,邵惜实在扛不住,脑袋一歪,陷进枕头里。
段忱林看着邵惜熟睡的脸,手动把邵惜的舌头捻出来,搭在嘴唇上,盯着那一小截乱晃的舌尖,还做了两次。
他小心翼翼地分开邵惜的腿,没有脱,只撇开内*,去看那个地方。
应该是昨晚已经涂了一次药的缘故,做了那么久,此刻只有一点点肿。
可能是药还没完全吸收,掰开一点,里面还有点水润。
他盯了很久,殊不知邵惜快害臊死了,昨晚灯光昏暗,加上精*上脑,说了一堆他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话!回想起昨晚勾引段忱林那几个姿势,只想狠狠把自己拍死。
邵惜觉得自己可能脸红了,会不会很明显?段忱林是不是早就发现自己醒了,所以在捉弄他?
段忱林到底在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啊!大白天的,盯着别人那里看,是不是流氓啊!
段忱林自然听不见他的吐槽,不仅没看够,还两只拇指按在旁边,掰得更开。
段忱林面无表情地想,就小小窄窄的一点缝隙,到底是怎么吃下的?
好可爱。
终于,在邵惜恼羞成怒的前一刻,段忱林总算是松开了手,拿来药膏,再次涂了上去,仔仔细细地将内内外外都抹到。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邵惜一点一点地升旗了。
邵惜听到段忱林轻笑了一声。
邵惜暴起,一个枕头丢到段忱林脸上。
段忱林笑着,扑上去亲他,“原来你的喜好是睡着被我弄吗?”
邵惜眼睛都被羞红了,“段忱林你滚啊!”
段忱林把人禁锢在怀里,强硬地亲他,“我知道了,我下次会假装没看见,然后*你。”
邵惜愤恨地开始咬人,“滚!你今晚睡沙发!”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整整一个周末,几乎都是厮混过去的。
开了荤的段忱林疯狂至极,占有欲重到甚至不让邵惜下床自己走,去哪都要抱着去。
邵惜瘫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段忱林过来摸了摸他的脸,“我去放热水,你泡一下,舒服一点。”
乐得有人服侍,邵惜装累也挺爽的。
这不,段忱林将他放到浴缸里,水温刚好,漫过胸口,舒服得他喟叹一声。
邵惜抱着膝盖,侧着脸,枕在上面。
紧接着,他就看到段忱林脱了浴袍,也跨了进来。
邵惜已经有点怕了,他真做不动了,“你进来干嘛……我不要。”
段忱林在他身后坐下,贴着他的后背,“和你一起泡。”
邵惜咬牙切齿,警告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泡澡,ok?”
段忱林肯定道:“嗯。”
……放屁!
段忱林就着这个姿势,放进来。
“啊……”邵惜仰头叫了一声,“你发疯是不是?”
他就知道!
段忱林压住邵惜的腿,“疼吗?”
邵惜大腿紧贴着胸口,小腿又贴着大腿,整个人被叠起来,这个姿势一点力都用不上,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受力点,太刺激了……不行了……再做感觉要死了。
邵惜受不住,躬起来,头无力垂着,埋进膝盖里,撒谎道:“疼……疼了!”
“骗子,”感受了一晚,段忱林现在已经能通过收缩,确认他的状态了,“这不是舒服的意思吗?”
邵惜含着泪,呜咽着,“但我累……”
段忱林亲他的后脖子,“知道了,最后一次。”
邵惜突然懂了,为什么昨晚的段忱林要如此细致和缓慢,都是为了以后的放肆疯狂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后又是段忱林将邵惜抱了出来,放在床上,给他穿衣服。
邵惜心死地靠在段忱林怀里,湿润的发梢还在滴水,落在锁骨上,他满身都是吻痕,每一个都是段忱林故意地、重重地吸出来的,彰显着他是谁的所有物。
当然,段忱林身上的也不少,邵惜还在显眼的地方留。
擦头发时,邵惜闭着眼,感觉到有金属轻轻地蹭过他的头皮。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邵惜捉过段忱林的手,去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戴戒指?”
段忱林一怔,“我以为你还不想。”
邵惜“啧”了一声,“戒指在我房间书桌下面的柜子里。”
段忱林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抚了下他的颈侧。
短短几秒,段忱林就拎着那个戒指盒回来了,快到邵惜觉得段忱林是镇定地走出房间,一脱离他的视线,就唰地冲出去,再唰地冲回来,到达房门口时又恢复成正经的模样。
邵惜被自己的想象逗笑,看着段忱林重新坐在他面前的床沿上,两人的膝盖轻轻相抵。
他伸出手指,“我还没有打开过,我想你给我戴。”
段忱林低低地“嗯”了一声,在邵惜面前打开戒指盒。
在床头灯的照映下,戒指上的碎钻细细地闪耀着。
邵惜没想到,款式竟然是不同的,但明显能看出来是一对儿。
段忱林的宽一点,一颗正方形钻石镶嵌其中,利落干净。而他的纤细一点,一圈碎圈围绕着中央那颗棱形主钻,精致漂亮。
“唔,”邵惜嘟哝道,“你审美还不错啊?”
段忱林唇角微扬,将那枚戒指拿出来,缓慢地戴在邵惜的无名指上,完美贴合。
邵惜晃着手看了看,灯光在钻石切面上跳跃,他弯起眼睛笑,“好看!”
戒指,意味着把彼此锁进生命里,相伴一生。
段忱林深深地看着邵惜脸上的笑容,然后牵过他的手,咬着他的无名指。
在头顶撞到床头时,邵惜欲哭无泪,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在两人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的时候,说戒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