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魔尊他又疯又宠(谷雨不晴)

云水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没缓过来。
苏渊：“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大魔头，他能看见系统。”
云水更加震惊：
“原来我只是书中人物吗？”
苏渊想了想，道：
“我想不完全是，一本书一个世界，你们是真实存在的，无关乎书。”
“当这方小世界产生时，你们就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完全按照剧情走。”
云水张大了嘴巴：
“好神奇。”
苏渊：“是啊，我也觉得很神奇，穿书这种事确实匪夷所思，我也没想到会来到这里，认识你们……”
“你们，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即便回去，我也不会忘了你们。”
云水仰头望着漫天星辰：
“你的世界，在哪里呢？”
苏渊也抬头，随手一指：
“可能是那颗星，也有可能是那颗，我也不知道。”
宇宙宽阔，囊括无限星空，每个星空中又蕴含无数个世界。
万千世界，他们能相遇，已是有缘。
云水提议：“走之前，让我们见证你和主上成亲吧。”
苏渊有点为难：
“战争刚刚结束，这种情况……”
“我同意。”身后传来沈凌云好听清润的嗓音。
苏渊和云水同时回头。
“沈凌云，你回来了！”
两个人迫不及待地同时开口。
“绝霜怎么样了？”
沈凌云嘴角漾着浅浅笑意，眸色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沐春风。
他展开双手。
掌心中正蜷缩着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紫色小狐狸。
它正熟睡，有光亮照入，它倦懒地又把自己裹成一团球，挺翘粉嫩的鼻尖轻蹭了蹭沈凌云的掌心皮肤。
沈凌川嘴角再也压不住。
满眼温柔的宠溺。
“那缕神魂只能够让他保持这种状态，要好生养着，养大了就好了。”
苏渊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小狐狸的尾巴尖：
“要养多久？”
沈凌云：“不知道。”
苏渊逗弄小狐狸的手忽地一僵。
“沈凌云……”
沈凌云笑着：
“这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云水抽了抽鼻尖：
“没关系，我们会陪你一起等，等小狐狸长大。”
沈凌云点头，又小心翼翼地把小狐狸收入蕴养储物袋中。
“什么时候办婚礼？”
苏渊：“…啊？这个，我还没决定好呢。”
沈凌云语气有些微不可察的失落：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
苏渊打破沉默，拿出储物袋放入沈凌云手中：
“呐！这两个，是我送给你还有绝霜的，等他长大化形，你替我交给他。”
沈凌云掌心合拢：
“好。”
由于六界还未完全恢复生气，所以婚礼只告知了少数人。
婚礼定在青云宗最高峰的峰顶，现场布置得也很简单。
厉墨尘总觉得这样亏欠了苏渊。
可苏渊却很开心：
“形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们都在，我们都还活着。”
柔软的草地上摆着长桌，上面摆着散着香味的食物。
长桌尽头的古榕树上红绸翻飞，这可能是唯一能看得出这是场婚礼的地方了。
身着红色喜服的厉墨尘在树下等着，红色衬得他本就妖孽的脸此刻雌雄莫辨。
“…大魔头……”
听到喊声，厉墨尘看过去。
两人都愣了愣。
只见苏渊微卷的乌发散着，额间系了根银色丝带，丝带边沿坠了几颗泛着蓝光的小小宝石。
额前几缕发丝被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若翩跹的蝶。
发间用极细的银丝编了些细碎的小辫子，点缀了些艳丽的小花。
他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见厉墨尘不说话，他有些呆呆地道：
“我就说这些花不合适……”
“不，很合适。”厉墨尘一步迈近。
眼神痴迷眷恋。
“我的阿渊这样好看，我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了。”

苏渊小声道：“大魔头，你真好看。”
厉墨尘嘴角上扬，不语，执起他的手，缓步迈到古榕树下。
苏渊惊讶地看着空荡荡的空地：
“不是要拜天地吗？怎么没有香烛案台呢？”
厉墨尘眼里的柔情缓缓漾开，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与期待，在苏州惊讶的表情中，他单膝下跪。
苏渊：“？？”
厉墨尘唇角微翘：
“阿渊，你愿意跟我成亲吗？”
苏渊怔住。
好一会儿，他把手搭在他伸出的掌心。
郑重地点头：
“我愿意啊，大魔头。”
厉墨尘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我厉墨尘对天地起誓，与苏渊结为道侣，岁岁年年、永结同心。”
刹那间紧扣的掌心散着神圣的洁白光芒。
光芒消散后，苏渊发现掌心浮现金色的誓纹，脉络似一朵绽放的花。
他还没来不及问。
欢呼声四起。
天空坠落无数纯粹灵力凝结的洁白花瓣。
飘落至苏渊的发梢，闪着亮晶晶的光。
“这是什么？”苏渊接住一朵花瓣。
厉墨尘：“是神谕。”
苏渊忽然感觉储物袋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他翻找，直至拿出一枚戒指。
是当初在秘境中那个小孩送给他的。
只见戒指上暗沉的宝石此刻闪烁圣洁的光。
苏渊疑惑：“它好像很激动，”
厉墨尘凝着那枚戒指。
片刻后轻声道：
“戴上吧，阿渊。”
话落，他拿过戒指，执起苏渊的手，轻柔地套在苏渊无名指上。
顷刻间，一道自上古时期便封印在其中的纯粹灵力，跨越时空洪流，轰然洞开，降下纯粹磅礴的灵机雨露，洒向满目疮痍的六界。
璀璨光幕照亮整个夜空。
而那璀璨光芒的中心便是苏渊，柔柔的光束照在他若神明般的小脸儿上。
他更加疑惑：
“这是什么？”
厉墨尘勾唇：“这也是神谕。”
见苏渊微蹙的眉心，厉墨尘笑得宠溺：
“这枚戒指是上古神物，它认你为主，听从你的心愿，用其中的上古之力重新布下灵雨，让这片大地再次变得生机勃勃。”
他轻拥苏渊入怀。
“阿渊，是你救了他们。”
苏渊：“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厉墨尘不语，只是把苏渊搂得更紧了。
他想，阿渊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洗净他满身的暴虐血腥，抚平他的戾气，替他赎罪。
他想，他要永远守护这样心怀善念的阿渊，直至生命的尽头。
一团团白芒降临在六界每一寸土地。
死去的灵魂被渡化，踏上冥界彼岸。
受伤的人被灵雨治愈。
万物复苏，染血的小草被新长出嫩芽覆盖，被火烧后的枯枝败叶抽出新叶。
而在新设的飞升通道入口处，高耸的神碑上浮现一位新的神明。
一个仅是金丹期就成神的人。
仪式结束，所有人或坐在长桌旁吃喝，或三三两两地结伴漫步在草地上。
头顶漫天繁星，厉墨尘牵着苏渊，赤脚踩着柔软草地。
厉墨尘就这么看着苏渊，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苏渊仰起头：“今天的星星很好看呢。”
“是啊，好看。”厉墨尘道，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渊看。
苏渊指了指天上：“你不看星星吗？”
厉墨尘：“我正在看。”
苏渊心头一暖：“大魔头你嘴这么甜，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就尝尝。”
忽地，厉墨尘偏头，含住了他的唇瓣。
唇齿交缠，甜味正浓。
苏渊推搡：“那么多人呢。”
厉墨尘稍微松开他：
“没有人会看。”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给他们留单独相处的时间。
婚礼结束，众人散去。
两人回到布置喜庆的弟子院。
满院红绸翻飞，屋檐下坠着精致的琉璃灯盏，灯盏上雕刻着繁复的“喜”字。
红绸花装点树枝，一片红艳艳的华丽。
一条红锦毯从门口一直通铺向苏渊的房间。
推开门。
房间熏香缭绕，烛火摇曳，暧昧温馨。
望着床上铺着绣花的红绸被褥，苏渊忽然紧张起来。
成亲了，他与厉墨尘……真的成亲了。
一切都美好得像做梦一样。
“阿渊在想什么？”
听见声音，苏渊扭头。
厉墨尘看着他眼底的羞意，唇角微扬，打趣道：
“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这会子倒是羞涩了。”
苏渊别过头，嘴里嘟囔：
“谁跟你是老夫老妻…”
话落，他就被厉墨尘捞在怀里。
厉墨尘把他抱坐在腿上，一手圈住他的后腰，一手轻抚他水润饱满的唇。
刺刺的感觉在唇瓣蔓延，苏渊瞬间绷紧了后背。
然后就听见厉墨尘轻笑了声。
苏渊握拳狠狠打在他肩膀，恶狠狠道：
“再笑话我，我……我就不要你了。”
厉墨尘翻开他的手心，金色誓纹反射璀璨光芒，道：
“我们是对天地起誓的，若是违背誓言，会被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神魂俱灭，死后入不了轮回……”
“停，我就随口说说而已。”苏渊小声嘀咕：
“再说了，我不要你，还能要谁，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再想着别人呢。”
“…况且，我也不舍得你去亲别人……”
苏渊说着，搂着厉墨尘的脖子，忽地低头，吻上了他冰冷柔软的唇。
大红喜服被苏渊揪扯蹂躏，变成皱巴巴一团。
吻得累了，他抽离大口地呼吸。
不行了，主动索吻还是挺累的。
垂眸看见厉墨尘嘴角扬起的笑：
“阿渊，我给过你机会的。”
苏渊：“……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掐着腰掉了个个儿。
身后传来男人轻飘飘的嗓音，性感蛊惑：
“…阿渊，今晚，求饶也不会有用……”
苏渊以为他在说笑，以为如今的他会怜惜自己。
可是苏渊忘了，厉墨尘本就疯批得要命。
“…你…你——”
苏渊低弱的求饶声淹没在唇齿间，最后只能搂住厉墨尘的脖子，哑着嗓音喊：
“…大魔头…你…你心疼心疼我呀……”
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男人臂膀。
厉墨尘小心翼翼地停下，抱歉道：
“…对不起……”
“是我一时失控…对不起……”
苏渊抿唇摇了摇头。
温柔的月色钻进大红帷幔，一如那人体贴暖心的举动。

放纵过后，苏渊沉沉地睡去。
厉墨尘单手支颐，垂眸凝着苏渊充血的红唇，隐隐有几缕血丝残留。
瓷白的脖颈满是暧痕。
厉墨尘不自觉地无声笑着。
盯着苏渊的睡颜看了会，他掐了个净身诀清除苏渊浑身的粘腻，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又俯身在苏渊额头亲了亲，挥手，在苏渊周身笼起结界。
而后眉眼瞬间冰冷下来。
五指猛地朝虚空一抓，一道黑影便凭空自苏渊体内钻出。
厉墨尘眼神一戾，狠狠地将黑影甩了出去。
“咣当——”黑影凝出实体砸在桌上。
桌子被砸成两半。
黑影起身，朝地面淬了一口血沫。
“不自量力！”厉墨尘银发披散，身上红衣未系腰带，就这么松缓飘逸地顺着他高挺的身体曲线晃悠。
月色下，他冷戾的容颜若吃人的恶鬼，冷冷地凝着对面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心魔勾了勾唇角：
“不愧是神主，竟然能将他人心魔剥离体外。”
“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也只是杀了他的分身而已。”
厉墨尘斜睨着他：
“本体在哪？”
心魔语气嘲讽：
“我凭什么告诉你……”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神力悄然顺着他的脚踝攀爬而上。
明明是神力，却散着恐怖的阴森气息。
心魔感觉神力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犹如被万千虫蚁啃咬，剧痛无比又浑身瘙痒。
他禁不住五指化为利刃不断抓挠自己的皮肤。
黑色浓稠的血液顺着伤口滴落。
偏偏他又控制不住，清醒地自残着。
厉墨尘勾唇：
“不说？本座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一道黑气猛地刺入心魔的眼睛。
“啊——”凄厉尖叫后，黑气中悬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
心魔的声音都弥漫痛感：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直接杀了你多无趣。”厉墨尘语气轻飘飘地，慢条斯理地隔空捏爆眼珠。
血色在空中爆开，他身上却丝毫未染。
“本座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延续你的性命，让你永远活在恐惧中。”
话落，又几道寒意闪过。
凌冽冰刃这次对准了心魔的手筋脚筋。
当手脚筋被挑出后，心魔躺在血泊中痉挛不止。
“…我，我说……”
“且慢。”厉墨尘打断他的话，皱眉凝视着他的脸。
“本座不喜欢你用这张脸。”
“刺啦——”声后，血肉模糊的脸皮被完整撕下来，切口处平整完美。
厉墨尘嫌弃地扬手烧毁了脸皮，淡声道：
“现在可以说了。”
心魔嘴里不断发出惊恐的“嗬嗬”声，丑陋的脸倒映在血水中，他眼瞳不断放大：
“…他……他就在隐秀山……”
厉墨尘蹙眉。
隐秀山？
想想也是，那里是君川捡到姜钦的地方，心魔躲在那很正常。
“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上，本座……”
心魔赤色眼底刹那一丝生的光亮。
然而，下一刻，他听见头顶传来男人带笑的嗓音：
“本座给你个痛快。”
“嘭——”心魔甚至没反应过来，身体炸开，化作汹涌的魔气。
厉墨尘掌心一扬。
那些魔气眨眼间被他吸收。
又挥手，地面洁净如新。
他撤开苏渊身上的结界，眉眼刹那变得柔和。
苏渊似乎做了个梦，抱着他的手背“吧嗒”亲了两口，嘴里胡乱呓语着：
“…嘿嘿……大魔头，你…好香……再给我亲一个……”
厉墨尘看他闭着眼睛，撅嘴又亲在了自己手背，忍不住笑出声。
等苏渊消停后，他整理好衣服，转瞬迈出。
再出现便是在隐秀山。
夜色如墨。
他闭目感应心魔的方位，忽地眉头一紧。
一步踏出后，他面前有两人在缠斗。
见到他时，两人同时停下手里动作。
“哥？你怎么来了？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姜钦惊讶。
厉墨尘冷漠眼眸转向心魔：
“因为有人打扰阿渊的好梦。”
心魔拧眉：
“他被你弄死了？真是没用！”
姜钦疑惑：“发生了什么？”
厉墨尘冷声：
“是你，将心魔种子种在了阿渊的身上，种子吸取阿渊的负面情绪不断长大，让阿渊误以为自己生了心魔，其实只是你的傀儡把戏而已。”
心魔扬眉：
“是我又怎样？小墨尘，我倒没想到你真的能活着回来，还真的坐上了神主的位置。”
厉墨尘不语，周身冷意扩散，瞬间将周遭空气凝结。
心魔眼瞳狠狠一颤：
“空间领域！”
厉墨尘淡声：
“你这么喜欢制作傀儡，不知道你的傀儡们喜不喜欢你？”
紧接着，无数长相各异的心魔从六界各地被传送进来。
他们惊讶地看着对方，最后定格在心魔主体上，也就是君川的心魔身上。
厉墨尘道：
“你们谁能杀了他，本座便放了谁一条生路，不过要记住，你们……”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片空间。”
心魔登时怒了：
“厉墨尘！我与你无冤无仇，就算我在苏渊体内种下心魔，也从未想过伤害他……”
“无冤无仇？”厉墨尘神色顷刻阴沉。
“就凭你把主意打到阿渊头上，便足够你死千百次。”
厉墨尘说完，转身退出空间。
姜钦紧随其后迈出。
“哥，他们会打起来吗？”姜钦抹开嘴角血迹，皱眉问。
厉墨尘淡声：“会。”
姜钦攥紧手中灵剑，眸中怒火还在燃烧：
“即便他活着出来，我也会杀了他。”
“他们都不会活着出来。”厉墨尘冷声道。
姜钦：“……？？哥，你什么意思？你骗了他们？”
厉墨尘：“本座是神主，怎会骗人？”
姜钦：“？”
厉墨尘道：
“无论是谁，走出的瞬间便会引爆空间。”
炸到连魂渣都不剩。
姜钦还想说什么，扭头却发现厉墨尘早已离开。
厉墨尘刚出现在弟子院外，便看见苏渊披着大红喜服，赤足站在房间门口。
静静地等着他。
厉墨尘心头一紧：
“阿渊，怎么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