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同样地,一个麻瓜出身,英俊,充满魔法天赋的斯莱特林走到我们的面前,但是幸好,他的邪恶能够及时暴露。就如蓝席的诸位所说的,即使黑魔王在鼎盛时期,也未必能使用索命咒击杀发疯的匈牙利树蜂。而这一次,我们再次选择任由其崛起吗?”
“荒谬!”麦格和斯内普同时喊道。
但是人潮的声浪把他们的声音改过了,“杀了他!”,“修正这个错误!”
“绝对不能有下一个黑魔王!”
“……”查尔斯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魔王是对的,他要再次赢了,更可悲的是他更加不能说出这个真相,摄魂怪之吻好歹能留个全尸。
天花的守护神不知道何时被撤去,上百只摄魂怪直扑查尔斯而来。
“呼神护卫!”几个声音想起,麦格和斯内普还有罗恩都召唤出了守护神,试图阻止那些摄魂怪。
“奥尔森,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们真要看着一个男孩被杀吗?”维罗妮卡震惊地喊道。
三只守护神只能阻挡摄魂怪的脚步,但数量太多了,还有有几只飞快地飘落。查尔斯惊慌地试图离开,但马上被一道无形的墙困住了,他暗骂一声看向脚下,果然,地板上刻着的不知名咒语,同样地,摄魂怪也无法离开这个古老魔咒画成的圈。
完了,他放弃地闭上眼睛。
“呼神护卫。”一个冷淡傲慢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一只尾巴巨长的白色孔雀飞快地凝成,尖锐地冲向逼近查尔斯的摄魂怪。
卢修斯.马尔福缓缓走了进来,他再次一挥魔杖,地板上的魔咒居然开始移动,组合成另一个查尔斯不认识的魔咒。摄魂怪像要被灼烧起来似的,争先恐后地逃回天花板的位置。
“well well well,阿依达,看看你们不体面的模样,”他握着蛇杖慢条斯理地说,“我还以为救世主不在了。”
阿依达愤怒地眯起眼睛,“卢修斯,我还以为你在为赔偿的事情头痛。”,马尔福的出现代表着蓝席的态度将会极大地转变,阿依达看向蓝席,果然,那群懦夫,一个个地坐了回去,就连安妮,都不再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卢修斯,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又开始比谁家死的人多了?”卢修斯冷笑,“虽然我家只死了一个,但我的悲痛不比你少,阿依达,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个愚蠢的巨怪一样用眼泪赚取支持?”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男孩应该被判无罪?”奥尔森头焦额烂,他对这个可怜的男孩没有意见,见鬼的他只是个被拖出来当靶子的可怜虫而已,“但是——”
“不是应该,是必须,奥尔森。”马尔斯微微侧身看向入口处,“不然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将会非常不高兴。”
“妈妈!”查尔斯尖叫起来,越过改变了的魔咒,扑到露易丝怀里。
露易丝紧紧地拥抱儿子,“没事了,查理,我的宝贝,你做得很棒了。”
“见鬼了,美国魔法部的贾斯庭部长。”奥尔森求助地看向他的主席台,但他们显然也没有任何应付美国魔法部的经验,都在惊慌地小声讨论。
“很久没见,亲爱的奥尔森。”贾斯庭部长是一个30岁出头的黑发男人,他的皮肤晒成小麦色,身材健壮,加上最新款的西装,和阴森的威森加摩形成鲜明对比。
“威廉先生。”查尔斯擦着眼泪朝威廉问好,威廉毕恭毕敬地和他握手,“是您的教授——布巴吉小姐找过来的,她已经回到学校了。”
“我们会好好感谢布巴吉的小姐的。”露易丝抱着儿子就不想放手,“而对于这个愚蠢的魔法部,我和戴维斯都要追究到底。”
“——这是外交事故,诸位。”贾斯庭抽出魔杖,他的魔力十分强大,释放的魔压甚至令阿依达后退了几步,“还违法了英国和美国巫师界制定了几百年的外交条约,你们必须为今日的事情作出解释——试图谋杀一个美国未成年巫师。”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查尔斯埋在母亲怀里哭道。
露易丝心痛得几乎要被气死,“走吧,我们马上就走,回美国。”
卢修斯冷眼看着,突然说道,“先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小沃克先生。”
☆、选择
查尔斯走在学校无人的走廊,为什么没有人,是因为在上课吗。他侧过头,看向窗外灰暗的天空晃悠悠地飘落稀疏的雪花,前方礼堂的玻璃花窗露出闪烁的光亮,还有隐约的圣乐声,这是圣诞舞会吗,今年的圣诞节怎么感觉来得更早了。
他想走到厅堂里,参加近他们的圣诞派对,但是小花园里有个闪亮亮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是那只独角兽守护神,它安静地站在月光下。
“嘿,你在找我?”,这是梦吗,明明上一秒,他才在威森加摩逃出生天。
独角兽的光芒开始变幻起来,它化成一堆轻飘飘的光尘,又聚合,仿佛想聚合成人形,但是却失败了,飘回低处重新变成一只独角兽。
“…你是人?!”查尔斯怪叫道,“你是谁?”
守护神却不理他了,缓缓地踱步到礼堂的大门处,查尔斯惊讶地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踌躇地站在门外,不敢开门。
“你确定要进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阿布拉克萨斯。”伊莉莎.布莱克冷淡地抬头,看着未婚夫,眼里没有任何表情。
马尔福造作地掏出绣着金线的丝绸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没错…伊莉莎,这是最后的机会,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强大。”
独角兽走上前,轻柔地蹭着这两人。
伊莉莎轻轻地笑了,但里面更多的是嘲弄和不屑,“这是辉煌的开始,还是可悲的毁灭。”但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小得阿布拉克萨斯根本就听不见。
大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阿布拉克萨斯和伊莉莎都不见了,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学校的礼堂,那是他家的后花园。
查尔斯看见自己在和露易丝还有戴维斯一起布置圣诞树,他们一向奢侈,圣诞树上挂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珠宝,灯泡连接上电源后,把整个花园都照映地流光溢彩,查尔斯不自主地后退一步,心里充满寒意。
正在布置圣诞树的“查尔斯”突然转头看着他,瞳孔是野兽般的血红,“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回美国?”,“查尔斯”微笑着,从烧烤桌上拿起一把尖刀,转身一步步地走到他正在整理圣诞树的父母身后。
“不——”查尔斯尖叫,但是面前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徒劳的拍着空气,却无法再往前一丝一毫。
“再也不踏上英格兰一步?”,他高高地举起尖刀,捅进戴维斯的后背,刀刃与骨肉摩擦的声音撕破了空气。
“你以为你会赢?”,露易丝尖叫起来,绝望地看着满身是血的丈夫,“查尔斯”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尖刀横上她的脖子,用力一拉。
血渐满了奢靡的圣诞树,血流进泳池,染红清澈见底的池水。
“不,会赢的是我。”
查尔斯手剧烈地发抖,他回到了现实。他大口地吸气,脸上一片冰凉沾湿。
露易丝摇着他,“查理,你还好吗?威廉先生,他是不是还在害怕?”
威廉了然地拿出一块巧克力,“应该是遇到巧克力的后遗症。”,露易丝点点头,接过巧克力塞到查尔斯微张的嘴里。
卢修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真是麻烦。”
“母亲,我需要和马尔福先生单独说一点事情。”查尔斯颤抖着捉住露易丝熨贴的套装裙,“几分钟,很快。”
露易丝皱眉,但还是同意了。
“这边。”卢修斯在前面带路,随便找到一个空着的办公室,等查尔斯进入后他便锁上了门。
“现在能说了吗?”卢修斯随手拉过一张椅子,他的耐性要被磨光了,他倒要看看这个无聊的麻瓜男孩有什么把戏,如果只是在耍他的话,他绝对会让他全家死得很惨,很惨。
查尔斯把威廉先生给的所有巧克力都塞进嘴里,感觉果然好受多了,“在我说出这个秘密之前,我要求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你可以滚了。”卢修斯黑着脸站起来。
“please,马尔福先生。”查尔斯虚弱地说,“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让威廉先生作为见证人。”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泥巴种,还有美利坚的骗子暴发户?”卢修斯愤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他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话语。
“这是值得的。”查尔斯叹气,他站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威廉先生,可以麻烦您一下吗?”
“噢,没问题!”威廉惊喜地说道,沃克夫人去和贾斯庭部长处理这个烂摊子了,只剩他一个无聊地在门外看风。
卢修斯恨恨地盯着他们,盯得威廉浑身发毛。
“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完成牢不可破的誓言。”查尔斯向威廉说道。
“…不可以,您的父母会投诉到我死去那一天。”威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