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哈利费力地移动,想翻转身体,但挣扎了几下还是不成功。
罗恩好心地把掺了魔药的南瓜汁递给他,“止痛的。”
“谢了。”哈利皱眉一口口地把难喝的南瓜汁咽下去,“詹姆斯和阿不思还好吗?那头匈牙利树蜂怎么样了,多少学生受伤了?”
“詹姆斯和阿不思都很好,至于另外两个问题有点复杂。”罗恩又拽过隐形衣,“等会你的两个美女助理会过来向你汇报,至于现在——”
哈利半撑起身,把杯子放到一边,喝完魔药之后后背马上不痛了,终于可以移动一下躺得僵硬的身体。
罗恩憋不住了,坏笑起来,从半空捉过一团透明的东西推到哈利身上。
“你的新娘。”
“什么——该死的红发穷鬼。”,哈利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重量,目瞪口呆地看着成年版的德拉科拉下他的隐形衣,拿起水杯准备扔到罗恩的脸上。
罗恩微微侧身避过了即将把他脑袋砸出一个洞的杯子,“还是这么恶毒,哈利,你太肤浅了。”
哈利死死捉住艾礼的手不让他过去杀了罗恩,“不要离开我。”哈利颤抖着说道。
这句话果然管用,艾礼的注意力马上被他吸引住了。
罗恩翻了翻白眼,“最多3天,哈利,奥尔森就是个蠢货,3天之后你给我把你高贵的屁股挪回霍格华兹。”
没人理他。
很好,罗恩懒得理这两个人了,他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
他的手下见他终于出来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罗恩马上变了脸色。
“艾伦.菲尔德的徽章里有匈牙利树蜂幼崽的血液。”斯内普说,他紧绷着脸,那头凶恶的树蜂发疯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有意为之,是阿不思干的吗?
“波特在哪里?”斯内普看向脸色铁青的罗恩。
“他还不能起床。”罗恩自觉地忽略了部分真相,“或者先问菲尔德先生?”
查尔斯回到学校,发现不但人少了很多,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查尔斯一边无意识地啃着指甲,一边走进礼堂,其他学院还好,斯莱特林们一看见他,都默默地退开了几步,康纳想和他打招呼,但是被拉住了,于是他也沉默了。
“对不起。”多米尼克隔着两个空位小声地说。
查尔斯没听见,依旧啃着指甲发呆。
“…别啃了。”多米尼克看不下去了,“指甲是无辜的。”
查尔斯终于回到现实世界了,他朝多米尼克摆手,“你们需要划清界线,我理解。”
“不是这么简单的,沃克。”斯特林站在他身后说道,“你不能再回寝室了,直到检控院结束对某些斯莱特林家庭的搜查为止。”
这可有点过分了,不过也没办法,他不能指望这些学生能反抗那群神经质的邪教,“理解,我会找到地方收留我的。”,他礼貌地微笑,端上自己的牛扒,直接走到格兰芬多。
礼堂瞬间就炸了。
詹姆斯也开始想啃指甲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让出了身边一个位置,“恭喜你活着走出威森加摩。”
“谢谢,我相信你晚上会好心地收留我的。”查尔斯假笑道。
艾伦惊恐地说,“詹姆斯,别答应。”,他的手摔断了,裹上了绷带吊在脖子上。
“我救了你们的狗命,格兰芬多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查尔斯尖刻地眯起眼睛,上帝作证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个小白脸说多一个词他晚上就把黑魔王放出来。
“亨利还在你那里对吗,詹姆斯?”琥珀突然开口说话了,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查尔斯说不出奇怪在那里,只觉得这个著名的格兰芬多交际花在用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妈的,好像鬼。
艾伦还想抗议,但此时一个低年级的男生小跑到他身边,对他低声说了什么,他就皱眉跟着那个男孩走了。
琥珀瞳孔涣散,看着艾伦一拐一拐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手里的叉子。
“嘿,你怎么了?”她的女伴担忧地问。
她摇头,“没什么。”
这是查尔斯第一次进入格兰芬多的塔楼,神奇的是,竟然感觉还不错,这里干燥温暖,和斯莱特林地牢的阴暗潮湿完全不一样。
窝在詹姆斯床上睡觉的亨利终于再次见到小主人,兴奋地蹦了起来,不停地围着他打转。
“你的狗太挑剔了,”詹姆斯抱怨道,“只肯吃3成熟的上等肉眼扒,谁惯出来的臭毛病。”
“上流社会的狗确实比普通人高贵一点。”查尔斯不屑地说,“这是——跳蚤?!”他尖叫起来。
“是的,你高贵的狗得到了卑贱的跳蚤。”詹姆斯嘲讽道,但还是抽出魔杖给亨利来了个清理一新。
尽管非常不情愿,但詹姆斯还是慷慨地分享了他不大的床铺,他咕哝着给这个不速之客找被子,“我真是疯了才让你进来…”
查尔斯懒散地躺在床上,“谁叫你们是格兰芬多呢?”
“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回斯莱特林的地牢。”詹姆斯终于找到了,把被子重重地摔在他身上。
“波特先生把你们保护得真好——不过我认为你的哥哥阿不思也会明白他们的行为。”
“确实,妈妈说过格兰芬多在学习政治这方面总是会有困难。噢,赫敏阿姨除外,她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
他们两人挤在狭窄的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难得地没有任何针锋相对,就像一对真正的兄弟。
而且格兰芬多总是会同情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他们的同情和爱心几乎让查尔斯觉得他们头顶有光圈,就连波特都开始不那么讨厌了。
詹姆斯终于撑不住了,他迷蒙地说道,“晚安…”
过了一会,便穿出均匀平和的呼吸声。
查尔斯依旧睁着眼睛,在确定詹姆斯不会醒来后,他打开一直紧握的拳头,里面是一张纸条。
“午夜,壁炉前。您最忠诚的仆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加班。。。救命。。。。
☆、失踪
艾伦对自己为什么会被审问毫无头绪,他的手臂还在痛,因撞击而裂开的肋骨还没愈合,他应该得到休息而不是应付恐怖的斯莱特林院长。
斯内普抬头示意让他坐在唯一空着的椅子上,他小心地观察韦斯莱队长的脸色,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那枚精致优美的拉文克劳徽章安静地躺在橡木书桌的桌面,在烛火下显得熠熠生辉。
“说一说这枚胸章。”罗恩冷冷地开口。
艾伦下意识地回避回答,他反问道,“这枚徽章有什么问题吗?”
罗恩刚想回答,就被斯内普摁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这与你无关。”
艾伦垂下眼脸,半响才说道,“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徽章,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低年级的女生们到处派的,我不记得这枚是谁的了。”
“你确定?”罗恩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撒谎!”
妈的,这一下差点把他的手拍废。
斯内普瞪了罗恩一眼,回过头看着艾伦,缓缓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徽章,匈牙利树蜂才突然发疯,你必须好好想想。”
“….这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斯内普冷笑,“抬起你的眼睛,菲尔德先生。”
“你的胸章,被粘了匈牙利树蜂幼崽的血液,无论你想包庇的人是谁,他或她的意图是杀了你。”罗恩沉声道,“是不是你的妹妹——”
“不是!”艾伦激愤地抬起头,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我什么都不知道,伊莎贝尔更加无辜!再者,如果那人真的想杀掉谁的话,那也应该是查尔斯.沃克。”
“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艾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们看到那个时候的场景了,他才是匈牙利树蜂最终的目标,如果他想逃脱树蜂的攻击,唯一的办法就是阿瓦达索命咒,如果那个时候他没办法施展这个咒语,那么他必死无疑。即使他真的杀了树蜂,随后也会被判处摄魂怪之吻,他能活蹦乱跳地跑回学校这件事是几乎不可能的。我很震惊你们为什么还在纠结这枚不重要的胸章?”
斯内普和罗恩都沉默了。
“你的逻辑是通的,菲尔德先生,”罗恩赞赏地上下打量他,“但是缺乏动机。”
艾伦微微前倾身体,专注地看着罗恩,“但是逻辑比动机更加可靠。”
“嘿,或许你有兴趣以后当一个奥罗?”罗恩兴奋地握住他没被绷带包裹的手,“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韦斯莱!”斯内普吼道,罗恩马上放开手坐了回去。
“但你还是在包庇维护把这枚徽章给到你的人。”斯内普沉声道。
艾伦再次半垂下眼脸,避免与斯内普有任何眼神接触,“我不知道,我真的忘记是谁了,教授。”
“行了,你回去吧。”斯内普不耐烦地摆手。
这就过关了?艾伦庆幸地想,飞快地转身离开,可惜他没听到斯内普向着他后背说的话,“包庇不该包庇的人,只会自吃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