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好调.教一番的话,也许真的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剑士。
不过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来做……
他挑唇瞥向了一旁放着的摄像头,在那的另一边是留在尸魂界的炼狱焱寿郎。
几百年前的鬼杀队炎柱咬着个苹果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屏幕,看着上面和自己长得有八.九成相似的青年与锖兔战斗的情形,时不时的满意点头:“嗯嗯,这招还不错!”
“的确。”
继国缘一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屏幕:“这个时代的实力不错。”
“还没有开斑纹就能达到这种地步,的确是不简单!”炼狱焱寿郎认同着,声音里面还带着淡淡的骄傲。
毕竟炼狱杏寿郎是炼狱家的后代,他的后人,作为祖先瞧着后代有出息,怎么能不骄傲呢?
“也多谢雁归了……”
他回忆起了几天前受到的那个消息,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的欣慰。
继国缘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炼狱焱寿郎却是知道他的意思的,沉沉的点了点头。
与不会呼吸法的人打和与会的人打完全就是两回事,炼狱杏寿郎和锖兔战得痛快,也更加的得心应手,有所时间去思索刚才看到的和听到的那一切。
一战下来,他已经摸索出了一些技巧。
锖兔收了刀,看了眼盘膝坐在原地抱刀陷入了思索状态的炼狱杏寿郎,走回到了奴良雁归的身边:“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辛苦了。”
奴良雁归把义骸扶了起来,让他重新进入到了里面,待锖兔重新站稳,又道:“我之前打听过了,他还在产屋敷家。现在带你去见他如何?”
“现在吗?”锖兔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回首看他。
“没有决定好?”
“不是。”关于与富冈义勇重新相见的事情,锖兔先前就考虑过的:“我们走吧。”
“嗯,好。”
奴良雁归再看了眼陷入思索之中的炼狱杏寿郎,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选择带着锖兔离去。
现在刚刚过了正午,两人在店里拿了点吃的就上路,一边走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顺便聊了聊这几日尸魂界里发生的事情。
“蓝染队长到队里去过。”
提到了蓝染惣右介,奴良雁归的脚步便顿了顿,又继续向前迈步:“他过去做什么?”
“是来看你在不在的,说是先前找你有些事情。”
瀞灵廷众所周知,奴良雁归在瀞灵廷常呆的就三处,要么是朽木家,要么是八番队,而最常在的就是继国缘一那里,找他在这些地方是最靠谱的。
“他倒是有空。你们怎么说?”
“香奈惠小姐说你回家探亲去了。”锖兔如实的答道。
“我的确是回家探亲了。”奴良雁归的语气听上去轻松雀跃,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锖兔留意到了些细节,只是没有说什么,继续跟着他往产屋敷家去。
天空中有黑色的乌鸦飞过,是为鬼杀队送消息的鎹鸦。
“看样子消息已经被传回去了。”
“这样子不好吗?”
奴良雁归向他眨了眨眼,锖兔不知所以,又和他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产屋敷家的大门前:“进去吧。”
话音落下,就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欢迎,雁归大人。”开门的人是产屋敷耀哉的女儿产屋敷彼方。
鬼杀队的本部即产屋敷本家,不过他们从来不留佣人与护卫,平日里除了留宿在此的队员之外,就只有他们一家子。
“麻烦你了,彼方小姐。”
女孩子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两人迎进了前庭:“父亲大人说,你随意就好。”
“我一会就去拜访耀哉先生。”
奴良雁归颔首,向她询问起了富冈义勇的所在,又道了声谢,就带着锖兔往那个方向走。
“你对这里很熟悉了。”
“呆了好几天,不记得那就是傻的。”
奴良雁归耸了耸肩,笑意忽然就恶劣了起来:“诶,你说一会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你看不就知道了?”
锖兔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面具,伤疤的狐狸面具就和他一直以来戴着的那个一般,也是之前让浦原喜助做义骸的时候顺便做的。
他把面具戴在了面上,红绳系在脑后,脚步也停了下来。
奴良雁归停在了他身后两步左右的位置,两个人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转角,滑头鬼的畏包裹住了他,让奴良雁归的身形消失在了这个角落。
富冈义勇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刚刚一抬眸,就看到了一个戴着伤疤狐狸面具的青年站在房屋的阴影里。
他有着一头肉粉色的头发,穿着黄绿橙的龟甲纹上衣,外面还披着一件月白色的羽织,静静地站在那里,让富冈义勇在这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逝去的友人。
清楚认知好友已死的水柱将手搭在了腰间的日轮刀上,沉着声:“你是谁?”
“不认得了?”
回答他的是富冈义勇拔刀的声音。
假扮逝去的友人对他来说已是大忌,更不要说面前的人形迹可疑,也不是鬼杀队的人,再加上对方站在阴影之中,就连气息都不是属于人类的,富冈义勇就把他判断为了鬼。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锖兔的重心向后扬,上半身几乎与地面持平,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那把临时用的刀,让它缠绕上了与富冈义勇同样如同浮世绘一般的水波纹。
他空翻向上,刀刃在空中翻转了一周。
“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
富冈义勇是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更是鬼杀队的九柱之一,他在水之呼吸上的造诣不说极致,但是也是十分强劲和熟悉的。
眼前的这个家伙所使用的的确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水之呼吸,而且在招式上面的一些细节之上,的确是和锖兔相似。
两个人缠斗了起来,又像是在切磋,又像是在怀念,从普通的剑术再到水之呼吸的型,他们不断的交手,渐渐从阴影之中移动到了阳光下。
鬼害怕阳光,遇到便被烧成灰烬。
他不是鬼。
富冈义勇有了这样子的判断,刀由上自下从面具的中央把它切成了两半。
分裂开的面具失去支撑落下,由红绳系着挂在了他的颈上,那张脸暴露在了富冈义勇的眼前。
那是曾经和他生活过许久的锖兔所拥有的长相,只是时间太久,看上去有一些陌生,五官也长开了,看上去比起过去更加成熟。
“锖…兔……”
富冈义勇的声音都在颤抖,握着日轮刀的手用力绷起了一道道青筋。
他忽然想起了灶门炭治郎他们在无限列车上碰上的那个梦鬼,他的血鬼术就是能够让人陷入梦境之中。
富冈义勇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陷入血鬼术的,但是已经死去的锖兔以长大之后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站在阳光之下……
他反手将日轮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锖兔看到这一幕,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倒是一直呆在旁边看戏的奴良雁归听炼狱杏寿郎提起过无限列车上的事情,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去到了他的身边。
“我说,见到了旧友也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
他用力握住了富冈义勇的手腕,阻止了对方想要自刎的举动:“而且还是激动到自刎?”
“……雁归?”他幽蓝的眼眸闪动了起来,手上的日轮刀已经被奴良雁归给卸下.插.回了腰间的刀鞘之中。
“好啦,要是让你就这么死了,那我可不好交代。”
奴良雁归笑着,还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两下:“我之前就问过你,如果重新见到他们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今的这个表情倒是取悦我了,也不枉我把锖兔给带过来。”
“真的是?”
他没有回答富冈义勇的话,而是放开了手,侧身站到了另一边。
下一秒还在几米外的锖兔已经冲到了这边来,扬起手就着他的脸扇下了一巴掌:“你在做什么蠢事!”
“我以为是血鬼术。”
富冈义勇捂着被打的那边脸,回忆起了还在狭雾山的时候,那时也是被对方打了这么一巴掌。
奴良雁归也向锖兔解释起了无限列车上发生的事情,摸了摸下巴:“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联系到血鬼术上面去。”
两个人说话期间,富冈义勇一直看着他们,不确定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是想要问,锖兔为什么还活着?”
奴良雁归的话就如同一场及时雨,富冈义勇也点头应了下来:“嗯。”
“是死了。”他继续道:“只是,现在也算是活了过来。”
“多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因为问了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奴良雁归又补充起来:“当然你可以选择问锖兔,但是他究竟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那就不知道了。”
他无辜向富冈义勇眨了一下眼,后者一愣,神情缓和了下来。
富冈义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真心实意向他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