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丸已经回到本丸去了,故而他清洗出来之后,就只看到了与浦原喜助一起盘腿坐在厅里的炼狱杏寿郎和握菱铁斋。
看到他走进来,浦原喜助就开了口:“炼狱先生也去沐浴吧,浴室就在走廊左拐最后那个房间。”
“好,谢谢浦原先生!”
炼狱杏寿郎起身,与奴良雁归点头示意了一番,错身而过之时低声道了一声谢,就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尽头,握菱铁斋才开了口:“雁归,你真的想教他吗?”
“我都答应了,难不成还会反悔吗?”奴良雁归就地盘腿坐了下来,随手拾起了桌上的摆着的点心咬了一口:“我像是那种食言的人?”
“倒是挺像的。”
浦原喜助笑了两声,瞥向了在角落里蹲着的夜一:“夜一,你说是吧?”
“我是觉得雁归小弟要比你靠谱多了。”
两人自幼的青梅竹马,夜一吐槽起他来可以说是不留余力的:“再说以他和炼狱的交情,教一教现在的炎柱也没有什么。”
“不只是为了交情。”
奴良雁归把那块点心吃干净,舔了舔指尖上的粉末:“我还为了好玩,而且炼狱杏寿郎的确是一个天才,埋没了就怪可惜的。”
“这么说是惜才?”浦原喜助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偏着脑袋侧着脸把下巴搁在手背上:“雁归总是能做出一些让我觉得惊讶的事情。”
“……”
奴良雁归端起面前茶的动作一顿,翻了一个白眼:“浦原,你不适合卖萌。怪恶心的。”
“雁归太无情了!”
“我看雁归说得好!”
夜一倒是格外的赞同他,被浦原喜助给拎了起来,直接一爪拍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渗血的伤痕。
它翻身往桌子上一跳,把杯子里的茶水弄得荡了起来:“你已经和尸魂界里的那几个商量过了?”
“是啊,缘一先生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那么,总队长那边……”
握菱铁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奴良雁归给打断了:“谁还管那个古板的老头子?这事要跟他说了,那还能够把事情给做下去?”
“再说了,就算他真知道了不允,那我们难道就不做吗?”
“尸魂界的一些规矩的确是一个大.麻烦,他还是不要知道这个才好。”浦原喜助也点了点头。
他们这群人之所以会聚在这里,正是因为那些阴谋,还有那些祸端,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那种愿意死守规矩的家伙。
奴良雁归又把和花开院秀元商量的事和他们说了,在店里的一行人也是觉得有趣,竟然还开始出谋划策了起来。
“话说回来。”他支起下巴,半眯起了眼:“夜一,我好久不见你原来的模样了。”
“想见还不容易?”
话音落下,它的身边就冒出了一阵烟雾,深色皮肤的女人出现在了屋子里,奴良雁归毫不犹豫就把外面的羽织脱下来抛了过去。
四枫院夜一才把羽织穿上系好了衣带,闭着的障子门就被人拉了开。
炼狱杏寿郎身上还带着澡间湿热的气息,茫然看着那个穿着奴良雁归的羽织的女人。
“哟!”她大大咧咧向那边挥了挥手。
——
四枫院夜一本来就是人,只是用秘法化作猫的形态的事情,炼狱杏寿郎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了。
奴良雁归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讶,炼狱杏寿郎总感觉他那一句三百岁整也是一个实话。
甚至,很有可能产屋敷耀哉也知道这件事情。
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阳光露了进来,却出乎预料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炼狱杏寿郎觉得少年的模样被一层雾给模糊住了,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继续看,那点雾色渐渐就散去了。
他发现那个少年自己是极为眼熟的,而且是昨天晚上才见过,只是看上去要比那时看起来稚气一些。
锖兔早就发觉炼狱杏寿郎在看自己,抬起了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认出了对方就是如今鬼杀队的那个炎柱。
只是他视线却没有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停留太久,收回后就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引他到现世的地狱蝶扇动着翅膀,带着他一路走向了浦原商店的深处,最终停在了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的奴良雁归的肩膀上,见到了他眉眼都笑开了:“锖兔。”
他站直了身体,锖兔也颔首应声:“雁归。”
“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嗯,继国队长他们说那边交给他们,让我先过来了。”锖兔微低着头看他。
奴良雁归盯了他一会,幽幽开口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锖兔闻言抬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差:“好像是吧。”
已经两百多年没长高的奴良组少爷抬起了手,一拳击打在了他的小腹,随后收手,愤愤转过了身:“……跟我来!”
“你在生气吗?”锖兔看不到他的表情,脚步就快了几分,从落后几步改做了并肩:“这个我控制不了的。”
“你还是闭嘴吧,不然我怕我一会把义骸给砍了。”
锖兔果然住了口。
奴良雁归斜眸瞧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行了,你不说话难道我一个人说吗?”
“我看你和义勇先生差不多。”
面对他这样子的评价,锖兔选择了纠正:“我比义勇还是要好不少的!”
奴良雁归笑着把唇抿成了条线,回头就看到炼狱杏寿郎从转角走了出来,向他笑着点了点头:“早上好,炼狱先生。”
“早上好,雁归少年!”
他看着锖兔,迟疑了一下:“这也是灵魂吗?”
“已经看得到了吗?”奴良雁归倒是诧异了。
“起初是有些模糊的,不过渐渐的就能看清了。”炼狱杏寿郎如实地回答起来。
奴良雁归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找浦原跟他说这事,我这边和锖兔还有点事。”
“好!”
他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向两人点点头,就去寻找不知道在哪的浦原喜助,奴良雁归则是带着锖兔去了那个放着为他准备义骸的房间。
锖兔望着那个在被子里仿佛是沉睡着一般的身体,眼睛里起了淡淡的波澜。
“去试试吧。”
奴良雁归的声音让他的脚步开始挪动,走到了义骸的身边去,俯下身缓缓地躺了下去。
一直沉睡着的义骸开始苏醒,眼睛盯着屋顶好一会才渐渐有了光泽。
房间里随着开窗将阳光透了进来,锖兔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身体已经能够好好地控制了。
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奴良雁归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外套递过去:“穿上吧。”
锖兔穿上了外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的握紧再伸展开。
“感觉怎么样?”
“不大真实。”他转过了身,抬起脸,笑容在背光之下模糊着:“不过,感觉还真不错!”
虽然是义骸,但是给了锖兔一种自己依旧还活着的感觉。
“浦原说这个义骸能够隔绝灵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被尸魂界那边探查到灵压。”
“我知道了。”锖兔彻底放心了下来。
奴良雁归向他扬了扬下巴,往敞开的门示意了一下:“走吧,铁斋先生应该已经做好早饭了。吃完早饭之后,你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锖兔一边和他走出房间,一边询问起来。
“帮忙做个训练。”
他向刚刚重新获得身体的少年眨了眨眼,后者想起了那位走走廊上碰见的炼狱杏寿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打算帮他练习呼吸法?”
“嗯。本来是说教他焱寿郎先生后面创下的型,但是我始终是不会呼吸法的,让他和懂得呼吸法的人练习的话,效果很好上很多。”
锖兔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我偶尔也会受到炼狱副队长的指导,应该能帮上忙。”
“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去到餐厅的时候,店里的一干人都坐在了那里,等着他们过来就开饭了。
早餐之后,奴良雁归就把炼狱杏寿郎和锖兔带到了地下的训练场。
他也在这时,向炼狱杏寿郎介绍起锖兔来:“锖兔是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和你们的水柱还有炭治郎师出同门。”
炼狱杏寿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那他怎么没有进鬼杀队?”
“有些特殊原因。”这一次回答的人是锖兔。
奴良雁归笑着点头,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直接就开始向他解说起了招式,炼狱杏寿郎连连点头,看样子听得也很认真。
讲完了,奴良雁归就带上了一只印有骷髅魂图样的手套,往锖兔的额头上一按,就将他的灵魂从义骸里面推了出来。
“剩下的就交给你啦。”
有了他示意的锖兔将腰间的斩魂刀拔了下来,走向了站在远处的炼狱杏寿郎身边。
奴良雁归摆弄好了摄影器材就盘腿坐下来,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再一次对炼狱杏寿郎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