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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碧海的夜曲)


因此他现在见到这药的颜色的气味,便确认无误了。
“对,正是它。”
慕风衍倒出两粒,给沈南星服下。
沈南星尚还不知他们在讲什么:“这是啥?”
“解药,治疗你身上之前中的毒的。”
这一个月来,慕风衍在治疗沈南星身上的伤时,也以针灸继续压制住他体内的毒。
虽然有他治疗,短时间内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但终究是毒,一直留在身体里也不好。
沈南星乖乖地吃了下去,反正是云云给的,总不会害他。
只要不是那些苦苦的汤药,他都能接受比较快。
而且这段时间,沈南星体内的毒不再复发,因此他都快忘了自己还中着毒。
莫苍风离家几个月,如今回来恰好准备到中秋。
中秋这天,老管家张罗准备了一顿热闹丰盛的晚宴。
休息了几日,舟车劳顿的疲惫早一扫而空,沈南星也恢复了活力。
他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外伤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手脚筋脉的伤好得慢,还不能下床活动。
沈南星平时就是坐不住的性子,现在在床上一趟就是一个月,都已经憋坏了。
慕风衍帮沈南星换好药,见他情绪恹恹的,伸手揉了揉他微卷的柔顺长发。
“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闷了。”
慕风衍笑道:“阿星是觉得无聊了?那我们去院子里待会儿。今天是中秋,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
沈南星眼睛亮了亮:“真的吗?都有什么好吃的?不会…我都不能吃吧?”
想到自己现在因为身体没好,有些东西云云不给他吃,沈南星又担忧沮丧了起来。
慕风衍将他抱到新制的木轮椅上,推着轮椅往屋外而去。
“不会的,都是你可以吃的东西。”
“嘻嘻那就好。”
慕风衍笑着说道:“今晚吃过饭后,我们会在庭院里祭月赏月吃月饼,除了月饼外,还有很多鲜果糖饼,知道你最近闷得慌,晚上咱们就好好热闹一下。”
沈南星双眼更亮了,已经迫不及待希望晚上尽快到来了。
晚饭很丰盛,各色菜肴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整桌。
莫苍风倒了两杯酒桂花酒,递给慕风衍,神色感慨又欣慰望着他。
“阿衍,没想到十年之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度过中秋佳节。来,咱们先干一杯,感谢上苍让我们再度重逢。”
慕风衍眸中含笑,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将其饮尽。
沈南星喊道:“还有我呢?我也要干杯!”
莫苍风拿起另一壶酒,给他倒了一杯。
这是特意给他准备的素酒,喝了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
沈南星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吃力捧起酒杯,慕风衍见状帮他托住,以免杯中的酒洒了出来。
在慕风衍的精心治疗下,沈南星的手已经开始能拿得住一些东西了,但还是会有点吃力。
见到三人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沈南星面上才流露出了满意的笑。
他喝了一口,咂咂嘴,眼睛发亮 :
“这是什么酒呀?有点甜甜的还香香的!”
“桂花酒。”慕风衍眉眼含笑,温声说道,“特意给你准备的。”
“不像我以前喝的酒,但是好喝!”
沈南星舔舔唇,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之前在萧家的时候,看到云云和莫苍风在院子里喝酒,他就凑过去尝了一口,是有种说不出的香味,但也苦苦的,不喜欢。
现在这个酒就不一样了,带着桂花香而且甜甜的,只有一点点苦味,让人喝了还想喝。
沈南星喝了三杯后,慕风衍就不让他继续喝了。
“少喝一些,桌上其他好吃的都不吃了?”
莫苍风更干脆利落,直接把放在他面前的酒壶,拿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三人吃完饭后,到院子里祭月。
院中放置的小方桌上,摆满了时令瓜果和月饼。
沈南星一出来,就被放置在桌子中间那盘大圆饼吸引住了目光。
“这就是月饼吗?好大啊!”
慕风衍道:“这是烙饼。”
“这饼太漂亮了,我要先吃这个。”沈南星指着烙饼说道,“上面还有兔子。”
烙饼是类似于月饼的饼子,象征团圆之意,饼内包着芝麻、糖、桂花和蔬菜,饼面上是月亮、桂树、兔子等图案,做得精致又漂亮。
“好好,待会就可以吃。”
等祭月结束后,慕风衍将饼按人数把饼分成块,也包括了山庄里的老管家和仆从。
每人分一块,表示阖家团圆之意。
爹娘与段无洛都不在身边,但慕风衍也切了三份份给他们留着。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阖家团圆。
夜空云稀雾少,月光皎洁明亮,犹如一面漂亮的银盘挂在空中。
坐在院子里,身边友人相伴,慕风衍抬首遥望明月,在这象征着团圆的中秋月,思念亦如潮水般泛滥。
小洛儿今晚是不是在玄冥教禁地的紫藤树下,和他一样凝望着同一轮明月想念彼此?
今晚的热闹让沈南星情绪高亢,不过他到底身体还未痊愈,待了一个多时辰后就犯困了。
深夜天凉,众人也没继续在院里待着,把沈南星送回房休息后,便也各自回了房间。
慕风衍今晚喝的酒有点多,沐浴过后睡不着,便披了件衣裳到外头吹会风醒酒。
“小洛儿…”屋顶上,慕风衍望着皎洁的圆月,低声呢喃了一声。
两个月没见到你了。

他一下坐直身子,循声望去。
朦胧的月夜下,一抹红影出现在眼前,银发如霜,好似披了一层皎洁的月华。
慕风衍呆怔住了。
他…莫不是喝多了还出现了幻觉?
“…小洛儿?”
他刚开口,便被对方紧紧抱住。
鼻息间充盈着熟悉的气息,甚至听到清晰跳动的心律,慕风衍才确定这不是他的幻觉。
“师父、师父…”段无洛欢喜又激动,声音微微发颤,“我好想你…”
慕风衍此刻也无比惊喜,没有什么比正思念着对方,下一瞬他却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幸福的事情了。
他今夜喝了酒,状态微醺,慕风衍回抱住他,抬首轻轻吻了吻段无洛的唇。
“小洛儿…”
只一声轻柔的呼唤,道尽了他满腹缠绵的情思与眷念。
段无洛手臂收紧,急切地回吻,纠缠着他唇久久不愿分离。
二人久未见面,对彼此的思念都尽付于这绵长炽热的一吻之中。
许久,两人才低喘着分开,额头相抵,眸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彼此。
“师父,你今晚喝了酒?”段无洛恋恋不舍地一下下轻啄着慕风衍湿润的唇瓣,嗓音低哑,“好甜。”
“今夜中秋,喝了些桂花酿。”
慕风衍靠在他怀里,手臂搂着段无洛脖颈,微醺的醉意让他眉梢眼角的笑意更温柔动人。
“小洛儿,你何时来这儿的?”
段无洛眸光火热,只觉得今夜的师父无比温软诱人。
“我在玄冥教里看到了你让楚渊带去给我的信,知道你要去红梅山庄,所以便来找你了。”
段无洛一面说着话,唇也没从慕风衍脸上离开过,还细细吻着他。
慕风衍被他弄得脸颊微痒,偏首往他肩膀上靠了靠,露出一截雪白的修颈。
“我让楚渊把信带给你,是不想你等得焦急,没想到你却找过来了。”
段无洛顺势吻向那截雪白细腻的修颈,低声笑道:
“我都接到了师父的信,自然是等不下去了…恨不能马上飞过来找你…”
段无洛温热的呼吸和亲吻,弄得慕风衍身子轻颤,无意识攥紧了他垂落在肩上的雪发。
他动作有点用力,不小心扯到了段无洛的头发。
段无洛转过头看到慕风衍握在手里的一束白发,他顿了顿。
“我来时匆忙,忘了将头发染回来。”
段无洛将自己的头发甩到身后,与师父的发丝交杂在一起,黑白分明的让他觉得格格不入。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自卑,慕风衍心中揪疼了一下。
慕风衍分出一小束自己的头发,抽出段无洛放在一旁的长剑,将其割断。
又割了一小束段无洛的,将两股头发编缠在一起,摘下发带将其绑好。
他把头发轻轻放进段无洛手中:“黑白相间,也极其好看是不是?”
段无洛眼睫轻颤:“师父…”
慕风衍微笑:“有诗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嗯…用在我们身上,便是结发为夫夫,也很合适。”
段无洛高兴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将慕风衍整个抱进怀里,双臂牢牢锁在慕风衍腰上,激动得浑身轻颤。
“师父,对不起…之前恢复记忆的事,我不该隐瞒着你。”段无洛举手立誓,“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再隐瞒师父了,若有违背此誓,叫我五雷轰顶…”
慕风衍忙制止住他:“我早已不生你的气了,不要起这种咒自己的毒誓。”
“师父真的不生气了吗?”
“嗯,不生气了。”慕风衍眸光温柔又包容,“我不该要求你以我的标准和方式来爱我,每个人对感情的表达都不一样。小洛儿,无论你是何种模样,我都会爱你,白发也好,红眸也罢,都是我最爱的模样。”
他轻轻捧起段无洛的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你也不必什么都告诉我,但我永远都是你的听众。”
段无洛凝望着他,月光落在他鲜红的眼眸里,目中好似泛起闪烁着点点星光的海浪。
“师父…我一直都怕自己不够好,所以哪天你发现了,就厌弃我了。”
段无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轻闭了闭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有点濡湿。
“我给师父讲个故事吧。”
“嗯。”慕风衍轻抚着他微颤的后背。
“二十八年前,玄冥教的前教主与其爱妻孕育了一个孩子。可能在这个孩子没出生的时候,他们也曾对他满含期待过。”
“但后来,前教主的妻子却在生产的时候。不幸身亡。”
“前教主从此便对这个孩子充满厌恶和痛恨,他刚生下来,就将他扔进暗无天日的地宫里。”
慕风衍怔住,眼中浮起疼惜之色。
段无洛笑了笑,像寻求依靠般紧贴着他。
“那小孩在地宫里一待便是十年,身边只有一个奶娘照顾他。”
“后来有一天,奶娘睡着了没再醒来,他在奶娘的床边守了好几天,她依旧没醒。”
“地宫里的食物也早就吃完了,他又饿又困,但他也不敢去休息,因为猜到奶娘肯定是生了病,他必须要想办法救她。”
慕风衍手轻轻一颤,已经猜到他的奶娘是怎么回事了。
“他鼓起勇气走出从未出去过的地宫,外面的世界让他新奇又害怕,当他终于找到人跟他回去救奶娘,对方却跟他说奶娘死了…”
“从此后,偌大的地宫只有他一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他担心自己哪天会像奶娘一样,无声无息地在这漆黑的世界里一睡不醒。”
段无洛说得云淡风轻,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笑,仿佛真的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可是慕风衍的心却揪成了一团。
地宫…莫不是玄冥教里的那个地宫?
慕风衍之前在玄冥教里之时,其实只去过一次地宫,就是段无洛命人来叫他过去陪他喝酒那次。
后来便没再去过,其余时间都待在禁地里。
在慕风衍的印象里,玄冥教的地宫是个漆黑森冷,犹如幽冥地府的地方。

慕风衍无声地将他抱紧,心口闷闷的。
段无洛继续说道:“在奶娘死的那年,那小孩也见到了他素未谋面的父亲。”
“但那个男人眼中对他只有冰冷和厌恶,又将他送回了地宫里。后来凌千锋来问他,想不想走出地宫。
“只要他习武识字,得到父亲的认可和赏识,便有机会离开。他想离开地宫,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
“于是他拼命地习武,没日没夜地读书识字,但每一次都是被打得遍体鳞伤送回地宫。”
“他的父亲从不与他多说话,除了有一天,他喝醉了突然来到地宫里,歇斯底里地骂他是祸害灾星,是他害死了母亲,就应该一辈子呆在地宫里为母亲赎罪。”
“小洛儿…”慕风衍喉口一哽,心里又酸又疼。
慕风衍想让他不要再说了,但心知这些事必定在他心里压了许久,说出来了才好。
因此他只轻轻抚着段无洛的发丝,沉默地听他往下说。
段无洛轻声道:“他其实并没觉得有多难过,只是明白了一件事,他的父亲只是因为厌恶他才将他丢在这儿,不管他如何努力练武读书也没用。”
“所以…他换了另一个方式,他让凌千锋去找来母亲的画像,夜以继日地对着画像练习那上面的微笑。”
“他的相貌原本就随了母亲,即使那笑模仿得毫无灵魂,犹如一张空洞的笑脸面具罩在脸上,但前教主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却还是愣住了。”
“于是这一次打伤他,便没再像以往那样将他扔回地宫。”
“他本来只想赌一把,可没想到却如此有用,后来他真的顺利从地宫里搬了出去。”
“但没过多久,玄冥教便遭逢大难,前教主在与武林正派交战中身死。那小孩…哦,如今改称他少年比较合适。”
慕风衍心情沉重,没想到他的小洛儿,从前竟经历了如此多苦难。
难怪当年将他带回卜思谷的时候,他的身上有那么多暗伤旧疾。
慕风衍自小没有父母,但将他抚养长大的师父视他如亲子。
他也从未缺失过亲情,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但小洛儿,虽有父亲,但不如没有。
如今回想起来,以前他在卜思谷的时候,有些地方其实能看出端倪。
比如他晚上睡觉不愿熄灯,极其喜欢晒太阳。
盛夏时天气炎热,小洛儿还要搬椅子到太阳底下坐着,每次都是自己将他叫回来。
他偶尔会闭关炼药或者练武,有次闭关了几日出来,才知段无洛中暑晕了过去。
一问得知是晒太阳晒的,当时将慕风衍气得哭笑不得。
“少年与凌千锋趁乱从玄冥教里逃出来,但很快便和凌千锋失散了。”
“少年独自一人,逃到幽冥山下附近,乔装打扮混迹在逃难的流民里。”
“那时候又来了一群打劫杀人的匪徒,少年和他们动起了手,就在他受伤不敌,要死于对方剑下时,被人救了下来。”
面带心疼的慕风衍听到这儿很是感慨,说道:
“那年武林各派围攻入玄冥教时,我恰好路过幽冥山,附近确实混乱一片。我当时也救下了不少无辜百姓,若是那时遇上你就好了,说不定能早些将你带回卜思谷。”
段无洛一怔,想起十余年前,深深印刻进心中的惊鸿一瞥。
他呼吸微微急促,心中闪过某种疯狂的猜测。
“师父…”段无洛嗓音发紧,带着小心翼翼,“那去过断魂坡的吗?坡后有个破山神庙。”
慕风衍点了点头,叹息:“在断魂坡那儿我也救了一批流民,但我当时晚了些,那些人已将无辜的百姓们斩杀泰半了。”
段无洛瞳孔骤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声音沙哑而颤抖:“在山神庙那天…你可还记得…日期?”
“五月十三日。”
慕风衍把那天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日他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箫,不知何时遗失了。
“五月十三日…”竟然!竟然…
段无洛颤声喃喃,瞳孔时而涣散时而紧缩,表情透露出一种怪异的混乱来。
慕风衍怔愣不解:“小洛儿,怎么了?”
“五月十三日,哈哈…!”
段无洛脸色惨白,神色既狂喜又悲伤,痴痴望着慕风衍,笑着笑着眼中滚下泪来。
“怎么了?那天有什么不对吗?”
慕风衍见他这般反应,心里顿时担忧而茫然,忙伸手替他擦掉眼泪。
段无洛握住他的手,无数情绪沉沉压在心口,心中沉甸甸得仿佛要爆裂开。
他一字一句,哽咽地说道:“五月十三日,断魂坡山神庙前,你救的人里,也有我…师父…原来是你救了我…”
慕风衍愣住,没想到竟这么巧?
“那天…我被他们打伤倒在地上,在命丧刀下之际,一个青衣人出现,挡下了对方的攻击。我…看到了他的侧脸和背影…”
“师父…那是你对不对?”
慕风衍尘封已久的记忆逐渐清晰。
“小洛儿,原来当时躺在地上,脸庞脏兮兮的小少年便是你。”
慕风衍感慨叹息,“当时我见你伤重昏迷了过去,只来得及喂一粒药给你,又见来了一批那群劫匪的同伴,便将他们引去别处。待我返回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你了,你是醒来后自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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