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进书里的小透明如何苟活(无理取闹的渣渣)

楚言窝在毯子里，看赵浩单手磕蛋、撒葱花，动作干脆利落。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哥，你是不是有一天会突然离开?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赵浩手里的锅铲顿了半秒，背脊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你在瞎想什么呢？我不是一直都在嘛。”
楚言没再追问，只把下巴埋进毯子边缘，眨了眨眼。
赵浩端着小砂锅出来，两碗金黄的瘦肉粥，上面漂着几颗葱花。他把煎蛋推到楚言面前，蛋白边缘焦脆，蛋黄微微鼓胀。
“吃吧。”赵浩屈指敲了敲桌面，语气轻:“吃好了，再说其他的。”
楚言握着勺子，热气扑了一脸，忽然伸手勾住赵浩的指尖，声音含糊却认真:“哥，我想每天都见到你，不希望有一天你会消失不见。”
赵浩抬眼，没说话。
“我想把你藏起来。”楚言低头喝了一口粥，烫得舌尖发麻，却舍不得松口。
赵浩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胸腔震得轻轻颤。他伸手揉了一把楚言的后脑:“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私自囚禁人是违法的。”其实是太聪明了，反而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楚言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神却晦暗不明。
窗外晨光正好，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一碗热粥分食。
周三，考试结束后。
王子凡看着赵浩的成绩，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揽过赵浩的肩膀:“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这次成绩提升了很多，排名一下子就上升到了58名”
没得到赵浩回答的王子凡，瞥了一眼旁边的赵浩。
赵浩拿着手机，不死心的看着手机屏幕。片刻后，他幽幽冒出一句:“搞什么鬼？小明怎么还排在我前面一位?!”
王子凡:“......”这家伙的注意力不应该是在自己成绩上升了吗？!
王子凡放下手机，拍了拍身边的赵浩:“学校下星期要举办运动会，你报名参加比赛了吗？”
“没有”赵浩摆摆手，往后躺在椅背上，懒散的说道:“我又不擅长运动类的项目，干嘛参加，找罪受吗。”
王子凡听了赵浩的话，眉头一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怂恿的语气:“其实偶尔参加比赛项目，也可以啊。就当是体验一下人生。”
“不要。”赵浩摇摇头，依旧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又问道:“你参加了什么项目？”
王子凡看劝不动赵浩陪他一起参加比赛，只好放弃了:“5000米长跑和跳高。”
中午下课时，楚言来找赵浩一起去吃饭。
赵浩和周明他们说了一声，就和楚言并肩离开教学楼。
楚言的宿舍里，赵浩把书包随手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把饭盒打开。
这段时间，赵浩经常来楚言的宿舍。来的次数多了，赵浩就知道楚言提前准备好饭菜。会让他先吃好饭，再说其他的事情。
楚言看着面前吃饭的赵浩，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运动会，你有要参加的比赛吗？”
赵浩夹了一块红烧茄子，嚼得慢条斯理:“没有。”他把筷子尖在米饭里划出一道沟:“你报项目啦？”
楚言“嗯”了一声，把保温杯推到他手边，杯口冒着淡淡的茉莉香。
“我参加了射箭比赛和5000米长跑。”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哥有时间，记得来看我比赛。”
“嗯，好。”赵浩愣了一下，5000米比赛王子凡也参加了，也叫自己去看来着。
怎么办？但他仔细一想，又不是一个年级的怕什么。
楚言抬眼看他，像确认又像不放心：“说定了？”
“说定了。”赵浩把空饭盒扣上，起身去洗碗，背对着他补了一句:“那天我在终点等你，给你递水这样可以不？”
“可以!”楚言笑了笑说道。
赵浩收拾好，看着一脸兴奋不已的楚言说道:“你还去不去睡觉了？”
“睡啊！”楚言回过神，跑到赵浩身边，抱着他去睡觉。
赵浩习以为常，没说什么任由他抱着。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拉的帘子，在地板上切出一道金色的线。
楚言从后背环住赵浩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呼吸轻轻拂过赵浩的颈侧。
赵浩意识刚要沉下去，楚言忽然贴着他耳背，声音黏糊:“哥，我越来越舍不得你离开了，怎么办？”
赵浩困得发懒，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睡了过去。
楚言把脸埋到他肩窝里，鼻尖蹭着衣服的领口，再没说话。没过两分钟，环在腰上的手紧了几分，呼吸匀畅。
下午快上课了，教室里只有几个同学在。
赵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信息素阻隔剂对着自己喷了喷，才不急不慢的拿出手机看着周明给自己发的消息。
周明没有立刻回复赵浩，而是犹豫了一下，才发信息问道。
秋日的操场被阳光烘得泛白，一圈圈红色塑胶道像滚烫的环，蒸着青草与沥青混出的闷热气味。
主席台上校长在上面激情昂扬的演讲，最后宣布运动会的正式开始。

第43章 运动会
一场又一场精彩的开幕式表演结束之后，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操场里，赵浩专门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躲着休息。
然而，这份宁静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周明和谢清楠从自己的班级里混出来找赵浩。
周明老远就看见赵浩，兴奋的和他挥手，大声喊道:“浩哥，浩哥。”
赵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周明和谢清楠，轻轻叹了口气:“你俩怎么来了？”
周明走到赵浩身边，一屁股坐下:“我们来找你聊天啊，再说了你一个人待着多无聊。”
谢清楠把怀里的三罐冰镇汽水“叮叮当当”摆在地上，顺手推给赵浩一罐，嘴角带着点打趣的笑：“别叹气，我们带来“快乐水”给你。”
赵浩接过汽水，冰凉的铝壁在掌心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他伸手来开易拉环，喝了一口，笑道:“那就原谅你们了。”反正也没有真的怪他们。
周明“嘁”了一声，故意夸张地捂住胸口：“浩哥，你这‘原谅’说得好像我们犯了多大罪似的。我们可是牺牲了大好观赛时光，专程来陪你耶。”
“哥，别听他瞎说。”谢清楠单手托腮，指尖轻点下巴，眼睛弯成月牙:“等会儿小凡要参加跳高比赛，你要过去看看吗？”
“去啊”赵浩淡淡的说道:“你们有要参加的比赛吗？有的话，我去看看，给你们加油打气”
谢清楠和周明同时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说道:“没有。”
“那我们等会儿就去看小凡的比赛”赵浩说。
周明抬头看了一眼赵浩和谢清楠说道:“还有最后一天比赛结束后，小谢参加的表演节目。”
赵浩愣了一会，转头看向谢清楠:“你还参加了表演节目啊？”
“嗯，我们班长说了，每个人都要报名参加一个项目。”谢清楠把额前的碎发扒了一下，笑得云淡风轻：“就随便报了个独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谢清楠笑的轻松，旁边两个人听着就不轻松。
赵浩瞥了一眼周明，眼神示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这事!!
周明眼神无辜:我也是几分钟前才知道的啊！!
赵浩扯了扯嘴，干笑了一声:“能参加活动也是件不错的事，我们一定到场去看你的表演哈”
这时正好广播响起，通知参加跳高的同学去检录处等待，做好准备。
谢清楠“嗯”了一声，站起身，顺手把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上：“那我先陪小凡去检录，你们先去占位置。”
赵浩向他摆摆手:“行，你去吧。”
等人走远了，赵浩一把勾住周明的脖子，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周明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来找你的路上，小谢才和我说的。”
原剧情里，这段时间是谢清楠和季晨的戏份。晚会的节目上，就是季晨看上了谢清楠和他发生了关系。
赵浩沉默思考了一会儿:“那天你盯紧点小谢，知道了吗？”
周明郑重其事的说道:“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跳高场地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赵浩他们挤在最前面
“那个是小凡啊？”赵浩四处张望。
周明踮脚扫视:“那边，王子在做拉伸呢。”
王子凡正压腿，脚踝绷得笔直。等准备好才起身，他抬头目光穿过人缝，冲他们咧了咧嘴，没出声，只做了个口型:“给你们拿一个奖牌回来。”
赵浩也没说话，抬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太阳穴边划了一下。
赵浩看着王子凡助跑、起跳、一跃而过栏杆，落在垫子上，起身。动作行云流水，成绩次次都是最高的一位。
赵浩咂舌:这人开挂了吧！跟主角一样?!
王子凡也没和他们开玩笑，说要拿冠军就拿冠军。
颁完奖，王子凡兴高采烈的拿着奖牌来到赵浩他们面前。
周明拍了拍王子凡的肩膀，赞叹不已:“不愧是王子，的确优秀!”
王子凡挑眉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
谢清楠笑了一下，递了瓶水给王子凡:“好啦，知道你优秀，喝瓶水缓缓吧。”
四个人往观众席的方向走去，找了一个凉快点的位置坐下。
王子凡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真金假金?”赵浩把奖牌要过去，翻来覆去地看，像鉴定古董似的：“真金的话，这金牌分量足够，值好几顿烧烤吧？”
“真金。”周明笑骂:“出息啊！人家王子拼的是荣誉，你掂的是斤两。”
谢清楠掏出手机说道:“那我们合拍一张吧，好好纪念一下这一刻。”
赵浩笑道:“可以啊”
这段时间谢清楠也不知道从哪里染上了爱拍照纪念的毛病，时不时就给他们拍一张照片。
“来来来，金牌得主站C位！”谢清楠把手机调到超广角，左手比划出个取景框:“浩哥，你别再研究金牌了，是金的你也当不了。”
赵浩失落的叹了口气，把金牌挂在王子凡脖子上，揽着他和周明的肩膀，脸上扬起笑。
王子凡悄悄凑到赵浩耳边说:“你想拿去当，就拿去。”
赵浩笑道:“逗你的，你好好保留着，当做纪念。”
谢清楠打断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看镜头。”
夕阳恰好从镂空处漏下一束光，正打在四个人的脸上，像给他们加了一层金色滤镜。
“一、二、三——”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周明比着老土的剪刀手，笑的最明媚，赵浩笑得欣慰，谢清楠笑得眼角弯弯，王子凡微微仰头轻笑。
拍完谢清楠低头修图，嘴里念念有词：“色调再暖一点，对比拉满，氛围感这不就来了？”
赵浩凑过去：“别把我P成外星人了啊。否则我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谢清楠轻笑出声:“放心吧，哥。包好看的。”
周明咧嘴，露出虎牙:“哎，王子你都拿冠军了，中午不得表示一下嘛？”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子凡笑骂:“走，中午请你们吃饭。”
周明:“好，就这么决定好了，别反悔。”
谢清楠跟着笑笑，没说话。
赵浩拿着汽水喝了口，拒绝道:“你们去吧，中午我要去楚言那里吃。”
三个人愣了一下，神色怪异的看着赵浩。
赵浩瞥了眼他们，疑惑问道:“你们干嘛用这个眼神看我?”
王子凡皱眉，率先开口:“浩哥，你什么时候和楚言这么熟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去找他吃饭，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周明则笑得意味深长，打趣道：“浩哥，我就说你们有问题。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和他在一起啦？”
王子凡听到周明的话，目光沉了几分，看着赵浩。旁边的谢清楠脸色也不好看，眼睛盯着赵浩等他回答。
赵浩被三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别瞎想，我和他清清白白。”
“浩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王子凡嗤笑一声:“难道你真的喜欢他?”
赵浩指尖一进，下意识的蜷缩指腹，他顿了一会儿抬眼，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谢清楠的脸上。
“我要是承认了”他声音不高不低，足够让三个人听清:“你们要怎么办？”
空气中的氧气像是骤然被抽走了一样。寂静、紧张、压抑的氛围铺面开来。
周明“噗”地一声把嘴里的汽水喷出来，连连咳嗽。
谢清楠的睫毛颤了一下，脸色刷地煞白。
王子凡的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赵浩没说话，只是仰头把最后一口汽水喝完。
“逗你们玩的。”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好啦，不和你们闹了，我先走了。”
谢清楠忽然开口，声音发涩:“浩哥，下次别乱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要是我没开玩笑呢？”赵浩耸耸肩，语气淡得没什么情绪:“走了，再见。”
王子凡愣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周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见状赶紧打圆场:“浩哥有事才和楚言走的近，你们就别管他了。”
“说好的要请客去吃饭。快走吧，等会没时间了。”周明忙扯开话题。
王子凡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松开，掌心留下四个半月形的指甲痕。他盯着赵浩消失的方向，嗓音低哑:“走吧，去吃饭。”
赵浩站在楚言宿舍门口，抬手叩门。没多久，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楚言侧身让开，眼尾带着刚洗过澡的潮气，声音低而软：“哥，进来吧，等你呢。”
赵浩“嗯”了一声，余光瞥见楚言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怎么大中午的洗澡啊？也不把头发擦干一点，再出来。”
楚言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随手带上门，笑得有点懒：“刚和别人打完球，一身汗，怕你嫌弃。”
“我嫌弃什么。”赵浩皱眉，伸手把毛巾抽过来，盖到他头顶，动作不算温柔地胡乱揉了两把:“以后擦干点头发，再出来。”
楚言被他揉得低头，声音闷在毛巾里，却带着笑:“知道了，哥，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一对的。”
赵浩手下动作一顿，隔着毛巾捧住他的脸，把人往前一带，声音低下来:“那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楚言抬眼，额前的碎发被揉得乱糟糟，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滴。他盯着赵浩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指尖点在赵浩胸口:“我觉得是，那哥是怎么想的？”
赵浩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把毛巾丢在楚言身上:“自己擦，我去吃饭了。”
楚言跟在后面，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沙哑，“哥，你耳朵红了。”
“热的。”赵浩头也不回，脚步却快了两分。
楚言踩着拖鞋慢悠悠地晃到桌边，拉开椅子，故意把椅脚磨出“吱啦”一声。
赵浩已经坐下了，面前是两份外卖盒，盖子掀了一半，热气往上冒。他听见声音抬眼，正对上楚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热的？”楚言把毛巾往椅背上一搭，指尖点了点自己耳朵:“那我这儿怎么是凉的？”
赵浩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塞进他手里，声音低却哑:“吃饭，再说我就去外面吃。”
“哦”楚言撇撇嘴，老实的坐下吃饭:“哥，别忘了下午来看我的比赛。”
赵浩点头:“嗯”
赵浩离开楚言宿舍时，楚言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哥，你别忘了。”
赵浩无奈的说道:“听到了，听到了，你都告诉我多少次了。”
下午，射击场。
四周围满了人，不少人跑过来看射箭比赛。
赵浩刚在第一排观众席坐稳，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王子凡、周明、谢清楠一字排开，赵浩看着他们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王子凡没吭声，谢清楠开口说道:“一会儿吴景也要上场，我来看他比赛的。”
赵浩愣了一下:“他也参加比赛了吗？”
谢清楠点头解释道:“吴景是学校射箭队的，必须参加。”
赵浩点头:“那等会儿，我也留下来看看他的比赛。”见识一下舍友的真实实力。
他刚说完，旁边的周明就在暗处戳了戳赵浩，不动声色的给赵浩指了指不远处的沈夏他们。
赵浩视线顺着周明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沈夏正抱着胳膊和身边的季晨有说有笑的。一旁的顾珩则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赵浩“啧”了一声，早知道就不答应楚言来看他比赛了。但现在也挤不出去，人太多了。他只能默默祈祷:沈夏一群人不要注意到他们
比赛先由低年级再到高年级的学生。经过几轮的比赛，楚言才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