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绝世白莲,什么叫善良单纯,这尼玛简直是作到极限了!秦菊苣先是一阵鸡皮疙瘩哆嗦半天,一想起这话还是自己写的,顿时一口气郁结于心,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喷出一口老血,捂住胸气喘道:“那你还是恨我吧!”
那女主光环下,从旁边的阴影中突然出现数个身影,个个高大挺拔身形俊逸。那些看不清面容的俊男们,围拢在那强烈的猪脚光环下,对小花花西子捧心的模样默默垂泪心痛不已,再向秦菊苣转过头来,恨声道:“竟然敢伤害夏若花公主/小花朵/白露/若花姑娘/xxx(各路男x对女主的爱称),既然连她对你善良的宽恕你都如此无动于衷。那么,只有我来告诉你,你这样十恶不赦穷凶恶极的恶妇/长流叛徒/败类/魔教细作,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尼玛,惩罚就惩罚,但是魔尊,老娘瞅见你那双红眼睛了,你tm刚还喊我魔教细作是几个意思,老子不是你派来的吗?!你这智商是被王八给吞了吗?你这整个炮灰界里负水平线的双商到底是拉低了多少条街!
老子不服!
天还未亮,睡在靠墙内的白芷便在卯时准时醒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从她的身上跨过去,准备在床边收拾妥帖好衣裳,去仙姝派的望风台带领师妹们练剑。
龙皎月被她起床时的动作所惊醒,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白芷也被她的反应给惊了片刻,反应过来只温声道:“可是做噩梦了?”
龙皎月回过神来,但还是感觉身上被那锐利的箭头给扎出了无数个蜂窝似得,不仅肉疼,还凉飕飕的飚着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真是一想起来就要情不自禁打哆嗦……这尼玛黑化的男主,智商为负的男三,阴蛰的男二,全tm都是会折磨人的主。
白芷温和说道:“你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换上长流白蓝色的校服。外面天尚未亮,从窗台望去,竹林间还一片昏黑,密密的竹枝间倾泻下朦胧如雾的月光。
秦菊苣沮丧的摇摇头,白芷又问道:“刚刚我在睡时,曾听你喊过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白露花。这听起来像是个女子的名字,可是你在龙庭的妹妹?”
秦菊苣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道:“妹妹?算不上。只是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想来日后总会遇上。”
如果按照剧情走向,那夏若花小公举可是要在十年后,被魔尊护送着拜入长流师门,做她师妹的啊!
妹妹?我哪里敢有那么可怕的妹妹啊!这哪里是我的妹妹,简直就是我的煞星,我的催命符啊!
一想到那个猪脚光环下笼罩的夏若花小公举和那智商被王八吞掉的魔尊,她就一阵肉疼的紧。
白芷听她说无事,便放下心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拿起桌上的剑,像是要出门似得,想了半响,却又回头道:“世尊说过,龙施主在家便喜欢晚睡。他特意嘱咐了我,待到巳时再派人到清雅轩给龙施主送上斋饭。如今离巳时尚还有两个时辰,若是你困,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秦菊苣心想这沈望山可真是会疼妹子。
古人三妻四妾也算正常,沈望山好歹坐上了长流世尊这高位,再凭这长相,照说也该是风流债不断,慕名的女子组团上山。不过秦菊苣还是能看出来这长流师门都对沈望山敬爱有加,说不定人家就能克制自己心中那躁动荷尔蒙,洁身自好,一心一意的等着这个上任龙庭世家的宗主指孙为婚的龙皎月。
真是…痴情啊!
那可也真够可惜了这张俊美飘逸的脸,这百八十年里,苦守着龙皎月这个小屁孩,真真是暴遣天物。
第12章 御剑大法好
白芷已经下了竹峰,龙皎月穿上衣裳,百般聊赖的趴在在那窗台前。
她在默默的思考,自己该要如何打破这些剧情。当初她一穿越过来,就恰好遇到魔尊给她灌下噬心魔蛊的那一场戏。也正是因为这个据说是无解的毒,她才被迫上了长流山,剧情才会由此展开。
如果能找出解蛊的方法,那样她就从此潇洒自由不用再被魔尊胁迫,非得呆在长流了。而若是能离开长流,她也不用再遇见那个可怕的男主北陵城和莲花女主夏若花。她这下半生览山泛舟碧湖,吃遍天下美味,凭着龙庭世家的实力和龙宗主对她的宠爱,只要不遇到这些主线人物,她哪里还愁下半生啥事?
可这解蛊的方法……即使是作为原作者的秦菊苣,也没有在《仙侠之夏若花》里提起过。想到当初为了省事,秦菊苣直接就把那女二寻解药的过程省略,直接写到了被男主万箭穿心的大结局。思及此,秦菊苣真是心累的长叹了一声,这现世报来得也特快了些。
如今她倒是不用拜入长流做门下弟子,只是当一个远道而来游玩并常住的宾客(未来师娘),可是!到底住在长流,到底还是会遇到那两个都戴着光圈的男女猪脚啊!
秦菊苣表示自己很伤心。
但一计不成,心又生一计。如果秦菊苣能够阻止男主女主初次的相遇,或者让男主/女主中的某一个来不了长流,说不定日后她就是成了依赖魔族皇血必须留在长流的吸血叛徒,也不会发展到最后,落得弑师叛门万箭穿心的下场。
可怎么阻挠北陵城与小公举的相遇,又怎么在北陵城/夏若花入长流的道路上作妖……这可真叫人犯难啊。
哼,料想我秦菊苣好歹是绿丁丁书城(傻逼)作者,多年来套路看过千千万,这身体壳子又是呼风唤雨的大小姐,有条件就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心动不如行动,在送饭的人还未上山之时,秦菊苣便从行囊里摸了些小饼干,充当早餐,填了填肚子,蒙上面纱出了门。
长流地处天地灵气孕育之处,山势如刀锋。龙皎月在山上沿着竹林小径走着,到了一处开阔处,只见一个巨大的白玉石碑在一处平台立着,四周参天巨树苍翠欲滴,通往其他地方的林荫小道上有穿着白蓝色长流校服的女弟子三三两两的走来,看见这身着异服的蒙面女子,先是一怔,再是施礼,恭敬喊道:“龙施主。”
长流门规森严,除了其他修真玄门的首羽,从不容外人来访。看她身上穿金戴银的模样,那些弟子肯定也知道她就是那大名鼎鼎的世尊“未婚妻”,未来的三司殿化目圣手的道侣。
龙皎月看着她们那恭恭敬敬犹如面对长辈的小心样子,立马想起以前自己面对那教导处恶妇唯唯诺诺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头疼。那巨大开阔的平台上有些许白蓝色的人影练着刀剑,想来是晨练已经结束,只有些刻苦用功的弟子还在勤奋练习着。
龙皎月站在那白玉石碑旁一个葱葱郁郁的梧桐树下,坐在青石阶梯上,凝着神望着那边操练着的长流弟子们。
那些在刀光剑影里交错的白蓝色人影里,白芷站在一群龙套群众中,模样越发衬得风姿卓绝。两个持剑的同门在同那个女子缠斗,刀剑错综迷离间,两把冷刃前后夹击,一把刀带着寒风往她面前削去,白芷不慌不忙,腰肢柔若无骨,从那刮过面门的寒光下仰面一沉,稳稳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这打架打的虽险象环生,但秦菊苣知道同门间的切磋都是点到即止,这长流里的术法,眼瞅着舞刀弄枪刀光剑影,但对她一个外行也没啥可看的。
唉,这长流哪里有卖瓜子的啊?
那边白芷似乎瞅见了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擦擦额头的虚汗,将剑收回了刀鞘,整理了稍微凌乱的衣裳,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矜持的恰到好处,不疾不徐的翩翩而来,问道:“龙施主,你怎么来练武场了?”
龙皎月看着她眉眼温柔似水,原本心里打好的小算盘不知怎的,竟然有点说不出口。看见龙皎月踟蹰的样子,白芷微往前一步,额上本有些微汗,在晨曦暖阳中泛着温润的水泽,既不亲近亦不疏离,只温婉可人的望着她:“但说无妨。”
龙皎月招手说道:“你过来,我再告诉你。”
白芷再往前一步,近到龙皎月已经可以闻到她衣裳上沾染的海棠花香,和着那淡淡处子体香。龙皎月偷偷摸摸的凑在白芷耳边,小声道:“等过几日,你可否陪我下山一趟?”
两个绝色的女子,一个青衣,一个白衫,凑在一起如同闺门中的挚亲密友,低低细语莺声婉转。随着龙皎月的话语,那股耳边呵过的暖流让她涌起浑身触电般的感觉,甚至情不自禁冒出想要逃脱的念头。
但贸然打断别人的话语甚是失礼,白芷只垂着眼眸,压下那陌生的感觉。
听完龙皎月偷偷摸摸的话语,白芷闻言怔了一怔,再宛然一笑:“下山还不简单?龙施主未曾拜入长流门下,这门族清规对你都是没有束缚的。若是你想要下山,那容我去禀告世尊,让他派人陪你……”
龙皎月连忙拉住她的手,诚恳道:“不,我想你陪我一同去。”
白芷面上表情依旧淡淡,心中却蓦然一震。若是以往谁要祈求她这些事情,她定然温言回绝。可那双手突然抓住她的手,那细腻温热的感觉,竟然让她没有了挣脱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