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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易书醒)


没点毛病怎会赖上他?
碎嘴子总嫌自己舌苔不够厚,他们也懒得理会。但很快,他就发现有些陌生的恶意,是躲不掉的。
“快看!傻子!”
硬币大的石子砸在脚边。两人脚步一顿,抬眼看过去。
小卖部门口,几个十来岁的混小子人手一个弹弓,嬉皮笑脸叫着“傻子”。
江屿年认识他们,街上一群欺软怕硬的小混混。他捡了根棍赶他们。
“略略略,他不仅是傻子!还是瘸子,瘸子瘸子!”
“哈哈哈哈哈……”
几个捣蛋鬼冲他们吐舌头,在江屿年拿棍子赶他们之前一溜烟跑了。
身后,江砚碾了碾脚下的石子,冷漠地注视这一切。
鉴于这段不太美妙的插曲,两人没逛多久就打道回府。隔壁裁缝铺的王婶叫住他们,前些天送来的衣服补好了让拿走,是江砚刚来穿的那件黑色衬衫。
“袖口的剐蹭补好了,这么好的料子下回可要当心了。”
江屿年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王婶看着他欲言又止,小年的情况她知根知底,这种料子一般人可用不起。忽然冒出个远方表弟,也不知哪门子亲戚。
问多了招人嫌,她也不好多嘴。索性小年这孩子老实,一穷二白没啥骗的,也就随他去了。
翌日一早,江砚醒来,江屿年已经去了学校。南大离这不远,走路不过二十分钟,他哥却起得很早。
客厅的茶几上,压着几张零钱,是他没用过的老式纸币,40块钱,有零有整,用来打发要饭的。
旁边留了张纸条,字迹娟秀:
我去上课了,记得按时吃饭,等我回来。——哥
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眉眼弯弯,与本人如出一辙。
江砚看了几秒,将纸条收进口袋。接着,手机振了振,是条短信。
【五点,天上人间。】
早八的前排似乎永远坐不满人,后排则趴倒一片,教授早已见怪不怪,讲完课让同学们自行安排。
江屿年也眯了一会,悄悄摸出手机,打算看看附近有什么兼职。
家里多了个人要养,光靠家教是不够的。
兼职群里的消息不断刷新,一眼扫过去,除了家教,就是推销手机卡和送外卖。求人办卡像诈骗分子,外卖也不好送,市区禁摩禁电,查得很严。
“屿年你要兼职啊?”
旁边插来一道压低的女声,是他高中同桌兼大学同学,郝梦。说来也是缘份,他们也没想到这么巧。
“嗯,挣点生活费。”
郝梦知道他的情况,生活开支全靠奖学金和补习费,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她瞄了眼讲台,教授坐在讲台上,没太留意这边。
“我们团队最近缺个模特,”她悄声说:“男生也行,有兴趣不?”
郝梦从大一开始玩短视频,凭着出众的颜值和身材在化学系小有名气,后来加入学姐的团队,帮忙运营账号,手里这个是有几万粉的穿搭号,除了她自己,还需要个高个子女装模特。她身边符合要求的女性朋友不多,信得过的不好找,撇开性别来讲,江屿年绝对是首选。
她大体讲了下工作内容和报酬,表示可以走合同。
一周一次,价钱也合适,可是……
“女装?”江屿年听了本能抗拒。
郝梦眯着眼冲人笑,眨巴眨巴,一看就是憋着坏主意。
江屿年抚额,又来了。
郝梦见过他穿女装,高中班里有个女生受伤不能参加文艺汇演,理科班原本女生就不多,最后不得不安排体型偏瘦的江屿年替补。那时他穿着公主裙一亮相就惊艳了全场,化了妆美得雌雄莫辨,给当时的郝梦留下了不小的震撼。若不是他个直男,定然被她奉为梦中情受。
江屿年骨子里生着保守,哪懂这些,男生阳刚一点才好,就像彭于晏那样。
而且,要是被人认出来……
“放心吧,不用露脸,到时候特效一加,谁认得出你公的母的。”郝梦继续怂恿:“而且你不是还有家教嘛,两头跑多麻烦,我们这个就在学校拍,时间非常自由,过期不候哦。”
在她连番劝说下,江屿年半推半就答应先试试,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郝梦对江屿年的加入十分兴奋,放学后特地拉他去宿舍门口,给他一条广告商送拍的裙子让他拿回家试。
裙子是中规中矩的碎花裙,质地柔软,白底上缀着黄色小雏菊。
郝梦:“明天穿上它,再化个妆,妥妥清纯小白花。”
江屿年:“还要化妆?”不是说不露脸么。
“当然了。”郝梦说:“别忘了你这张脸在学校识别度多高,你也不想被人认出来吧。”
说的也是,于是,江屿年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裙子揣回了家。
繁英街,市区最繁华的街道,江砚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左右环顾后进了一道不起眼的暗门。
天上人间是南城有名的高档会所,娱乐玩法层出不穷,普通人窥探一番都奢侈。
“来了?”
包厢内,灯光昏暗,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仰靠在沙发,嘴里叼根烟,听见门响,吐出一个烟圈。
“嗯。”江砚摘了口罩,顺手夹走他嘴里的烟,在烟灰缸碾了碾。
周述耸耸肩,睨了眼他这身穷酸样,“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祁盛不要了?”
江砚在他对面坐下,没说话。
还真是淡定,你小子家都快被偷了,还有心思过家家呢。
江砚抿了口酒,“怎么样?”
“这就要问你那个便宜叔叔了。”周述正色道:“按理说,祁盛的事我不该插手,可你这刚出事,祁良骥就暗地里收购股份,摆明要逼宫啊。”
“他正背地里找你呢,你出事的事保不齐明天就传开了。”
江砚不以为意:“老爷子在,他不敢。”
周述看他一眼,琢磨着开口:“我可听说老爷子气出了病,真不回去看一眼?”
“我为什么要回去?”江砚反问一句,像是与他无甚干系:“他装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回去不是正中祁良骥下怀?
是他的早晚都是他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皇上不急急太监。周述笑了,他急个什么劲。
说罢,也不废话,出门的时候不知道看见谁了,挺体面一公子哥,瞬间失去豪门气度。
“你他的躲什么?让你来陪酒半天不见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
夜幕低垂,空中下起细密的小雨,斜斜飘进窗台,夹杂几分生腥。
江砚站在阳台,侧颜隐入潮湿的雨幕,墨色的眼眸更显几分阴郁。
“去办吧。”
挂了电话,客厅传来江屿年的声音。
“阿砚,下雨了,把衣服收一下。”
浴室灯亮着,江屿年今天洗漱得早,像往常一样裹着睡衣,若无其事地走回房。
说来也麻烦,他家除了江砚所在的主卧有浴室,就剩客厅里公用的。
他擦干头发,从书包里取出压得有些皱的碎花裙,对着镜子捣鼓该怎么穿,折腾半天,才勉强拉上后背的拉链。
一只手挺不方便的。
穿好后,又想到什么,他翻出高中用过的假发套,搭配一双肉色丝袜。
江屿年站在镜子面前,肩膀两侧垂下微卷的长发,衬得脸小小的,圆白的脸腮透着淡淡的粉。
往下看,几朵小雏菊俏生生地裹在身上,露出一双笔直纤长的腿。
素颜的他,白净俊秀,漂亮但不女气。
他学习领悟颇高,让郝梦教他化个妆,遮去男性特征应该不算难事。
江屿年伸手拨了拨裙上的皱痕,对着镜子,轻轻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小小的弧度,灿若夏花。
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生出些底气,这个挑战似乎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
另一边,江砚将收好的衣服堆在沙发上,最上面是条浅灰内裤,明显小很多。灯光下,布料被反复洗过显得有些褪色。
他捏起一角,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廉价洗衣粉混合阳光熏染的味道,远不如衣柜里那条原汁原味的纯正。
江砚没什么表情地把小布块叠好,放在两堆衣服的其中一堆,随后捧起来,走近他哥的卧室。
正要敲门时,手顿了顿,门没关紧。
透过缝隙往里看,墙中人影晃动,裙摆扬起又落下。
他哥在里面骚首弄姿。
江砚眼神微眯,他怎么不知道他哥还有这种癖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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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榜凉凉的,自己点根小火柴[垂耳兔头]

江屿年慌乱地看向门口,一只手忸怩地背在身后。
只可惜,江砚一只脚已经迈进来,看清眼前景象,脚步顿住,他张了张口:“门没关……”
目光扫过江屿年,喉结不明显地动了下。
他把衣服搁床上,走近,“哥,你这是?”
“我……”江屿年揪着裙摆,不自在地躲避视线,有些无措。
“原来哥喜欢……这样的。”
江砚伸出一根指节,抚平袖口一道的褶皱,语气带着点探究。
“不是,”江屿年脸一下子红了,“……同学送的。”
“哥是说,”江砚咀嚼他的话,“同学送的,你就穿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听着怎么怪怪的。
“好漂亮。”江砚摸了摸裙子,瞧着很感兴趣。
他夸裙子,视线却黏在收束的腰线上。
他咽了抹口水,往下看。
腿也白,又直又长。
江屿年浑然不觉,僵硬地弓着背,有种被家长撞见的尴尬。
“就是太短了。”
江砚点评道,指腹在裙摆边缘点了点,“不过,在家穿没事。”
在家穿?江屿年抿唇,好像不行,还得出去拍视频。
但看江砚的反应,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以为他牺牲色相拍那种片子。
见他沉默,江砚眯起眼,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哥不会要穿出去吧?”
果然,江砚比他还传统。
“没,没有。”江屿年心虚地低下头,“我就试试。”
江砚神色稍缓,半真半假道:“哥要是觉得没人欣赏,穿给我看也行。”
江屿年胡乱点头,心思全在背后卡死的拉链上,折腾半天了,怕扯坏裙子,没敢用力,一直别扭地弓着身子,“这个……能帮我弄下吗?”
“我帮你?”江砚不确定道。
让男人帮忙脱裙子……无异于勾引。
“嗯。”江屿年说:“要轻一点……”
划到肉很疼的。
轻一点?
江砚顿了顿,覆上去的手不自觉放轻,握住单薄的肩一转,看到那片洁白时,呼吸一窒。
他哥都这么暗示他了,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太礼貌。
等了半天没动静,江屿年疑惑地往后仰,江砚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很难解吗?”
江砚愣了愣,艰难地从美色中移开,错过了对方眼里含着的水光和羞意,更坐实了那点所谓的勾引。
拉链缓慢落下,银色链子停在细瘦腰际,映在江砚深沉的眼底。
刚才就是它在扭。他哥看着老实,没想到私底下还挺开放。
真做点什么,好像他也反抗不了。
“好,好了吗?”
湿冷的风灌进来,江屿年冻得牙齿打颤,声音小小的,透着股天真。雨下大了,窗还没关,好冷。
江砚深吸一口气,探进腰间的手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算了。真做了,他哥会哭吧。
哄起来麻烦。
江砚一把扣住他的腰,转了个身,挡住那要命的风景,随即松开。
“好了。”
出门后,江砚压着体内的燥意,低声暗骂一句。
次日下午,郝梦领着江屿年,来到舞蹈社团的化妆间。
近期没活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郝梦把他推进更衣室,自己整理化妆包。几分钟后,江屿年扯着下摆,拉开了帘子。
“哇哦!”郝梦眼睛发亮,“这也太好看了吧!”
她有可爱侵略症,瞧着江屿年含羞带怯的模样,忍不住上手去rua。
“你这白的,都快赶上我了。”
江屿年捂脸,他天生就白。
“屁股也翘。”
郝梦绕着他转圈,啧啧赞叹。江屿年被夸得脸红心跳,僵在原地,像根木头。
转到正面,郝梦脸色忽然变了变。
“怎么了?”江屿年低头看自己。
郝梦遗憾地摇头,凑近他耳朵,煞有介事地说:“你平胸。”
江屿年:“……”
有时候听她说话,真挺无助的。他又不是女生,不平才奇怪好吧?
“男的也有练胸肌啊”郝梦色眯眯道:“你不是喜欢彭于晏嘛,那胸,多带劲,穿紧身衣多有型。”
和许多直男一样,彭于晏众人心中的完美男神。江屿年认可地点点头,胸肌大点确实好看,也健康。
“那怎么办?”
现在练也来不及了。
仿佛就等他这句,郝梦冲他坏笑,变戏法似的塞给他一包东西,抛个媚眼。
这眼神太危险,江屿年直觉不妙,拆开包装纸一看,果然。
里边是塞着海绵的文胸,还有几片胸贴。
江屿年想到那个画面,臊得不行。
“为工作献身嘛,”郝梦激他,“不会不愿意吧?”
都是为了生活。江屿年捧着那包东西,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穿。”
郝梦笑意更浓,“需要帮忙吗?”
江屿年护住自己,“不用了,我可以的。”
换好后,他摸摸胸前微微鼓起的地方,浑身不自在,感觉被绳勒着。
“看吧,这不更好看了?”
江屿年红着脸没有说话。
郝梦知道他脸皮薄,不再逗他,上完妆没问题后,很快就敲定了拍摄时间。
周三下午,学校熙春路。
江屿年回家路上又碰见那几个邻居大婶,闲话不断。
“裤子都泡湖里了,几个臭小子光屁股哭了一路,还能有假?”
“尤其老廖家那个,成天欺负我家二宝,总算有人治了,该!”
“谁干的?”
“哪晓得,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躲家里头不敢出门……”
“得让我儿子离远点,别给带坏了。”
“哎,别说了,人来了。”
八卦声嘎然而止。
江屿年听了个大概,似乎是那几个小屁孩被人收拾了,乍一听,还有点解气。
“你笑啥?”
江屿年脸上的笑意一僵。一个壮实的块头堵在跟前,正是刚才被她们挂在嘴边的老廖,邻里有名的无赖,廖桂林。
廖桂林拎着条滴水的牛仔裤,眼睛充血,瞪圆圆的,满肚子气。
这是撞枪口了。江屿年可不想当这个炮灰,忙闭嘴,低头快步走开。
身后,远远地传来廖桂林气急败坏的怒吼。
“他奶奶的!别让老子逮到谁欺负我儿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屿年缩缩脖子,没回头。
“我回来了。”
江屿年打开门,里头没人应。
鞋架上,江砚常穿的运动鞋不见了。
走进去,客厅里静悄悄的,早上出门前关紧的窗户纹丝未动,只有地板上淌着几道未干的水渍,除此之外没有走动的痕迹。
这个点,江砚能去哪?
江屿年盯着地上莫名出现的水渍,耳边猛地回响大婶的话。
“裤子都扒了扔湖里,几个臭小子光屁股哭了一路,那还能有假?”
心里隐约冒出一个不详的预感。
那几个小混混,这么久都没人治得了,怎么突然……
江屿年来不及细想,江砚伤还没好,人生地不熟,又没手机,他只盼江砚只是在附近遛弯,可别出什么事。
问了隔壁的王婶,说有见他下楼,具体去哪就不知道了。
路过刚才那条街,马路边已经围了一群人,廖桂林不知怎的跟人起了冲突,嗓门扯得老高。
“是不是你?啊?!”
“就你小子欺负我儿子是吧,看老子不削你!”
里头人头攒动,挤得密不透风。江屿年踮起脚,只瞧见一个被推搡的高挑背影,这么高的个头在这可不多见。
江屿年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阿砚……”
不宽敞的马路乱作一团,大声斥责的,帮腔骂人的,充当和事佬的,还有热闹起哄的,炒菜似的噼里啪啦。
“挤什么挤!”
江屿年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眼看要够到那高个的肩。那人似有所感,转过身却是张陌生的脸。
他半松了口气,被挤出人群,鞋面上盖着个大大的脚印,不疼,也没感觉。
摩托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乱了额前的碎发。
江屿年抬起头。
几米开外,江砚静静站立,将他方才的狼狈尽收眼底。
“凑什么热闹。”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被嘈杂声掩盖。
江屿年看着他,呆呆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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