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道亮光射进,初雪循声望去。
只见谢黎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 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餐食走到走到笼子前,他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背摸了摸初雪的额头。
“哥哥终于醒了,睡了好久, 会不会不舒服?”
昨天给学长用的迷药对身体无害, 但他总免不了担心,毕竟初雪从昨晚到今天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
“好黑……!”
初雪一开口就被自己哑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他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没有之前清亮。
“现在多少点了?”
“下午一点。”谢黎见初雪双眼瞪得圆溜溜的, 笑道,“可能是昨天叫太多了,过两天就好了。”
“一点?!”
初雪被这个时间震惊到甚至没有在意谢黎的打趣,他蹭的就要爬起来,随之而来的, 就是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他的被窝里响起。
“叮铃——当——”
初雪皱了皱眉, 把脚伸出来, 这才发现其上有一圈玫瑰金的镣铐, 锁住了他的脚腕。
他之所以现在才发觉,是因为圆环里还装了一层毛绒绒的软垫,让他的皮肤不会直接与冰冷的铁环相触。
“这是……什么?”初雪有点呆愣愣地问道。
“送给宝宝的首饰, 喜欢吗?”谢黎弯起眉眼,拉着铁链扯了扯,玫瑰金的颜色衬得那腕部更加金贵,他还好心附上了“首饰说明书”,“这个长度足够宝宝在这栋房子里自由行走,就是纯金的细链重了一点,如果不想走就喊我,我抱着你。”
初雪张着嘴,大脑飞速运转,好半响,他颤着唇问道:“你要…锁住我?”
谢黎神色一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床头柜上端起那碗刚出锅的小馄饨,将勺子放在初雪的唇边,“哥哥先把午餐吃了,吃完再去洗漱。”
“不吃。”初雪摆过头,将话题绕回来,“你要锁我多久?”
“不知道。”谢黎把手收了回来,陶瓷勺子磕到碗沿叮当响,“锁到你爱上我吧。”
“爱……咳!”初雪后脖颈浮上一片粉红,但屋内太暗了,谁都没看到,他嚅嗫着唇,问道,“那我一直不爱你怎么办?”
“那就一直锁着,锁一辈子。”谢黎的眼睛似乎在盯手底下的碗,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在看,他的指尖被碗壁热得发红,“或者……”
“或者什么?”初雪歪了歪脑袋。
或者学长爱上别的人,他放开手默默去死。
这样学长会记得他一辈子吧……
谢黎抬起头,粲然一笑,“没什么,所以哥哥要是不想一辈子都锁在我身边,可要努力爱上我啊。”
“你、你在说什么疯话。”初雪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指蜷了起来,像是遭不住这么直白的话。
什么努力爱上什么的,他才不会爱上混蛋,他最讨厌欺骗他的人。
可换做以前,他还能装模作样的原谅,现在对待谢黎,却总是计较的不得了。
谢黎单手轻轻掐着初雪的两颊,俯下身在那唇边落下浅浅一吻。
“不想听我说疯话,就乖乖把饭吃了,嗯?”
“不要。”初雪把那只手拍掉,身体一滑就钻进了被窝,只留给谢黎一个后背,“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没胃口,不吃!”
谢黎挑挑眉,看着青年那整个镂空的背部,把碗放回床头柜。
“那晚点再吃。”
初雪背对着男人,听见这么一句话,半边脸颊倏地鼓起,泄愤似的一蹬被子就把脑袋蒙了起来。
学弟变得更加讨人厌了,明明之前都不会轻飘飘的放过他,当时覆面还会威胁,说什么不吃早饭就打他屁丨股。
咔哒一声,光亮又照进了屋子,初雪猛地坐起身来,看到门口的人影。
“你去哪里?”
他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口,问完却又后悔,他现在都成了男人的“阶下囚”了,哪里有资格过问。
而且他这个“阶下囚”还得不到应有的关心。
谢黎回过头,眼神微睁,像是有点震惊。
“我拿个东西,很快回来,哥哥你也要出来吗?”
得到答复,初雪又倒了回去,冷冰冰地说:“不要。”
房间又暗了下来,初雪把被子一掀,窸窸窣窣地下了床,被子外的气温有点冷,他打了个寒颤。
脚下的镣铐没有他想的那么重,链条在身后长长的拖着。
初雪走到窗户前,将厚重的窗帘掀开,刺眼的光亮让他的眼眶里迅速分泌泪水,初雪缓了几秒,这才往窗外看去。
熟悉的景色让他有点恍惚。
脑子转了两圈,才意识到,他现在脚下的这栋房子就是谢黎给他们拍照找的那栋公寓。
而他的房间,就是公寓里的卧室。
初雪震惊地回过头,足有天花板高的黄金鸟笼位于卧室正中央,圆形的大床上铺着纯白绵绸,屋里之前的家具尽数被半空了,仅剩下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张全身镜。
初雪走到镜子前,呆滞在了原地。
大红色的吊带真丝睡裙挂在他的双肩,前面是V字形的款式,后背几乎没有面料,但真正让人难堪的,是他身上那一块一块,青青紫紫红红的痕迹,要不是他没有感受到痛,他真的以为自己被人揍了一顿。
等等——
一股冷气自下而上吹来,初雪不可置信地将裙摆扯了扯,顷刻间,他的脸颊暴起一片的红,头顶阵阵发烫,跟水壶烧开了似的。
这个混蛋,什么黄金鸟笼什么黄金锁链,吝啬到一小块布料都不给他穿。
咔哒一声,木门把手又被人按了下去,初雪看到学弟进来,当即骂道:“谢黎!!!我的内丨库呢!”
“啊,洗了,没干。”谢黎手上提着工具包,走上前来,视线落在初雪那光着的腿。
“那你不会找一条别的给我……”话音未落,初雪整个人悬空了起来,“你干嘛——”
谢黎把人单手抱回鸟笼里,伸手将床上的白色珊瑚绒睡衣披在初雪的身上。
“这几周为了把这个鸟笼装进来,把地毯拆了,过几天我再叫人来装,这几天别光着脚在地上踩。”
“不说这个,我问你,我的内库去哪了?你不会又……”
说到这,初雪止住了话口。
不是他的思想龌龊,非要往这方面想,是谢黎就不老实,还有前科,毕竟他的袜子就被这样恶劣对待过。
“没有。”谢黎的酒窝凹陷下去,他伸手捏了捏初雪的脸蛋,“就是没干,本来想给你穿我的,但哥哥不是说穿我的兜不住吗,干脆就空着了。”
听谢黎调侃他,初雪当即不服气,“谁、谁叫你不正常。”
“我正不正常哥哥不是最清楚吗?”谢黎笑着将工具包打开。
“我哪里……不是,你又要做什么?”初雪看着谢黎低头捣鼓,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黎抬起头,抓着手上的红绳,眯着眼就对着初雪笑了起来。
初雪的琉璃眼猛地收紧,收脚转身一气呵成,可谢黎堵在鸟笼的出口,他只能闷头就往鸟笼的另一端爬。
谢黎看着手底下不断滚动的锁链,等欣赏完笨蛋小猫撅着屁丨股逃跑,他才倏地将锁链握在手心攥紧。
“宝宝,你在怕我吗?”
谢黎两只手往后拉着锁链,只见小猫扑腾扑腾,最后重心不稳摔在床上,只能乖乖被他扯回身边。
初雪的逃跑计划中道崩殂。
“你又要干嘛…今天不行,昨天已经很难受了。”
“难受吗?”谢黎单膝跪在床上,边说边用红绳把初雪的两只手绑在后背,他紧盯着初雪的双眼,那黑沉的眼睛就像是某种捕食者,“哥哥不应该是很舒服吗?昨天喷了我满脸,差点要被你溺死了。”
“你!”初雪想伸手去捂住男人的嘴,可手已经在身后被绑得死死的,“不许说了。”
谢黎爬上床,一步一步逼近初雪,“宝宝昨天就是想杀了我吧?是不是?”
“怎么可能!”
初雪的身体连忙往后倒,嘴里是下意识反驳,可细细回想,又嫌自己答得不好,就该直接说想害死这个骗子才对。
“唉,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谢黎敛下眸子,语气带了一点委屈,“就是哥哥当时真的要闷死我了。”
初雪抿了抿唇,小声解释:“我那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谢黎揽着初雪的腰,把他托起来,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一口咬住身下人的耳朵,惹得青年震颤一瞬,故意吹着气用气音说道,“我吃的很开心,咸丨骚丨咸丨骚的。”
下一秒,他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心上人狠狠地给他来了一口。
恰巧,又是之前在车里咬的位置,刚好的皮肤又添上了新伤。
等人撒完气,谢黎把人抱回了床头,他让初雪背靠着他,再用一只手臂把人上半身锢住。
初雪脸色茫然,“你要干什么?”
谢黎舔上初雪那小巧又饱满的耳垂,眼神闪过一抹暗光,语气幽幽,“哥哥不是说现在没胃口嘛,而且这一个月好像都没有好好吃早餐……”
咕噜——
初雪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知怎么的,他的月退也在不受控制的颤。
谢黎双月退卡进初雪的月退窝下方,用自身的力量撑着那双白瓷肉月退,缓缓打开,“我说过的,不吃早餐,是会被罚的。”
初雪月退没有男人长,就被这么架了起来,脚尖甚至无法触到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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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是先吃饭再刷牙还是先刷牙再吃饭,我自己是先刷牙再吃饭,但是先吃饭再刷牙好像更加干净,初雪宝宝不刷牙也是香的[坏笑]
有宝宝问大眼,贴一下:是依不是灵
第59章 哥哥刚刚不高兴,是担心……
初雪全身被男人所掌控, 小腿肉也发紧地一抽一抽,耳边源源不断地吹拂着热气,他摇着头, 惊恐地看男人用大手捻着他的裙摆。
“不可以……我、我会吃的,现在就吃可以吗……”
“晚了宝宝。”谢黎伸手一撩,将布料放到初雪的嘴边,用着命令的口吻, “叼着,听话。”
初雪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叼进嘴里,他现在根本不敢多做反抗, 生怕把身后人惹火了, 可这么一来,他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谢黎从床下的工具包又拿起了一个黑色的小罐子,上面还有英文LOGO, 他的手轻轻摇晃,能听到里面咔哒咔哒的金属碰撞因。
“这似什么?”
可怜小猫咬着布料,说话发音也不标准,正常的问话说起来就像是撒娇。
“哥哥不知道?”谢黎眉梢撩高,又摇了摇手上的瓶子, 他看了看初雪的脸, 恍然大悟,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
初雪见他在这儿打哑谜, 当即皱起了眉,不耐地直起身来,晃了晃, 可很快,他就老老实实安分了下来。
“我觉得你可以去看一下医生。”
哪有人随便蹭一蹭就起火的,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谢黎揽着初雪的腰,让他重新靠回在自己身上,表情无辜,“我说过我自制力不是很好。”
“哼,你也就这件事没有骗我了。”初雪懒懒地睁着双眼。
嘴里的布料被口水洇得湿漉漉,他也没敢松开嘴。
谢黎将罐子的瓶盖打开,轻轻啄了口初雪的侧脸,“等等会有点凉,忍一忍,嗯?”
“什……!!!”
呲呲呲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卧房里,浓密的白色泡沫从瓶口喷在他的卷毛上。
初雪被吓得立马就要把月退夹紧,却被男人发现了意图,猛地又撑了开来。
“哥哥是不是一直没有长过胡子?小腿和手臂也都很光滑,怪不得不认识剃须泡沫。”谢黎伸手将泡沫细致地抹匀,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刮刀,用酒精喷了喷,“忍一忍,不痛的,很快就好。”
“不……”
初雪已经听不进谢黎说的话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刮刀一点点接近,嘎啦一刀下去,弯曲的毛发断裂进了泡沫之中。
谢黎拿起工具箱里干净的布,把刚刮好的擦拭下来,皮肤立刻变得白净透亮,他的脸上也浮着亢奋的红,“哥哥,你真的好漂亮,哪里都好漂亮。”
“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巨大的羞耻感席卷了初雪,他崩溃得大喊,嘴里却还乖乖地叼着布料,那张脸比吊带红裙还要火热,几乎快滴出血来。
谢黎无视初雪的抵触,又要下去第二刀,可这一刀刚下去没有一半,身上人一个扭动,他的瞳孔骤缩,刀尖猛地一摆。
一滴…两滴……
鲜红的血液掉进白茫茫的泡沫上,掉到白花花的肉丨体上。
初雪面色呆滞,看着刀尖上的血,以及那不停渗血的,男人的拇指。
谢黎闭上双眼,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刚刚反应及时,调转了方向,不然这刀划在初雪的皮肤上,少说也要留下一道疤。
他发狠地咬了一口小猫的侧脸,权当一个教训,随后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将初雪身上的血擦干净,又随意包了包大拇指。
此后的工作变得格外地顺利,学长在他的怀里乖巧起来,不闹不喊,刮刀渐渐移动着,没多久,谢黎就把所有都刮完,白净下上是秀气的模样。
他将初雪的手松绑,把人转了个身,面对面抱在怀里,捏着小猫的下巴,在他那水嫩的唇上啵了一口。
“好乖。”
初雪松开嘴,把布料放下,耷拉着眉头,神色丧丧。
他心里有什么情绪,总是会大喇喇地表现在脸上。
谢黎见初雪这么不开心,又是吻脸颊又是亲耳垂,柔声安抚道:“很快还会长回来的,只要哥哥一日三餐乖乖吃,以后我都不这样做了,好吗?”
他以为他能不顾初雪的意愿,将人永远地锁在身边,可一旦看到心上人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心里就跟被针扎似的疼,也不愿过多强迫。
只见他的学长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将脸埋进了他的肩上,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的愁绪还是那样深。
谢黎锁紧了眉,伸手托起初雪的下巴,“那哥哥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他想,或许学长哭着跟他说想要离开这里,他也会有所考虑。
初雪敛下眸,看着谢黎拇指上寥寥草草的纸巾,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前这人好像不怎么把身体当回事,最开始见面时就毫无顾忌地捏爆玻璃杯,他记得,当时碎片都扎进了肉里,之后那宽厚掌心里一条条的创口贴,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学弟当时也避而不谈。
谢黎见初雪啥都不说也有点着急,他俯下身子,用鼻尖轻触着对方,亲密的肢体动作更有助于敞开心扉,更别说他对学长总是格外地有耐心。
“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说,好吗?”
“哥哥生气就打我,骂我,扇我巴掌,踹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今天是我太冲动了,如果有以后,我……”
谢黎话说一半声音卡在了喉咙里,黑沉的双眸里倒映着那嫩红的微张的唇,他的学长把嘴打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脑袋有点短路,这一瞬间,谢黎的面部表情变得一片空白,看上去甚至有点呆呆傻傻。
他不过犹豫了两息,眼球里的人影便皱起了眉,像是在疑惑,下一刻,那小巧的舌尖便颤巍巍地从嘴里伸了出来。
谢黎当即吻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学长会在这个时候求吻,只是他们已经将进一个多月没有亲昵,他的手指甚至颤抖了起来。
亲吻所有X行为中最亲密的,做丨爱保留了最原始的性丨冲动,或者说兽丨欲,有各种激素加持,但亲吻却不同,如果不和喜欢的人亲吻,那得到的只有满满的厌恶。
谢黎没有像条疯狗一样吃着初雪的口水,反而不同寻常的温柔,他这几天都没敢亲他的学长,生怕心上人会当他的面吐口水,说他恶心。
他们的舌尖在私密的口腔里缠绕,小猫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水,就这样躺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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