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将台下的三角架拖至台上,一颗颗色彩不一台球慢慢地填满。
“还要站在那儿看我多久?”男人轻轻的摩挲着指尖,像是烟瘾犯了,眼神往台球厅的角落撇去。
“先…先生。”一双黑色的红底高跟鞋进到镜头中,往上看去,只见一双匀称又笔直的小腿被包裹进渔网丝袜里,可再往上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冲锋衣,上半身遮挡得严严实实。
“兔哥儿?”男人看到来者这一身打扮,漠不关心地用巧粉摩擦着手上的台球杆,“我没有叫酒水服务。”
这世道有黑有白,自然也有灰,而这台球厅,便做着这灰色的生意。
据说店内的老板,会豢养着一批漂亮的少年,这些少年统称为“兔哥儿”,平时他们就做些端茶倒水的小服务,在客人面前转悠,等他们成熟了,就会进行一场拍卖活动,将他们屁丨股的第一次使用权拍卖出去。
有的“质量”差,卖不到好价钱,便会一次性卖给多人,有的“质量”好,直接卖出天价,整个人都被买断。
初雪便是下个星期要被拍卖的其中一个“兔哥儿”。
白瓷般的青年头顶戴着黑长的耳朵,嘴上涂抹了点嫩红的口脂,有些焦急地向着眼前的男人走去,他的技术练不到家,到现在了穿高跟鞋还走不顺溜。
“先生,您……喜欢男人吗?”
初雪也是病急乱投医,听说买家不少是那种大腹便便的边台,他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人买走,情急之下,他只能在厅里胡乱找合他眼缘的,至少不能太丑太胖。
于是他相中了这个一直在安分打台球的男人。
虽然这不是他的唯一选择,可光是脸蛋身材来说,这人至少在床上不会让人倒胃口。
男人将白球放在开球线,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冷漠开口:“不喜欢。”
初雪一愣,又上前贴了两分,“我…我做家务也是可以的,我会洗衣做饭看家,先生……”
他其实撒谎了,他光有一张脸,却是这一批里技术最差的,不管是平时的顾家也好还是取悦男人也好,没一个精通的。
“呵,那未免也太奢侈了。”男人冷哼地笑了一声,他用台球杆轻轻的划过身前人的衣领,看着冲锋衣里暴露的服装,他眯了眯眼,反问道,“你是来……勾引我的?”
“嗯……”兔哥儿咬了咬唇,小巧的喉结滚了滚。
由此可见他的业务能力有多差,就连涂了口红不能咬嘴唇都不知道。
台球杆距离他的咽喉不过五公分,是一个既让人觉得危险又没有理由逃跑的距离。
谢黎目光压沉,自带一股压迫感。
“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穿着这一身,去勾引男人?”
说完,他便转身,将台球杆架于标准的手势上,砰地一声,白球猛地往前撞击,将整齐排列的桌球击散开。
“不、不是的,我做了准备的。”初雪见男人一心在台桌上,不再搭理他,心一横,冲锋衣簌簌地堆在了他的脚踝。
V字尖领遮于胸前,姣好火辣的身材被这身兔男郎装展现得淋漓尽致,初雪趁着谢黎还未打下一颗球,缓缓凑上前,拉着男人的手,往后月要探去。
“先生,您可以帮我把尾巴掏出来吗?”他伏在男人的耳边轻声细语,红红的小嘴一张,里面的香气就顺着飘出来,被男人尽是吸入肺中。
他的尾巴被箍在了衣服里,一开始为了穿裤子时别那么明显,就没有把毛绒球从洞口里掏出来。
初雪眼睛偶然向下一撇,失笑道:“阿黎,你是不是OOC了。”
谢黎扮演的是一个恶劣的无情商人,按理说也得等初雪再多吸引一下,才能给予反应,结果现在就已经高高在上了。
“没有办法,哥哥,你太香了。”谢黎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看起来实在是忍得很辛苦,他将学长脸颊侧边上的软肉吸在嘴里,啵的一声,在人耳边沉沉道,“我一闻,就应了。”
初雪脸皮薄,立马羞红着脸伸手捶着眼前人的胸膛。
他感觉他的学弟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还会内敛地说自己是“没有自制力”,现在却是怎么露骨怎么来。
谢黎也不躲,初雪怎么揍他他都挨着,这点倒是和从前别无二差。
“好了,我要继续帮漂亮小兔子了。”
又换成漂亮兔子了……他数不清自己收到了多少个昵称。
男人往“兔哥儿”说的方向找了找,真在其中找到了初雪所说的,他原以为那只是个小饰品,没有多想就粗蛮地想将其扯出来,结果却遭受到一股阻力。
“嗯哈——!”
伏在身上的漂亮青年双眼立马续上了春水,可能是被扯痛或者吓到了,他不由自主地紧紧跟着男人,谢黎挪到哪儿,他也跟着去到哪儿。
男人眯了眯眼,终于是咧开了笑,“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准备吗。”
“先生喜欢吗?”青年气吐幽兰,直接勾上了男人的脖子,“我还会很多,只要先生把我拍下来,买断。”
只要被买断,他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不用接着服侍一个一个又一个。
谢黎撸了一把毛绒球,果然又听到美人哼咛两声,他眸中若有所思,眼前兔哥儿这模样不太像身经百战的,或许就连这毛绒球都没怎么接触过,他俯下身,咬了咬初雪的耳朵,戏谑出声。
“那再让我看看你更多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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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嚯嚯嚯,傲的写了,纯的写了,表面纯内里烧的也写了,现在写表面烧内里纯的哈哈哈哈。[黄心]
审核员老大,放小的一马[求求你了]
初雪那清透的狐狸眼里瞪得圆溜溜的, 嫩红的唇微微张着。
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意愿拍下他,带他离开吗?
“怎么?还不行动吗?不是想要我买断你吗?”男人俯下身子,腕骨一沉, 球杆倏地向前滑出,快得只能捕捉到一条银线。
他挑起凉薄的眼皮,没有关心球桌上的结果,而是紧盯着面前的青年, “0618号,小雪?”
扑通一声,球落袋。
“你怎么知道?”兔哥儿更震惊了,他蹲点了好几天, 知道男人并没有叫过任何的特殊服务。
“这一批兔哥儿的头牌, 很难不认得。”男人绕到台桌的另一侧,追随着白球,说着他听说过的趣闻,“老板为了保持你的‘完整性’, 连几把都没让你吃过吧?”
初雪听到男人如此露骨的荤话,整个身子都麻了半边。
明明只是在演绎这一段剧情,初雪却当真钻进了这个角色,站在聚光灯下,被众人凝视着, 渴望着。
未知的拍卖, 未知的未来, 未知的金主……不计其数的恐惧裹挟的他。
又是一颗球落袋, 谢黎叹出口气,说的话让他如梦初醒。
“拍下你,可不便宜啊。”
初雪看着球桌对面他精心挑选的客人, 抬起腿,缓缓地爬到桌上。
几个月的滋养,他腿根的软肉更加肥嫩了,渔网袜透出粉白的肉,他爬到男人的面前,偶尔不小心撞歪桌上的球,对方也不恼,就这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动作。
初雪攀在谢黎的身上,嫩红的舌尖讨好地舔舐着男人的唇角,他嘴上的口红不免有些剐蹭,也染在了对方那小麦色的皮肤上。
忽的他的眼前天旋地转,初雪的一头秀发散落在绿色的台桌上。
男人再次伏下了身子,手伸过他的头顶,架起了桥。
他竟是还在专心打着桌球,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的白球。
初雪有些不高兴了,不仅是对“客人”的,更是对谢黎的。
他是头牌,被客人忽略,他是这几个月被放在心尖上的,被谢黎忽略。
初雪一边脸颊鼓起,心里咕噜咕噜又冒起了坏水,见谢黎不管他,他反而更大胆地用双腿勾住眼前人的腰身。
他微微挺起身,贴在男人的耳边,齿颊生香。
“我的尾巴也是白的,怎么不用台球杆顶我的白球?”
他的话音刚落,“啪”一声脆响在他的头顶炸开,白球如箭般射出,却没有碰到任何一个目标球。
犯规了。
谢黎深吸了两口气,将台球杆放在一旁,往前走了两步,更加靠近台球桌。
初雪的瞳孔骤缩,颤着身子就要往后逃,可下一秒,他就被一只大掌一把锢住,不给他有任何退缩的举动。
子弹头埋得越来越深,初雪含着泪眼摇头,“阿黎你OOC了!OOC——呃!”
谢黎猛地定夸,他不管初雪的哭喊,一脸淡定道:“这不就是哥哥想要的吗?嗯?”
“呜——不要了。”初雪的腿根颤巍巍,手上不停扒拉着那箍着他的大掌,“我再也不乱加台词了。”
他一面害怕谢黎的举动,一面看到谢黎对他生气,心里又畅快。
谢黎退后一步,没有再欺负他的学长,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在台球杆上,可还没有拿起来,小兔子先一步坐了上去。
粗大的杆子被他抓在了手心,他用第一次跟学弟拍照时,学到的“本事”,在价格昂贵的台球杆上磨动着。
“先、先生。”
小兔子主动抓起男人的手,让他搭在自己的细月要上。
“这样……您喜欢吗?”
没多久,初雪额头上就浮上了薄薄的细汗。
男人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他眯了眯眼,将两根手指放在初雪的嘴边,冷漠开口:“舔。”
初雪一愣,夹着的台球杆一紧,他张开嘴,轻轻地舔舐着男人的手指。
谢黎的眼镜反着光,如他所想,面前的小兔子一点技巧也不会,生疏的就不像是被精心培养的兔哥儿。
也难怪会在拍卖前夕,来找到他。
不想在这台球厅里当个奢侈品,离了店又徒有外表,无法独自存活。
“含进去。”他继续说着,小兔子愣了两秒,还是听话地讲那粗大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可他的嘴小,最多也只能吃进去半根。
口腔内湿润温热,初雪的舌头异常的柔软,拂过谢黎的指尖。
谢黎逆着初雪的舌苔,向前向后地滑动着,很快就惹得小兔子呻丨吟两声。
“痒。”
他说话时口齿不清。
“现在慢慢地舔,用你的舌头描绘我手指的形状。”谢黎伸进去没有立马乱捣,也没有更加深入进初雪的喉咙深处,不想让学长有反胃的感受。
细嫩的小舌穿过他的两指之间,渐渐地他的手指变得又湿又润,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呲噜呲噜”的声音,学长微微垂着眼,脸上还泛着点微粉,神色认真,又纯又欲。
“你可真可爱啊,怪不得这么多人眼红。”谢黎趁着初雪没注意,两根手指将口腔中间的柔软轻轻夹着,揉捻,挤压。
“呜啊。”学长耷拉着眉眼,脸上倒是更加红了。
“张开你的嘴,让我看清楚。”
初雪蹙着眉,嘴巴几乎要被男人的大手玩坏了,他仰着头听话地打开了香气扑鼻的小嘴,谢黎夹着小舌扯了扯,很快,那香甜的口腔就分泌出了过多的口水。
一滴两滴,有的从舌尖落到了桌台上,有的顺着嘴角滑了出来。
他在初雪的口腔里肆意的搅动,倏地松开了手,手指上沾着一片涎液。
“先生,您满意吗?”初雪的嘴巴发麻,口红也花了,洇在了唇周,他颤着眼睫,垂着头,带着哭腔说,“您可不可以带我回家。”
这不低头不要紧,一低头,初雪的眼睛落在黑暗的深处的那一点,却看见了一片“平坦”。
初雪募地抬起了头,想着谢黎教他的台词,违心地说道:“先生……你没应?”
谢黎神色冰冷,挑了挑眉,“你的吸引力也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初雪立马声音高亢地打断了他,“不可能!”
他是台球厅的头牌,有多少人看他一眼就深深沦陷,他也一直凭借着这张脸,啥都不乐意学还能叫座率最高。
眼前这男人明显也对他感兴趣,不然不会跟他周旋,可两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初雪瞳孔微微颤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他最害怕的可能性,兔哥儿颤着唇,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句:“先生…你、你养胃吗?”
只见眼前的男人后槽牙的肌肉崩了崩,他的眼珠子漆黑,就像一只猎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这只肥美的兔子。
见男人没有否认,初雪脑海里那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下就崩了,他使了劲一把推开男人,手脚并用就要从台球桌上往对角线爬。
他不想被拍卖就是因为不想遇到边台。
而众所周知,养胃的男人最阴暗边台。
还没爬出去两步,一股巨力猛地勾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拖了回来,他的后背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你放开我!”
小兔子被敏捷的猎豹用领带绑住了双手,困进了怀抱里,还被一口咬住了后脖颈。
初雪的小脾气立马就藏不住了,他扭动着身躯,试图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
“现在又不要了?”谢黎的声音低沉危险,他敛下双眼,“刚刚还说要我带你回家?”
兔哥儿觉得命好苦,好不容易挑中一个符合自己胃口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养胃!!!
一想到刚刚这么努力地讨好这个男人,兔哥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脑子里起了火,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我怎么会要一个太监!破太监还想尝贵妃肉,我看你是…啊——!”
初雪像条虾米一下蜷缩了起来,身后,男人抓着毛绒球恶劣地搅动着。
“宝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男人嗓音沙哑。
“我……嗯哈!”
忽的,他旋转到了某一个角度,初雪那张粉白的小脸迷糊了起来。
在初雪看不到的角落,谢黎嘴角咧开一抹笑。
初雪脑袋昏昏,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死死地抓住男人那粗壮的手臂,谢黎自然是有反应,只是他嘴上要跟着剧情,颠倒黑白。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别人呜——”
又是新一轮的攻势,他的学长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兔男郎套装实在是太过于紧身,初雪有一点点不同的反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兔哥儿受不住了,眼眶蓄满了泪水,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向男人求情。
“先生,我们在一起也是没有结果的,你满足不了我。”
谢黎低头吻了吻初雪的额头,看着怀中眼睛红红的小兔子,他轻柔地吻了吻那精致的耳廓,惹得小兔子瑟缩两分。
就当兔哥儿以为谢黎愿意放过他时,男人在他耳边温柔又残忍地说道:“宝宝,你放心,我们是天生一对,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抠喷。”
说完,谢黎悄悄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点击了小绒球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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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养胃1×小烧0,哈哈哈哈,《论金主养胃1如何玩弄兔子小烧0》
初雪身子猛地向上一弹, 惊叫出声。
“怎么了哥哥?”谢黎一脸无辜,甚至还有闲心□□初雪的耳廓。
“阿、阿黎,它、它它它动了!”
初雪根本顾不上什么拍照演戏了, 他焦急地扭过头,下意识向身后这个抵着他的,他最信任的朋友寻求帮助。
“嗯?什么动了?”谢黎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初雪额前的碎发,揣着明白装糊涂, “哥哥说清楚一点,我不懂啊。”
同时,手又伸进口袋里,多按了一次按钮。
“绒、浓球!它动、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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