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的红杏是会被发现的主人狠狠捅烂碾碎的。”祁颂远看着教授微微睁大的错愕眼睛,语气平淡甚至带了点温和的提醒道,“淮也记得不要随便被陌生人哄骗了。”
这窒息的车内风声明明很是微弱,但余淮也耳边却嗡嗡的,甚至男人合上车门时,还难言惊愕。
不是因为男友过分直白的霸道,而是他的脑袋里面零星闪现而过的与男友有关的一些画面。
比如男友将他压在床上强吻,他掐住男友的脖颈疑似热情回应,看起来他们好像在玩着什么特殊的play一样的诡异片段。
他第一直觉是记忆复苏。
但……见了鬼的。
他被删减里面的记忆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余淮也抹了把脸,难得老脸一红。
祁颂远从前面绕到另外一端,开门上驾驶座时,视线短暂地从不远处宛若落水狗一样偷窥的小人物身上掠过。
那道鬼魅一样的影子似乎被打击的仓皇而逃,隐入人流后彻底不见了。
太子殿下敛回视线时,扯了扯唇,轻蔑一笑,啪的一下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车子顷刻开入人流。
校门口不远处,阴暗无人经过的小巷口内。
黎星野没什么表情地道,“松开,我不会做什么。”
唐源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瞅见那车子远去时,才缓缓地松开他的衣袖,安慰他道:“他就是仗着教授失忆了,才这么肆无忌惮的,等教授清醒之后,他一定会被教授狠狠甩掉!”
黎星野哦了一声。
唐源没品出什么味道,但还是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吓人。
黎星野目光落在街道口寻常的红薯摊子上,多停留了两秒,而后咬碎口腔内的糖,问:“那个姓江的研究员联系上你了吗?什么时候过去找游戏负责人?”
唐源忙不迭:“快了快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让教授出来外边看看呢。”
唐源眼尖地发现他在进教授的朋友圈,试图引开话题,“怎么样?里面有什么线索吗?”
但事与愿违,黎星野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反复刷新了好几下,朋友圈都只是一条杠杠。
这或许是没耐心的上将最耐住性子的一次,他指尖好像要在屏幕上反复下拉的摩擦中冒出来火花似的。
显而易见,他的前男友教授特意关了他的朋友圈查看权限。
唐源默默缩回了脑袋。
黎星野重重将手机屏幕按灭。
他冷笑了一声,“我急什么?攻略失败,弄不到数据,急的不是联邦的上层?”
唐源盯着被踢碎的建筑墙体,识趣的没有吱声。
李明飞收到联邦军方和科研院邀约见面的时间在周五。
对方准备了一踏的研究材料, 以官方的名义,试图直接购买余淮也的个人版权,要求进行数据迁移, 作为联邦人工智能工作的研究推进。
李明飞看完他的材料,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或许是一直在跟踪, 这一份数据比祁颂远给的测试数据要更加直观, 也在横向对比上发现余淮也的代码活跃度还在持续的增强。
已经清空了他后半截的数据,竟然还是没有用吗?
江研究员注意到他苍白的神色,拧眉道:“李先生,联邦提出的条件已经是协调提出来的最优项, 您这边是还不满意?”
李明飞瘫坐在软椅上,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语气无力道:“抱歉,和这个没有关系, 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当前的方案您觉得如何?我昨天已经根据您提的进行了修改。”
李明飞沉默了下, “抱歉, 可能我暂时不会和您进行这个交易。”
江研究员:“为什么?昨晚您不是还说这个可以协商?”
李明飞吐了口气,越看那些数据, 越回想到现在自己监控下“一切平静如常”的余淮也,就觉得心肝疼脑袋疼,甚至后脊发凉。
NPC发展的速度简直是指数级的增长。
李明飞觉得自己宛若一下确认了癌症晚期的病人, 心头呕着血,如似无头的苍蝇,脑袋内疯狂的想着应急的策略。
单边清除bug?强制干扰代码走向?删除病毒感染的代码段?
这些他通通都试过了。
李明飞语气虚弱地道:“抱歉,我临时发现合作不能达成。”
黎星野语气不耐:“有什么不满意就直说。”
唐源轻咳了两声,见他吃了炸药似的,忙不迭干笑道:“黎上将有点急性子, 您别放在心上哈。”
李明飞重新换了换语气:“是我的问题,但余教授现在确实难以迁移,他的数据代码需要重新调整。”
江研究员:“您是什么意思?”
李明飞当然不敢明面上说人工智能复活存在攻击人类的可能,如果真告知了,他的事业便是致命性的打击,尤其涉及的NPC还是当初邀约给那四位身份尊贵的人物,现在就有一位气势汹汹的在他面前和他谈判。
眼前的这些人全然不懂得这个看起来无害又温柔的NPC报复起来人会是什么样的姿态。
李明飞回想起来在游戏内被人揭穿身份时的惊诧和险些拦截他出游戏的震惊,犹是身体一颤。
他缓缓坐正了些,“……我只是忽然临时考虑到,如果数据迁移,游戏内的NPC剧情就可能会受到影响,我们不可能马上做出决定。”
江研究员表示理解,又详细说明了合同内容,希望他多加考虑,尽快两天内回复他。
黎星野听他们一来一往的商业拖延,不耐烦地打断,“具体多久,你们的洽谈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李明飞,你不要把我当狗耍。”
李明飞别无他法,暂时敷衍了一句沈镜澜生日后。
他不知道这位从进来就臭着脸的上将阁下是否愿意相信,但这个时间过去之后,或许确实是一个可以调整的时间。
李明飞看了眼游戏上已经预热完的活动,很轻地叹了口气。
蓝色光幕上教授与自动马赛克隐私保护的男人在家互动的场面一闪而过。
黎星野眼神冰冷。
李明飞却是两眼无神。
他在想,是不是还有比起一键格式化恢复初始状态的更好的方法。
新加上的同名学生并没有什么对话开展,余淮也倒是点开过他的朋友圈进行过了解,但可惜里面并没有什么相关的信息,而是空荡荡一片。
但他的身体却出现了一点新的异常的变化。
如果以游戏论,他这个小小的NPC或许出现了一点bug,因为在碰触时,他似乎能够偶尔眼前闪现一些“失忆”前和这人的相关画面。
鉴于男朋友近日的愈发黏人和霸道,余淮也收拢到的失忆前的自己和他的经历便愈发的多。
他们失忆前的碎片化片段在一次又一次的肌肤相触中变得丰富而完整,男朋友的恶劣也在逐日递增。
于是在某个周末的中午,顶着浑身酸痛醒来的余淮也头一回看到他那位熬了一整晚大夜第二天仍能准点“上班”的总裁男友坐在床头,赤裸着满是抓痕的上身,表情冷淡地盯着他。
“今天‘公司’没有事?”
余淮也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显然是昨晚用嗓过度。
或者说,这几天他都是这样一种状态。
祁颂远:“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家里。”
就余淮也印象里面,他从来没有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让他看见的时候。
余淮也嗯了一声,没有问今天他特别在家的原因,直接起身,随便套了一件衬衣,去洗手间洗漱。
离开被褥,他身上都是斑驳的吻痕便赤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从肩脊到后腰,甚至一路蔓延到腿根,满是被人盖章的痕迹。
黑夜里其实看的并不明显,尤其祁颂远并没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开着光幕的习惯,但在青天白日之下,放纵的证据便显然醒目了许多。
祁颂远目光直白地盯着他,但脸皮逐日增厚的NPC显然不以为然,连眼皮都没有抬高一点。
祁颂远自诩是一个耐性十足且十分克制的人,但很明显,他最近在总是闭口不言处处选择隐瞒的小NPC上有些耐心不足。
上面深重的痕迹便是证据。
他这几天一直在等小NPC坦白,但NPC对此似乎充耳不闻。
余淮也漱口到一半,男朋友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漱口面对的镜子之中,顿时在镜面的空间占了大半,愈发显得卫生间内的空间显得逼仄起来。
余淮也吐掉嘴里的牙膏,简单漱了下口,便抬眸看向他:“怎么了?”
男人宽厚的大手从宽大的衣摆下探入,掐住他的腰。
很重的捏了一下。
余淮也手上杯子里的水都颤了颤。
他提醒他自己在刷牙,然后语气平静地道:“有事就说。”
男人垂下浓密的眼睫,深绿色的曈眸透着几分冰冷的探究,宛若锐利的刀刃,低沉的口吻伴随着不安分的手,“你记起来什么了?”
显然,余教授没有想到这不要脸的男朋友会一边挑逗他,一边又用那种割裂一样冷酷的表情和语气审问他。
“祁颂远,我在刷牙,”余淮也再一次强调了一遍,然后重复他的话,“什么记起什么?”
祁颂远哂笑一声,为他高超的装傻能力,“宋时琛不是一直在和你联系?最近又加了一个黎星野,怎么,他们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你不是一直有在跟踪?”余淮也冲掉了嘴角的泡沫,又扯下来毛巾,“我手机上的应用追踪没有删吧。”
祁颂远嗯了一声,坦然道:“确实没有删,但很明显,淮也的手段更加技高一筹。”
余淮也没有应,只是慢吞吞地洗脸。
身后的男人显然不满他敷衍的状态,大手猛地拍打了下他的侧臀,很清脆的一声,温和从容的教授脸色一黑,尤其是在感受到身后明显的硬物时。
他很不文雅的咒骂了一声,然后提醒他:“祁颂远,这是白天、卫生间。”
他认为作为贵族,这位太子殿下至少知道什么叫做不能白日宣淫。
显然,他高估了太子殿下的品性。
祁颂远重重掐了把他的臀肉,语气平静:“淮也,爱说谎的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男人健硕的手臂如似铁器一般,将他环扣入怀,饱满的胸肌抵着他的后背,他俯下呼吸,冰冷的质问贴在耳侧,“到底是想起来多少,才会让你在我的床上还频频走神,想到其他人?”
他掐着他的软肉,绿眸冷漠,“怎么,是黎星野让你回忆起来了什么旧日美好时光?还是宋时琛和你说了什么激情岁月?”
“……”
听起来像是深爱着他的男朋友在不满的吃醋,如果他的眼底不是平静的试探的话。
那些碎片回忆内他们似乎也是这样如似挚友却也隔了一层纱的敌人。
“我没想其他人。”余淮也放回毛巾,对上镜中目光直视着他的男人,倒打一把,“颂远,你不相信我?”
他控制着表情的无辜,甚至装着纯然,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如似上等的宝石,清透明亮,如似藏匿着最真诚的情绪。
完美的人工智能果然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十分到位。
甚至仪态都是从容不迫、毫无半点心虚的。
“小骗子。”祁颂远轻呵一声。
余淮也神色自若:“我没有骗你,颂远。”只不过是藏着没有说而已。
不安分的NPC总想着朝三暮四。
祁颂远眼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余淮也不解:“什么样?”
“欠操样。”太子殿下堪称侮辱性的词汇从他优雅平淡的唇齿中吐露而出。
余淮也顿时黑了脸色,转头要去凶他。
男人轻蔑一嗤,低俗的话语伴随着粗暴且强硬的行为,余淮也喉口的斥责淹没在他近乎掠夺的激吻之中。
他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囚禁在冰冷的洗漱台边,修长的鹅颈被强硬地托起从后封住,镜子面前照到的身上的衬衣还是端正完整的,但镜子映射不到的、抵在洗漱台之下的腿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无助地被男人健壮的手臂轻易且不容抗拒地捞起来,悬停半空,轻轻颤抖着。
冰冷的瓷砖贴合在腿侧,刺激着腿面泛起细小的疙瘩,但身后连体一样的男人紧韧的肌肉却密不可分的紧紧贴合,宛若连体婴。
祁颂远狠狠咬着他的唇珠,吃掉他口腔内果味的牙膏香气,肆意地掠夺着他生存的氧气。
余淮也呼吸微乱,湿漉漉的眼眸挣开时,恍惚间,男人此刻冰冷审视的目光仿若与画面中的男人重合。
那天在车内的场景变化了镜头和方位,对准了“他”的面孔。
画面中的“他”额角是颤抖的冷汗,蓝眸泛着血色,眼眸中藏匿着极度的冷意,在被男人强硬地以吻封住唇齿时,“他”掐着他的脖颈,手背甚至透着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主人的怒火。
不像是情趣,而是以身饲虎的猎杀。
那种发自灵魂的震颤涌上心尖。
祁颂远重重顶了他一下,瞬间将他的灵魂和意识都快冲散的同时,忽然逼问道:“你在通过我看什么?”
余淮也毫无防备之下,生理性难以抑制的收紧。
“……操。”
余淮也显然没有想到这人会在这种时候做这种刑讯,手段堪称下流又恶劣。
他这么多年保持的口业顿时崩塌不见,“祁颂远,你他妈给我出去!”
“淮也已经看到游戏系统界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祁颂远喘了口气,眉眼多了一点难掩的愉悦,进入的越发深入。
他咬住他冒着红晕的耳珠,舔舐着,盘问,“让我猜猜,是因为那个手表?”
余淮也不接话,语气十分不善地让他滚出去。
祁颂远似是听话的抽出,但下一秒,又重重的捅了回去,像是要把单薄的纸张捅穿,践行他对于疑似存在精神出轨行为的小花的惩罚。
余淮也咒骂他的话语顿时遏制在了喉口,发不了声,侧颈隆起的青筋几乎要因为这不堪重负的一击而撑破他的肌肤,愈发显得性感而诱人,尤其是上面染上了一层淡红的痕迹。
这是昨晚他留下的归属标记。
祁颂远伸手按住,吞没他不满的话语的同时,指腹如似温柔的情人勾勒着那一处的吻痕,最后落在他脆弱的突起之地,很轻微的碰了一下。
怀里脆弱的教授浑身一颤,宛若求饶。
他温柔多情的眼尾甚至溢出来了爽过头的泪花,让他增添了一丝柔弱无助的娇花之态。
小娇花修长的指尖已然在他的手臂和后背之处留下了不少痕迹,借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祁颂远十分的宽容,甚至当下也不再介怀他重新长出来锐利的牙齿,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对充满血性的□□更加偏爱。
他并不介意在完成他的正事之后,保留小NPC的意识。
甚至如果小NPC如果有兴趣,他并不介意耗费一点时间和精力找人单独研发一具完整的身体,让他体验当“人”的真实,到他的宫殿内定期小住。
不过,有些底线他要求小NPC绝对不可触碰。
祁颂远仿佛将人嵌在瓷砖上时,对上他满是鲜活怒气的眼眸,微重的语气带了一点温柔,口吻却十足的强势,“自由也是有围墙的,淮也可不要不安分的随意跨出墙外,毕竟外面总是有不少坏心的采花贼。”
“毕竟你如此的单纯天真,”祁颂远不紧不慢地磨着,平淡无波的声音贴在他的耳侧,“一不小心,可能会被人骗的倾家荡产。”
余淮也挣扎不过,躺平闭眼受着,将他的威胁视若无睹。
霸道的太子殿下显然不满,又重重惩罚他,把他撞得语调不清时,言语冷冽地逼问他:“教授听到没有?”
教授的骨头比机甲的金刚身还硬。
他气息奄奄的同时,语调还如刀刃般锋利,“你真不行就换人。”
“嘴硬。”祁颂远哂笑一声,那不要脸的东西却愈发的□□。
分明是格外喜欢这样的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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