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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圣女厨)


钟知溟之前没有认真看其他地方,现在才发现。
去年颜濛过生日时,为了不让两位家长察觉他们两个实际已经下跌至冰点的关系,至少要做些表面功夫,钟知溟有给他送礼物,选的就是小熊玩偶。
小熊很可爱,如果说特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它的表情,它没笑,而是瞪着人,气鼓鼓的样子。
他路过礼品店看见,觉得很像颜濛,就选了它。
包装时,以为他在追女生跟着来要给他当参谋的朋友看见他选的小熊,目瞪口呆:“不是吧大哥你选这个送给妹子?百分百会生气啊!”
钟知溟:“不是给女生。”
其实送什么都无所谓,根本上颜濛也不想要他送的礼物,做做样子罢了。
颜濛收到礼物,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差点又要摆出和小熊一样的表情,但想起父母在看,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好好看的小熊,我很……喜欢……呵呵。”
钟知溟:“嗯。”
图片上被萌萌放在书架上的小熊就和他送给颜濛的一模一样。
有一样的小熊还可以说是巧合。
停电那天,他去过颜濛的房间,尽管灯光比较暗,但他还是看清了颜濛房间的摆设,记得在房间的角落,也摆着这么一个书架。
过去他几次做梦会把颜濛和萌萌重合起来,原来是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们两个体型相像。
萌萌就是颜濛。
游戏里喜欢黏着他跟他撒娇的萌萌和对门光看他一眼就嫌烦的颜濛是同一个人。
钟知溟是真的没辙了。
如果不是今晚看见颜濛和其他人过火的亲密举动,他是真的没想过要找颜濛算账。
颜濛听他这样说完,难得在他面前有那种自己矮人一头的心虚,别扭地说,“哦……那……那你人……其实还挺好的……”
“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我不好,因为我的疏忽,让你遭遇这种事情……”
网恋的萌妹不仅是男生还是同住一屋檐下的继兄弟什么的,这种标题就是放在报纸的社会版面上也是头条般的存在,钟知溟是真的心理素质过硬,还能一直克制住没对他做什么。
虽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对他做了。
“那我们还能继续吗?就当奔现了。”钟知溟抬头看他,问。
颜濛迅速推翻自己刚才的想法,这哪里是心理素质好,钟知溟根本是疯过头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颜濛没答应和钟知溟交往,钟知溟疯了,他又没有。但由于他是让钟知溟疯成现在这样的始作俑者,他又不能说什么。
拒绝得不完全的后果就是好几次被吃干抹净,一回生二回熟,他舒服了也就半推半就,放任自流,说是没交往,但他能和钟知溟在房间里接吻。
有一回厮混到一半,颜濛妈妈给他拨来电话,说和钟知溟的爸爸已经回到家门口,但忘记带钥匙了,一直摁门铃也没人开门,问他们是不是都不在家。
刚才被弄得忘乎所以的颜濛根本什么声音都没听见,直到钟知溟帮他接通电话的前一秒意识也还是迷迷蒙蒙的状态。
听到妈妈的这番话,猛然被吓醒,用手捂着嘴,含糊地说,“在家……的,我们在玩游戏……没听见……这就下去开门。”
挂了电话,还套着白色过膝袜的腿踹了踹无动于衷的钟知溟,急急忙忙地要套上裤子,没时间脱掉丝袜,不过还好家居鞋会挡住。
钟知溟慢慢套好上衣,准备去开门,颜濛正要钻进洗手间去洗脸降温,一看,钟知溟的颈侧还留有自己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咬出来的红痕。
“这……这个!”颜濛差点被自己气晕。
钟知溟很淡定:“说是被蚊子咬的就好了。”
鬼才会信啊!
但又不能让钟知溟大热天的穿高领毛衣,只能让他睁眼说瞎话了。反正那张脸一本正经的时候也还有些可信度。颜濛自我安慰。
两个人收拾好,下楼去开门,果然,那个红痕被注意到了,不过钟知溟信誉很好,两个长辈没有疑心别的。
颜濛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门外有许多伴手礼,帮忙把东西搬进屋里时颜濛的腿不小心撞到门框,有些痛。
他妈妈过来问:“撞到哪里了?”
……他的腿上还穿着白丝袜,颜濛很心虚地跳开,有些站不稳,扶着旁边钟知溟的肩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妈你别担心,我叫,额,知溟帮我看看就好了。”
钟知溟扶着他的肩:“嗯。”
两个长辈面面相觑,都觉得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后来有一次社团联谊缺人,相熟的学长问他能不能去,顺便再多带一个人。
颜濛就带着钟知溟去了。
玩国王游戏时很不凑巧,颜濛被选中了,大概还记得他和那个学长玩pocky的那次,国王的要求他和另一位学弟模仿那个再来一次。
颜濛:欸?
一整晚都表情淡淡的钟知溟没什么表示。
他们两个是后面才来的,因而都坐在旁边,灯光有些暗,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修长的手指隐秘地撩开颜濛T恤的下摆,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在他腰际交错、绑成蝴蝶结的细带。
颜濛僵住了。
然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听钟知溟的话穿那种东西。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那个疯子会突然发疯把脆弱的蝴蝶结解开。
再说,就算不这样做,他也会拒绝的啊!颜濛瞪他一眼,转头说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单身了,做不了这个,愿意接受惩罚。
做不了当然不会强求,颜濛最后只是多喝了几杯。
作者有话说:
攻:别搞,我老公在
这个故事没了。漏洞挺多的额,但小故事也就这样了。还是凑不足三万啊………难道我还要多写一个故事吗………

高中研学活动有一环是参观当地博物馆。
严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靠近展厅头就疼得厉害,心脏也像被用力攥住,几乎无法呼吸。活了十七年,他从来没有过这么难受的感觉。
当即和老师打了报告,说身体不舒服,先回车上休息。他为人正派,又是班长,老师很信任他,自然允许了。
离开展厅,那些反应又渐渐退下去。
严衷皱眉。
今天博物馆里满是研学的学生,比平时更热闹许多。刚才严衷从展厅出来时,头还疼,下意识避开周围的人群,尽量往偏些的地方走。
现在头不疼了,才发现自己又走到另一个展厅,也许是已经有一波学生参观结束,展厅里没多少人,只剩几个脱离大部队滞留的中学生。
严衷已经对博物馆彻底没兴趣,正要离开,那几个学生却突然一阵惊呼。
“好漂亮……”
“是在Cosplay吗?还是在演古装戏?看起来好像明星……”
“可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喂,他,他好像在哭。”
顿住脚步,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严衷缓步走进展厅,看见中学生说的人。
那人穿着玄色的古装长衫,背影羸弱单薄,不过还是看得出来,是个少年的模样。
厚重华丽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太过于宽大,袖子和衣摆都长长的拖曳在地上,好像光是衣服的重量就能够把他压垮下去,让人担心下一秒他就会支撑不住。
他站在其中一副展览的古画下,照明展品的暖黄色灯光在略微昏暗的室内交错,静谧地流淌而下,落在他披散着的乌亮长发上。
垂落的鬓发遮住他大半侧脸,人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脸庞轮廓漂亮的弧线。
神秘而美丽。
似乎也是展览的其中一件文物。
又来了。奇怪的感觉。
严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没有办法移开半点目光,平复下来的心脏又一次急促跳动,像是要失去理智的野兽,迫不及待地要冲出胸腔,扑到那个人身边。
那人似有所感,侧脸看向他,晶莹的眼泪从琉璃透亮明净的双眸中滑落。
时间此刻放慢,慢到严衷以为一切已经停止。
“严……衷?”
一片寂静中,他听见少年低声喃喃。
严衷这个人,出身优越,家世背景雄厚。他们家家风严明正派,他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家族很注重对他的培养,而他也不负众望,没有长歪,性格坚毅正直,各个方面都极其优秀——容貌也不例外,他的相貌继承自父母,生得很是英俊。
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大部分长辈和同龄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可靠稳重。
然而谁也不知道,严衷许久以前就有着一个隐秘的烦恼。从他会记事开始,他就在做些奇怪的梦。
梦里他守在一个人身边,春夏秋冬,寒来暑往,见过初春第一缕带着暖意的清风拂过那人的衣角,也见过秋日落下的红枫拍在那纤薄的肩头。
四季轮转,梦里他一直在那个人身边。
直到最后。
一片黑暗中,怀抱里的人温度不再,他听见他对自己说。
“谢谢你。”
“一直陪着我到最后。”
梦境并不长,却重复不断地放着。
就像为了不忘记某人。
严衷并不讨厌这个梦,相反,他每次都竭力想要看清梦中人的容貌。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等着这个人。
这个人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在等着他,在等着他去寻找,等着他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而现在,时间延长放慢,在这一秒里,一切仿佛归复寂静,他和流着眼泪的少年之间隔着一条无声的、跨越了远古的时间长河。
这一刻,严衷终于明白今天的种种。
他等的人,他在找的人,来了。
近在眼前。
作者有话说:
凑字数乱写的,应该不会太长,总觉得这个题材挺适合写长篇,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写吧。

那是怎样的一个梦?
从什么也记不住到每个细节都牢记于心,轮回无数次,严衷仍旧记得那一个开头。
那天,他被带到那个人面前。
身旁宫人们的表情谦卑虔敬。
他不能直接看对方的脸,需要按照规矩,跪下磕头,在得到允许之前,不得抬头。
将他带去的人为他做介绍,“……先前国师说过,只有至刚至阳体质之人才能常伴殿下身侧,如今已经为殿下寻来,从今天起,他便是您的贴身侍卫。”
静默片刻,上首的人才开口说道:“可以让他上前来吗?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干净、纯澈,有水一般的柔和。原本低着头的严衷听了,不由自主抬起头,看清那位殿下的脸。
隔着几层如雾云纱,那人玉骨仙姿,净若清荷,面容恬淡祥和,宁静空灵。第一眼就叫人心生好感,想要亲近这般圣洁的仙人。
不过,有所缺憾的是,仙人的那双眼睛毫无生气,如死水暗沉——这位殿下是一个目盲的瞎子。
许多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昔年大墉国师预言,国将有大难,若要求得庇护,则需在皇室血脉中挑选出一人作为祭品献给神灵,以示诚敬。当时在卜算之中被选中的,就是年龄在诸位皇子中排列第五的皇子。
这位五皇子殿下,名为玉雪容。
他那双已经无法视物的眼睛,便是作为祭品的证明,被国师献给了神灵。
日后等到国师推算出合宜的时机,五殿下就会被送往神殿,真正地进献给神灵,以此祈求上苍庇佑大墉度过风雨,福泽绵长。
为了天下苍生而甘愿舍生是令人敬仰的。然而,尽管大墉众人都深深爱戴五殿下,却极少有人肯伴他身侧。成为祭品之后,五殿下身上被烙下属于神灵的印记,寻常人太过于接近他,根本无法承受。
因而,许多贴身照顾他的宫人都离奇死亡。到后来,只有极少人照料他。
严衷会被寻来成为五殿下的贴身侍卫,也是这个原因。
前面的人示意发呆的严衷上前去。
严衷站起身,穿过飘荡的云纱,走近玉雪容的位置,最后在他的身前缓缓跪下——正好是坐着的玉雪容可以碰到他的脸的高度。
“殿下。”他恭敬叫道。
玉雪容根据声音辨出他所在方位,抬起手,缓缓探向他的脸庞,将将触上之时,在半空中停留须臾,严衷能看见他微颤的指尖。
他在害怕。严衷想。
蜻蜓掠水,点在他的眉骨,带着清香的凉意。
确认他是真的没事,玉雪容又继续描摹他的五官,动作很轻,却又莫名撩拨。明知道他看不见,严衷还是垂下眼,不让自己随意、轻佻地看他。
最后,他指尖摩挲过严衷侧脸的伤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卑职严衷。”
“衷正的‘衷’吗?”
“是。”
玉雪容柔柔一笑,那空洞的双眼似乎也有了些许光亮,“很好的名字,人如其名,是一个正直勇敢的人。”
因为太过于纯净所以也容易把人想得良善吗?
真的就连内心也和仙人无二,拥有一颗无瑕琉璃心。
规定上,玉雪容除了自己的宫殿里,是哪里都不能去的。再加之他又眼盲,就更加没法离开,平素在殿中,如果要移动,便由严衷负责抱起他,将他带过去。
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去水榭静坐。
他看不见四周景色,却能听到。
风吹拂动树叶的响声,鱼儿摆动尾巴震荡起波澜的水声。
他侧头去听,问在一旁守着他的严衷,“漂亮吗?”
严衷从小只会练武,根本没读过多少书,没办法为玉雪容描述景象,只能闷闷地回一个“嗯”。
心中为自己让五殿下扫兴而懊恼。
倘若过去他也能看多点书,而不只是埋头苦练,也不至于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能为五殿下解闷。
回去的时候,玉雪容是被严衷背着的,脸伏贴在他宽而实的肩上。
“你果然很温柔。”他说。
他能察觉到严衷的后背瞬间僵住。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他的声音和方才掠过的清风一般轻,在严衷的耳畔,“神灵要走我的眼睛,可是也让我听到了更多的东西。”
“比如说,你的心。你静静站在旁边,我却能听见,更快的风把竹林吹得沙沙响动,暴雨落在池塘里,有淅淅沥沥的脆声。”
“我说的,对不对?”
“殿下,”他靠近了,发丝垂掠过严衷的脸侧,带着特有的冷香,严衷心跳如雷,话都快说不好,“你不要再逗弄卑职了。”
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窘迫,人前淡然优雅地玉雪容难得笑出声,不拘礼数地将下颌靠在他肩上,严衷不经逗,这让玉雪容很新鲜,经常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严衷这才知道,玉雪容的性格并不是初见时他以为的柔弱内敛,在那样的表象之下,潜藏着机灵的狡黠。
如果他未曾被选做祭品,或许,现在又是另一番模样。会比现在只能终日枯坐在水榭要更加自在快活。
现在的玉雪容散发着的光如月柔洁,美丽却让人为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孤寂而怅然,严衷忍不住去想,倘若没有过祭品的事情,他的五殿下是否会明亮耀眼如煦日。
玉雪容即将成年的那一年,天灾不断,瘟疫四起,江山社稷危于一旦。
那等候已久的时机,似乎已经来到。
“殿下。”
仪式前夕,严衷问他,“您想要离开吗?”
玉雪容笑出来,“严侍卫,你想要叛国吗?”
“如果殿下不愿意的话,”严衷单膝跪在玉雪容身侧,一如初见,表情认真,盯着玉雪容的盲目,一字一顿,“我什么都会做。”
“我有足够的能力。”
严衷能够被选为他的侍卫不仅仅是因为体质,更因为他的这一身本事。
只不过,以一当千,哪怕是他,也做不到全身而退。但他不在乎,只要五殿下能够离开,能够快乐地活下去。
他当鹰犬那些年留着的情报还有用,他可以通过地道把五殿下带出去,他也曾经帮助过不想继续的同僚假死逃遁,他引开追兵后可以把五殿下交给他们照顾,那些人已经有了家人孩子,如果他们不答应,他就……
玉雪容伸手摁在他的手腕。
“我和你说过的,我能听见。”
“很黑、很黑的海浪在翻涌。严侍卫,我不喜欢你这样。”他低声说道,“别这样,好吗?”
玉雪容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会逃的,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用指尖去描严衷脸侧的伤痕,这是严衷过去执行任务时留的伤,好了之后疤痕生得狰狞,严衷知道哪怕看不见,摸起来也是可怖的,可玉雪容从来不害怕,反而很喜欢这样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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