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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圣女厨)


一个月前的暴雨夜,浑身血气的严中泽抱着个人来到他的屋前,说来也怪,那么大的雨,他护在怀里的人,居然连衣角都并未被雨打湿一丁点。
一看,虽然貌比芙蓉,分明是个男的。
实在是大大突破了他对严中泽的认识。
严中泽也不废话,说只要玉成村能救他带来的这人,先前所欠下的人情债都一笔勾销。
玉成村闻言,一把脉,心道果然如此。难怪那么爽快,原来是要他和阎王爷抢人。
不过他江湖第一神医的名号并浪得虚名,这病,他有法子治,只不过,并不是什么体面法子。
在最后的阶段,玉成村终于还是再开口问了第二遍,“严盟主,你果真下定决心要如此做?”
“如果是为了这位……好,就应该放手,给他个痛快。哪怕你愿意以血供养,对正常人而言,被用近似饲养兽类的方式吊着性命,和折磨差不了多少。”
“医。”手臂已经被沈溯咬出血,严中泽眉头没皱半点,言简意赅地答道。
这些年,种在沈溯体内的毒性根深蒂固,后来他叫不出声,也没力气再挣扎,只是窝在严中泽怀里轻轻啜泣,为了治疗而露出来的背白皙得近乎透明,在颤动着,仿似下一秒就会抖下簌簌雪片。
严中泽抱着他的力道也跟着重了些。
“对不起,师兄来晚了。”
发病时,沈溯还是分不清事物。
他的头发披散下来,铜镜中,柔顺的黑发垂落在白皙美丽的脸侧,他呆呆地盯着镜中人。
我……?他茫然,我是谁呢?
这张脸,为什么会令我如此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
他又开始头痛了。
严中泽从背后抱住他,把他单薄的身子覆住,背后传来的温度令沈溯重新安心,似乎踏上了安全稳固的陆地。
男人低沉的声音引导着他:“别着急,慢慢想,你能够想起来,不要害怕。”
沈溯慢慢不再发抖。
“能想起来吗?”过一会,严中泽问他。
“能,我,我记起来了,我是沈……沈溯,”这个名字对现在的他,已经变得陌生,“你是师兄,还有……还有……”
讲了一会,他的思绪又断开。
“颍都……师兄,我记不起来颍都是在哪里,怎么办,怎么办?我,我记不起来了。”沈溯着急地叫道,嘴里念念有词,“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啊……”他突然顿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绝望地说,“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小洄还没有原谅我?是不是因为她还恨着我?”
“师兄,师兄,我要怎么办?”他抓着严中泽的衣袖,泪滴自眼中滚落,无助地问着记忆中唯一一个不是幽灵的存在。
严中泽把他抱起,抚着他的发说,“别怕,等吃过药,就会好了。”
人血的味道血腥得令人难以忍受。
病发时,人血对沈溯具有吸引力,但在他意识还没变得迷乱之前,他很抗拒喝下那些血液。
没吞咽下去的血滴落在他的脸上,似雪中红梅,妖艳诡异。他身形和严中泽相差许多,被他压在身下喂血,姿色近似话本中摄人心魄的妖,偏偏眼神空茫,又像是被人强迫着做了什么一般。
“咳咳。”他被呛着了,血腥味更令他讨厌,他想吐出来,却又被严中泽捏住嘴,什么也做不了,这会儿后悔了、生气了也只能“啊啊”叫着,纤长的腿蹭着严中泽,想踹开他。
一般半柱香过后,他就会忘记一切,主动凑到严中泽面前,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乖巧地喝下那些血液。
作者有话说:
写到一半忘记了要写什么。。。气死我也
找不准感觉,希望以后能把这个的正篇给写了。
好喜欢攻儿痛痛的但是我感觉写得还不够深刻

“听说了没,二年级那个主任这几天不见人影就是因为……”
“不是吧,好恐怖,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我还因为没打好领结被他训了……”
“我昨天听到的消息说推断其实和上个月的是连环案来的……”
午后的阳光明媚得正好,下了体育课的女生们结伴走回教室,叽叽喳喳聊着道听途说来的八卦轶事,运动过后,粉白艳丽的面容蒸出水汽,显得血气十足,格外鲜活的青春气息。
女生堆里有一个人格外突出。
和那人身材一样纤细的女生有很多,同样身高的却并不多,在女生堆显得里鹤立鸡群。
除了身高,着装也怪异得很。其他女生都穿着体育课专用的运动白衫,那人却提前套上了秋季才会用得上的红色体育外套。外套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由于尺寸过大,身形又过分单薄,衣服只是松松垮垮地垂着。
好像一阵风吹过来,不费多少力就能把人吹走。
乌发将将及腰,不过现下被拢起束成了飒爽的高马尾,柔顺青丝随着走动在后背晃出利落的弧度。
由于拉链拉到顶,运动服的衣领竖立起来,遮住了本该露出来的细白后颈,祁宋的视线停留须臾,自上而下的角度看过去,似乎真的能捕捉到衣领与肌肤间隙里珍贵的白皙。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发丝掠过,萦绕着幽兰的香气,若即若离。
他朝着对方的方向投去目光太久,十分明显,旁边的男生起哄,“祁哥,你怎么也看呆了,居然连你也逃不过岑学姐的魅力,啧啧。”
“祁哥祁哥,你要追学姐吗,我这里有她的资料!”
“支持祁哥拿下高岭之花!”
青春期的男生没什么礼貌,大声嚷嚷,直接吸引刚才走过去的女生们的注意力,她们回头看过来——当然也包括那个人,有女生凑近,说了什么,知道这些男生在聊的其中一个主角是祁宋,对方目光直直看过来,水光盈盈,只是礼貌地对祁宋点头一笑,然后和其他女生一起回了教室。
其他男生立刻又沸腾起来,争先恐后上前为祁宋分析学姐这一个眼神的各种含义。
岑时。祁宋在心底细细念着两字的姓名,篮球在空中旋转,落下,立在少年指尖继续旋转,平稳无比。
周围的人见他和对方相视过后一直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神情,以为他其实也没有太感兴趣。毕竟祁宋长得也不差,对他有意思的漂亮女生数不胜数,未必和他们一样热衷于仰望女神,于是聊过一会儿后,很快就不再讨论岑时的事情。
课桌上躺着一张小纸条,纸面洁白如新,纤秀的字体轻巧地落于其上,飞鸿踏雪。
很简洁的一句话。
[今晚放学,游泳馆后面,等你。]
游泳馆后面种有一棵樱花树,树龄悠久,于是便有一些无聊的传说,渐渐就成了学生们的告白圣地。
“祁哥你在看什么啊?”有男生凑过来要看上面的内容。
祁宋退开,把纸条沿着整齐干净的折痕重新折回一个四角尖利的小方块,放回校服口袋,对偷窥失败的小跟班说:“今晚比赛我不去了。”
闻言,一众男生哀嚎,祁宋是班里球队的王牌,单人实力一骑绝尘,亏得如此,他们每次都能把别班打得落花流水,今天他不去,他们都不敢想那些家伙的反扑会有多猛烈。
傍晚时分,天色几经转变,出乎意料地变为乌泱泱一片,积雨云耸立如高山,给人以一种错觉,仿佛天幕很低离人很近。雷声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被厚实的云层压住,极闷极沉。
纤细却具有质感的笔杆跃于祁宋指节之间,他的手指很灵巧,只看得清残影的轨迹。
“啪”的一声,笔杆被他干脆丢回桌面,和讲台之上女教师那一句“下课”完美重合在一起,随后被学生们骤然发出的各种嘈杂声响吞没。
今早出门祁宋没带伞,小跟班很主动地献上他的伞,说自己和其他人一块,祁宋想起上回见面,对方并不喜欢打伞的模样,接过长柄伞。
“谢了,下回请你。”
自高空坠落的水滴砸在花苞正中心,柔弱的花枝受不住力,生得纤巧无比的花瓣颤动。
祁宋并不是一个有兴致赏花的人,多看花的这一眼,不过是想到同样的雨夜,同样鲜艳的红,同样的雨滴,落在了和这花瓣一样脆弱随风而动的人身上。
白色的制服衬衫被雨滴打湿,近乎透明,贴在曲线漂亮的身体上,雨的雾气和夜浓稠的黑混在一起,他身处其中,像某个幻觉。
他似乎对视线很敏锐,下一秒回头,隔着雨幕,目光极其准确的钉住高楼中自上向下窥视他的人。
祁宋也彻底看清他的脸,苍白柔和的面容被溅上了形状不规则的血痕,刺目狰狞,最美与最恶的对比,被雨水化开的血色沿着脸部轮廓向下滴落。
他脚边的阴影开始移动,动作剧烈而极速,一瞬便和他拉开了距离,那人断开对视,举起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雪白到极致的光一闪而过,这一次,连他手臂上也见了血。
等到阴影彻底没了动静,他再次回头,看见祁宋仍旧站着,视线始终没转移开的模样,有些讶然,似乎对有人这样大胆目击了现场感受到了后知后觉的困扰。
出乎意料的,他对祁宋露出一个微笑,鲜血做最艳丽的装点,石榴红玛瑙与簌簌白雪的结合绮丽得晃人心神,祁宋读出他的唇型。
[不、要、说、出、去、哦。]
说出去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后果,祁宋对此很感兴趣。当然,他至今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些。
铁质特有的冰冷触感贴上脸部皮肤,冷气渗入。
脖颈上还有被针扎的痛感。
意识回笼,祁宋“嘶”了一声,睁开眼睛,动了动,手腕已经被粗麻绳捆紧,固定在背靠着的铁杆上。四下一片昏黑暗沉,好像离昏迷前过去不少时间,外头的雨势更大,雷声雨声夹杂着倾泻而下,潮湿闷人的气息压得人心头一窒。
闷的一部分原因还有含量过高的粉尘,极少被使用到的地方,那只能是游泳馆的就器材室了。
狭窄空间中幽兰香馥郁,将匕首的刀锋贴放在祁宋脸侧的人通过呼吸的频率知道他已经苏醒,轻声问:“在想什么?”
声线似水清润,柔和得没有半分攻击力的语调,微风中轻曳脆弱细瓣的纯洁百合莫过于此。
“学姐,”视线捕捉不到,但通过声音的大致方位猜出来此刻岑时就在他身边很近的地方,祁宋的声音有些哑,“我什么都没说出去。”
刀锋缓慢移动,蛇行向下,无法预测它的未来停留在哪一寸,岑时饶有趣味,“对啊,你为什么没有说出去呢?”
纤薄而锋利的刃轻点男高中生的喉结,如同蛇在进食前伸出的信子,湿气瘆人。
祁宋没躲开,已经不动声色挣脱背后麻绳的手准确地握住岑时拿着匕首的细腕,像握上了润玉,温凉细腻,大约是祁宋的手太过炽热,岑时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唔……”他还在笑,“好厉害的反击。”
祁宋并没有移开刀尖,而是带着他的手腕。
作者有话说:
没修过,之前为了。。做实验。。。写的。。不伦不类日系风。。。。。但是。。感觉。。很奇怪啊啊啊啊

人究竟是在哪一个瞬间才得以辨认自己是喜欢另一个人的呢?
宋雪瑛回想脑海里有关那个人的一切,那被他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安置在不为人所知的角落的无数个瞬间。
他自己也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习惯,经年累月,去追随那个人的侧脸、背影,却又在即将对上视线时匆匆别开眼睛。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人会情不自禁为太阳所吸引,却又恐惧会被过强的光亮灼伤一般。
无数次从身后看见他的背影,不论周边有多少人,宋雪瑛都能一眼将他认出。
冷峻坚毅,高大沉稳。
那是宋雪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的人。
漫长单恋的开端要回溯到已经模糊不清的某个夏天。四周蝉鸣喧嚣,一声声延长,叫得白昼愈加明亮。彼时宋雪瑛尚且年幼,他的手被少年牵着,隔着朦胧泪眼,他懵懵懂懂地看着少年的背影,令他逐渐安心。
少年带着迷路的他轻易地找到前行的路,将他带回熟悉的场地。
“阿榷!”其他人看见少年,纷纷迎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反倒是迷路的宋雪瑛被人淡忘了。
宋雪瑛性格内向,见到那么多人,第一反应就想躲开,无奈少年还牵着他的手没放。察觉到他的胆怯,少年反而握得更紧,要将力量分他一些,低声安抚他:“别怕,他们不是坏人。”
稳定的热度自相握着的手心传递过来,慌乱的心跳节拍趋向镇静,受到鼓励的宋雪瑛缓慢点头。
之后他被领着找到了家人。隔着重重人群,他回头去看被众星捧月的少年。
今天的生日宴的主人。
百年名门司家的继承人,不仅如此,还是难能一见的S级Alpha,家世,能力,容貌,一切完美得无可挑剔。得天独厚这个词似乎就是形容这样的人。
在司家这样的显赫门第面前,宋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就连出席大少爷的宴会也是托了关系几经周折才终于要到的请柬。
对这个走失才被寻回的孩子,宋父宋母像是没看见他身上的似乎是推搡跌倒而导致的擦伤一般,而是责备他迷路惊动了大少爷。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学学哥哥,机灵一点?你说说你,同样是Omega,死气沉沉的模样,是不可能会有Alpha喜欢你的,你究竟懂不懂?有时候真是后悔把你接过来……”
责备的话语总是相同,没有一丝的陌生,宋雪瑛习惯了,和往常一样愧疚地低下头,刚刚才被握暖的手,在少年离开后原形毕露,变回冰冷僵硬。
父母的责备声倏然低下去。
走近前来的男人身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彬彬有礼地说道:“客人,这位小少爷受了点伤,我家少爷让我来带他去处理一下。”
宋雪瑛抬头,想去寻找人群中心,太阳却已经不见了。在父母的迭声应答中,他跟着男人的步伐离开。
在为他上过药之后,男人递给他一件事物。
很漂亮的琉璃珠,里面有雪花状的纹路,看着澈静美好。
考虑到今天的宴会有许多小孩儿,司家布置出一个角落给小孩玩耍,提供了玩具,这些琉璃珠子也是其中一种。
宋雪瑛只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珠子,恰巧其中一个小孩也喜欢这珠子,他向宋雪瑛索要,谁想到表面柔软的宋雪瑛说什么也不肯,这才有了那小孩召集其他伙伴,以多欺少,把宋雪瑛骗到外面去欺负,让他找不到回宴会场地的事情发生。
“少爷已经问清事情经过,也惩处了那些孩子,他让我代为转达他作为主人招待不周的歉意。这颗珠子是他根据对丢失的那一颗的描述亲自挑的,希望您能喜欢。”
宋雪瑛愣愣接过琉璃珠。
好奇怪,心底翻腾起许多气泡,充盈得像轻快的气球。
他们的初遇,也许对司榷是不值得一提的,可对宋雪瑛,却意味着许多许多。
雪片落下时总是寂静无声,他已经习惯没人听见自己的声音,任由自己被忽视,最后所有的心事默默融化成水,无声无息地褪去,隐匿无踪。
第一次,有人伸手接住雪片,轻轻拢住他。
这样的感觉是幸福的。
司榷,宋雪瑛在心中默念少年的名字,他真好。
——司榷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会永远都最喜欢司榷。
在宋雪瑛房间书桌最底层上了锁的抽屉里,有一本封面简朴的笔记本,那里面只有最正中的一页写上了这一行字。
他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分享心事,更何况他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优秀的Alpha,仅仅是将心意说出口,都会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可喜欢上一个人,心情总是难以抑制,他无法令自己镇静。
于是找出来没用过的笔记本:有两本,一本精致华丽,一本简朴平常,宋雪瑛的手指轻轻掠过前者漂亮的封皮,却选了后者。
他习惯小心翼翼,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哪怕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他也不敢太放肆热烈地表达自己对某人的喜欢。
他一笔一划、一词一句,郑重地写下自己此刻心中所想,向着沉闷不语的日记本吐露自己再也无法承受的这份喜欢。
他写下“永远”和“最喜欢”。
别人眼里,宋雪瑛是一个木讷内向的Omega,很容易表现出胆怯,他们以为这样的孩子总是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却不知道,他也敢坚定地对自己许诺说,要永远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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