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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老公喂养日记(岩城太瘦生)


“后面这个字是什么?”
傅骋道:“‘饱’。”
林小饱纠正他:“不是‘饱’字,这是一个圈圈。”
林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饱’字太复杂了,所以画了一个圈圈代替,小饱就是圆滚滚的嘛。”
在蒸蛋糕的时候,红枣碎散开,上面的字已经有点辨认不清了。
但是没关系,林小饱不再是从前的小文盲了。
他现在是会睁眼说瞎话的小文盲。
他一边指着蛋糕,一边认真念道:“‘小饱,爸爸最爱你,大爸爸也最爱你,所有人都最爱你,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孩,你是世界上最酷最酷的小孩……’”
林早鼓了鼓腮帮子,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蛋糕上写了这么多字,也看不出小小的蛋糕,能够放下这么多字。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饱说的话,就是他和骋哥在做蛋糕的时候,心里想的话。
他只是拥有了读心术,把爸爸和大爸爸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
“‘……小饱今年四岁了,小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林小饱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夸奖自己的话,好不容易喘口气,就没有力气切蛋糕了。
于是林早和傅骋站到他身后。
林早握住林小饱的手,傅骋也握住林早的手。
一家三口一起切蛋糕,把幸福和快乐分给大家。
“张爷爷吃一块,两个姐姐吃两块……”
“还有一块,爸爸,我想留给……公园里的新朋友,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过完生日,吃完蛋糕,林小饱就变成一个光荣的四岁小崽崽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过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
有爸爸,有大爸爸,有老邻居,有新朋友。
有好吃的饭菜,有好看的礼物,还有生日蛋糕。
虽然这个蛋糕长得不太好看,看起来有点像市集上买的发糕,吃起来还有点噎人,但林小饱还是很喜欢!
不止是林小饱喜欢,其他邻居,包括丧尸,都很喜欢!
那天晚上,等到生日宴会结束,时间太晚了,不方便出门。
等到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早早地就起了床,带上剩下的蛋糕,去了丧尸集聚的公园。
林早把蛋糕做得很大,足足八寸,邻居们昨晚刚吃了饭,也没吃太多。
林小饱一只手抱着蛋糕,一只手握着塑料刀,提前把蛋糕切成小块。
“大爸爸,你大概有几个怪兽朋友呀?”
“三十多个。”
“怎么这么多?”林小饱震惊,“我才刚会数到二十呢!”
林早背对着他们,没忍住偷笑出声:“扑哧——”
“爸爸,快教我数数!”
“好好好。”
林早解开安全带,钻到后排。
林小饱一边切蛋糕,一边数:“一、二、三……”
他头也不抬,拍开林早伸过来的手:“爸爸,都已经不够了,不许偷吃!”
林早理直气壮:“爸爸怕你不会数,吃掉几个,你就会数啦。”
林小饱梗着脖子,大声宣布:“我……我会数!”
“那你试一下,找一下规律。”
“嗯。”林小饱指着一块块蛋糕,“……十……二十……二十一?”
林早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嗯,没错,继续。”
可喜可贺!
在爸爸“数不清楚就吃掉”的威胁下,林小饱在四岁的第一天,学会了数到三十!
迈出了四岁的一大步!
林早和林小饱切好蛋糕,由傅骋端下去,分给丧尸。
傅骋离开时,林小饱还趴在车窗上,特意叮嘱他。
“大爸爸,那个比较大块的,是给送我小花花的怪兽哥哥的,你要记得!不要搞错了!”
“吼——”
傅骋应了一声,端着盘子,朝丧尸们休憩的凉亭走去。
自从傅骋教它们亭子里可以避雨以后,它们举一反三,也想到了凉亭可以遮阳,没事就呆在里面。
几十号丧尸看他来了,赶忙起身,迎上前来。
吼叫声此起彼伏,都是它们跟傅骋打招呼的声音。
傅骋又喊了两声,然后丧尸们慢慢吞吞地排好队,站在他面前。
轮到一个丧尸,傅骋就捏起一块蛋糕,放在它手里。
丧尸得到蛋糕,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直到有人凑上去闻了闻,嘴巴不小心碰到了,它们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吃的。
一个丧尸高兴地喊起来,其他丧尸也喊了起来。
它们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吃着,很是珍惜。
林早和林小饱趴在车窗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丧尸吃蛋糕,有点温馨,又有点诡异。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傅骋的丧尸朋友呢。
傅骋的这些朋友,都很干净,也不凶狠,眼神里透露着清澈的懵懂。
不知道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傅骋教它们变成这样的。
林小饱觉得它们一点都不凶,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根本不害怕。
林早看的东西则更多一些。
林早看着它们的面庞,看着它们身上的衣服,试图推测它们的身份。
汽车厂的蓝色工装、几十块钱的黑色棉袄,它们还保持着变成丧尸之前的装扮。
擦干净之后,普普通通,甚至有点憨厚的模样。
它们在变成丧尸之前,也不过是普通人。
有几个丧尸,还有点眼熟。
好像是之前,傅骋刚刚变成丧尸的时候,在他们家附近徘徊过,被林早用鞭炮赶走了。
林早捧着脸,抿了抿唇瓣,看着窗外,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
他们家的食物也不多,这次给它们送蛋糕,完全是因为情况特殊。
林小饱生日,它们又帮了他们的忙。
他们家不可能一直管它们吃,管它们喝。
这次的蛋糕,大概就是唯一的一次。
林早不知道,这样对它们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它们会喜欢吃蛋糕吗?如果喜欢吃,以后吃不到了,又该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之前那个小丧尸,捧着林小饱特意留给它的大块蛋糕,走到皮卡车旁边。
“呼噜呼噜——”
“爸爸!”林小饱紧急呼叫,“帮我把窗户打开一点。”
“好。”
林早把车窗玻璃放下一条缝隙,林小饱就把嘴巴贴在上面,大声对它说:“不用谢!不用谢!”
小丧尸低下头,掰下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朝他僵硬地笑了一下。
林小饱贴在车窗上,也跟着笑起来。
一人一尸,物种不同,语言不通。
仅仅因为年纪相仿,就这样变成了朋友。
林早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不由地弯起眉眼。
就算他们家没办法一直给丧尸吃蛋糕,那又怎么样?
就算它们这辈子很可能只能吃这一次蛋糕了,那又怎么样?
能吃到就好了!
既然公园里的丧尸,都是傅骋的朋友,那林早和林小饱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父子两个直接约定好,每个月都来公园玩一次。
如果以后确定安全,再增加次数。
虽然家里有玩具,现在还有摇摇车,街道上可以跑着玩,林早也一直带着林小饱做广播体操,锻炼身体,但他还是更喜欢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玩滑滑梯和跷跷板。
不过,等到下个月,一家三口再去的时候,他们竟然发现,各种器材人满为患,竟然还要排队!
几十号丧尸,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玩了这些器械,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竟然也有样学样,直接玩起来。
傅骋很无奈。
一天天的,脸不洗,衣服不换,土豆也不种,就是玩各种器材。
林早和林小饱很惊讶。
好聪明啊!它们都好聪明啊!
既然它们在玩,一家三口也不跟它们抢,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可是他们明天再来,丧尸们就不玩了。
它们躲到旁边,滑滑梯和跷跷板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林早问:“骋哥,不会是你让他们连夜收拾的吧?你是个坏大哥!”
傅骋摇头:“没有,它们自己要干的。”
“真的吗?”林早惊讶,“看来它们已经把我们当成朋友了。”
林小饱比了个剪刀手:“耶!”
傅骋提醒他们:“只有我带的丧尸会这样,其他丧尸不会。”
“知道了,我们只跟你带的丧尸一起玩。”林早笑了笑,“看到其他丧尸,理都不理它们,转身就跑。”
岂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
现在他们家,就算是在黑白两道都有人了!
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爽!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一家三口平时在幸福街种种菜、做做饭,锻炼身体,学习知识。
天气好的时候,就开车到外面去,要么去山上抓鱼,要么去公园玩滑滑梯。
丧尸爆发快半年了,该稳定的也稳定下来了。
整座城市从一开始的混乱无序,进入一片死寂。
所有幸存者都各自窝在家里,互不打扰。
林早从前以为,能在末世活下来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凶狠残暴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却不一定。
一个人就算再凶狠、再残暴,也是人,也是血肉做的,也会疲惫。
他们总要睡觉,总会有闭眼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被丧尸咬到、被仇家寻仇的时候。
所以,像幸福街这样,自动组成一个小团体,大家互相帮助,一起解决困难,才是最好的生存办法。
到六月底的时候,他们种下去的土豆就可以收获了。
一家三口和姐妹两个,负责花坛这边的土豆。
三个毛和胖叔胖婶,就负责四号仓库楼顶的。
张爷爷还是继续负责烧水做饭,后勤工作。
这几天,一家三口都待在花坛里。
土豆埋在土里,一锄头下去,容易斩断,最好小心一些。
林小饱蹲在地里,用张爷爷给他的小锄头,轻轻挖土。
小狗就跟在他旁边,也学他的样子,用前爪刨土。
“这边有好多!这边也有!”
林小饱丢掉锄头,直接用手去挖。
“好多土豆啊!比我的手还大!嘿咻嘿咻!”
林小饱完全沉浸在收获的喜乐里,在花坛里游来游去,钻来钻去。
林早累了,他都不累。
林早扶着锄头,倒在傅骋身上,小声说:“小饱,你是一个小泥鳅。”
“嗯?”林小饱听见爸爸的话,回头看向他,“爸爸,我听到了。”
“好好好,你是一个崽崽牌全自动收割机,又勤劳又有力!”
这还差不多。
林小饱转回头,继续扒拉土豆。
土豆结得不错,不枉他们经常浇水施肥,也不枉小狗经常跑过来撒尿。
仓库楼顶的三箱土豆,后来长出枝条,生了新根,变成六箱。
但是也不多,三个毛把箱子抬下来,挖出土豆,只花了一天。
收获两麻袋土豆,七八十斤。
花坛这边地块大,土豆根须也走得深,花了两天。
收获三袋半土豆,一百来斤。
合起来就是一百八十斤。
这样看起来多,但是要分摊到每个人手里,就没那么多了。
他们当初说好的,按照成年劳动力来分,林小饱年纪小,虽然有帮忙,但还是添乱的时候更多,就按照零点五个人来算。
这样算下来,每个人才分得十七斤,按照中等个头的土豆来算,就才八十多个。
就算每天只吃两个,也只够一个多月。
所幸他们除了公家的,自己在家里还单独种了一些。
林早没有特意去问邻居们,究竟收获了多少,但是就他们家里的情况来看,还挺多的。
但就算是这样,粮食还是不够多。
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趁着夏天气温高,多种点东西,到了冬天才好过。
于是他们来不及悲伤难过,马上又投入了新一轮的种植。
这一回,他们决定除了土豆,再种一些红薯。
张爷爷家里有红薯,都发芽了,种植办法和土豆差不多。
芽点切块,蘸草木灰,埋进土里。
原本种植土豆的筐子保持不变,花坛改种红薯。
怕原有的土壤刚刚种过一茬土豆,营养不够,他们还特意把土铲起来,运出去,换了一批新土回来。
这天傍晚,正好轮到一家三口干活。
一家三口并排蹲在花坛边,拔掉新长的野草。
林早看着光秃秃的泥土,幻想着几个月后,地里长满红薯的场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红薯好啊,红薯叶可以炒着吃,红薯可以烤着吃。”
“一口咬下去,甜甜的、糯糯的、松松的、软软的。”
“像蜂蜜一样,又香又甜。”
“爸爸,不要说了,我都饿了。”
林小饱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林早不听他的,继续说:“骋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上大学的时候,冬天很冷,你就在学校门口卖烤红薯,生意可好了,你总是把最大最甜的红薯留给我。”
“后来你转行卖收音机,不卖红薯了,你还是给我烤红薯,把红薯揣在怀里,带给我吃。”
傅骋看着他,神色认真,目光温柔。
不记得了,但是不妨碍他现在记起来。
林小饱皱起小脸,看见大爸爸正看着爸爸出神。
于是他伸出小手——
“大爸爸,你的口水也要掉下来了,我帮你擦嘴!”
“诶!小饱!你的手上都是泥巴!”
“骋哥!不许对着你儿子龇牙!”

每天早上,不到六点,太阳就出来了。
没有预告,没有缓冲,上来就是最大、最烈、最猛的日光。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地上也没有一丝微风。
日光直射,不到一个小时,地面滚烫,绿叶枯黄。
撩开衣袖,把手臂放到太阳底下,甚至会被晒伤——特指林早和林小饱这样细皮嫩肉的人,傅骋这种皮糙肉厚的丧尸不算。
但是傅骋更可怕,丧尸身上本来是冰冰凉凉,没有一点温度的。
他一走到太阳底下,接受高温炙烤,或者直接把手贴在烤热的地上,极冷和极热相贴,竟然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像烤肉一样,烤丧尸肉。
林早第一次发现这个现象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拉着傅骋,钻进卫生间,拿起水瓢,就往他身上冲水。
冲着冲着,确认傅骋没事,林早才放下心来,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熟了呢!”
傅骋穿着湿透的背心和工装裤,抿起唇角,垂下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林早举起手,趁机摸摸他的腹肌和胸肌:“确实是熟了。骋哥,你是一个熟男,我们都这么熟了。你现在是七分熟,还是八分熟?”
傅骋喉结一哽,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他现在是十分熟。
日照时间持续十多个小时,一直到晚上七点,山那边还隐约透出来一点日光。
等到太阳下山,情况也没有好太多。
地面和楼板在白天吸收了太多的热量,晚上全部释放出来。
热气升腾,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手按在墙壁上,也热得不行。
如果说,刚刚入夏的五六月份,把世界变成一个大蒸笼。
进入七月份的世界,就是一个大烤箱!
水分都被烤干了!
不刮风,不下雨,说好夏季频发的台风也不来了。
有一次,三个毛热疯了,大中午的,竟然冲到外面去跳求雨舞。
三个人穿着短袖短裤,跟野人一样,在街道上“嚯哈嚯哈”。
房子里,林早和傅骋一时间没看住,林小饱“嗖”的一下跑出去,加入他们。
他们就把林小饱扛起来,举着到处跑。
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黑了八度,变成小烤串。
太阳这么大,又不下雨,山上水库早就干了,自来水也滴滴答答的。
夏天又是用水高峰期,所以每家每户都在囤水,也在节约用水。
林早家里也不例外。
上次台风,他们家楼顶的铁桶接了不少雨水。
林早又拿出十几个桶,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的都有,全部装满水。
厨房比较大的盆子、废弃的水壶,甚至浴室里的浴缸,都被用来囤水了。
除了这些,一家三口还定期出门,去山上接泉水。
山上有几个小泉眼,从石头缝隙上流下来,变成小瀑布。
之前丧尸没爆发的时候,经常有热爱养生的大爷大妈,觉得那边的水质好,专门带着水壶,过去接水,烧开泡茶。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养生了,有水就行。
小瀑布淅淅沥沥,接水需要一点时间。
趁着这个空闲,一家三口就蹲在树荫底下乘凉,和山上的丧尸一样。
没错,傅骋的几十号丧尸朋友,又搬回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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