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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社畜不干了(乔柚)


金绍霖多少有点迷信,觉得孩子出生的位置也很重要,医院那种每天都诞生几百普通人的地方,哪里配得上金家少爷的降生。
但也正因为迷信,所以才会想要结善缘吧。
听父母说起,何毓秀是在江边被捡到的,当时临近初夏,他身上被虫子咬了很多伤,还有几只蚂蟥正趴在身上吸血,哭声都已经很微弱了,如果不是巡逻的边牧一直对着江水乱叫,金绍霖都发现不了他。
所以虽然何毓秀没有婴儿时期的记忆,但他至今都很害怕蚂蟥这种生物。
他抚了抚跑车内胖乎乎的小白猫,做工有些粗糙,但却是何若仪亲手做出来,帮他摆在车内的。
又拨了下车内悬挂的平安符,也是金绍霖请大师帮忙开了光的。
车内的座椅也是手工缝制的真皮,在边角还有金线缝制的‘金’字。
在没有给金家带来足够的利益之前,何毓秀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配得上这份宠爱,毕竟他没有金煦聪明,金煦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研究小机器人,而何毓秀八岁的时候还只会趴在花园的草地上翘着小脚涂鸦。
当年家里的保姆们也总是会时不时说起金绍霖捡到他的事情,每个版本何毓秀几乎都听过,那些都是看着何毓秀走进金家的老人,日常一直在照顾他的起居。他们都在说他究竟有多么幸运,甚至还会说,要是早知如此,就把自己的孩子也扔在南堤一号门口的桥洞底下,说不准现在自家孩子也成了金家少爷。
伴随着一阵哈哈的大笑,还有朝他投注过来的或嫉妒或羡慕的视线。
直到十岁那年,金家整个进行了一次大换血,除了郑管家之外,所有人全部都被辞退,再也没有人说何毓秀是个幸运的孩子,妄想随便用任何孩子取代他。他们不知道何毓秀的来时路,只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毓秀就已经是金家的大少爷。
平安符在车内不断旋转,何毓秀缓缓露出笑容。
三十岁真好啊,三十岁,他终于有了拥抱这份爱的底气。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下车的时候,又想起了小宋的态度。
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要那种表情?难道偷偷开着自己的车去见女朋友了?
何毓秀眼珠转了转,十分八卦地点开了车内的记录仪,很快便发现记录仪里面的片段式储存的影像有些对不上。
这辆车的行车记录属于高级隐私,除非是被他授权过次卡钥匙的人,才有权限可以动里面的影像。
金煦删的?金煦让小宋删的?
何毓秀又确定了一下中途间隔的时间,发现删除的部分正好是他和陆然单独说话的那段时间,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三四分钟,没有全部清空,如果不仔细比对时间的话,其实很难发现。
在他单独和陆然谈话的那段时间,外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还被自己的车给录下来了。
但既然是得了授权,那段影像就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何毓秀下了车,重新把门关上。
他倒是不担心金煦会使坏什么的,就是有点不明所以……感觉自打对方的性腺轴觉醒之后,他对金煦的印象就在不断刷新。
他有什么必须要瞒着自己的事情吗?
何毓秀回到主宅,打了个哈欠,洗完澡后把自己摔倒在了房间的床上。
另一边,陆然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邱子舟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看着剧本,他脖子上的伤已经上了药,但经历了一整天的时间,那处已经形成了一片鲜明的淤紫,耳朵后面都带着清晰的指痕,足见对方当时几乎是下了死手。
“我给你带了杯牛奶。”陆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道:“不能吃,总要喝点有营养的。”
邱子舟看了他一眼,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嗓子已经有些说不出话:“谢……”
“不客气。”
“哎。”床铺上,有人朝下探头。因为邱子舟的事情,大家看上去都有点沉闷:“小邱,你要不要考虑报警啊?”
“报警……咳。”邱子舟笑容看上去有些扭曲,道:“我这是,咳咳咳,鬼掐的,人间,管不了。”
他的嗓子明显受了很重的伤,说话的时候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勉强喝了口牛奶,脸都皱在了一起。
陆然上了床,看到他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对方和谁有些神似,但仔细看过去,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宿舍里的人都有些叹气:“相信科学,要不这样,哥们儿明天陪你去那个咖啡店,让他们调一下监控?要能抓到这个人,就算不至于关起来,也能给你出一口气,吓唬他一下。”
“我去问了。”陆然神色有些复杂,道:“咖啡店里,上午的监控全关了。”
“啥?”一个舍友惊讶道:“好好的店,干嘛关监控?”
“因为早上有一个大人物包了他的店谈生意。”陆然也不能说是因为跟自己谈判,无奈道:“给十万,要你你不干啊?”
“卧槽!”宿舍全体震惊:“什么大人物啊,这么阔绰?十万?那破咖啡馆一个月的流水撑死也就这么吧?!”
“不会是杜家少爷干的吧?”有人笑道:“我了解的,咱们凌川的富户,也就他能干出这么傻事。”
陆然喝了口白水,没有再接话。
“怎么就不能是金家呢?”邱子舟低低说了一句,马上引起一阵笑声:“金家?那双子哪个像是人傻钱多的样子啊?不说何毓秀那种精明到好像头发丝都要空掉的,就说那个金煦,他长得哪点像傻子?”
“我要说咳咳,金煦是个疯子,你们信吗?”
邱子舟的话说出口,宿舍又开始讨论了起来,“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还是有点信的,那句话怎么说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金家这位真太子,光看脸就是妥妥的高智商天才啊。”
陆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道:“他可能有点毛病,但应该不至于跟疯子挂钩。”
邱子舟的眼睛盯住了他,道:“他就是疯子,他疯起来,会杀人。”
“小邱。”宿舍一个脾气比较好的室友道:“咱们不造谣不传谣哈,以何毓秀的脾气,真可能给你寄律师函的。”
其他人急忙点头:“你们是不是忘了,几年前有一个专门讲豪门八卦的主播,说金家双子私生活混乱来着……两个小时有吗?直接在直播间滑跪道歉,结果就这也没挡住金曜法务部约谈,那几年靠嘴皮子挣的钱,全赔进去了不说,还被全平台封杀,现在一点水花都没有了。”
“是啊,何毓秀这人看着温温和和的,谁不知道他笑面虎啊,他要想整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死的……你看那个杜家少爷,那么喜欢看热闹一个人,哪个明星家里出点事他不伸长了脖子去人家那里打卡?臭不要脸的,谁家有点事都怕给他知道,记得当初那八卦博主讲到金家双子的时候,他好像也在里头听吧,怎么吭也不吭一声?”
“谁说不是呢,自打何毓秀进公司之后,金曜的法务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然怎么说他是形象工程总负责人呢?之前总有人说金绍霖外面包了几个什么的,大家都感慨豪门水深无真爱……结果呢,所有造谣传谣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何毓秀全给发了律师函,当时症状最轻的,也在律师费上大出了一笔血。”
“这个我倒是真听说了,好像是何毓秀给法务部拨了一笔巨款,目的就是摁着这些人死打,不计成本,谁敢跟金家这么杠啊?”
“但你别说,这招杀鸡儆猴,真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打怕了,金曜口碑上升,名下持股也是大涨,你不得不承认,他当年不计成本的打击确实干得漂亮。”
邱子舟静静听着,在他们提到何毓秀的时候,神色似乎缓和了很多,眼神里隐隐溢出一抹向往与憧憬。
直到话题再次回到他身上:“所以啊小邱,咱们没点证据的事,可千万不能瞎说。”
邱子舟脸色一变,怒意充盈,重重将手里的纸张丢在桌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陆然皱了皱眉,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就见到他又走回来。
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机,重新走了出去。
“……”陆然不得不下了床,匆匆追上他,道:“邱子舟,你,你是想说,你脖子上的伤,是金煦弄得吗?”
邱子舟在楼下停下脚步,冷笑道:“你不信?”
“……”陆然确实不太信,他记得自己当时说金煦有病,他都眼睛不眨一下的,何毓秀骂他的时候,他也老老实实,怎么说呢,他就是站在那里,也不像是会随风而动的人,充其量就是根木头。
木头,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凶残的事情?
“陆然。”邱子舟哑声道:“你所看到的一切根本就是假象,真正的金煦就是一个疯子,我曾经亲眼看到,他在自己家里面发疯,把一切都砸了……他的母亲在尖叫,所有的帮佣都不敢靠近他,他甚至拿花瓶碎片指着他的父亲,金绍霖都不敢碰他,那年他才十岁。”
他又咳了起来。
陆然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脸色一时有些苍白:“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邱子舟笑了一下,又靠在了墙边,道:“我说得都是真的,但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不然他真的会让我消失。”
陆然靠在了一旁,好一阵才道:“那,何毓秀,知道这些吗?”
“他当然不会让何毓秀知道。”邱子舟道:“今天金煦找你,是因为何毓秀吧?”
陆然没有说话。
“如果我告诉你,他其实,从来没有把何毓秀当过哥哥,你怎么看?”
陆然猛地再次看向了他。邱子舟扶着脖子,深吸一口气,嗓子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那天,是他,他故意,把何毓秀藏了起来……”
何毓秀沉沉睡着。
他好像梦到了小时候,那一件让他至今都困惑的事情。
为什么金煦那天会主动提出要跟他玩捉迷藏?如今又为什么要删除车载录像?小宋为什么那么紧张?咖啡店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省心的东西,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早晚憋死他……
身边传来克制的喘息,一个人影一点点地爬上了他的床,慢慢在床边躺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渴望何毓秀了……仅仅只是睡觉,梦到他的那一刻,都莫名开始起反应。
秋夜渐凉,何毓秀的房间里也换上了新的被子,金煦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一角,轻轻盖在鼻子上,闭上眼睛,用力呼吸。
洗衣液的香气充满鼻腔,何毓秀的气味却少得可怜。
他蜷起身体,努力用鼻腔去捕捉对方身上的味道,勉强让颤抖的身体平静了下来。
何毓秀忽然翻了个身,从背对改为了面对着他。
金煦盯着他没有动。
还不如带着恐龙头,这样他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好像就可以想象他被触碰的时候也是兴奋的。
但他很清楚,如果此刻继续靠近,何毓秀只会想方设法的制止他。
……他真的很可爱啊。
居然能想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金煦露出笑容,又在激素的控制下朝他靠近了一点,依旧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却将鼻尖凑过去,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
嘴唇微启,仿佛在将他的吐纳吸入肺腑。
何毓秀忽然睁开了眼睛。
金煦迷离的眼神一秒清醒,下意识朝后退了退。
“敢骗我,打死你。”
“……”
何毓秀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梦游?
金煦看着他,确定他不会再次突然转醒之后,实在没忍住……
啵唧亲了一嘴。

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
何毓秀脸色变幻了一阵,翻身从床上跳下去,赤足跑出门,一眼便看到了二楼阳台夹起来的兽爪垫,他冲过去戴在手上,重新找到恐龙头套也戴上,再次跑回卧室的时候,金煦已经撑起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上去应该是刚醒,但脸上并没有特别多的表情。
“喂!”
有些发闷的声音传来,金煦转头,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哥哥。”
“……”何毓秀百分之八十的火气陡然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到底还是忍住了要揍他的冲动:“把这儿给我收拾一下!”
他扭身摘掉头套去洗脸刷牙,金煦则面色平静地踢了踢脚边的纸巾。
他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何毓秀,静静走进浴室,就着何毓秀往日用的淋浴洗了个澡。
何毓秀做什么事情都比别人细致,换句话说,就是比别人慢点。金煦来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何毓秀刚刚把脸洗好,正皱着眉在他房间里面来回走动,似乎又生气又无处发泄。
“对不起。”
“……”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何毓秀停下,金煦正靠在门口,微微垂头,一只手还在轻轻抠着门框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当时楚千钧就说了,我的情况堵不如疏……我最近也明显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我知道这给你带去了很大的困扰,你不喜欢我,又碍于兄弟关系无法彻底与我割离……何毓秀,我是不是又让你受委屈了?”
他抬眸,神色还是安安静静的:“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你放心,我已经决定好了,今天晚上,我就会去会所里面寻找合适的人,至少,我不能再让你难做……”
他的表情像是在说,今天晚上我就会把财务报表交上来。
何毓秀反应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什么会所?你脑子有病啊,你居然想去……”
那些话他说不出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光是想想就有点头皮发麻,金煦要是堕落成那个样子,岂不是真的要被网上那些造谣者得逞了?!
“绝对不行!”何毓秀道:“金煦,你还有得治……只要你听我的去相亲……”
“那和去会所找人有什么区别?”金煦平静地道:“无非就是搭上一个人的感情,给对方一种我会和他结婚的错觉,你真的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吗?”
何毓秀只是幻想一下,就开始觉得自己很不是人。
“……你,你好好跟人相处,万一真喜欢上了呢?”
“我喜欢上的人只有你一个。”说到这里,金煦莫名扯了下唇角,但因为速度太快,并没有落入何毓秀的眼中:“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对别人产生爱意的概率有多大?”
“可……”
“我现在已经知道什么叫心痛。”金煦轻声说:“我不想用这种方法去伤害另一个人。”
“……”
他真的开始讲人情了。
何毓秀内心一阵惭愧,眉头禁不住鼓起小包,道:“可是,可是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我知道。”金煦非常理解地道:“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先下去吃饭吧。”
他又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金煦也只是专注于自己的食物,饭后,他道:“我去找杜浔一起赛车。”
熟练的报告去向。在金绍霖看过去的时候,对金绍霖笑了一下,在何若仪看过去的时候,也对何若仪笑了一下,在何毓秀看过去的时候,笑意微微收敛,然后再次重新挤出。
一家人都看着他。
金煦很快起身离开。
金绍霖率先道:“他什么情况?”
何若仪忽然打了个寒噤:“见鬼了?”
坐上车,金煦先给杜浔打了个电话,然后便打开了一部电视剧,点了进去,安静地看了起来。
从坐在车上到下车,他手里的平板一直和眼睛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杜浔一趟车跑下来,肾上激素还在飙升,他在空气中打了几拳,弹跳着冲入休息室的时候,便看到金煦正在对着平板做出悲伤的表情,但他显然并不是一个代入感很好的人,即便努力控制了脸部的肌肉,眼神却始终是无机的。
杜浔安静下来,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朝对方走过去,离得近了,就能看到他正在不断重复某个情节,嘴里念念有词:“我都已经把心给你了……我用尽了全部的生命去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肯多看我一眼?”
“卧槽。”杜浔当即从身上取出了一支巴掌大的小桃木剑,慌乱地道:“你是谁?!快给我从金子身上滚下来!!“
金煦朝他看了过来,冷漠的眼睛,颤抖的唇,杜浔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的表情肌肉终于与眼神成为了正比,道:“我需要一个表演老师。”
“你够了!”杜浔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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