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的黑发武士瘫着一张脸,平铺直续,“好重。”
花开院弥生:“?”
似乎是少年眼眸中的不解都快化为实质,所以黑发武士慢吞吞地补充道,“我说你好重。”
花开院弥生觉得他局促不安的小可怜角色可能扮演不下去了,这熟悉的感觉。
这家伙莫非就是童磨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过被他救起的少年的武士,在人群重新恢复平静后,慢吞吞的起身,将之前不小心遗落在地上的羽织捡起,抖落上面的灰尘后,终于舒了口气。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弥生:“……”
套一句古早港台言情霸道总裁文里的话就是——
很好,男人。
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
鬼舞辻无惨是个异装癖重度患者。
就好比你在某宝为自家小猫咪购买可爱的水手服服装的时候,会去在意家里的小猫猫其实是只小公猫吗?
答案是否定的。
毕竟萌即是正义。
弥生的新衣,自然是偏向女性柔软的一面。
配合少年尚未张开的脸颊。
真是应了那句话。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从外表来看,花开院弥生完完全全就是精致可爱的女孩子。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黑发武士身后,小心翼翼,“武士大人,请有什么是在我能帮到您的吗?”
任谁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
并感慨一句这就是青春啊。
美丽青涩的萌芽,总是让人欢喜的。
但对于外出执行任务的水柱来讲,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什么的,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他发现了鬼的存在。
一路追踪来到这座镇上的。
但那只鬼很小心。
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马脚,看来是准备玩一手持久战了。
年轻气盛的水柱似乎并不太擅长找寻什么。
作为一朵娇艳的解语花,这个时候,弥生自然站了出来,“作为您救了我的回报,我可以……”
水柱终于注意到了被他救下的少年的脸,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几度挣扎,开口说道,“你也是男扮女装?”
就和耀利哉一样?
花开院弥生:“您是在说笑吗?”
水柱于是点头,明白了,没有否认就是默认的意思。
于是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水柱继续询问:“你是孤儿吗?”
毕竟这家伙和主公大人实在是太像了。
难道是小时候就走散,一直流浪至今的孩子?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从未听到天音夫人提起过啊。
花开院弥生:“……您是在说笑吗?”
这话怎能越听越像是在骂人?
水柱不解地皱起了眉,“为什么说是在骂人?”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句像是在骂人的话。
他明明问的差超认真!
花开院弥生想了想,不凡示弱,“武士大人,您是否有过一位从小走散的兄弟?”
异父异母的那种也算。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见面,不论是弥生还是憨柱都认为对方脑子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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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挣扎的第七天
这座小镇子啊很久之前, 只是个小小的渔村。
靠着海神大人的庇护,慢慢地繁荣了起来, 变成了小镇。
镇上的居民们感谢着海神的庇护, 因此家家户户门前都贴着海神像。
空气中混杂着咸湿的海腥味儿,沿街的叫卖声不绝如缕。
但这一切似乎都和富冈义勇太大的关系。
这位不知什么流派的柱, 浑身上下就像是笼罩着一层结界。
上书闲人勿扰四个大字。
他想要探听什么消息。
但可惜的是, 原本祥和安宁的小镇,最近陷入了风声鹤唳的戒备状态。
他们对于面生的陌生人有着天然的警戒。
都不愿和陌生人有过多的交谈。
更何况这位陌生人的语气就十分来者不善。
富冈义勇感到了一丝困惑。
这样的僵局直到他于街道上救下了差点丧命马蹄之下的少年后方才打破。
出现了一丝裂缝。
但还没等义勇趁热打铁,用铆钉从裂缝入手, 打破僵局。
他就敏锐的发现,这道裂缝合上了。
还是用了特效胶水封的严严实实, 就差没写上此路不通四个大字了。
虽然他感情迟钝, 但还是能够感受到被他救下的那孩子的愤怒?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富冈先生有时候真的很不会看气氛呢。」充满无奈的调侃从少女口中溢出。
这句话, 是他在蝶屋养伤的时候,在换药的时候从虫柱那儿得到的吐槽。
似乎是蝶屋的孩子们在闲暇时候在庭院里玩耍。
这些孩子都是被花柱从外面捡回来的。
或是家人被鬼残忍杀害了。
或是因为天灾人祸, 成为孤儿。
甚至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人遗弃。
蝴蝶香奈惠几乎每次外出, 都会捡回一个孩子。
渐渐地小院中的孩子越来越多了。
这群原本应该在父母膝下欢乐成长的孩子们, 因为突然奇来的变故, 因此被迫长大。
这就是蝶屋的雏形。
蝶屋的孩子中绝大多数都是无法学习呼吸法的普通人。
但即便是普通人,也想要出一份自己的力。
哪怕不能学会呼吸法,能够掌握一些剑术,在今后也是很有用的。
正好水柱大人在蝶屋养伤。
那位大人的剑术可是连香奈惠大人都称赞的呢。
如果能够得到这样厉害的人指点话,说不定他们也能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找到呼吸法入门的技巧。
安静的聆听了这群过于活泼的孩子们天真的想法后,富冈义勇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决了这天真的想法, 「从理论上说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一柄锋利的剑,笔直地插入了蝶屋的孩子们幼小的心灵。
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真实性,富冈义勇甚至选择让出一只手和蝶屋的孩子们进行对打。
「你们一起上也可以的。」
两柄锋利的剑,破开微风,插进胸膛。
富冈义勇承若,他在这场比拼中,绝对不会使用任何的呼吸法,只是单纯的剑技比拼而已。
即便加上诸多限定词后,蝶屋的孩子们也是惨败。
他们甚至连一招都没撑下。
惹。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踹北门幼儿园的水柱大人,在那一天,独立站在一群东倒西歪的蝶屋的孩子们中间,以实际行动,为这群孩子们上演了一堂精彩至极的课程。
也终于在大家长蝴蝶姐们赶回来时,被委婉地请出了蝶屋。
手里还拿着最后一道伤药的富冈义勇眨巴眨巴眼,有些没能反应过来求爱。
这是说他已经差不多痊愈,就差伤口愈合,当天就能出院的意思?
按了按隐隐作痛的伤口,好像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嗯。
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出任务的程度了。
大脑迅速得出这样一个等式,富冈义勇就带着他的鎹鸦,离开了。
等好不容易哄好了蝶屋的孩子们,终于将气消的差不多了蝴蝶忍想到了他的憨憨病患的时候,“葵,能帮我叫水柱过来换药吗?”
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葵怯生生地回答道,“可是忍大人,水柱已经离开了啊。”
蝴蝶忍:“……?”
作为有着相同理想,并为之奋斗的同僚,蝴蝶忍非常高兴大家有着拼命三郎的势头。
但作为一名医者。
崇高的职业素养让她恨不得将所有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弟弟给千刀万剐!
关于富冈先生有点不太会看气氛这句话。
蝴蝶忍决定大胆一点,将有点两字去掉。
富冈先生是真的不太会看气氛啊!
已经启程追寻鬼的踪迹的富冈义勇浑身打了个寒战,似乎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富冈先生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和大家的关系超好的。
实在是想不出谁会在背后说他坏话。
所谓气氛本来就看不见摸不着,又要如何去注意呢?
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哪怕只是寻常较量都必须全力以赴这才是对敌人的尊重。
但这里有个最为紧要的前提是,蝶屋的孩子们并不是敌人啊。
这或许就时俗语所说——
上帝在给你开了一扇门之后就会给你关上一扇窗户。
这句话说得虽然直白残酷,但并没有多大问题。
用蝴蝶忍的话来讲,水柱富冈义勇从出生到满级后积累的全部属性点都点在了那超凡脱俗的剑技上,至于语言的魅力,说话的艺术?
不存在的。
回想起了虫柱的评语,富冈义勇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似乎是他说的哪句话,不小心惹到面前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