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与药草为伴,成为远近闻名的医者。
蝴蝶忍又时常在睡梦中惊醒,如果在那个夜晚,她能够快一点,在快一点的赶到姐姐的身边。
是不是一切又会不同了。
好在蝴蝶香奈惠并不是个意志薄弱的人。
她在苏醒后,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无法再拿起日轮刀的现实,甚至还能分出心力来安慰她的两个妹妹。
在能够下床走动之后,蝴蝶香奈惠就开始筹划将自己的医术教授给蝶屋的孩子们。
她将这个建议说给了天音大人。
产屋敷天音温和地点头,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最近东京府里有西洋人新开了教会学堂,香奈惠没事儿可以多去看看呢。」
毕竟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女子也有了读书的权利。
虽然艰苦,也不为外人理解,但这是巨大的进步。
同样作为女性的产屋敷天音,在听说了专属于女性的女子学堂成功开设后,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她希望香奈惠能够多出去走走。
看看外面更为广阔的外面的世界。
也因此,香奈惠忙碌了起来。
毕竟是中途进入学堂的插班生。
这个时候能够前往学堂进学的女生们本就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哪怕蝴蝶香奈惠的头脑很好,在最初也依旧会感到些许吃力。
但不得不说,看着逐渐找到了自己存在价值,每天都十分充实度过的姐姐,在无形中减轻了蝴蝶忍的紧迫感。
趁着自己难得的休假,蝴蝶忍将搜寻而来的最新的医书整理好,准备作为礼物送给蝴蝶香奈惠。
在姐妹间的闲谈中,蝴蝶香奈惠提到了今日从蝶屋的孩子们那儿听来的消息。
“听说义勇先生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孩子,是继子吗?”
安静的坐在餐桌前用餐的香奈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姐姐大人是在和她说话。
她显得有些慌张,却在那双温柔的紫眸中逐渐放松自己,缓缓摇头。
她并不知道这个。
在家人面前,是不需要说谎的。
也不会有人在她面前说起这些。
毕竟香奈乎大人看起来就像是玻璃做的啊。
是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瓷娃娃呢。
只有刚刚外出回来的蝴蝶忍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顿。
等等,刚刚姐姐说了什么?
那个富冈义勇竟然要收继子了?
那个富冈义勇当然不可能要收继子了。
等蝴蝶忍登门拜访某个连病都没养好就往外面跑的憨憨铁人的时候,富冈义勇正在和面生的少年对打。
两人打的是不分上下,难舍难分。
看起来是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就很明显的是在哄小孩儿玩了。
这幅场景放在其他任何柱身上都不惊奇的,但如果把主角之一换做是富冈义勇之后。
感觉就有点点不一样了。
有那么一瞬间,蝴蝶忍甚至开始思考,那个少年该不会是富冈义勇的私生子吧。
这个想法在少年抬头的那一刻又被她迅速打破。
这孩子……
不像义勇先生的私生子,倒像是主公大人家的孩子啊。
但是这不可能!
在这一刻,蝴蝶忍终于明白了一直害怕麻烦独善其身的水柱,为何会一反常态的带着一个孩子回到鬼杀队中。
而花开院弥生差不多也厌倦这场过家家的打斗了。
毕竟人做错事的话就要补偿。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需要警察干什么呢。
作为被独自留在小镇上超多三小时的补偿,花开院弥生要求富冈义勇不使用呼吸法和他打一场。
看起来十分简单的要求是吧。
毕竟像花开院弥生这样的弱鸡,不是他水柱针对谁,他能一个打十个。
但花开院弥生还有新的补充。
「这场比赛既不能失败,也不要成功。」
也就是所谓的平局。
富冈义勇:……
任何见过这孩子模样的柱,都绝对不会怀疑弥生和主公大人之间的关系。
一切都偶然巧合的像是一个精妙绝伦的陷阱。
心思缜密的蝴蝶忍在那一刻想到了许多。
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随手递给弥生一盏热茶,趁着富冈义勇被叫走的时候,蝴蝶忍坐在了少年的身旁,“很辛苦吧。”
花开院弥生:“义勇先生是非常厉害的人呢。”
就像一个简单普通的小迷弟,花开院弥生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被剑士大人从‘海神’手中救下的祭品。
蝴蝶忍连连点头,“是这样的吗?弥生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花开院弥生露出一个柔软的笑,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我头部受过伤的原因,很多事都成模糊一片了。”
蝴蝶忍:“伤得很严重?”
少年抿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可不是相当严重嘛。
心灵上的伤害能用具体数值衡量的吗?
“真是太可怜了啊。”虫柱感慨。
因为意外失去记忆的少年,在环顾四周心茫然的街道上被看似热血的镇长哄骗成为了献给海神的祭品。
这样的经历,光是回想起来,就让人后怕不已,一颗心都在扑通扑通的狂热跳动着。
啊,他真的超怕的!(此条五毛)
宛如不知人世艰难的雏菊,花开院弥生抿唇一笑,“但是我遇到了义勇大人。”
“义勇大人真是个好人。”
有那么一瞬间,蝴蝶忍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担心少年年纪轻轻就眼睛不好了,还是该幸灾乐祸富冈义勇在这么早就被送出了一张好人卡。
“是这样吗?”
“嗯,当然是这样。”
喝下一口甜津津的茶水润喉之后,弥生将杯子放在了矮桌上。
舌头微微有些麻了。
就像触电了一样的感觉。
面色如常的放下杯子,花开院弥生冲着蝴蝶忍轻轻一笑,“这是什么茶?味道甜津津的。”
“只是多了一点蜂蜜而已。”
“这样啊。”
真是个谨慎的孩子呢。
花开院弥生感慨道。
进入鬼杀队的第一天就被人下毒了呢。
喝下肚子的所谓蜂蜜水已经开始发挥它的功效。
就像是强酸一样,强烈的腐蚀性让弥生的胃像是被人为的捏住,翻开一样。
但除了这一点,其他似乎也没什么了。
蝴蝶忍递给弥生的茶水对于普通人来讲甜津津凉悠悠的,但对于鬼来说,这无疑于穿肠的毒药。
和姐姐香奈惠的救死扶伤比起来,蝴蝶忍在下毒用药上的天赋更加出众。
为了能够拥有和上弦的鬼一战能力的虫柱,一直都在改进自己可能用到的毒药。
但这和珠世小姐那儿的试验版就稍微也些不同。
虽然说都还用毒。
但两人的初衷却不相同。
珠世是为了能够杀死鬼舞辻无惨。
这就好比同龄人还在努力攻克小学课程的时候,珠世已经找寻到了今后研究的课题,并为之努力着。
在珠世那儿当久了小白鼠之后,就怎么说呢?
他觉得自己超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这点毒性?洒洒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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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努力的第一天(修)
他们实在是太过相似了啊。
产屋敷耀哉关心着他的每一个孩子。
不论是制敌杀鬼的剑士, 还是连姓名都是绝密的刀匠,甚至是宛如勤劳的公蚁一般的隐部。
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如果那孩子的头发是白色的话……
“初次见面, 这位不知名的小朋友。”
此时诅咒的斑纹已经攀爬到了产屋敷耀哉的额头, 只是吹吹风,就会隐隐作痛。
但对于常年疾病缠身, 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父亲的指引下明白了自己毕生宿命, 接受了产屋敷一族人丁稀薄,子嗣艰难事实的产屋敷耀哉,根本不在意这些许的疼痛。
或许是因为久病缠身的缘故, 产屋敷耀哉对疼痛的忍受程度远远高于常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产屋敷耀哉是个非常任性的人。
如果不是青梅竹马的妻子在一旁协助他, 照料他的起居, 大概他现在早就因为过度劳累工作而倒下了吧。
毕竟对产屋敷耀哉来说, 这个世上的疼痛只有两种。
一种是能够忍受的,另一种是咬咬牙都不能忍受的。
相当简洁明了的分类方式了。
但好在站在这样一个任性的家主身后的是产屋敷天音。
如同白桦树妖精一般的女人静立于丈夫身后。
那是最为标准的家臣对待主君的姿势。
花开院弥生扫过整个庭院, 意外的发现除了产屋敷一家, 外面竟然连一个柱都没有。
真是让人非常不习惯啊。
如果是屑老板那样的弟弟, 一定会在得知有和他长相相似的孩子出现的瞬间, 就派出十二鬼月将人带回,严加拷问也好,直接将人杀掉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