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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但万人迷(颂图)


两个人的交情横跨三位帝王的峥嵘。曾经的天命双星已然垂垂老矣,一生的波澜壮阔除了史书再无人知。
他们站在黄金大殿的门口。年轻的、身负世界气运的天子目送他们,一直到两个人互相搀扶走过长长深廊。
曾经的二皇子现在成为整个大屹的新帝。普天同庆、万邦来朝。
整个京城到处铺张着热闹的繁华。边关急急送来的大胜捷报也推动整个气氛走向更高的热潮——
直到将要受命凯旋回京的年轻将军在回京途中遭遇刺杀,命悬一线时跳崖自此失踪生死不明。
据说是他身边的亲卫,蛰伏已久,只在这最后关头给了他重重一击。
新帝震怒,派遣了无数士兵前往崖底搜寻,势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场声势浩大的搜寻到底没能把人找到,崖底除了一些小型动物早已腐烂的尸骨,再无其他痕迹。
楚家的小少爷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一身的功绩封官拜候,这次便是要揣着那道新帝的圣旨风风光光地回京,领下那早就封下的爵位和侯府。他这样期望着,最好能第一时间就入宫见到……于是他紧赶慢赶,一点也不愿休息。
楚小将军的失踪给热闹京城聚出一片挥不散的阴翳。
有人盼他生,有人盼他死。
【那宿主你呢?】
你想要楚无戈死吗?
江偃书坐在御案后,明皇外袍松散开,随意露出里面薄薄的里衣。近来天气愈热,他贪凉,于是在室内便时常敞着衣裳。
他手里还盘着枚铜制的坚硬虎符。
那是他刚收上来的。
来自少数脱困回京求援的楚无戈的亲信。为首的副官声泪俱下,重重跪在大殿下,手里捧着虎符高举头顶,说楚无戈要他把这物件安全送到新帝手里。
侍从从他手里接过这枚虎符,在要递给皇帝时却有些踟蹰。
——那虎符应是经历了好些事情,刻印的虎纹里脏污、混着干涸的血液。
江偃书却毫不在意,从侍从张开掌心中拿起虎符。摩挲过的手指处立时便沾上深红血渍,刺目异常。
“掉下去又不会死,只是失忆而已。剧情是这样的,对吧017?”
金属落在梨木书案上,砸出一道闷闷的响声。
京城里楚小将军遇刺下落不明的事件众说纷纭。有说是被他镇压屠戮的蛮夷心怀怨恨收买刺杀;有说楚家的政敌派遣奸细混入行刺……更有人妄加揣测,觉得是楚小将军功高震主,惹了这位年轻新皇不快……
但再如何猜测,这样的话也不能被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只能在□□偶尔讨论。
怎么可能到不了皇帝的耳边。
整个京城都是皇帝的耳目,更何况是这样对皇帝的猜疑。
【已完成剧情点二——攻受初遇。】
‘需要我把他们都解决了吗?’
桌面上蓦然出现一页纸张,江偃书看着上面字迹,笔触锋利,像一柄剑,蓄势待发,只等待着他一声令下,就要立马将那些胆敢妄议天子的人全部斩杀。
无言当然有这样的本事。
“不用了。
就让他们说。”
无言躲在无人窥见的阴影处,盯着站在光亮底下更加耀眼明亮的天子,嘴唇嗫嚅,
终究无言。
十里酒街处是这片最最热闹的地方。这里不仅有数不尽的酒楼茶馆,还有各样的布庄银楼。
京城最大的一家“杂货铺”也开在这里。
再随意不过的一块木头匾子,随意的挂在楼口,被风吹的摇晃,嘎吱作响。可没人能小瞧这里。这里有各样的普通物件,还有数不尽的稀奇宝贝。你在这里买到财富,也可能买到通身的麻烦——货品售出,一概不退。
纵是天大的麻烦,那也与这铺子无关。
不是没人想找这店铺的麻烦,可找麻烦的从来总是一样的下场:被更大的麻烦搅进去,然后被吞的骨头渣子也不剩。
于是所有人都老实了。
这里面总是热热闹闹的。平民百姓进的,商贾贵族也进的。互不干扰,都能在里面找的心仪的物件。
“嘎吱——”
那破旧匾子又晃了晃,不过寸余的门槛处跨进两道高挑身影。
一个通身白衣,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另一个虽然只穿着身粗布麻衣,可面目俊朗,剑眉星目,一身的气势不凡。
男人皮肤略黑,拧着眉毛,满脸轻易看得出的不耐烦神色。
“不是说买草药?不去中医馆子反倒来这这乱七八糟的民生铺子,这里能有什么药草——”
那瘦高的白衣男子只晃着手里的折扇,觑了他一眼,细长狐眼上翘,
“非也非也……你这莽夫,自是不知道这是怎样个妙处。”
他抬手招来一个戴着头巾,小二模样的少年。压着身体朝他耳语两句。
那少年朝他上下打量了会儿,应当是通过了某种考量,才终于朝他点点头,带头领着他们往后面去。
浮颂“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悠哉扇了两下,侧过脸示意男人跟上。
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相处这段时日来看,这家伙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也的确不算个无恶不作的恶徒。况且,以这家伙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要是他当时穿束差些,怕是早将他丢在原地自生自灭。现在只怕肯定也巴不得他早日恢复记忆回家给他送报酬来。
一千两黄金。
好个狮子大开口的毒医仙!
可他没得选。
内心深处有道声音迫切,催促他,要尽快地、想起些什么……只是每次刚一抓住一点尾巴,就立马被脱开身,再也找寻不到。
虽然无法,但这家伙的确是他现今唯一的机会。
他们随着少年穿过物品纷杂的货架,从一道门扉穿过,又通过值守着两个模样凶恶男人的长长楼梯。楼道暗沉,往上几十步方豁然开朗,一片明亮宽敞景色。
带他们上来的少年回头瞧他们,叉着腰,脸上带着点得意,
“算你们运气好,我们老板今天到我们店看帐了……我们老板心善,最好说话,你们语气放软些,再说些好话,不定就给你们那药草便宜好些了……”
他在前面絮絮叨叨说着,可他对着的两个人却没一个能认真听着的。
男人顿在原地,像是突然直面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只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盯着前面。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穿着华贵非常,可眉眼却带着说不出的倦怠,微侧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旁边人的话。——可就这样,也仿若赏赐,只恨不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才好。
胸膛处心脏不由自主开始剧烈鼓动,“砰——砰——砰——”在耳边突然炸开。
像要坏掉。
他捂着心口。死命往下按,像要把这声音按下好让耳边稍微安静些。
他……他好像……对这个人
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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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楚无戈(失忆版):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江江:……
017:……
哈哈哈哈大家晚安啦~

他好像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了。
这感觉没来由, 却难以忽视。仿若狂风过境,一片苍夷心脏蓦然沐上春光,胸腔满涨到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他几乎想要立马上前, 走到他面前,好好看看那双眼睛——
但有人比他更快。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身边原来笑眯眯一副狡猾狐狸模样的男人已经飞快抛下他迎了上去, 玉柄的折扇半遮着面颊, 那张淬了毒似的嘴也吐出花蜜似的甜言蜜语,夸他比天上的仙人还要灵秀。哄地青年眼睫弯弯, 眼瞳的绿色像荡开的美丽湖面。
和疯狂求偶的花孔雀没什么两样。
装模作样地很。
他后牙都要咬碎了, 死死盯着前面。
也许是他的目光带有的强烈情绪实在让人难以忽略。那漂亮青年原还同人说着话, 却突然毫无征兆抬头, 和他对上视线。
世界好像也在眼前亮起了。
他有些喘不上气,几乎昏头涨脑,甚至疑心自己应当是被那毒医仙暗暗下了药意识也不清醒了——要不然他怎么能瞧见,这仙人竟然从那干净明亮地儿朝他来了……
还朝他笑,喊他:
“楚无戈。”
二皇子做了皇帝,全天下的钱财变作他的, 应当也再瞧不上些小玩意儿了(没有说二皇子还是二皇子时就能看上的意思)。可那张三实在争气, 不仅把那间破烂铺子在大屹开起来了,还开到西夏和南疆去了。甚至在西夏国都的西京的脚底,最大的那间商铺。
原来雕龙画栋的酒楼, 现在也挂上了块不伦不类的木匾子。变作大屹皇帝江偃书的地盘了。
大屹的新帝是这声明远扬的“杂货铺”背后真正的老板,是掌柜张三背后的男人。
江偃书全权放手将铺子交给张三。
毕竟张三喉口永远搭着柄利剑,危机时刻能救他,有些小动作也能立马叫他一命呜呼。
新帝自觉自己心善,没叫张三也同他身边的护卫, 吃那能腐蚀五脏六腑的毒药。
今天来这儿逛逛也不过是为了躲懒——
那该死的谢容玉,升任了礼部的尚书,平白高涨了气焰,居然敢管教起皇帝来了!偏生这人也不和其他人一样,先往他桌案上递个折子,在朝会上就举着象牙笏板,态度卑躬屈膝,可话里话外,都在劝诫他要勤于政务、修身养德……还有克制私欲。
皇帝本来就因为早起上朝郁郁,坐在最高处的龙椅上,仗着没人敢抬头看他,便收着腿脚,光明正大用手支着下巴听下面一群老家伙讨论。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皇帝权当听个乐子,充作故事也好助眠。
本来这节早朝便要混过去了,但临了,这谢容玉偏要往前走几步,嗓音淡淡,当着朝会众大臣的面讽刺他。
“修身养德……克制私欲……”
江偃书慢慢念出这几个字。字句音节缠绕唇齿,他一字一顿,好似要将这些字词,同下面这不知死活的谢容玉一起,生生嚼碎。
整个大殿上下无不噤声,更有胆小者早已是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立马变作蚊虫鼠蚁溜之大吉。可谢容玉偏偏是那胆子大的,一身锦鸡纹样飞禽朝服,衬得他浑身气度浑然、清雅贵气。
曾经冠绝京城的谢家麒麟子,科举三元及第风光无限,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已任正二品的要职……人生好不顺遂!
最大的坎坷也不过就是少时被选作曾经的二皇子的伴读,被折辱着当作轿椅骑/了整整五年。
江偃书心里要被气死了,只觉得这家伙不识好歹,更看不懂人情脸色,实在讨人嫌得紧。更是胆大妄为,非要做第一个挑战新皇气度的官员。
幸好江偃书天生就心眼儿小,睚眦必报。
谢容玉聪明,说的这些话无论传到谁的耳朵里那也是一片赤诚、忠言逆耳。要是寻常帝王被这样“秉直谏言”怕是只能打碎牙齿吞下。可他知道江偃书的性格,当二皇子时任性傲慢,现在当了皇帝,也只会更加无法无天。寻常礼义根本无法束缚他。
但他还是顺水推舟地,遂了别人的意,当堂谏言。未必自己没有私心。
至于那私心到底为何,皇帝懒得探究。
他只是笑。
谢容玉既然要当出头鸟,那江偃书也不客气。好让这底下一片浮动心思,
安安生生。
早朝散会。一众官员纷纷离去,从那几乎喘不上气的氛围脱出,一个一个全都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半点也不敢拖沓地走回去,被无声威势整顿的老老实实了。
只有那位年轻的出头鸟被留了下来。
被皇帝喊进了宣政殿。
整整两个时辰。
才有人瞧见这谢尚书从皇帝殿里出来。
出来时衣冠不整、满面坨红,双腿颤颤,甚至脖颈也一道一道吓人的红痕!
可怜的年轻的吏部尚书,因为秉直谏言,被新帝私下拖去狠狠惩罚!
瞧那样子,那衣裳底下,恐怕尽是被虐打的痕迹……
江偃书终于神清气爽。
但这满书案的奏折他却仍是不愿看的,只吩咐人将这些重物全搬去萧萧冷宫,给被贬成庶人的大皇子热热席子。
自己只带着零个侍从,还有暗中无数暗卫,两袖清风地出了宫。
看张三的来信,他那里又造出批新的新奇物件……
在这里遇上失踪多月的楚无戈,也是江偃书没能想到的。
毕竟以那奇诡之物017说的所谓剧情——这家伙应当是被主角攻治好了恢复了记忆才主动回京了的。更何况,这么大一个人到京城,他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江偃书不觉得是自己人手眼无能。
难不成是那所谓的剧情力量?
他哼笑了声,面色无端发冷。
017不敢说话。
江偃书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自然而然露出个惊喜的表情来,身边原来还觉得有些有趣的人,在得知他约莫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后,那点兴趣也迅速消失。他几乎冷漠的抽离开来,朝楚无戈那里走。
“楚无戈。”
边关数年,楚无戈那张原本还留有些稚嫩的脸蛋早已蜕变成现在的俊美深刻。塞外的沙尘和锐利的刀枪将他淬炼的愈发坚毅,定是吃尽了磨难和苦头……瞧他的脸便能瞧出来。
黑了不少啊。
那张深深小麦肤色的、极富男性魅力的脸蛋,却像突然愣住,落在江偃书眼里。
像带有三分惊喜,两分讶然,剩下的全是对那个名字浓浓的茫然不解。
居然还是没恢复记忆的。
江偃书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位公子可是认得他?”
身后一个身影立马迎上来,瞧见了他刚刚的话和男人的表情。立马便像明白了什么,只挥着扇子,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他捡到这家伙的故事娓娓道出。
哎……医者仁心,平日我遇到伤患向来做不到见死不救,
那身伤的确是有些麻烦,不过好在在下对医术也算颇有些研究,才将将将人治好。许是摔下来时上了脑子,记忆丢失了个干净,连自己名字也不认得,更何况身份……
今日前来京城也是听说这‘杂货铺’有味需要用到的稀缺药材,没想到正好遇见了他认识的人,倒也算是缘分……”
“……我也算了却了番念想。”他最后道。
神色温和,白衣阡阡,稍稍垂下眼睑便自带三分悲悯。好似真如他所说一般,是位不折不扣的仁德医仙。
“这样啊……那还真的要谢谢这位医师了……”二皇子笑着。十分动容,两人聊着,好不投机。
你来我往下,互通了姓名。
这名字实在如雷贯耳。
浮颂神色微动,立马弯腰,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个大礼。被江偃书扶起来,仍是面带惊讶和惶恐,似乎蒙受了天大的恩赐。
……倒真叫人高兴、怜惜。
这番作态,能够轻易拿捏住任何一个高位者的虚荣内心。江偃书见惯了这样的人,但还是要为这高明手段败下阵来。主动牵过他的手,眼底笑意真诚。
两人距离立马拉近。
旁边真正的主角此时却被全然忽略了,两人相敬如宾,好似才是真正的亲近的朋友。
楚无戈手指紧篡,手背早已结痂的伤口也爆裂开来,血液立时便浸透外层包裹的白色纱布,却被掩藏在稍长的袖口。
他想开口,想拼尽全力吸引回青年的视线。但头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过去都像做旧照片点燃落下的灰烬,他还没能抓握就被某阵轻飘飘的风吹走。
江偃书?
是叫这个名字吗?
代表着什么?
我应当是认识他的,故障一般停摆又疯狂跳动的心脏是怎么回事?身体本能的反应做不得假,他们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亲不亲近、要不要好?
他又要怎样……
蓦然,脑中一点东西光影一般闪过,楚无戈福至心灵,突然开口——
“江……江江……”
他结结巴巴,可那个名字还没想出结果,却早已说出口。仿佛曾经早已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含吮千遍万遍,呢喃着烙进心头。就这样顺理成章地,
楚无戈原是不敢这样喊他的。
毕竟二皇子脾气差差的,稍不合他心意了便要生气,不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一番出出气是如何也不肯罢休的——更逞论是喊这样不威风的名字。
也就楚无戈远在边疆塞北,两人间只有信件可以交流。见不到二皇子,思念日日愈重,楚无戈胆子也悄悄大起来了,一改往日唯唯诺诺,在信里悄无声息改称呼黏黏糊糊要喊他“江江”。
二皇子注意到了。
一开始也生气,可有人没皮没脸,又实在坚持不懈。
于是,二皇子最后也就听之任之,放任他叫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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