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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白绛)


景遥却有点不安。
徐牧择道:“怎么,我看起来会吃人?”
相貌具有攻击性,这一点在年轻时就常被朋友打趣,被同学诟病,杜撰他徐牧择酷爱暴力的故事精彩至极,徐牧择没有反驳过,他从不去澄清有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同学的杜撰,自媒体的笔杆,都是打发时间的方式而已,他不会把注意力分给这些小打小闹的花边新闻。
凡是初次见面的,哪怕有些人不了解他的身份,也会对他恭恭敬敬。就像朋友说的那样,他徐牧择有一张会让肃然起敬的脸,商业朋友如此,亲近的朋友也是如此,就连家庭聚会,他皱个眉头,餐桌上登时就能归于死寂,怕他,是许多人的本能。
他不会去责怪别人,也不会想要改变自己,因为他不需要,畏惧是很好的心理,且享受权力本身就是一种痛快。
否则那么多人向上爬是为了什么?遮遮掩掩地扮演亲和,是半山腰的人做的事,真正顶端的人是恣意的,他们既可以扮演亲和伪善,也拥有肆意妄为的实力。
全看他心情如何罢了。
此时,他心情是好的,愿意扮演一个慈爱的父亲,能够扮演多久,他不确定。
他给了小孩很多的耐心,例如所有的对话,按照预设和他的需求,都应该是坐在沙发上完成的,而不是容许他站在离自己两三米远的地方,防豺狼虎豹一样,防着他。
景遥也察觉出了对方的意思。
他看不透这些上位者的心理,能够察觉到他们的意图,除非是对方想要他察觉出来自己的不悦。
景遥扭捏着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没敢坐得太近,也不敢太远,选择男人左手边的多人沙发坐下来,坐在中间,稍有距离,这样的距离是必要的,他需要安全感。
听话的孩子讨人喜欢。
徐牧择看景遥把文件牢牢抱在怀里,当做什么宝贝,始终低垂眉眼,不曾直视他的眼眸,但他并不恼火。
“能喝凉的吗?”徐牧择问,面前的小孩看起来不是很健康,如同风中浮萍。
景遥点头,说:“可以。”
徐牧择从手边的柜子上端出一盘精致餐点来,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景遥的面前,“牛奶本来是热的,但你的动作太慢,凉了,要重新打吗?”
景遥虽不知为什么准备这些,却也没有问,只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的。”
说完,又不解地问:“我要吃吗?”
徐牧择说:“是给你准备的。”
景遥受宠若惊。
他越发肯定了,徐牧择不仅有情人,还真的有私生子,他把自己当做他的私生子了?他的所有行为,似乎都是相信了他身份的做法。
否则他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那……他要继续演下去吗?
难道黄惕在徐牧择面前没有打假他,而是坐实了他的身份吗?可他的身份是漏洞百出的啊。
景遥又僵住了,大脑彻底死机,半点弯转不过来,在这些人面前,他总是有些手足无措。
餐盘上是营养均衡,摆盘精致,看起来就很可口的糕点,有些食物他甚至没见过,从它们的表面看起来,是分甜口和咸口的,素食主食混杂,刀叉都准备得非常齐全,他早上确实没有吃饭,肚子不算是很饿,可这一盘的食欲丰盛,饿不饿都会嘴馋。
又不真的是三岁小孩,眼下是什么情况?他还真能在此刻馋嘴,才真的是蠢了。
“我……吃过了,”景遥摸索不明白,低声说:“谢谢。”
徐牧择扫了眼餐盘,皱起眉头,说道:“嗯,确实看起来没什么食欲,主厨可以换了。”
他们这些人随口一句话,就能影响别人的一生,景遥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他深知后果,解释道:“不是的,是我早上吃过饭了。快中午了,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回去吃。”
很小的要求,一定会被允许。
但景遥猜错了。
“不可以。”徐牧择否定,没接后话,他们这些人拒绝什么东西,是不需要给出理由的。
景遥迟疑地看了看对方,捉摸不透,心下越来越不安,找不到可以支撑的落点,片刻后放弃挣扎。
动动嘴巴的事情,他不想为此坏了别人的职业,拿起叉子说:“那我就在这里吃好了。”
他们不像父子,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是在扮演慈父,一个是在冒充儿子。
他们也不像上司和下属,没人会在上司的办公室里吃东西,尤其是顶头Boss。
景遥不大会使刀叉,于是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好下手的食物,有点像某种肉类,上面裹着一层黄色的奶油,他用叉子扎了一小块填进嘴里,味道和他想的不一样,但美味的程度远超想象。
说不出是甜还是咸,是肉类食物的咀嚼感,混合奶油的香甜气息,那口感非常奇怪,景遥找不到任何吃过的食物来类比它,甜口和咸口他只吃纯粹的某一种,这种混合起来不腻歪,却非常美味的味道,对景遥来说,有种开辟食物新大陆的错觉。
当然,他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好香,”景遥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一瞬间忘记了身份差别和自身困境,由衷地问:“这是什么?”
“鹅肝。”徐牧择将餐巾纸放在他面前,“新的做法,合你口味吗?”
“嗯,好好吃,”景遥说完,又愣了愣,望着那包纸,放回了叉子,拘谨起来,“那个,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请我吃……鹅肝。”
“我是谁?”徐牧择的目光锐利,好似漫不经心地问起这么一句。
景遥的舌头卷了卷,男人的目光直射过来,如一把冬日里浸在寒冰之下的利刃。
四周静悄悄的,房门没有关,任何人走过去都能看到此刻办公室里上演的诡异场面。
落地窗送进闷热的风,景遥的发丝轻轻地吹动,杏仁眼,小圆脸,圆而不胖的面部轮廓走的是柔和路线,被誉为最具亲和力的脸型,本就惹人怜爱的长相,无辜清澈的眼睛又提升了这份怜爱的深度。
景遥抱着文件,拇指不自觉地用力,睫毛扇动间,羞耻而又厚脸皮地说:“谢谢daddy。”
徐牧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这里跟他玩“父子情深”的戏码。
得知自己被造谣的时候,他是想几番质问,让对方羞愧难当,从而对他施加更重的惩罚作为代价,然而事情的走向并不如他所想,这也是第一次事情的走向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戏弄小孩没有快感,他的对手从来都是与他一样狼子野心,不择手段的资本家。
他搞起那些人来丝毫不收敛。
先是假模假样地客套和关心,在对方误以为事情顺利,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刀封喉,从他们手足无措的表情上获得心理上的快感。
但此刻,他没有那么做。
反还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值了”的肯定。
徐牧择靠在沙发上,慵懒而恣意的眼眸里呈出一种不同于职场对垒的满足,温柔,平和,怜爱。
徐牧择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后接了句:“不客气。”
封杀有点草率,也有点残忍。
是他的错。

今天是景遥第一天来星协报道。
想了千万种可能, 不会想到会发生什么,眼下的场面摸不着头脑,很多事打得他措手不及, 徐牧择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男人, 徐牧择邀请他吃美食, 徐牧择给了他正式的合同, 目前看起来,都是良性发展, 那么,他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吗?
当然不能。
黄惕能看出他的小伎俩, 别人怎么就不会?景遥实在难以相信黄惕会为了他在顶头上司的面前撒谎, 维护到这个程度,没有道理可言, 他与黄惕非亲非故,另外, 徐牧择也根本不像能糊弄的男人。
景遥的确不了解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 但他有眼睛, 他会看。黄惕把他看了个透, 徐牧择也可以,徐牧择那双眼睛生得好精明, 景遥打退堂鼓, 无数次想要说出实情, 然后求对方高抬贵手。
“心里有事?”徐牧择问,他注视着景遥,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拆解微表情是一种趣事。
景遥吞吐道:“不,没有。”
他否认,他当然不能承认了, 目前的发展都是猜测而已,如果黄惕真的替他隐瞒了,他可不要干那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徐牧择没有追问,也不再为难他,“吃不完,就不要吃了,原本也只是让你尝个鲜。”
景遥如获大赦,放下了刀叉,食物很美味,坏在他没有心情,他想,不会有人能在徐牧择的注视下安心用餐的。
他可惜这盘美食,此刻提出打包的建议是不是不太好?这儿又不是餐厅,景遥缄口不语。
恐惧是一种很明显的情绪。
徐牧择直视男孩的脸,直率地问了出来:“你很怕我?”
承认恐惧没有什么丢脸的,怕徐牧择的人多,多他景遥一个也不算什么。
景遥承认地干脆:“您跟别人……不一样。”
“你不该怕我,”徐牧择说:“你我的关系,不应存有恐惧。”
父子吗?假父亲和假儿子,能存有自由吗?先不论这其中的门道,等真相来临的那一刻,徐牧择会把他怎样?景遥想想都脊背发寒。
给的太多,届时的代价就会更大,他在戏弄一只老虎。
景遥头脑风暴,对方的每句话都要斟酌着回答:“我还没有适应,daddy也不用……对我太好。”
徐牧择却不以为意:“父亲关心儿子,不是应该的吗?”
景遥大脑又死机了,他怎么回答呢?这不是常理之中的事吗?
徐牧择将景遥的情绪尽收眼底,他向后靠,如同审判者在对他施以极刑,那脸颊看起来还没他的手大,小脑袋瓜能盛多少东西?字句斟酌,怕不是一会要炸了。
徐牧择笑了一声。
景遥听见了,很稀奇,也不知所以。
抬起头,水润的杏仁眼无辜好奇地望着他,徐牧择莫名的心情畅快,“你的眼睛,很像妈妈。”
景遥将信将疑,又紧张起来。
徐牧择说:“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景遥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牢记黄惕的叮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徐牧择蹙眉,他的眼睛长在男孩的身上,温柔地,专心地说:“妈妈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景遥心里没底,面上没露:“妈妈从来不跟我谈您跟她的事。”
“那看起来,妈妈还恨我?”
“应该吧……”又是从哪说起,景遥不仅确定了徐牧择有私生子,有情人,还有很深重的爱恨纠葛。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讨妈妈的欢心吗?”徐牧择从手边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礼盒,推到了景遥的面前,“比如,我现在该去接她过来?”
景遥顿时慌乱:“不,妈妈她不在这儿……您别找她,她还没有想过来,我是瞒着她的。”
马上就能在星协里工作了,他会很快做出成绩,徐牧择是资本家,只要看到他对自己是有用的,弥天大谎就有转圜的余地,他祈祷对方别再问下去。
徐牧择依然在扮演一个无知的父亲,男孩的慌乱和否定如同一出串起来的精彩绝伦的好戏,他享受其中:“哦?可是你已经回到daddy身边来了,留妈妈一个人吗?daddy想把你们都接到身边来,你不是很赞成?”
徐牧择指的“妈妈”是谁,景遥都不知道,连名字都不清楚,对方透露得越多,他无形之中得到的把柄就越多,但他并不想得到徐牧择的任何把柄,这些把柄有可能祸害他的一生,景遥不敢听下去。
“我会和妈妈沟通的,daddy,”景遥着急地说:“在我和妈妈沟通之前,daddy还是不要露面了,我会说服妈妈的,到时候再让她一起来,daddy不用再费力气,不是很好吗?”
daddy,daddy,daddy。
他叫得越来越顺口,着急会让他不再顾忌其他,徐牧择找到了某种规律,眼眸更加深邃。
徐牧择的沉默不是真正的沉默,是一种警告和审判,任何人来面对他的沉默都是同样的感觉,景遥也不例外,他立马就心慌了,又解释起来。
“daddy,我和妈妈感情很好,我擅自来找你,妈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和妈妈说明的,好吗?”他用渴求的眼睛望着对方,有商有量,字字恳切:“可以吗?daddy。”
徐牧择接收着男孩投来的无辜的视线,黄惕能中招不足为奇,如此楚楚可怜的一张脸,唤起一个父亲的怜悯心太过容易,可惜他没当过父亲,他不觉得自己产生的某种情愫是父爱,徐牧择的眼睛向下移,从男孩的手臂,到那被桌子挡住的膝盖之下。
“打开看看。”徐牧择忽然说。
景遥拿起桌子上的礼盒,庆幸对方放弃了这个话题,他在男人的注视下打开了盖子,一款精致的,纯金的胸针躺在里面,“这是?”
徐牧择说:“送给你的礼物。”
景遥意外:“我?”
徐牧择挑眉:“不喜欢?”
景遥是财迷心窍没错,却也不能什么都收,这和网友打赏不一样,尽管他此刻无比想收下,也得说服自己这个胸针代表什么,出自哪里。
景遥扣上盖子,放回桌子上:“我不要。”
从徐牧择这里获得的越多,届时越难脱身,他如果想毫发无损走出星协,就要以徐牧择的利益为重,有损他利益的事,景遥必须谨慎。
徐牧择不能在他身上倾注任何心血,他越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的处境就越危险。那是一头老虎,不是小白兔,吃了亏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景遥还没有贪财到这个程度。
徐牧择站起了身。
他越过玻璃桌,提起首饰盒,向景遥靠近。
景遥顿时警惕。
随着徐牧择的靠近,强大的磁场包裹了景遥,从上到下,景遥的鼻腔里灌满他无法得知气味的好闻的香水味,深沉霸道。
徐牧择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神色里裹着一抹强势和不悦:“我从不与别人讨价还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宝贝。”
景遥的心脏剧烈跳动。
男人的气息,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的气息,景遥所追求的成熟的气息。他永远学不会此时此刻在徐牧择眼里看到的眼神,景遥有一瞬间愣住了。
父子情深的戏码,一个人玩不出来。
徐牧择不想玩的时候,他就是冷血的,不易沟通的,无情的,说一不二的上位者。
那声“宝贝”是警告,丝毫也不油腻,是一种没有感情,纯粹的警告。
景遥老实了,大脑也一瞬间归于空白。
徐牧择立刻又转变了情绪,换成刚才那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撒开手,声线柔和下来:“好了,daddy还有事做,出去吧。”
景遥抱紧怀里的合同,伸手去拿礼盒,仓皇从沙发上起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那被释放的死刑犯,一秒钟都不敢耽误,人家让他滚,他就得马不停蹄地滚。
走出去几步,景遥又站住,回头对徐牧择说:“……谢谢daddy。”
徐牧择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看男孩逃也似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诡异的画面被终结。
徐牧择的神情冷下来,他还想扮演慈爱的父亲呢,恣意太久了,有点难,耐心消散个干净,他看着男孩坐过的地方,沙发还有余热,徐牧择的脑海里,全是男孩恐惧慌乱的脸。
黄惕说,他很讨喜。
黄惕的父爱泛滥,无知地认为他也能喜欢他,并父爱泛滥吗?
徐牧择没有做过父亲,他可以演一个像黄惕那样慈爱的父亲,可他心里产生的究竟是不是父爱,他很清楚。
父亲,是不会视奸儿子的。
父亲,是不会在跟儿子交谈的时候,脑子里出现儿子漂亮的双腿的。
那些父子间该有的交谈,父子间该有的动作,在他做起来,全都变了味。
是因为他没有当过父亲,不明白父爱是什么吗?还是他真的就是审美降级,能对一个看起来幼态的脸,产生一种亢奋感?
审美降级是小事,变态是大事。
他的确有难以言喻的性癖,但那点微不足道的性癖在谁的身上都能施行,就是不应该在一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孩身上。
封杀是有点着急,也太过草率,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自己要封杀他?
混口饭吃不容易,他一个命令下去,就要人跑断腿吗?徐牧择在来之前做了一番心理剖析,这小孩不是他过去那些对手,也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论公道,他不该封杀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素人,论私心,他不该惧怕一个小孩会让他走上变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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