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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但男主法海(Limerency)


就在宜年腿软得快站不住的时候,有救星出现了。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前面的!干什么呢!”
警车停在了不远处,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突然照了过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平衡。
光柱下,三人瞬间恢复了常态。玉青的龙尾早已收回,但裤管里露出的仍有什么在蠕动;岳珺也恢复了教授的正经姿态,连周身红线烧焦的味道都消失了;梵天则默默双手合十站到车后,一副无辜僧人的样子。
“都别动!把双手放在能看到的位置!”警察一眼便看出其中一辆是妖类大族的车,立即警觉,手放在腰间,随时能拔出枪来。
见四人都很配合,两名警察快步走近,强光手电依次扫过,问:“谁是车主?”
岳珺和玉青不得不站了出来,认领了自己车主的身份。
警灯闪烁下,梵天和宜年的学院僧袍显得格外醒目,胸口绣着的“蓬莱佛学院”徽标在强光中清晰可见。
梵天上前一步,双手合十行了个标准的佛礼:“阿弥陀佛,警察同志,我和师弟在进行夜间徒步修行,一时迷路误上了高架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僧袍袖口沾着的几点香灰更添几分可信度。宜年配合地低头站在一旁,也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宜年心里发虚,想着应该有监控吧,师兄这样说谎能行得通吗?
梵天继续道:“我们正走着,遇到这两位施主的车辆发生了擦碰。他们争执不下,非要我们作个见证……遗憾的是,两位的车速实在太快,我和师弟都没有看清楚具体的情况。”
他这话把他自己和宜年都摘了出去,又影射了两辆车超速行驶的事实。玉青和岳珺的脸色不好看,但并没有反驳,反而是默认。
他们自然不甘心,但也不想要宜年受到牵连,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放梵天和宜年走。
“超速行驶,危险驾驶。”警察皱眉翻看岳珺和玉青的驾驶证,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但他们秉公执法,指着玉青那辆门都没有的车道:“你这车受损严重,得等拖车过来拉去鉴定,然后两位都得跟我们回所里做笔录。”
“你们没有受伤吧?”警察对旁边的两个和尚问。
宜年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他抬眼正好对上岳珺的目光,看向他时竟然略含了笑,让他瞬间记起作为玉蝉子时和月君对视的瞬间。宜年急忙撇开眼,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太对劲了。
“小师父们可以走了。”警察合上记录本,“不过夜间修行要注意安全,下次别再上高架了。”
梵天恭敬地应了声“是”,拉着宜年快步离开。转过弯道的瞬间,他们身后传来玉青刻意提高的嗓音:“警官,我建议您检查下这位教授的后备箱……”
夜风送来岳珺冰冷的回应:“不如先查查他的血液酒精浓度?”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沥青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在下了高架桥后,宜年悄悄把手从梵天的掌心抽回,但指尖还残留着温度。
大概也是觉得尴尬,梵天默默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宜年跟在后面,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宜年放慢脚步,他也放慢脚步。
“师兄……”
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宜年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嘀嘀咕咕出了声音。
梵天背影一颤,问:“嗯,怎么了?”
“还有多久到学校啊?我有点累了……”
说实话,他刚刚醒来不觉得,这时候走了一阵子,脚软无力。他倒不是疲倦,就是有些饿了。
这时候是凌晨五点,天色也快有些亮。路上开始陆续有零星的车辆,但早餐店还没有开门。
梵天突然停住脚步,宜年一时不察,整张脸结结实实撞上他坚实的后背。
“当心。”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梵天转身一把扶住踉跄的宜年。黑暗中,他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宜年的手肘,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宜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呼吸明显比平时急促了几分。
“还有一段路。”梵天的声音有些发紧,喉结在阴影中上下滚动,“要不要……我背你?”
宜年的思绪突然飘回前段时间的校园运动会。
那天烈日当空,他在三千米长跑最后一圈崴了脚,是梵天二话不说蹲下身,稳稳地把他背到保健室。
那时的他还能心安理得地趴在师兄背上,嗷嗷嗷叫着说痛。可现在,明明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问题,他却犹犹豫豫说不出话来。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盯着地上几乎要融为一体的影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
他很害怕。
因为他知道,他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变了。
包括愿意背他回学校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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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后天再更新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回
“哦!对了!”宜年没有回答梵天的问题, 反而是突然像受到惊吓一般。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思绪混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灵犀玦……”他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窘迫, “被刚刚车上的那个人……抢走了。”
说这话时,他的手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耳朵, 可能是戴了太久, 现在耳朵上也还有挂着东西的感觉。
说到刚刚车上抢走他灵犀玦的人,那个人有着与玉青如出一辙的脸, 甚至也有类似青鳞片和尾巴。但从现代化的衣着和一些细节上来看,那人又与他认识的玉青判若两人。
这种矛盾的熟悉感让他对师兄有愧, 毕竟灵犀珏是他擅自使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陌生人的车上,但师兄既然找了过来,肯定是有什么缘故的吧?
“没事,我以后会去找他要的。”梵天的嗓音低沉沙哑,隐约压抑着什么情绪。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宜年略显苍白的脸上,又低声问:“师弟,你刚才不是说累得走不动?真的不用我背你?”
“不用!”宜年连忙摆手,“这、这可是大街上, 待会儿人来人往的, 要是被人看见很奇怪。我就是有点饿了,前面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去买点吃的应该会好很多。”
两人继续往前走, 拐过街角果然找到了一间便利店,明亮的灯光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挺温暖。
宜年要了一份素饺、一根玉米棒和热豆浆,热腾腾的食物下肚后,暖意从胃里蔓延至全身, 连带着原本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终于“活”了。
余光瞥见梵天坐在旁边,目光沉静地落在他身上,似乎已经看了很久。宜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问:“师兄,你不吃点什么吗?”
梵天摇头:“不了,我不饿。”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宜年低头咬了一口饺子,却莫名没滋没味。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师兄,你说去找那人要灵犀珏……你,认识他?”
梵天闷了一会儿,回答说:“不认识。”
宜年不相信他的说辞:“那你怎么去找人家要?”
他总觉得师兄有什么瞒着他。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师兄却并不打算主动跟他说清楚前因后果的样子,难道还要他主动问?
宜年不太高兴,吃完素饺开始吃玉米棒。
“我有别的办法。”梵天回答。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宜年脸上。天色亮了些,晨光透过便利店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在宜年圆圆的脑袋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他看得有些出神,视线从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滑到因咀嚼而鼓起的脸颊,最后落在那两瓣粉粉嫩嫩的唇上。
一颗金黄的玉米粒沾在宜年嘴角,梵天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柔软的唇线,指腹感觉到温热,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沾到了。”他声音很低,然后将那粒玉米自己吃了去,补充说,“不要浪费。”
宜年瞪大眼睛看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太说得出话来。他不再去看师兄,埋头自顾自吃起来,脑子混混沌沌的。
好奇怪。
街道醒来了,车灯划开朦胧的天色。
虽然是周末,但早点摊的蒸笼仍腾起白雾,一周上六天班的上班族匆匆的脚步惊醒了沉睡的马路。自行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吆喝声、发动机的轰鸣,让宜年有了回到现实生活的实感。
梵天见他脸色仍有些疲惫,便提议打车回学校。作为佛修弟子,宜年向来恪守“不劳他人”的原则,坚持要步行回去。
一路上,宜年不时偷瞄身旁的梵天,那些盘旋在心头的问题像堵在闸口的洪水。他几次想要开口问师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深夜的高架桥上,另外那两个人又是谁,师兄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两人踏着一地细碎的阳光,在沉默中走到了大一生的宿舍楼下。宜年怪不好意思:“谢谢师兄送我回来,那我先上去了。”
“好。”梵天答。
周末的清晨,宿舍楼里已响起规律的脚步声。佛修弟子们恪守晨钟暮鼓的作息,此刻正三三两两前往晨练。宜年听着电梯间传来的谈笑,脚步一转,悄悄拐进了安全通道。
六层的楼梯在平日算不得什么,但此刻每迈一步都似乎都有些费劲。走到四楼转角时,宜年鬼使神差停住,探头从楼道窗户向下望。
师兄竟然没有走,还站在楼下,似有所觉般突然抬头,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视线。师兄笑得咧开了嘴,伸手晃晃跟他打招呼。
“!”宜年倒吸一口气,猛地蹲下身。
冰凉的瓷砖贴着膝盖,他屏住呼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藏起来。师兄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像梦里的某个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未免太大。
他赶紧快步往上走,到了自己六楼的宿舍里。
宿舍里空荡荡的,三位同修早已出门晨练,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幸好是周末,不用上课,让他能够有喘息的时间。
其实宜年并不困,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着挥散不去的疲倦。
他赶紧冲了一个澡,换上宽松的棉麻睡衣,爬上床铺便躺下。
他住的是很普通的大学生宿舍,上床下桌。现在已经是六月末,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气温变得高了些,窗外蝉鸣阵阵。但佛修弟子们惯会忍耐,早上又有点凉意,他便没有开空调。
他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热得冒汗。朦胧中,他无意识地扯开睡衣,白皙的锁骨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薄薄的睡衣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
殊不知这一切全部被人看去了。
梵天并没有走,他眼见着宜年上楼回了房间,便绕后到宿舍楼背后,从这里能看到宜年宿舍的阳台。
他视力极好,知道宜年洗了澡后躺床上休息,担心师弟在全息修行中呆的时间太长会影响身体,便仗着楼下大榕树的遮掩悄无声息从阳台潜入了宜年的宿舍房间中。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来。
上次流感爆发的时候,宜年发烧一个人睡在宿舍。他便潜入进来,给迷迷糊糊的师弟换额头上的退烧贴,又假装是舍友给宜年喂了稀粥补充营养。
果然,全息修行系统并不完全成熟,宜年在其中时间太长,身体负荷过重。这时候放松下来,身体便发热了。
梵天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熟练得多。怕惊扰到宜年睡觉,动作小心翼翼,先是给他测量了体温,然后给他贴了退烧贴,但是到喂药的时候便为难起来。
宜年深陷梦魇之中,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不安地翻动着,单薄的被子被踢得凌乱不堪,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腿。
梵天不敢去看。
宿舍低矮的天花板限制了空间,梵天高大的身形在床铺间显得格外局促。他不得不弯着腰,膝盖抵在床垫上,却仍无法完全直起上身。
他单膝跪在床沿,一手端着水杯,另一手试图扶起宜年汗湿的后颈。可少年在梦魇中挣扎得厉害,头不停地左右摆动,水杯刚凑近唇边就被打翻,梵天赶紧接住水不让师弟身上湿。
“金蝉子……倒没想到,这世,是你做我师弟。”梵天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伸手给宜年擦了擦鬓角的汗。
他望着少年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他仰头含住一口温水,含了退热药,俯身凑近那张不断开合喘息着的唇。
当温热的唇瓣相贴时,宜年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
梵天趁机将水渡过去,却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突然绷紧。宜年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水珠从两人相贴的唇角滑落,梵天赶紧伸手去抹。
药渡过去,梵天本想立即退开,却发现宜年抓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嗯嗯……”少年在昏沉中不自觉地追逐着这抹清凉,唇瓣轻轻蹭着他的嘴角,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这个无意识的索求让梵天浑身一僵,愣在原处也不退了。
“你是说宜年昨天夜不归宿?”走廊里突然传来了隐约的声音,似乎是宜年的室友和宿舍管理生活老师。
舍友桓永答道:“从昨天早上之后,我们就一直没见过他,给他打电话去都是关机。我作为舍长,要为宿舍成员的安全负责。我怕他出什么事,老师您那里有登记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不过他没有家人吧,登记的是抚养他长大的方丈的联系方式。你先别着急,万一他今早回来了呢?”宿舍的生活老师也是很有资历的佛修,比这些同学们稳重多了,不慌不忙道,“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夜修?说不定他昨晚去泡图书馆,或者夜间冥想了。先回房间里看看,万一他回来了呢……”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
梵天浑身一僵,下意识要直起身子,却被宜年无意识地死死拽住。少年滚烫的指尖陷入他的僧袍,因高热而泛着绯红的脸颊仍紧贴着他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突起的喉结上。
“呜……”宜年含糊的呓语带着浓重的鼻音,湿润的睫毛轻轻扫过梵天的下颌。这个过分亲昵的姿势让梵天屏住呼吸,而房门已经发出“咔哒”的声音。
那两个人就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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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争取明天也更新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回
宜年整夜未归, 桓永的担忧随着无人接听的电话提示音不断加深。他和宜年都是图书馆志愿者,所以他一大早便去图书馆检查了系统里的出入记录,却没有找到宜年的名字。
然后他想要去问最近跟宜年走得很近的梵天师兄, 却从博士生宿舍的宿管老师那里得知梵天师兄也是一整晚没有回来。
他有些不安,怕宜年出了什么事情, 赶紧又回了自己的宿舍楼, 找到生活老师想要问宜年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毕竟朝夕相处了近两个学期,桓永对宜年这个舍友也算是很了解。虽然宜年偶尔也会露出少年人特有的顽皮, 偷偷在宿舍养过小金鱼,下雨天故意踩水坑, 但本质上是个循规蹈矩的乖孩子。
正因如此,当宜年整夜未归、电话又始终无人接听时,桓永难免焦急。听到生活老师说宜年应该没有家人,他想起来似乎听宜年提过自己是孤儿院长大后来才到寺庙中修行的。
他急急忙忙开门,也希望如生活老师所说,宜年安全回来了就更好。
“瞧,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生活老师了然地笑笑,轻拍桓永的肩膀,连屋都没有进, 转身便离去。
桓永愣了一下, 急忙闪身进屋,反手将门关上。他走到宜年床前, 抬头只见素白的蚊帐静静垂落, 帐内被褥隆起一个模糊的人形,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目光下移,宜年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书桌上充电,屏幕偶尔闪烁的指示灯。桓永这才知道, 之前给宜年打电话不解,应该是没电了。
“宜年?”桓永压低声音轻唤。
蚊帐内传来几声含糊的“嗯嗯”,像是幼猫的呜咽,让桓永心头一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放轻声音,生怕惊扰了对方的睡意,却又按捺不住担忧,手脚并用地攀上了床梯。
他掀开了蚊帐的一角,被一双从被窝里探出来的脚丫蹬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抓住。白皙的脚背泛着淡淡的粉色,十根圆润的脚趾无意识地微微蜷缩着,像一排害羞的小蘑菇。
烫烫的。
桓永顾不得多想就往前探身,想要查看宜年的状况。他刚伸出手,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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