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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但男主法海(Limerency)


玉青这话令裴宣愣住。
“你看,我还寻来了婚队。不日,我们便可以成婚了。”玉青笑道。
裴宣抬眼,只觉得玉青平静的眼神后全然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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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法海不是那样娇滴滴的和尚,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强如怪物。小小青蛇没忍住犯错,拼尽全力无法战胜,于是只能强取豪夺。但强取豪夺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日之计是在于晨的,要是早上就好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虫虫那么可爱,又怎么狠得下嘴去吃呢?于是小蛇只能去吃和尚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回
“怎么如此喧闹?”刘贤正在灵隐寺佛堂念经, 听到外面的动静,便问了旁侧的同门。
俗家弟子和出家弟子是不在一处的,修行之法也有许多不同。无人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刘贤心不够静,便出佛堂寻寺内的和尚问。
有人答:“是一个小沙弥, 要见我们的住持师父。他自称来自镇江金山寺, 他师父法海是住持的师弟,但他又拿不出凭据, 正跟我们守门僧闹呢。”
现下法璿大师闭关,无论有没有凭据, 一个小沙弥也是难见到住持的。陈二哥受了紫山邪气侵害,刘贤想要寻大师做法也没能,还是托了寺里的相熟的和尚去念的经。
虽然陈二哥没大好,但也转醒,郎中开药慢慢养着没什么性命之虞。
刘贤知宜年小师父往紫山去,心里忧虑,便请了假往灵隐寺诵经祈福。只是他心静不下来,眼皮一直跳。
“紫山地震?”他一惊。
“早些时候有震感,较轻微, 很多人没察觉。也是这会儿才听人报说震中是紫山, 那里因地震已经起了山火。莫干乡的百姓正往外逃难,不少开始往杭州来。州府应该也派了官兵去救, 南无阿弥陀佛……”
刘贤是府衙的捕快, 负责城内治安,若是有灾民往杭州来,可能需要调派捕快们去帮忙。这会儿是新年前,他能请假全是因府衙闲。如今有了灾情, 他要赶紧回去听候差遣。
刘贤急急忙忙往外走,取了马要回城里,正巧在门口撞见那个想要求见住持的小沙弥。年龄看着只有十一二,一边哭一边哀求。旁边的僧人为难得不行,毕竟打扰大师闭关的事情他们可做不出。
慧然泣不成声,他到了灵隐寺,竟然见不到法璿大师,那他要怎么去救师父?师父还困在紫山,那里地震又起了山火,会不会就因为他见不到大师,从而害死了师父?
他年龄小,阅历浅,说话没人信,便急得哭了。他一哭,这些大和尚便更不信他的话,让他等年后再来,到时候住持肯定出关。
可是等到那时候,紫山早就烧光了!
他正急得跳脚,被一个俗家弟子拉住。
“这马是你的?”那人问他。
慧然赶紧抽抽噎噎答:“是,不,不是,是我从紫山骑过来的。”
“你从紫山来?”刘贤见那马是他借给宜年小师父的,便赶紧抓住了小沙弥问。本来该卸了马鞍,但当时走得急,上面的州府印花倒成了标记,让他一眼认出来。
“是,我师父还在紫山呢!”慧然紧紧抓住刘贤的手。
刘贤问:“你师父是谁?”
“是法海大师,与法璿大师在宁乡沩山寺一起修行过,同为灵祐禅师座下弟子。”
法海……
刘贤立即想起当时宜年小师父给他佛珠,让法璿大师许他俗家修行,却不让他向法璿大师透露自己。想来两人一定是相熟的关系,难道宜年便是法海?
刘贤赶紧将之前拾起的佛珠拿出来,冷泉之后他本想还给宜年小师父,但诸多事务耽误了,他竟忘了这件事。
“你可见过这个?”他问小沙弥。
“这……这就是我师父法海的十二因缘佛珠!”慧然眼前一亮,将刘贤抓得更紧了,“怎么会在你身上?”
宜年竟然真的是法海,是镇江一座深寺的住持!
刘贤赶紧说:“小师父,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情况紧急,法璿大师闭关,你是见不到他的。你不如同我一起去杭州府衙,路上将紫山的情况告知,我会尽力帮你。”
慧然懵懵然,但见这俗家弟子像是认识师父,便真跟着他骑上了马。他抹掉眼泪,答:“好,好,只求能快点将师父救出来!”
碧波岛静静伫立在海中,宛如明珠。
岛屿不大,约莫半个杭州城,四周的海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蓝绿。岛上植被茂密,松竹挺立,枝叶摇曳。林间夹杂着几株野花,道不出名字,却白得圣洁如仙。
中央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山势平缓,覆盖着厚厚的青草和低矮的灌木。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冰凉,从石缝中潺潺流出,汇入大海。溪边生长着一片竹林,随风轻轻摇曳,偶尔有几只海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岛上无人迹,林中却有一简陋竹屋。四季宜人,冷香萦绕,如梦似幻,道是仙人隐居处也不为过。
“我本蛮蛇,依穴而居,姐姐到了岛上,才建起这屋子。”玉青领着裴宣往竹林深处行。
裴宣肩膀疼痛,使不上力,只得被玉青牵住手。他不动声色,默默跟着走。只见这碧波岛确实有仙岛之韵,世外清修妙处,怪不得玉青糊里糊涂修行着竟也能法力不弱。
“岛上起先并没有竹,姐姐说我颜色青翠,与人间竹形似,便移栽了竹林过来,又在山后种了些茶花。”
裴宣赞叹:“白娘子确实是妙人。”
玉青这时回过头睨了他一眼,道:“可她却被你镇在了雷峰塔下。”
裴宣闭嘴没再说话,进了竹屋内。屋内摆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张竹床。虽长久无人居住,却一尘不染。
“竹屋简陋,委屈阿年了。”玉青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竹床上铺了褥子,倒是软和的。裴宣却有些反应过激,像是屁股被针扎,立即从床上弹起来,道:“大白天的,怎的往床上去?”
冷泉之事后他与玉青便没有再过多亲近,现在俗世轮回真相大白,两人表面平静,内里却有了不小的隔阂。
“你肩膀受伤,我帮你看看,你倒是避我如蛇蝎。”玉青没动作,坐在床边,淡淡说了句,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已取龙身,便不再是蛇了。
裴宣站了一会儿,见玉青表情冷淡,不像是要做什么,便又坐回了床边。他心里事情重,不便这时候提,说起旁的来:“我住你姐姐住过的屋子,你住哪里?”
玉青却不答,将裴宣的外裳脱了,见里衣浸满了血水。不必他吩咐,从方家庄来的村民便在附近升了火,煮热水乘陶盆里端过来。
裴宣的里衣也被剥去,露出光洁的上半身。蝴蝶骨处的两个洞口悚然,好在血已经结痂,也没有伤到经脉脏器。
玉青用热水透了透布巾,随意地给他擦拭着。
玉青手脚重,裴宣不由得吃疼,闷哼了两声。玉青却笑道:“你出家时不是吃了很多苦,就是没有苦,也要创造了苦去吃。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了了?”
裴宣知道玉青是讥讽他,心里更沉闷。
既然玉青已经知道俗世轮回的真相,他更愿意玉青对他打骂,而不是现在这般不冷不热的古怪态度。他当然是为了玉青好,不论是俗世轮回,还是在现实。
“蛇族食人者喜用这穿骨之刑,用链子将人从肩胛串成一排,挂在洞穴里,高兴了便咬下来一个生吞,滋味美妙。”玉青擦到他的伤口处,竟用了些力。
痂被擦掉,开始流血了。
裴宣略皱眉,却也不惧,忍着痛,说:“你不是那样的蛇。”
“我已是龙君,当然不是蛇了。”玉青将布巾扔回盆里,自己用食指抚过裴宣的伤口处,红色的鲜血润在他的指上。
“你之前未食过人也为杀过人,对人有损害也是无心之举。紫山地震,方家庄仅剩的数十村民本难逃一死,你却把他们都带到了碧波岛来。”裴宣转头直视玉青的眼睛,“你救了他们,也救了我。玉青,我知你心本良善,只是误……”
玉青听此却大笑起来,将裴宣的话打断。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了拍裴宣的脸,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哈哈哈哈哈……”玉青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我本良善……我本良善,你却还是对我赶尽杀绝,将姐姐镇在雷峰塔……”
天色突然暗起来,一阵风袭过,窗外竹叶沙沙作响。
裴宣未及反应,便被玉青推倒在床上。他从未见过玉青这样的眼神,似恨不能吞吃了他。
“你以为我把他们带过来是良善?”玉青咧开嘴笑。
裴宣心道不好,想要阻止玉青,却被摁住痛点,一时间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玉青俯身,凑到他的脸前,将舌头点在裴宣脸上的血痕处,如食了什么仙药般,深深吸着气,舒服地伸着脖颈。
一个村民匍匐着进来,跪伏在床下,不着一物。
“你以为我不杀人,是我良善?”
蛇尾轻轻一勾,将那人如串肉串般刺穿,鲜血溅了裴宣满身。然后,蛇尾轻轻一甩,那人便被抛了出去,就像是随意扔掉的石子。
“玉青……你……”裴宣不敢相信,玉青竟然当着他的面杀人。他震惊不已,难以置信,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难道是他错了?他本想助青蛇悟道,却反而是让其堕落……
玉青却一边舔着他身上的鲜血,一边发了狠道:“他们是假的不是吗?我杀再多人,这里都是假的!许仙是假的,我姐姐也是假的!你对我的那些说辞也是假的!就连我取得的碧霄的龙骨龙魂也是假的!”
裴宣见他陷入了疯狂,开始内疚自己是不是不该将青蛇带入轮回中。
也许,真的是他错了。
“只有你想证道的心是真的。”玉青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些,手法轻柔地抚过身下人的胸口,“你这颗佛心是真的,连这幻境里的人你都要救,所以我把他们也带来了。既然你要救苍生,那我便给你救的机会。”
裴宣怎么会不懂,玉青这话是威胁的意思,他在拿村民的性命威胁。
玉青俯身,往那满是鲜血的胸口痴痴地吻了上去。
“当初你答应,我帮你救人,你便欠我。
“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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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蛇蛇是一边克制一边发疯,怎么可能不疯呢?疯才是常态,疯是正确的、合理的、一针见血的……

裴宣没想到, 不过是一阵风,碧波岛便入夜了。
竹屋内烛光亮起,摇曳着将两道纠缠的身影映照在墙上。裴宣被按在竹榻, 后背抵着软褥,但竹板本身的寒意还是透过肌肤渗入骨髓。
他试图挣扎, 却被玉青的手牢牢扣住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玉青……”裴宣的声音沉下来,他知道一些事已不可挽回, 如今只能寻求解决办法。玉青取得龙身,再差也是化劫与飞升境界之间。而他自己又舍了戒, 自认是不容易敌过,除非……
他深思熟虑后,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玉青却仿佛听不见,眸子在烛光下泛着闪烁的光。他呼吸急促,指尖冰凉,顺着裴宣的脸颊滑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
“做什么?”玉青低笑一声,声音沙哑,“阿年, 我说得很清楚了, 这碧波岛我便送你,我们不日成婚。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说好不好?”
他的唇狠狠压下, 带着不容拒绝的狂暴,几乎要将裴宣的呼吸夺走。裴宣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这个近乎撕咬的吻。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床褥,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却无法推开身上的人。
玉青的手顺着裴宣的腰线滑下,指尖冰凉,却在他肌肤上点燃了一簇簇火焰。裴宣的身体微微颤抖,既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无法抗拒的本能反应。他的理智在挣扎,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
那日,在冷泉后的岩洞中,明明是欢愉缠绵……
一切都变了。
“玉青……”裴宣的声音断断续续,难得带着哀求的意味。
玉青却充耳不闻,他的动作愈发激烈,仿佛要将裴宣彻底占有。他的指尖划过裴宣的蝴蝶骨,那里还留着未愈的伤口,触碰到时带来一阵刺痛。裴宣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却无法挣脱。
“我以为你喜欢叫我玉郎,”玉青的声音低沉而疯狂,不容置疑,“你应该叫我玉郎。你是阿年,我是玉郎。”
裴宣意识到如今的龙君玉青与以前的青蛇玉青有了很大的差别,而他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漩涡,法力不济。
他只得闭上眼睛,任由玉青的吻落在他的颈间、锁骨,甚至更深处。他的手指无力地抓住玉青的衣襟,指尖颤抖。
他放弃了反抗,也不打算逃离,顺从地接受所有。
夜色深沉,海浪一次次拍打沙滩,激起无数白色的泡沫。它们在月光下闪烁,像瞬间绽放的银色花朵,随即消散,留下一片又一片湿润的痕迹。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种疼痛,倒是比他苦修多年的艰辛都要深刻。裴宣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起来。他感觉到玉青的体温不再那么冰凉,甚至将他点燃了。
他燃烧起来,被烧成了灰烬,散在碧波岛潮湿的空气中。
裴宣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口干舌燥,但他伸出手时有人扶住了他,给他口中喂了勺温水。
“公子,您慢点。”
裴宣抬头,发现扶他的是安澜。安澜已经换下了新娘嫁衣,穿着不知哪里来的丫鬟衣服。
“安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裴宣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行。
她却眼神迷蒙,跪拜在地,道:“公子,龙君大人派我贴身服侍您,您有任何吩咐便唤奴婢。”
裴宣心中一沉,见她仍没有往昔记忆,显然被龙君牢牢控制着神志。
“其他人呢?”裴宣又问。
安澜一边帮裴宣披上了衣服,一边答:“龙君大人让他们在岛上自筑屋舍、耕耘农田、修船打渔,现在应该在忙活。”
裴宣勉强站起身,往窗外看,昨日被玉青杀死扔在屋外草地的尸体已不见踪迹,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他肩膀不太能动,只能在安澜的帮助下穿衣。
碧波岛气候宜人,不冷不热,安澜给他穿的是里衣和深衣,裁剪是杭州贵族中流行的款式,材质却说不上是丝绸还是什么。
裴宣摸着手上的绸缎,知不是来自人间,应是妖界产出。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对未来也感到茫然了些。
早餐是从林中采摘的果子和从沙滩捡的海龟蛋。
裴宣在安澜的帮助下吃了些,问:“龙君呢?他在哪里?”
“有客来访,龙君大人应该是与客人一起。”
“客?”裴宣疑惑,这碧波岛为东海世外孤岛,谁会来作客?他又问:“他们在哪里?”
“在山顶的花树下。”
碧波岛的山顶长着一棵大树,昨日裴宣便注意到了,那树上开满了玉兰花,但树的形态却不是玉兰树。
他曾听过世外仙岛上有一种树,叫做四季树,春日开海棠,夏日放合欢,秋季盛木槿,冬季赏玉兰;到第二年,四季树上的花又各不相同。树上总是接连不断有着花开,花败后又有新花绽放。
碧波岛四季宜人,兴许便是看那花树才能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
裴宣身子疼痛,岛上又没有修路,走得艰难,在安澜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到山顶。
他远远看到玉青在树下坐着与一位白衣女子说话,便靠近过去。
“阿年,你怎么来了?”玉青温和地唤他,仿佛昨夜的暴风骤雨与他毫无关系。
“我见这花树特别,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和白娘子会在这里。在说什么?也与我听听。”
裴宣不动声色,挨近他们想要坐下。玉青拿出了软垫,放在了他屁股下,道:“你小心些,别又伤了。”
安澜似乎得了玉青的授意,并没有跟来,不知去了哪里。
白素贞回到碧波岛,发现弟弟玉青大有变化,带了一群人类在这里,本就心惊,现在又见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态,心里百转千回。
她拿起一空坛,笑说:“婚宴当日我向小青说了几句重话,这喜酒没一起喝,实在遗憾。这做弟弟的一点不省事,还要等姐姐气消了带酒来寻他。你便是宜年吧?之前在宾客中见过你,混乱中没有说话,这回倒要好好认识一下了。”
“姓裴名宣,小字宜年。”裴宣笑着向她点头致礼。
他后来出家,弱冠时没有长辈赐字,所以只有小名。
玉青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必多礼。他身子痛,也没有勉强,往玉青身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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