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时料到了是这结果。
裴棋的实力深不可测,应当早在化神以上,就算是许檐也没办法。
“没事儿老师,我再想想办法,他应该不会太快对我下手。”风时笑。
就是要他打包沈颂鹤过去魔宫这件事有些棘手……
“不,”许檐却坚定道:“这始终是隐患,尽快解决。”
“这样,今次你从这里出去之后,去找一个人,他应该能帮你。”
风时闻言,眼睛微亮,坐直了身子:“谁?”
许檐从衣袖中摸出一把乌黑的飞刀,交到风时手中:“一个老朋友。”
“合欢宗,去找赵纤云,就说你是沈颂鹤和我的弟子,他会帮你。”
“合,合欢宗?!”风时险些咬了舌头。
这,这是他理解的那个合欢宗吧?
风时突破遇瓶颈,许檐从旁指导。
虽说风时作为工具人,气运不佳,但修炼天赋其实还算不错,所以之前进度才比旁人好一些。
半月时间不够叫他突破,但功力等等也确实扎实不少。
要不是惦记着和裴棋的两月之约,风时都想在这里面修炼到天荒地老,然后顺便冲上第九层。
临走之前,许檐又要给他塞功法秘籍,被风时拒绝了。
他打心眼里发笑,却又感动:“干嘛啊老师,以后又不是不见了,怎么回回给这么多,再说了,我这筑基也用不上这些啊。”
许檐一听,急得吹胡子瞪眼:“呸呸呸,我还等你给我带新酒呢,说的晦气话。”
边说还边将那一堆摞在地上的秘籍踹倒,重新从衣袖里摸了摸,拿出点别的东西。
风时一看。
绝了,一堆法器宝具,攻击的防御的,高阶的中阶的,各个齐全,玲琅满目,看得他啧啧称绝。
“那些你现在用不到,这些总该不嫌多吧。”许檐对他何其大方,东西扔过来眼都不眨一下。
风时手忙脚乱地接住,还没开口便听他接着说:“这些东西都是我早年搜刮来的,现在早用不到了,放在这里不用也是浪费,你不要就扔了吧。”
于是风时什么:“不好意思拿”之类的话,就这么梗在了嘴里。
来一趟,带走满满一大兜法器。
连青青也忍不住调侃他:【嘤嘤嘤,宿主大大真是好福气啊~青青好羡慕~】
风时眼尾一挑,脚步不停,出了斩魔塔往忆鹤峰走:“夹子统+2”
夹子统青青:【……】
崇山宗不小,又不许御剑飞行,再加上忆鹤峰十分偏远,风时从斩魔塔回去一趟都要花好些时间。
路上经过主峰,见上面人群熙攘,宫房错落有致,一层层的往上,彩旗飘扬,飞鸟环绕,看起来繁华如天宫。
风时没来过主峰,对这画面由衷好奇,不由得调转脚步,穿过一条百米长的锁链长桥,上到了主峰。
只见主峰之上,弟子云集,三三两两伴而行,有些怀中还抱着书,谈笑离开。
除了这些尚有课业的弟子,更多的则是不同山峰之间的交易。
风时看见了书,想到自己之前说要了解修真界历史,于是转脚拉住一位弟子问了藏书阁的位置。
从藏书阁复刻了几本书出来,风时又在主峰上逛了一会儿,买卖了些小玩意儿,小小赚了笔灵石。
这期间并没有人认出他来。
直到风时遇见一群煅器峰的弟子。
“呦,这不是风时小师弟吗?怎么?终于敢出门啦?”
开口的这个国字脸刺头,正是与风时在斩魔塔中有过一点过节的弟子——汪新。
斩魔塔中,原本公平竞争的事儿,大家默认都不计较,谁知道这家伙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追到外面来骂。
风时见这里人多,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于是笑着打打马虎眼:“汪师兄,好巧。”
汪新嗤笑一声,和他身后几个身高体壮的彪形大汉对视两眼,脸上的表情变得阴狠:“谁特娘的跟你好巧?老子今天来就是专门要弄你的!”
看样子是说不通了。
风时眉心一抽,粗略查了一下,见对方约莫有五人,体格又各个这么大。
若真打起来,他占不占上风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名声!他的好感度!
这么大的动静,很多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原本是想来劝和的,但一听其中一位就是近两年来风评甚差的风时,就又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旁观不动了。
想到好感度,风时果断选择脚底抹油,不能御剑,但他身法够好,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跑到了离现场极远的索桥前。
风时在桥上站定,隔了老远同汪新告饶:“汪师兄,方才师尊叫我回家吃饭,有什么事咱们再会吧!”
说完便提着衣摆狂奔离开了。
风时话音才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笑声,有笑他怂的,也有忍俊不禁的,还有的则是笑汪新,笑他体型太笨重,根本追不上老鼠一样的风时。
回到忆鹤峰的风时并不知道他在崇山宗又有了:“怂草包”、“遁地鼠”、“心性资质最差的弟子”等等,一系列新的封号。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叫,风时的眼中都只有好感度。
他刚才的操作,拉低了不少汪新的好感度,但路人好感度却奇迹般的赚回了本,总之没损失。
遇见这种情况,系统也是建议他暂避锋芒。
风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扮猪吃虎什么的,他乐在其中。
到了忆鹤峰,风时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他觉得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走近了,看见窗户上攀着的一株高大红花,风时才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味道。
“坏了!”风时一拍大腿,脸色骤变,慌忙往屋里去。
半月之前,他交代小白团子待在屋里不要乱走,他两天就回来,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半月。
而这半月期间,他种在院子里的灵药全都疯长,半月前还是小幼苗的东西,现在有些甚至长的比风时都高了。
这株攀在他窗前的红花更是要命!
风时推开门,一股子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他屏住呼吸,脑门上急出了点汗,直奔窗前的小床。
只见小床上被褥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布了层浅浅的灰,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风时松了口气,第一反应是还好不在,第二反应才是人上哪里去了?
然后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花叫并蒂红,是一种催Q草药,不过不针对人,单单针对灵兽,刚才他回来,不见院落中的几个看家灵兽,想来应该都是受这灵药花粉的影响,跑去交配去了。
风时抬手掐了掐眉心,先是快速处理了这株并蒂红,然后转身一路上了沈颂鹤的住处。
他边走边看,心中祈祷小白团子只是回沈颂鹤这里了,而不是兽性大发。
等到了地方,风时气喘吁吁地推开院门,雁落凑上来也被他一手推开,直奔卧房。
只是进了门,想象中的场景都没有。
房间里面确实有人,可这人却并不是他的白团子,而是……
沈!颂!鹤!
风时呼吸一顿,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膝盖就有了肌肉记忆,先一步软了。
咚的一声,风时听到自己很没出息地跪在了地上。
“师师师尊……”风时脸上原本严峻的表情一变,转头笑的比花还灿烂。
沈颂鹤坐在软榻上,正半露着肩头给肩膀上的伤口擦药,看见风时,他面色一凝,伸手拉好衣服,声音冷中带着怒:“你来做什么?”
风时打了个寒颤,俯身行礼,也没瞒着,说自己正在找一只白鹤,之前在这里见到过,这会不见了,才情急之下才找了过来。
沈颂鹤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
风时走后不久他便回来了,因此并没有受到那并蒂红花粉的影响。
不过,若不是风时在山里乱种什么并蒂红,他院子外面也不会每天都是求偶来的灵兽!
“没见过。”沈颂鹤冷漠移开视线。
之前他想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因此并没必要再继续留在风时身边。
天雷带来的伤害已经差不多恢复,沈颂鹤恢复了人形,打算之后再闭关修炼一些时日,想了想,他还是耐着性子同风时交代了一句:“收拾好你的那些草药和灵兽,不要上来打扰我,明白了,就下去吧。”
风时没料到沈颂鹤这就出关了,突然碰上,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幸而沈颂鹤并不打算跟他计较,正好。
风时应是,起身正想离开,没想到他身上这套衣服衣摆太长,一不小心踩到啦,便绊了他一下。
眼看着自己就要朝塌上的沈颂鹤扑去,风时急红了眼,硬生生一个潘周聃转身扭转了局面,朝着另一个方向摔了下去。
“呼……”
幸好……
风时趴在地上,深深吐了口气,庆幸自己的机智,然后缓了一下,才从地上爬起来。
随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风时抬头正准备告罪,却惊觉沈颂鹤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只见软榻之上,美人雪白的面颊上透着一抹潮红,狭长双眼红而湿润,朱唇微张,往外吐着气,望着风时蹙眉:“你……”
说话时,风时甚至能看见他一节红嫩的舌尖,轻轻抵着雪白的下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风时喉咙滚了一下,感觉鼻间热热的,但等他抬手去抹,却又什么都没有。
“你……”
沈颂鹤身上发软,也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
他动了动鼻子,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并蒂红花香!
而这香味的来源,正是风时!
方才风时匆匆处理了那株并蒂红,衣袖上沾染了不少花粉,刚才这一扑,花粉都被抖了下来!
风时也意识到好像是自己的问题,连忙脱了外衫,就近从窗户扔了出去,一叠声解释:“师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处理的太急,不小心染上了!”
因为有前科,风时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也怕再陷入刚来时的境地。
沈颂鹤忍着难受,拿过塌前小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但这温热的茶水根本解不了他体内的火,还助长它烧的更旺。
风时见沈颂鹤身形摇摇欲坠,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并蒂红药效无解,要不就遵从本性,要么就忍过去。
沈颂鹤吸入的花粉并不算多,换做平常,他只要使用灵力压制即可,但现在他大病初愈,还不能使出全力。
躲开风时伸过来的手,沈颂鹤仰倒在塌上,衣衫散了大半,因为药效,他连胸口都透着薄红。
风时甩甩脑袋,摒弃脑海中一系列原著里的涩涩画面,转身准备再给他倒一杯水。
只要过段时间,药效自会过去,到时候他再跟沈颂鹤好好请罪。
风时安慰着自己。
只是不要叫邱长洲那家伙知道就好……
可谁曾想,老天爷玩心大起,叫人怕什么来什么。
就风时倒水的功夫,院落中忽然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不多时,扣门声响起。
邱长洲沉沉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师弟,你在里面吗?”
风时正倒水的手一抖,滚烫的热水全都抖了出来,洒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却压着声音不敢叫出来,红着眼朝手背吹起。
等扣门声再次响起,风时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看向塌上衣衫不整的沈颂鹤。
完了!风时想。
这要是叫邱长洲看见了,不得活活扒他一层皮!
风时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皮子都麻了,未经思考的便冲到塌前,死死捂住了沈颂鹤的嘴。
“师尊,好师尊,求求你了,别出声!掌门会杀了我的!”风时不顾手上的伤,手脚并用的压住沈颂鹤,在他耳边哀求。
沈颂鹤眼中烧着怒火,挣扎了两下,两个人便对掉了位置。
沈颂鹤在上,压住了风时作乱的手脚,只是风时的手还用力捂在他嘴上。
他手上残留的花粉也不少,沈颂鹤没有防备,吸了一口,顿时觉得更难受了,意识也开始有些混乱。
门外,邱长洲道自己分明收到了师弟出关邀他谈心的请求,但叫了又没人应,心下正是疑惑。
于是又敲了敲门,抬高了声音:“师弟,是我!”
风时的心随着扣门一紧一紧的缩。
邱长洲:“你不应我便自己进了啊?”
风时心一慌,见他似乎真要进来,忽得从弹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拦腰抱住沈颂鹤,几步冲进了一旁的衣柜。
沈颂鹤,美则美矣,但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比风时高,比风时重的男人,所以风时这爆发性的一抱,差点没闪折他的老腰。
衣柜中空间狭小,但里面也没几件衣服,容纳两个人虽然勉强,但也足矣。
安静、昏暗、逼仄的衣柜,只剩下沈颂鹤粗重的呼吸声,和风时加速的心跳。
门外,邱长洲徘徊片刻,最终还是没进去。
沈颂鹤平日不喜旁人不经允许便进他的屋子,就算是他这位师兄也不行,所以他只能先离开。
而衣柜中,风时正侧耳认真听着屋外的动静,脖子上却猝不及防一痒。
风时惊恐地低头。
正对上他光风霁月、高不可攀的师尊!
第43章 修真界白月光
沈颂鹤意识模糊,手正扒着身前人的衣襟,将头伸进去,虔诚且小心的吻那道淡粉色的疤痕。
“师兄……”
沈颂鹤无意识地喃喃一声,热气喷洒在风时脖颈间,又痒又带着撩拨。
风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这句师兄是在叫谁,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紧张。
他伸手,小心捧着沈颂鹤的脸,低声唤他:“师尊?师尊?”
沈颂鹤鼻尖额头都是汗,闻声抬眼看了他一下,眼底全是迷茫,看样子并没有多清醒。
衣柜空间太小,两个人几乎是紧贴着对方。
身体有什么变化,双方几乎一目了然。
风时多了些尴尬,小心拉开双方的距离。
被沈颂鹤这么一打岔,也不知道门外的邱长洲到底走了没,他屏息凝神,准备再听一下,没想到沈颂鹤这会儿变得格外不安生,刚推开便凑上来。
张开嘴,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嘶!”风时狠狠打了个哆嗦,飞快捂住自己的脖子。
倒不是说多疼,但足够惊吓。
风时从头麻到脚,捂着沈颂鹤的嘴,无力解释:“师尊,你认错人了,我是风时啊……”
压低的声音在衣柜中格外清晰,却又带着点浮动的暧昧,仿佛情人之间贴耳的窃窃蜜语。
沈颂鹤晃了晃头,面色红的透了,因为并蒂红药效的原因,他被激发了本性,几乎控制不住。
风时也觉得这么不是办法,一手搭在沈颂鹤柔韧的腰上,一边探头往柜子外面看。
屋子里安安静静,并没有邱长洲的身影,风时绷紧的神经松了些,试探着将衣柜打开一条缝。
只是不等他出去,卧房的门再次哐哐响了起来。
风时连忙合上柜门。
心跳用力的好像要从喉咙耳朵跳出来一样。
偏偏沈颂鹤还要作乱,双手在风时身上好不老实地划来划去。
“师兄……我好想你师兄……”沈颂鹤迷乱开口,半点没有平时的清冷。
风时蹙眉,伸手扒拉他,语气重了点:“我不是你师兄!”
没想到沈颂鹤迷迷糊糊的,居然还能跟他杠,抱住他死死不撒手:“就是!”
风时气笑了。
师尊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而此时,沈颂鹤正陷在深深的回忆中,一切的表情动作言语都是遵从本心。
仿佛置身于百年前的时光,柳忆还在,他也可以肆意展露内心深处的情绪。
门外撞击声不断,风时也终是逐渐察觉出不对。
这力道和频率,一点也不像邱长洲会敲出来的。
他这才想起来,雁落那家伙还在外面,应该是被门上的什么禁制拦住了。
想到这点,风时彻底放松下来,推开柜门,带着人形挂件艰难的移步到塌前。
“师尊,您先松手,我去倒点水过来。”风时好声好气地哄,拍拍沈颂鹤箍在他腰间的手,被勒的呼吸困难。
沈颂鹤却完全不理,揽着风时就要往床上带。
风时决心不能让他得逞。
他不是柳忆,要是真顺着来,等沈颂鹤醒了,他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师尊,我真不是柳忆师叔,你认错了!”
风时说着,铁手无情,憋着股大劲将沈颂鹤的手拿开。
可刚扒下来,转眼又缠上。
拉拉扯扯间,风时算是见识到了沈颂鹤高岭之花皮下的真面目,最后被缠的没辙了,只好咬咬牙,将人一手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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