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贴合《薄荷汽水》小说原著的描写,化妆师在闵梵的右眼斜上方加了一颗痣,眉锋和唇线也进行了一定的修饰。
角色本身也争强好胜,笑容恣意。
几个镜头截取后一对比,真有种说不出的神似。
——以至于粉黑大战直到现在都没停过。
Ayi简直想靠眨眼睛给老徐发电报。
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有点新时代职业素养吧,求求您了!
老徐满脸您没事吧,要不您吃点饭呢。
庄台长看在眼里,笑呵呵道:“既然关系不错,那白炎刚答应的综艺,小闵也考虑一下?”
“京台对闵梵有提携之恩,酬劳方面一定好说。”Ayi诚恳道,“只是,他的档期已经定到明年了。我会想办法和公司争取,如果实在错不开,明年第三季一定去。”
“理解,理解。”庄台长听着满意,仍在压价,“我们京台看着家大业大,其实预算一直在削。真要砸钱,玩不过江浙沪那几家。”
Ayi连声应了,擦了下冷汗,心想还是得尽快问问闵梵。
情况棘手,他还不敢过去敲门要人。
不会真同居了吧……
当事人正在烤三明治。
闵梵讨厌外人。原本公司想安排一个住家保姆,被他一口拒绝。
他做了两碗猕猴桃谷物碗,又烤了一份三明治,切成四小块,一并端去了餐桌。
秦白炎披着他的睡袍,胸膛仍旧光裸着。
闵梵身高一米八二,偏向韩系艺人的纤细单薄。
秦白炎不仅有一米八//九,臂展和肩宽都充满了雄性张力,公狗腰很窄,屁股也翘。
闵梵冷眼看过几次,心想不过如此。
瓷碗被推到男人面前。
“吃。”
秦白炎轻轻嗅了一下。
他进食很慢,更多时候在忍着生理的本能,勉强吃素。
早在两个月之前,人类的食物就开始淡去香味。
生肉变得极有诱惑力,特别是带着血的那种。
海东青的捕杀本能在不断异化他的味觉和嗅觉。
好想撕咬什么。
泛着热气的,刚被咬断咽喉的,美味的腥红的……
“你等会儿还会变回去?”
闵梵没有抬头看他,平静地问。
“嗯,大概会反复几天,直到我能灵活控制。”
“稳定以后呢,彻底做人?”
“很难。”秦白炎舀起一勺酸奶,许久没有喝。
“我必须定期回归动物本能。在昨晚变身之前,我抵抗了很久,所以才会失控。”
秦白炎解释起以前体温异常时,OAC对他的预先提醒。
闵梵微微抬眼,目光停留在他的锁骨前。
男人的锁骨上有一颗小痣。
眼尾右上角也有一颗。
很适合被舔一口,像品尝红丝绒蛋糕上的可可碎。
表面在听对方说话,青年仅是在安静地看他。
从起伏的胸口,到隐入睡袍的肩线。
他抿着橙汁,仍觉得有些渴。
“我不想把化形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秦白炎低声说,“所以,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
“可我不是闲人。”闵梵淡淡地说,“也不可能为了你退休养鸟。”
男人眼尾泛着笑意:“《白墨》会在两周后开机,你已经通过了男二试镜,不想来吗?”
闵梵动作一顿,冰冷感明显消融。
“我和你的套房会靠在一起。”秦白炎思忖片刻,道,“白天需要维持长时间的人形状态,夜晚我应该会变回鸟休眠。”
“大部分时间里,我会尽量控制好自己,但如果我长时间消失不见,拜托你来确认下我的安全。”
“作为报酬,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不用。明星带宠物进组,不是什么新鲜事。”闵梵说,“你可以睡在套房侧卧,有任何需求也可以告诉我。”
“对应的是,”他凝视着他眼睛,“教我演戏。”
“我大二休学,直接去韩国当了两年练习生。”
“优点是,我悟性好,身段好,肯练肯学,武打戏份从不怕疼。”
“但我台词功底差,不会深度剖析剧本,表演老师虽然一直在补课,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很少演戏,自己经验也不够。”
秦白炎倾身向前,眼底笑意更深。
他的气质如同隐世的贵族,此刻仍保持着反差的低姿态。
“不需要其他的补偿了吗?”
男人仿佛在低声蛊惑他。
“代言、资源,甚至是电影的三大奖项。”
“我还会欠你更多,你尽可以提条件。”
闵梵疏离一笑。
“不需要。”
“其他东西,我只靠自己。”
早饭过后没多久,秦白炎重新坐回书桌把自己栓好,裹着毯子片刻后变回海东青。
闵梵和朋友约好了出门,临走前放好了食水,又觉得不太放心,把桌子抵在床边。
如果它又开始犯犟,至少能摔在柔软的床上。
至于他的洁癖……算了。
出门以后,他先打电话给Ayi。
“帮我找个靠谱的小时工,卧室锁门了,不用打扫,其他地方都收拾干净,消毒两遍。”
Ayi抽了口冷气:“你把大佬给锁着了?还没玩够呢?”
闵梵莫名其妙:“谁玩谁啊,你在想什么?”
Ayi纠结道:“那你两打算谈地下恋爱吗,还是爽几天算了?”
闵梵确认车窗关好了,直接骂人。
“我?跟他谈恋爱?你疯了?”
“就不能是他有急事拜托我帮忙,你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是吧?”
Ayi想掐人中:“嗯嗯嗯,是我心太脏……”
“不扯那些,这几天的工作暂时推一下,我在家看剧本,等着进组《白墨》。”
“诶。你怎么知道剧组把合同发来了,公司有人找你说了?”
“秦白炎说的。”闵梵又补了一句,“他答应了,带我演戏。”
Ayi小声说:“哥,我是你经纪人,你要是真谈恋爱,我肯定会帮你打掩护。”
闵梵:“你再说一遍?”
王润发等在十里河花鸟市场的牌坊前,瞧见闵梵时挥了挥手。
“还带口罩呢,不闷得慌?”他招呼道,“这儿都是大爷大妈,没事儿。”
闵梵同发小一块进去,片刻后摘了口罩,和一眼认出他的年轻女孩笑着点头。
“操,哥们你真红了啊,这儿都能碰见粉丝。”王润发瞧见到处都有人悄悄拍他们,“我妈还说,你今年得上春晚,可惜了没看见。”
“本来是有,生病了。”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养鸟了?养了几只啊?”王润发很不放心,“我是老鸟友了,真怕小家伙遭殃。”
从前有高中同学送过闵梵几盆花草,要么旱死要么涝死,愣是能把多肉养成发菜。
“就一只。”
王润发重重啧了一声。
“一只啊,好也不好。”
“你要是养两只,它不容易抑郁,总有个伴互相逗趣儿。”
“养一只呢,它容易跟你亲,但是占有欲也很强。”王润发摸了一把旁边小铺的八角草编笼子,逗着蝈蝈儿道,“有些鸟儿还会吃醋,不许你看手机看电视,你干嘛都要挡着。”
闵梵无语:“那还能看什么?”
“只许看它啊。”
青年垂着长睫,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声。
“也不是不行。”
第5章 夺羽·5
王润发一板一眼道:“我真没开玩笑,要是严重一点的话,它会粘着你不放,谁靠近你它就啄谁。”
“你要是不乐意,尽早纯笼养,偶尔逗逗就行。”
他伸手一指,让闵梵看向许多人正打卡拍照的漫墙鸟笼。
午后阳光炽烈,映得堆叠如小山的鸟笼泛着檀色的光。
黄鹂如小芝麻般住在里面,偶尔蹦跳几下,叫声脆亮。
青年看了许久,摇头否定。
他不想禁锢他。
王润发只当好友是在玩虎皮牡丹之类的手养鸟,领着他去挑笼子和站架。
先挑了个常规的杏色笼子,闵梵摇头,说太小了。
王润发又挑了个接近一米的立式笼,跟店铺老板闲聊起来。
“这笼子还带暖光灯呢?”
“可不是,就差安个小空调了!”
“这笼子好,价格也合适,我摇了摇,用料扎实,你搬家带走时也不容易散架。”王润发准备再砍一笔,嘚瑟道,“信你王哥的,就买这个了?”
“不够大。”闵梵说,“它活动不开,挑个站架算了。”
王润发听得纳闷,把闵梵往偏处带。
这年头还能养什么,葵花鹦鹉?
“你的鸟能有多大?”王润发问,“比划一下。”
闵梵撂了三个字。
“海东青。”
王润发猛烈地操了一声。
“你赶紧还回去,要么捐去动物园。养这东西犯法,资格证很难办下来的!”
闵梵随口胡扯。
“是大佬的遗物,给不出去。”
王润发心想这就是大明星的世界吗,上来直接这么猛?
“它跟你熟吗,你该不会还要亲自熬鹰吧。”
闵梵想了一会儿,认真说:“它很乖,平时肯让我抱着。”
王润发感觉自己像在听格林童话。
海东青,肯让人抱?
他消化了一会儿,琢磨道:“那往里头走吧,我帮你挑点大树枝捆个站架,再给它买点用具和零嘴。”
闵梵直觉一个不够。
卧室,书房,客厅,剧组房间还得来一个。
“钱不是问题,”他说,“可以批发吗?”
“大树枝不值钱,去公园捡都成。”王润发平直地说,“哥,你到底养了几只,我被警察叔叔抓走前好歹能坦白从宽。”
直到闵梵说这事儿在公安那备过案了,发小才终于放松下来,恢复了活泼的话痨状态。
前头几家店都是卖鹦鹉文鸟的,得往长街更深处走。
一路上,有小孩在路边抖空竹,有穿着旗袍的美女蹲在成簇玫瑰前拍照。
水族区霓虹明亮,成群的孔雀鱼长尾摇曳,眼神空洞。
深海鱼更是死气沉沉,像是漂浮在大缸里的空壳。
闵梵看得不太舒服。
“这儿还卖鲨鱼呢,没想到你不喜欢这种。”王润发说道,“等会儿可能有几家卖蛇的,你别多看,有点瘆人。”
“好,谢了。”
王润发说着话一扭头,看见玻璃缸里的玉米蛇吐着信子。
他被吓了一跳,感觉有点发毛。
刚好路过一家爬虫店,里面什么都有。
鬃狮蜥像被扔在站架上的破靴子,狼蛛正盘在老板的掌心,被几个初中生围着拍照。
王润发加快脚步想往前走,却发觉闵梵停在原地。
他们都没有察觉的是,几乎所有懒睡的蛇在这一刻都睁开了眼睛。
“等会儿。”闵梵插兜走了进去,“我逛一下。”
老板招呼道:“帅哥,喜欢啥,随便看,想摸摸可以跟我说一声!”
闵梵环视一圈,下意识道:“……好漂亮。”
它们是蛇,更像有生命的成串宝石。
黄白相间便如纯金珍珠,深红剔透似鸽子血,哪怕是温柔的粉色,也像樱色的玲珑手链。
“帅哥喜欢蛇啊,好品味,”老板介绍道,“这条是原色牛,你看的是三文鱼,还有血红,奶昔,暴风雪。”
“您要是有喜欢的品相,我们也能从别的分店调,要啥都有,价格好说。”
“可以碰一下吗?”
“您不怕就行,店里的都是无毒蛇。”
老板挑了条奶昔,滑开亚克力顶板。
他想把蛇取出来,让客人更充分地感受一下异宠的魅力。
没想到限制解除时,懒睡的蛇吐着信子支起身,顺着闵梵垂下的指尖缓缓向前。
老板面露喜色。
“这条这么亲你,很有缘呐。”
“蛇都很胆小,碰到不熟的人会往后躲,很少能见到主动往陌生人身上蹭的。”
王润发不敢凑太近,看得有点咂舌。
“你居然不怕蛇?”
闵梵说:“感觉它不会伤害我。”
确切地说,在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他能感受到对方的亲近。
奶昔蛇爬上他的掌心,轻嗅着气味。
它原本像冰凉的雨滴,却因他的温热皮肤随之变暖,渐渐也有了体温。
闵梵笑着夸奖:“真可爱。”
老板拿走它时,小蛇还想用尾巴尖缠住他的尾指,依依不舍。
“您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这条黑王,很酷,年轻人都喜欢养。”
一模一样的情况又发生了。
每一条蛇都期待着与他接触,哪怕老板只是把顶盖打开,都会主动地凑过来要闵梵摸摸,眼睛发亮。
就像人类都喜欢漂亮美人一样,它们异常热情,好像都笑眯眯的。
老板顾着跟初中生闲聊,闵梵把几条蛇都摸了一遍,来者不拒。
“我工作忙,顾不上养宠物。”他说,“这样,今天请您店里所有的小蛇吃一只乳鼠,我买单。”
老板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
“也请您喝杯咖啡。”闵梵随手扫码,发了个大红包:“新年快乐,生意兴隆。”
“——成,我现在就去搬十盒乳鼠过来!”
再回家时,临时工帮忙搬了几根大树枝上来,三下五除二地组装完毕。
下面有木框铺着垫料,空隙里放了点除臭的猫砂。
野梨木枝疏密得当,中间悬挂着秋千和小木桥,以及编织的绒线鸟窝。
王润发好奇道:“鸟呢?我还想跟海东青合个影。”
“它怕生,还是算了。”闵梵道,“明儿请你吃饭。”
“行,刚好天气冷了,咱去吃老儿北儿京儿爆肚儿!”
送走其他人后,闵梵重新打开卧室门,预想会有一片脏乱。
打开门时,干净的长风迎面而来,白隼温和地叫了一声。
卧室和他离开时一样,仅是食碗见底。
闵梵有些惊讶,试探着喊了一声。
“秦白炎?”
“你要是听得懂我说话,就叫一声。”
白隼啄了啄羽毛,没有再叫。
闵梵反而放松了些,走过去帮它添水。
“你很棒,没有再打翻东西。”他温声夸奖,“乖小鸟,等会儿给你吃牛肉条。”
虽然可能再度被啄伤,青年仍是伸出手,抚向它的绒毛。
白隼一瞬嗅到他身上其他鸟类和蛇类的气息,面露不悦,仍是任由他抚摸自己。
“商量一下,”闵梵像在哄鸟宝宝,“我把脚链解开,你可以飞一会儿,但是不要打翻东西,好吗。”
他帮它梳了两下羽毛,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脚链。
白隼试探着落在书桌上,扑扇着翅膀,紧接着便飞出卧室,在更宽敞的客厅里绕了一圈。
它飞得不太熟练,偶尔会把吊灯碰得摇晃。
可展开双翼的每一刻,它都像极了斑斓的精灵,自由灵妙。
海东青本属于更广阔的高空,不该被困在这种地方。
公司派来的小时工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临走前把密码箱放在了柜子里。
闵梵打开箱子,取出合同和《白墨》剧本,身后有劲风扑来。
海东青疾停在他的肩头,收翼利落,但利爪骤然抓透他的薄外套。
闵梵疼得一躲,白隼顿时察觉不对,像做错事一样落在桌子上。
它低着头,准备再度被链子拴起来。
“不怪你,”他安抚道,“等我一下。”
青年回房间换了一件加绒的皮夹克,把中央空调关了。
“过来。”他唤了一声。
白隼清嗥而起,振翅飞向他,再一次平稳落下。
它落在他的肩头,静静地贴着。
修长的羽毛垂在脸侧,有轻微的痒。
闵梵试探着去阳台拿东西,它始终平稳地站在肩头,唯一流露的依恋只有紧贴的温度。
养宠物的感觉意外很好。
白隼是烫的。
如果拂开羽毛,触碰它的胸膛,可以碰触到炽烈的体温,与沉缓有力的心跳。
闵梵侧过脸,伸手抚摸它的小巧脑袋。
“乖小鸟,”他轻声道,“喜欢你。”
它没有忍住,回应般蹭着他的掌心。
对抗本能的后果,是体验一场无药可治的漫长高烧。
他在接近昏迷的状态里长睡偶醒,再度睁开眼睛时,周身仍泛着挥之不去的酸痛。
世界忽然变得很大。
不,是他的视野变小了。
他的听觉和视觉都快速锐化,身体一颤,差点失去稳定栽下去。
“嗯?差点睡着吗。”
清冽如春泉的声音道:“马上就好,等我一下。”
秦白炎意识回笼,察觉到自己此刻仍是海东青。
他竟然贴着闵梵的脸颊在打瞌睡。
这个认知荒唐到让男人本能地想拉开距离。
他拍打着双翅,准备离开闵梵的肩头,一双筷子夹着鲜肉递过来。
“尝一口?”
是带血的兔肉。
相似小说推荐
-
在70年代当乘务员(江湖太妖生) [穿越重生] 《在70年代当乘务员》作者:江湖太妖生【完结】晋江VIP2025-10-14完结总书评数:11989 当前被收藏数...
-
队长太美,把持不住(月笑) [网游竞技] 《队长太美,把持不住[电竞]》作者:月笑【完结】晋江VIP2025-10-12 完结总书评数:295 当前被收藏数:1...